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尊嚴和臉麵都在一瞬間被那個年輕人的笑聲輕輕撕碎了。賓加神色陰沉地開口:“琴酒!”他語氣極差地說:“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那個人在哪裏麽?”他報了一個地址,那邊的呼吸仿佛在刹那間消失了,他的聲音也冷了下來:“現在就過來!”作者有話說:感謝在2024-07-02 23:56:21~2024-07-03 23:17: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木一旦 115瓶;top19 10瓶;卡比特 6瓶;初界 5瓶;(^^)*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187章 昨日之影“你確定?”電話那頭終於響起了琴酒的聲音, 聽起來和平時一樣透著殺氣,然而賓加卻從裏麵聽出了幾分毫不掩飾的在意。如果說的是其他事情,琴酒現在早就掛掉電話了吧?賓加心裏更覺得諷刺了, 忍不住冷笑道:“你覺得呢?”如果不是那個白發年輕人出現了, 還讓他陷入了有苦難言的困境,他現在會打電話給琴酒嗎?組織裏隨便抓一個人出來, 恐怕都知道他很討厭琴酒,琴酒心裏也明明白白。聽到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賓加不由得煩躁:“不信算了!”他再想想其他辦法,組織裏討厭那個白發年輕人的應該不隻有琴酒吧?他正準備掛掉電話,另一邊的琴酒忽然開口:“地址給我。”他還是同意了, 賓加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沒有輕鬆的感覺,反而越發覺得冰冷和諷刺。連琴酒聽到那個年輕人的聲音都這樣……從某種角度來說, 他是不是也在被那個年輕人擺布呢?想到這裏, 他忽然大笑起來, 他一邊笑一邊帶著諷意地開口:“你最好快一點。”那個白發年輕人還會再出現的,他給了自己這麽重要的東西,讓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背負整個組織的追殺, 這麽好的戲碼, 他怎麽可能不來看。他一開始不就是為了這個嗎?什麽隻有受到朗姆老大信任的人才知道,分明就是他編造出來的。他從那時候開始就盯上自己了嗎?不對……也許是更早的、自己剛步入那家店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回想起那時白發年輕人眉梢微揚, 似乎有些詫異的樣子, 賓加心中涼意更甚。他飛快報了地址, 然後催促司機加速, 甩開後麵那輛窮追不舍的車。與此同時, 安室透也在問出租車司機:“有沒有什麽近道,可以抄到他們前麵的……”“那也要知道他們打算去哪裏啊,”司機有些無奈地說,“客人您知道嗎?”都不知道人家要去哪裏,怎麽抄近道?如果隻是想超車到前麵把對方截停的話,對方也不會就這麽眼睜睜幹看著吧?這麽簡單的道理安室透當然明白,可他還是不死心地問:“這條路通往哪裏?”因為東京限速的緣故,再加上大的路口都有交警在執勤,超速的司機為了規避他們,把車越開越遠,現在已經到了安室透在地圖上完全看不到的區域了。安室透隻能隱約猜到大致的方向。司機看了看周圍說:“這邊啊……應該是去杯戶的。”他說著又扭頭看了安室透一眼,卻見安室透的臉上有些怔忪,又有些像是警惕或者別的什麽神色。在這種時候……偏偏是在這種抓到了“醫生”的時候,前麵那人竟然來到了杯戶?這裏不僅是菊葉以前住的地方,還是鬆田爆炸案發生的地方。盡管這兩個地點之間相隔很遠,平時安室透也不會把他們聯係到一起,但就是這麽巧合的……他們都已經抓到“醫生”了,哪怕醫生知道他們不想讓羽切頂罪,也完全可以交出其他的“證據”,用更有力的手段來證明他就是凶手。又為什麽要來到這種地方呢?這絕對不是巧合,安室透又飛快想道,看對方的樣子,根本就不是慌不擇路,更像是早有預謀的。他就像是要去什麽地方,而且根本不怕他發現。想到這裏,安室透心髒莫名的一跳,仿佛有種玄妙而又危險的念頭從他心中升起,又在刹那間退卻了,快得他根本來不及抓住。他閉了閉眼睛,深深吐出一口氣。諸伏景光已經很久沒說話了,就連鬆田陣平也仿佛從耳機頻道中消失了,明明隻是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事情卻好像漸漸脫離了他們的掌控,變得越來越讓他看不清了。但是菊葉在這裏,又沒有看到班長,那至少證明班長是安全的吧……?想到前方那輛車上看到自己就跑的人,安室透忽然有些不安。他忍不住拿出手機。然而沒等他發出消息詢問,鬆田陣平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我知道他是誰了!!!!”他的聲音像是要穿透耳機,響徹到空中一般。什麽他是誰?安室透有些疑惑,鬆田陣平卻好像不準備替他解答一樣,語氣急急地問:“你還記得在栗島警官的葬禮上,我讓你問的那個人嗎?!”他說的是諸伏景光,諸伏景光微微一愣,有些恍惚地道:“是他……?”對啊……那麽明顯的淺紫色頭發,他怎麽一開始怎麽沒想到呢?也許是因為他一出現就是與怪盜基德一起,又或許是因為他們根本沒辦法把他和警察這個詞匯聯係到一起。可他又為什麽出現在栗島警官的葬禮上呢?諸伏景光很想猜測他們是朋友,但從他心底裏傳出來的異樣感越來越強烈,就好像在迫使他把羽切和警察這兩個詞分隔開來一樣。他們明明是天然站在對立麵的。諸伏景光從來沒有想過,把他和警察這兩個詞並列到一起,朋友?怎麽可能?這讓他一貫冷靜的語調變得有些不穩起來了:“那天他沒有參加儀式。”他隻是在外麵喝了杯酒,靜靜坐了一會兒就走了。諸伏景光去打聽的時候,也隻得到了一個模糊的發音,根本不知道能不能稱之為名字的“小鶴”……如果不是給醫生頂罪的話,那人倒是確實會讓人聯想到一些高雅的東西,然而……諸伏景光的心一沉,語氣也不自覺地壓低:“這些都是栗島警官的一位同事告訴我的,我可以再找她去問”“都過去一兩年了,怎麽可能問得到。”鬆田陣平沒想到他這麽激動,連這種不可能的話都說出來了,心裏隱隱覺得不妙,連忙叫了一聲,“另一個笨蛋呢?”剛剛好像聽他說找到了菊葉,既然沒提班長,那就是班長根本沒事吧?說不定菊葉根本沒想動手,隻不過是把手機扔在了鐵軌邊緣,等到他打電話過來了,再故意撿起手機。至於他為什麽會有班長的手機號,打班長的電話也是他接,說不定是提前複製了號碼,又或者幹脆搶了班長的手機。以菊葉的性格,確實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他的身手也好,要是想跑的話,班長根本就追不上。想到這裏,鬆田陣平不知道是該憤怒還是鬆了口氣,提心吊膽半天,竟然是這樣的結果,早知道就在剛才,他就應該把金田雪帆給抓起來。看到他的時候,鬆田陣平竟然差點忘了這件事,隻記得他和怪盜基德之間的對話,以及迫切地想要詢問醫生真正的蹤跡……鬆田陣平心裏微微有些後悔,另一邊的諸伏景光心情也不太妙。他又嚐試著打了伊達航的電話,還是無人接聽。班長那邊真的沒事嗎?如果菊葉已經動手了,他絕對會毫不吝嗇地告訴他們這件事的吧?就像是金田雪帆也不會避諱他對二號動手那樣,在他們這些人看來,隨意對人出手,終結別人的性命,仿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更何況那是菊葉,要是傷到了班長,又或者把人殺掉了,他恐怕會用比平時更為得意的口吻說出來。諸伏景光心髒微微凝滯,呼吸也莫名的亂了幾分,他也開口問安室透:“菊葉有沒有什麽表現得特別的地方?”如果他真的對班長出手了,不說出來的唯一可能就是,醫生還有後續的計劃。就像當初把他藏在劇院下麵一樣,現在又把班長藏在了別的地方。可班長不像是那時身受重傷的他,他在警校時期身體素質就很好,哪怕被菊葉用不知名的手段放倒,也根本不可能拿他怎麽樣。諸伏景光一下子陷入了奇怪的情緒之中,尤其是回想起羽切那時竟然出現在了栗島警官的葬禮上。又想起前幾天安室透拿過來的匯報裏,在別墅的時候,那人還為警察說過話……諸伏景光心中仿佛有股無名的氣勁在激蕩,橫衝直撞,在他心裏,他跟這些人一直都是勢不兩立的,金田雪帆把殺人說得那麽輕鬆,醫生雖然不會自己動手,可從來沒有停止過誘導別人,讓人不著痕跡地走向死亡。在諸伏景光的心裏,他們永遠都不可能會被原諒,他也一直都覺得所有人都是這麽看的。可回過頭來的時候,他忽然發現,對方離自己竟然那麽近,近到好像伸伸手就能夠到。就好像那些人和自己沒什麽不同,就好像他們真的可以和平共處,可以成為朋友一般。這是諸伏景光不能接受的結果。如果他真有那麽容易妥協,當初赤井秀一說想辦法帶他離開的時候,不管是真是假,他都會去試一試了。可是他沒有,他固執地選擇了相信自己的決定。而在現在的他看來,那些人就是永遠也不能被原諒的存在。可警察不是法官,也不是審判長,更不是什麽能夠裁定別人善惡的人……諸伏景光微微攥緊了拳頭。他忽然意識到,如果有一天,醫生也像這樣侵蝕自己的生活的話,自己根本無力去阻止。所有人都會覺得他是好人,他的脾氣也很好,雖然偶爾看起來有些冷淡,但也不吝嗇幫別人的忙……一直以來,落合政彥就是這樣的,哪怕他已經失蹤很久了,提到他,那些認識的人仍舊是一臉唏噓,根本無法忘懷。感受到他些微不對勁的情緒,安室透也顧不得前方的司機了,按了按耳麥說:“菊葉他……在這邊見了一個人。”因為是在車上,他沒有說太多,而是改為了發郵件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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