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金發混蛋怎麽還不來!他不僅沒來,還對鬆田陣平說:“你能不能打探一下那個狙擊手的情況……”鬆田陣平:“…………”很好,不愧是他的好同期!!雖然在心裏把安室透毆打了八百遍,他還是忍著強迫的暈眩感開口了。“你和那個狙擊手有仇嗎?”白發年輕人又一個猛踩油門,朝前方加速衝去,然後輕鬆說道:“沒有啊。”“那他怎麽越來越凶了?”“技術不好吧。”白發年輕人語氣隨意到讓人覺得有些欠揍。距離拉近了,開槍的命中率就會增加,他的槍也開得越來越快,自然是因為遠的時候根本打不到啦!雖然是這個道理,但是鬆田陣平真的好想揍他。他就不能說一下那個狙擊手的名字嗎!!代號也行!!在酒店的上空,卡爾瓦多斯看著朝自己飛馳而來的黑色車輛,臉色不由得往下沉了沉。“怎麽樣?”貝爾摩德在電話裏問。“他在保護車上的人。”卡爾瓦多斯說,“要不是我受了傷!”他的語氣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那天去高爾夫球場的時候,菊葉雖說是被琴酒看管,認真說來卻是要分過來跟他一隊的。因為他這邊隻有一個人,他還是狙擊手,在瞄準的時候不可能隨時觀察周圍環境,如果菊葉沒有亂跑,他根本不會那麽快被那天的神秘狙擊手打中,還受了重傷。現在也不會因為傷口導致靈活度下降,連換子彈都變慢了。也許在外人看來每次隻是慢那麽一兩秒,對他來說,卻是錯過了無數時機,更錯過了在貝爾摩德麵前表現的機會。卡爾瓦多斯心中暗惱,忍著疼痛又朝下方開了一槍。車距離他隻有四五百米的距離了,再近一些,車離酒店的建築變近,就沒辦法迎麵打到車內的人了。把身體探出去,對著下方經過的車頂開槍,對受重傷的他來說又很困難,槍口也會發抖……就在卡爾瓦多斯越發惱怒的時候,貝爾摩德也收到了伏特加調查的資料。那輛車是白發年輕人從金融廳開出來的,也就是說,車上可能真的載著落合政彥。sp的警衛現在都還沒從金融廳撤走,說明他們沒有找到落合政彥。人總不可能憑空消失,他一定是在最開始就被菊葉帶走了。直接帶去找了boss!沒想到落合政彥竟然這麽大膽,他去找boss是為了什麽,獲取組織的情報嗎?組織的所有情報都是加密的,boss的一切更是藏在最深的地方……以落合政彥的能力,說不定還真能做到……貝爾摩德心中發冷,眼中的殺氣也越發凜然。組織那些機密情報中,有不少是和她有關的,不僅是她的秘密,還有她的那些任務記錄,她的過往資料……絕對不能讓那人知道!她忍不住打電話給琴酒:“你到哪裏了?”“圖書館。”琴酒說。那就隻有幾公裏的距離了,貝爾摩德放心地掛掉電話。還是上班時間,這邊的車道都很少有車輛經過,以琴酒的速度,沒幾分鍾就能趕到,攔下那名年輕人。隻是拖個幾分鍾,對卡爾瓦多斯來說不是難事。這時她忽然聽到卡爾瓦多斯低罵了一聲:“目標被人接走了!”就在他換彈匣的時候,一輛白色的汽車忽然從旁邊的另一條路衝過來,閃電般地撞向了筆直地開往酒店的那輛黑色商務汽車。那架勢就像是要和車上的人同歸於盡一樣,把卡爾瓦多斯看得目瞪口呆。然而就在下一秒,那輛車忽然一拐,朝著他們來時的車道飛快離去。卡爾瓦多斯看到車門開了一瞬,一個黑色的人影從商務車跳出來,鑽入了那輛車中。那輛白色的汽車就好像隻是從旁邊衝過來,然後突然發現搞錯了情況一樣,拐了個彎就背對著酒店飛快離開了。然而他卻帶走了卡爾瓦多斯最想要殺的人。卡爾瓦多斯恨恨地砸了一下牆:“現在怎麽辦?!”貝爾摩德:“……先追菊葉!”有那麽一瞬間,她更想殺死被接走的那人,可沒了菊葉之後,那人根本進不去boss所在的療養院,所以在遲疑了半秒之後,貝爾摩德果斷下了命令。黑色的商務車這時已經到了酒店樓下,卡爾瓦多斯的視線已經被擋住,他拖著受傷的身體走到天台另一邊,看到車從酒店下方出來,好像卸下了重擔似的,連車速都慢了些許。卡爾瓦多斯將狙擊槍扛起,槍口架到了欄杆上,迅速調整瞄準鏡。車現在是背對著他離開,狙擊的難度提高了很多,所以他準備先打中車胎再說。這時的他絲毫沒有發現,被防窺膜完完全全遮擋住的商務車上已經沒有人了。在鬆田陣平冒險跳車,跟著安室透離開之後,今鶴永夜拉開箱子,拿出了鬆田陣平之前看到過的那盒牛奶。他把牛奶盒撕開,從裏麵拿出一個折疊起來的遙控器,上方帶著天線,他把天線豎起來,遙控接入車輛控製之中,然後輕鬆瞬移離開。這輛車隻是北島科技批量購買的商務車之一,車上也沒有裝什麽自動駕駛係統,就算有,也不可能那麽精準地避開狙擊手的子彈。所以他用的是遙控。卡爾瓦多斯在他迎麵開車過來的時候一共開了五槍,之後開始換彈夾,這五槍足夠今鶴永夜摸清他的攻擊路線了。接下來隻要操縱車輛離開就好,根本沒有人會發現他不在車上。他把手伸向虛空之中,不一會兒摸出一個遊戲機,打開了之前琴酒看到過的那個貪食蛇的遊戲界麵。上麵一個個亮起來的小點代表的是附近的車輛,酒店這邊實際上已經脫離了住宅區,越往前開車就會變得越多,他又沒受傷,如果在這時候突然和別人撞車,卡爾瓦多斯一定會看出不對。今鶴永夜撥著遊戲機搖杆,貪食蛇如有靈性般地避開了所有障礙物,在空白的區域輕鬆遊走。而在前方的黑色商務車,也靈巧地在道路和車流中穿梭,子彈從上方倏地飛來,車也在瞬間避開,和之前沒有任何差別。今鶴永夜看了兩秒,拿著遙控從原地消失。這次攔截他的人很少,說明貝爾摩德沒有把boss位置泄露的消息匯報上去。黑衣組織還真是漏洞百出,今鶴永夜忽然覺得,這些人之間哪怕多說那麽一兩句,自己的計劃都不至於這麽順利。不管怎麽說,還是謝謝貝爾摩德,謝謝她對boss藏身之處的信任。她大概是覺得,沒有人能那麽快找到那個地方,就算找到了,也不可能馬上就突破,不過不好意思,他有瞬移。從衛星上獲取定位,瞬移過去也就隻是一兩秒的事。快到裏麵的人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是在一個地下室之中,空氣沉悶到令人有些窒息。今鶴永夜望著麵前的老人,對方因為他的突然出現驀地瞪大了眼睛。今鶴永夜看到了他眼裏的驚恐,以及瞬間掩飾過去,強自鎮定下來的眼神。這確實是個很強大的老人……精神方麵非常強大。“你是誰?”老人警惕地望著他。今鶴永夜都能想到在這種情況下他會說什麽,會做什麽了。他大概是發現組織的異常,所以才來到這個地下室的吧?麵前的屏幕上顯示著琴酒這些人的位置。但是今鶴永夜說的話出乎意料的簡短。“不好意思,”他對麵前的人說,“我有些不耐煩了。”一次次像現在這樣,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從一個身份到另一個身份。他的時間不是屬於他的,他所擁有的一切都不是他的還記得他易容成002的時候,去麵館裏老板都自動給他下好了牛肉麵。現在想想還是覺得有些討厭。但今鶴永夜是個能夠很好控製自己情緒的人,他從來沒有說過什麽。最開始,他也不想要什麽身份,更不想做什麽。宮野家把醫院轉手的時候價格定得有些虛高,那些對醫院感興趣的人大多是對醫院的地段感興趣,也不打算接手下來繼續做醫院,因此算上重新裝修等等一係列的費用,願意接手的價格自然也就沒有那麽高。眼看整個夏天都要過了,實在沒人接手那家醫院,今鶴永夜才出麵盤下來的。然後這些人為了讓宮野家銷聲匿跡得更徹底,竟然派人去醫院鬧事。本來被治好的病人非說他的治療有問題,在鬧事的時候又發了一次病,然後真的死掉了。今鶴永夜看著麵前的老人。“可以請你去死嗎?”他說。和外麵那些人說話也很有趣,但他們總是一次次突破他的計劃,超出他的想象他並不是想要把所有人都當做棋子,想要他們都按照自己的計劃去做。他隻是來到這個世界太久了。每天都奔波在一些無意義的事情當中,去接手宮野醫院之前還要籌錢,去當保鏢還要真的去考個證,就連臨時頂替個大學生的身份,都還要找和動畫中一模一樣的衣服出場。既然已經剝離出了契約,他為什麽還要繼續下去?老人的眼睛瞬間睜大。但下一秒,他的視線就永遠定格住了。他有些渾濁的眼睛倒映著麵前白發年輕人冷靜而又淡漠的神情,在他的手指間,還貼著好幾個貼片,像是感應器一般的東西,連接到了他麵前的那些電腦上。今鶴永夜拔下那些東西,推著他的輪椅轉了個彎,往門口的方向走去。一滴滴血從擦得透亮的輪椅邊緣滴下,無聲無息地落到地上。他推著輪椅從電梯出來,一直到療養院後方的一棟小別墅中。療養院正中心的位置是集中活動區域,附近圍繞著活動中心建了不少別墅,都是些非富即貴的老人們住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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