根本是他奧斯卡影帝頭銜下,名副其實的絕佳表演。


    夜深人靜,喬鹿胸口起伏不定,她氣得不輕,拿起手機想一把拉黑了那狗東西,但深吸了一口氣後反而平靜下來。


    微弱光線裏,她扯了個虛媚的笑,不打算就這麽輕易放過他。


    既然問她會不會在同一個人身上栽兩次,那喬鹿就讓他自己也體會體會。


    她發了第四條消息過去:[你生氣了嗎?怎麽都不理我?(可憐)]


    噔——


    最後一聲。


    喬鹿把手機放好,回看護房前,折返回來扯掉了顧嚴身上的薄毯。


    耍手段的男人凍死了最好。


    第42章 “沒有話想跟我說嗎?”【……


    喬鹿第二天是被隔壁房裏傳來的咳嗽聲吵醒的, 她下了床趕過去,看到顧嚴才想起來他還在,也一並想到了昨晚的事。


    還真感冒了。


    活該。


    小湯圓這會兒已經醒了, 坐在床上搖頭擺尾, 全然不記得自己昨天哭得有多撕心裂肺的事, 喬鹿把他抱走,語調不輕不重:“你別把感冒傳染給我兒子。”


    顧嚴戴上口罩, 看著她走去另一間房,不禁蹙眉。


    她一大早醒來看見他在, 一點沒覺得奇怪,也沒質問他什麽, 剛才那聲提醒雖然語氣不好,但並不是特別排外。


    顧嚴拿起桌上的手機看了眼,喬鹿昨晚給他發了消息。


    另一房間,喬鹿正喂湯圓吃著麵條,手機驀地進來消息。


    視線受阻,她這個角度看不見顧嚴發消息的模樣, 她把湯碗交給保姆, 查看了內容。


    [不生氣,昨晚拍戲太累, 先睡了。]


    [你照顧孩子也別太累,多注意休息。]


    拍戲太累?早睡了?


    喬鹿看著屏幕,輕嗤了聲, 聽見隔壁有拉門聲,喬鹿小跑了兩步追過去。


    “顧嚴。”喬鹿叫住他,男人邁出的步子收了回來,轉身看她:“怎麽了?”


    她忽地笑了下, 帶著細微勾人的侵略笑容,這樣的笑,讓顧嚴看不太真切。


    “你——”她慢慢走近,越走越近。


    纖細白皙的指節點了點他上衣的胸袋,心髒以上的位置,卻是百分百地擊中靶心。


    尾調拖慢了整整一拍:“沒有話想跟我說嗎?”


    顧嚴盯著她看,想看出一絲她態度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的原因,但終究是沒發現什麽。


    他問:“比如?”


    “比如?”喬鹿故作玄虛地重複,捏著下顎想了想,“比如要不是你昨天那麽巧路過,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她刻意壓重了“那麽巧”三個字,說完還挑了下眼尾,聲音忽軟忽媚,搐得顧嚴神經一跳一跳。


    這感覺太過熟悉,顧嚴差點以為大早上的夢回到了兩年以前,不過他現在心境變了,巴不得她這樣“挑釁”。


    傾過上半身,顧嚴見她小幅度地後仰了些,這提防的小動作落在他眼底,大概也清楚了她的目的不似從前。


    身體距離上的壓迫近如咫尺,顧嚴騰出手虛扶在半空,以防她跌倒。


    男人的氣息撲麵,夾雜那陣熟悉好聞的天竺蘭香,迷暈了喬鹿的神智一般。


    “你一提醒,我確實想到要跟你說什麽了。”、


    喬鹿咳了聲回回神,掀眼看他:“什麽?”


    “你昨天很好看。”


    “……”


    喬鹿愣了愣,站在原地看他轉身,聽見他輕飄地丟下一句“走了”,便漸失在走廊盡頭。


    以為很撩嗎?她哪天不好看?


    喬鹿不屑地折身回房,假裝感受不到胸腔如擂鼓作威。


    -


    上午辦完出院手續,喬鹿帶著小湯圓回到喬家。


    小家夥比想象中的堅強勇敢,哭過一次就再也不哭了,雖然門牙掉了半顆有損形象,特別是笑起來莫名添了份喜感。


    “媽媽下次帶你去補牙好不好?”喬鹿抱著他坐在沙發上,再看他破相的傷口和斷了半顆的小乳牙還是心疼。


    誰知小湯圓搖搖頭,奶奶地嘟囔了聲:“痛痛。”


    “可是不補的話,以後湯圓說話會漏風哦。”喬鹿試著誇張地模仿了漏風說話的模樣,他不怕反樂,一顫一顫地笑到停不下來。


    等他終於笑完了,小家夥直起小腰板,兩隻手掛在喬鹿脖子裏,撒著嬌地說:“要粑粑。”


    “嗯?”


    為什麽要爸爸?


    湯圓努了努嘴,低下頭看著自己踩在喬鹿腿上的腳丫子,害羞得紅了臉。


    喬鹿看得莫名其妙,他羞什麽。


    因為是小男子漢,不想讓媽媽看到他羸弱的一麵,所以想讓爸爸陪著去?


    小湯圓像是聽到了喬鹿心裏的疑惑,張了張嘴又重複一遍:“粑粑陪。”


    “好。”喬鹿有些無奈地看著他,拿起手機給顧嚴發消息問他最近有沒有空。


    手機剛放下,喬鹿忽然覺得哪裏不對。


    再拿起來一看,她剛手快,把消息直接發給了顧嚴的小號。幸好發現及時,喬鹿想著他在拍戲應該也看不到,趕緊撤回了。


    上一秒按下撤回,下一秒顧嚴發了個“?”過來。


    ??


    什麽意思?


    看見了還是沒看見?


    她“反噬”計劃還沒進展到下一步,就玩完了嗎。喬鹿裝不知道地回複:[發錯了。]


    與此同時,顧嚴仰天靠著沙發,有驚無險地長籲出一口氣來。


    他今天下午開工,所以在家。


    就在剛才,他收到喬鹿的消息時,順手就跟著打字回複了,還好對麵及時撤回,他才反應過來這聊天界麵不對勁。


    平複心情後,顧嚴閉目養神地休息了會兒,突然想到什麽睜開眼,他坐直身又看了眼那條被撤回的提醒,和喬鹿說的那句“發錯了”。


    他因為知道內幕所以切換錯身份回答可以理解,但喬鹿怎麽會把要發給他的消息搞錯到發給她心儀的男人那裏呢。


    思考了幾分鍾,顧嚴很快得出答案。


    喬鹿發現了。


    所以她今早的表現才會如此奇怪,但她不僅沒戳穿,反而靜觀其變地看著他演。


    明媚陽光下,顧嚴迎著重重光影,倏地笑了。


    叮——地一聲。


    喬鹿看著顧嚴小號發來的“好奇你發了什麽?”,終於鬆了口氣。


    他沒看到就好。


    生怕自己又搞錯,喬鹿到了傍晚飯點才跟顧嚴發短信說了這事。


    不過他在拍戲,可能沒看見,暫時沒回能不能帶湯圓去醫院補牙的事。


    晚上,喬海生回來得早,一家人坐著吃晚飯。


    客廳電視裏正放著廣告,聲音不大不小地傳了來,小湯圓耳朵尖,蹭一下轉過去看,如預期地看見了喬鹿前段時間拍的廣告,跟粉絲應援似的大叫一聲:“媽咪!”


    他直勾勾地盯著看了十幾秒,喬鹿把他腦袋扭回來,不允許他多看。


    正繼續吃著飯,顧嚴的聲音又從電視裏傳來,這家衛視也不知安的什麽心。


    小家夥蹬著腿,手裏拿著湯匙又嗖一下轉過去看,還樂嗬嗬地舞起來,比見著喬鹿更激動地叫著:“粑粑!”


    好不容易提起了這男人,鹿豔萍瞥了眼喬鹿,又幫著喬海生夾了塊牛腩,隱晦地向女兒打探道:“你這又是同意讓他來看湯圓,又是讓他留院照顧湯圓的,是不打算要之前相中的朋友,改跟他複合了?”


    那朋友是喬鹿不得不算了,而複合是沒有這個不可能。


    “你哪兒看出我要和他複合了,昨天不是你走了他才趁機能留下來的嗎?”


    鹿豔萍笑著放下碗筷:“挺厲害啊,這小子,跟我說是你讓留的,我想你倆總是有話要說就先回來了。”


    喬鹿嗬了聲,嚼著嘴裏的飯如同嚼蠟。


    “這男的這麽多歪門邪道呢,鹿鹿你小心著點。”喬海生難得回來,從來沒碰上過顧嚴來家裏,但從母女倆的對話內容裏還是能聽出那麽點意思來,“男人要是做過對你不好的事,可別輕易就原諒了。”


    “不是誤會嗎?”鹿豔萍昨天聽顧嚴說了兩年前的來龍去脈,無語是無語了點,但沒之前那麽討厭他了。


    她搭腔著說給喬海生聽:“他那經紀人也是缺德,人家談戀愛生孩子也要管,要我說她是沒碰上我,管東管西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開除能算什麽,怎麽也得在這行業混不下去才對。”


    鹿豔萍看了眼喬海生臉色,又繼續說:“我們喬家的骨肉差點被那經紀人弄沒了,可不得要點說法嘛,不過那小子白手起家也沒什麽背景,估計也不好處理這事。”


    “還有這種事?”喬海生皺著眉頭,他做生意多年,見過的陰謀算計不算少,但真就沒一個敢動他家裏人的。“鹿鹿,你知道這事嗎?”


    喬鹿給湯圓喂著飯,不知道這話題怎麽就扯到這上麵來了。


    “知道一點。”


    當時在電梯裏聽顧嚴提過,也猜到可能是接了那通電話的經紀人從中作梗,但對於喬鹿而言,顧嚴不接受小孩才是那道無法跨越的坎,至於其他,都是額外的,她並沒有太在意。


    但喬海生和鹿豔萍聽了層表麵就已經大動肝火,雖然之後當著湯圓的麵沒再多說什麽,不過以喬鹿對她爸媽的了解,最後總是會動些法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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