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幹什麽?”意大利女人嚇的大叫,嘴裏爆出粗俗的意大利語。


    幾個保鏢把她的手押住,並搶過保險箱,然後交還給祁彥手中。


    “你們憑什麽搶走我的錢,這是我應得的。”


    紀千晨抬起高跟鞋用力一腳踩在那個狡猾的女人腳上。


    這一腳下去,力道十足,痛的那個女人嗷嗷大叫。


    祁彥和程橙在一旁詫然不已,平時溫和的紀千晨今天怎麽下手這般狠。


    “祁彥,橙子,這個女人就是拐走萱萱的罪魁禍首。那天晚上咖啡廳的客人有看見萱萱是跟著這個女人出了咖啡廳。然後在大街上,有行人看見她抱著孩子走了,根據描述,孩子跟萱萱完全吻合。也就是說,她就是拐走孩子的人,她知道孩子在哪兒。”


    “什麽?是她?”程橙一聽推開祁彥,從床上翻身起來,踱到那個女人麵前。


    意大利女人雖然聽不懂紀千晨用中文說的什麽,但她似乎預料到事情很不妙。


    啪啪。


    清脆的兩巴掌打在那女人臉上。


    這兩巴掌是程橙打的。


    意大利女人被打的一個激靈。


    程橙用一口標準的英語謾罵她道,“你這個沒有人性的女人,你也是個女人,你也有一天會成為母親,可你是怎麽對我的孩子的?你快把我的女兒還給我還給我。”


    意大利女人終於聽懂了程橙的話,驚慌的打起精神,“我倒是想還給你啊,可是孩子已經被帶走了,我給你們提供的情報是真的。”


    “那你為什麽要拐走她,就因為這點錢?”祁彥憤怒的衝過來,揮舞起了他的拳頭。


    他向來不揍女人,可麵前這個女人竟然把他心愛的萱萱拐走了,單憑借這一點,她就該死。


    “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我要是知道你們那麽有錢,我就不把她賣給別人了,我這買賣虧死了。”女人一張醜陋的嘴臉暴露無遺。


    “你真該死。你到底把她賣到哪兒去了?”程橙抓著女人的頭發,情緒一度陷入崩潰。


    “我隻知道那個人販子要去羅馬,其他的我不知道。放開我,啊啊啊,好痛。”


    “痛死你也是罪有應得,敢動我程橙的女兒,我不會放過你的,在我女兒沒有找到之前,你哪兒也別想去。”程橙鬆開了女人的頭發,擦幹眼角的淚。


    祁彥轉身吩咐阿久,把這個女人帶下去,好好看守。


    女人被押走了,可是房間內的悲傷氣息隻增不減。


    紀千晨扶著程橙的肩膀好心安慰,“別難過了,我們派出去這麽多人,萱萱一定能找回來的。”


    “但願如此吧,我真不知道萱萱如果沒有找回來,我該怎麽辦?我又該怎麽跟我爺爺交代。”程橙難過的紅著眼,硬逼著自己把眼淚收回去。


    到了這個時候哭是沒有用的,最重要的是等消息,等著火車站那邊得來的消息。


    一天一夜過去了,所有火車站的停留列車經過一一盤查,都沒有查到萱萱的消息。


    所有的希望最後變成了失望最後變成了絕望。


    眼看著年關將至,又快要過年了,距離程萱失蹤已經整整一個禮拜了。


    祁彥和程橙紀千晨等人在意大利逗留了一個星期。


    警方每次帶回來的消息也都是以抱歉告終。


    程橙整日躺在床上日漸消瘦,淚眼婆娑。


    祁彥陪伴在她身邊照顧著她,他真的擔心再這樣下去,她的身體會徹底垮掉,身體裏那個孩子還沒有過三個月,流產的幾率很高。


    “多少吃點吧?”祁彥端著一碗粥遞到她麵前。


    “不想吃,吃不下。”


    程橙別過頭,一點食欲都沒有。


    “你這樣不吃,對肚子裏的孩子也不好啊。”


    “你就隻關心我肚子裏這個是不是?”心情煩躁的程橙衝著祁彥低吼道。


    “你怎麽這麽想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祁彥急切的解釋。


    “抱歉,祁彥,我現在真的很煩躁,脾氣也不好。”程橙意識到剛才的語氣太重了一些,明明弄丟孩子的人是她自己,該自責的也是自己。


    根本不關祁彥什麽事。


    她要是不吃,保不住肚子裏的這個,她才叫得不償失。


    她接過祁彥手裏的粥,悶頭喝了起來。


    一口氣把一碗粥喝完了,祁彥又端了一碗湯過來,“來,再喝了這碗湯。”


    紀千晨此時也在房間陪著兒子玩。


    平時話很多又鬧騰的淩亦辰,這幾天越來越安靜。


    一個人總是低著頭玩著一個東西,半天半天不說一句話。


    紀千晨知道兒子也難過。


    她蹲在地上,撫著兒子的秀發,“亦辰,你是不是想萱萱妹妹了?”


    “嗯,媽咪,萱萱妹妹到底在哪兒啊,為什麽壞人要拐走她?”


    “壞人看你萱萱妹妹太漂亮了才拐走她的啊,不過你要相信,我們一定可以把你萱萱妹妹找回來的,別難過了好不好?”


    “媽咪,你快看,這是我那天從萱萱妹妹頭上摘下來的發卡,當時萱萱妹妹還哭了呢,媽咪,要是萱萱妹妹回來,我就把發卡還給她。”


    淩亦辰攤開掌心,一個粉色的蝴蝶結發卡躺在他白皙的掌心裏。


    紀千晨看著那個粉色的發卡,心裏泛著酸澀。


    如果萱萱再找不回來,這可能是他最後唯一留下關於萱萱的東西。


    紀千晨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兒子,你一定要把這個發卡收好,哪天萱萱妹妹回來,你就把這個發卡親自給她別上好不好?”


    “好。”淩亦辰乖巧的點了點頭。


    黑夜,羅馬。


    一輛麵包車開進一家別院。


    一個穿著皮衣的男人停車之後,跳下車,然後走到副駕駛,把程萱從車上抱下來。


    “嗚嗚,我不要下車,我不要下車,嗚嗚。”


    程萱害怕的全身發抖。


    這幾天,這個男人開著車帶著她到處轉悠,見到了很多跟她一樣的小孩,從這一出挪到這一處。


    他還帶她看了很多男人女人,似乎在問那些男人女人要不要收養她。


    可最終那些外國人都因為她是個聽不懂意大利語的中國女孩,所以拒絕了收養她。


    最終男人把她帶回了他的住處。


    麵對這陌生的人陌生的環境,恐懼像是藤蔓一樣在她心間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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