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正常人,就算沒有任務,吃飯睡覺還不行嗎?憑什麽要去給這人當幫凶?琴酒惹的又不是他。今鶴永夜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吃得下嗎?]他不是想抓捕琴酒嗎?這麽好的機會都送到麵前了,他真的不心動?還不知道赤井秀一已經心大到想抓朗姆了,今鶴永夜見他無動於衷,想了想又問:[你真在吃飯?]這才幾點?天都還沒黑好嗎?這麽高效的人會選這個時間點吃飯?今鶴永夜可從來沒見他吃過這麽早。難道是有事?有事也不會是跟組織有關的,在做任務他絕對不會跟自己廢話,那麽就是……跟fbi的人接頭?噫!今鶴永夜精神一振,繼續發:[吃的什麽?][正好我也沒吃飯,說出來讓我參考參考?]我、也、沒、吃、飯……這話的意思不就是,他知道自己說的是假話?赤井秀一吸了吸氣,忍不住產生了拉黑他的惡念。這家夥,明知道自己不想說話,還一直發消息,赤井秀一盯著手機。他的臉色突然變差,卡邁爾連忙問:“怎麽了?”不會又是菊葉說了什麽吧?他不太明白,之前他們之間的關係明明挺好的,菊葉也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危險性,怎麽突然就變成了這樣。有時候他忍不住有些想問,真的不是赤井秀一想錯了嗎?也許菊葉真的隻是任性貪玩了一點,並沒有其他想法呢?然而那人中途劫走他們的押運車,還殺了車上的人又是事實,卡邁爾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多說了。這時他聽到赤井秀一說:“琴酒受傷了。”“什麽?”卡邁爾不可置信地重複了一遍:“琴酒受傷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怎麽可能?琴酒會受傷?琴酒有多強可是用無數的精英屍體驗證出來的,不知道多少組織派臥底進去,最後都逃不過他的槍口。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受傷。卡邁爾的視線落到赤井秀一握緊的手機上,瞳孔忽地縮緊。難道……他頓時瞪大了眼睛,赤井秀一在他怎麽也不敢相信的眼神中微微點了點頭。無形的涼意從心中升起,就在幾秒鍾之前,卡邁爾還覺得赤井秀一對待那位白發年輕人太過慎重,然而現在……如果他真的能傷到琴酒,要出手對付他們,豈不是輕而易舉?卡邁爾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的視線瞥向電腦中的資料,赤井秀一給北島科技的資料做好了詳細的分類,其中有一個文件夾就是關於菊葉的。他看著那個文件夾,仿佛裏麵是暗藏著恐怖秘密的潘多拉魔盒。赤井秀一說:“琴酒受傷的事我會和詹姆斯說,你把資料看完之後……”他的聲音忽然頓了一下。以卡邁爾的外形和能力,其實很適合潛入北島科技。那位大老板養了很多保鏢,大部分都是雇傭兵出身,卡邁爾混入其中輕而易舉。但在菊葉打傷琴酒的事情出現之後,赤井秀一忽然有些不確定,到底還要不要讓卡邁爾去做這麽危險的事。他既然能知道蘇格蘭威士忌是公安,會不知道在那次押運車行動中出現過的卡邁爾有問題嗎?一旦菊葉回到北島科技,發現了卡邁爾的存在……“潛入的事先緩緩,”赤井秀一說,“北島科技的老板在警視廳,現在就算去公司也接近不了他。”赤井秀一在皇居開了槍,隻要抓不到他,警視廳對那位大老板的調查就不會輕易結束,至少短時間內他是不可能出現在公司了。卡邁爾也不可能潛入警視廳,赤井秀一打算先讓他調查菊英人看看。那個人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如果菊葉真的是他曾經收養的孤兒……“難道是誤入歧途?”卡邁爾看著電腦上的資料忍不住發出猜測。赤井秀一:“……”那人哪裏像是誤入歧途,不如說他的心本來就是黑的,或許他加入黑衣組織的最初,確實有給菊英人報仇的意思,但現在他恐怕已經樂在其中了。赤井秀一聲音沉了下來:“不要用你的標準來衡量他。”那人根本就不是通俗意義上的標準可以定義的。赤井秀一見過他毫不猶豫幫助別人的樣子,也見過他想也不想就對人動手,他既不算是善良,也不是邪惡,隻是在隨心所欲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而已。在北島科技出現之前,赤井秀一從來沒有想過他會聽從別人的命令,所以他才下定決心要調查北島科技。然而現在還沒查到,他的眼前又被另一團迷霧給遮住了。菊葉知道自己的目標是琴酒嗎?所以才故意跟自己說琴酒受傷了?他在幫助自己?這個念頭劃過的瞬間,赤井秀一心頭一跳,不受控製地想到了上次那個猜測,在他的推動下,自己不知不覺就打入了組織的核心,成為了朗姆的左膀右臂。可幫他抓捕琴酒?怎麽可能!這恐怕又是一場利用,比押運車那次更直白更危險的利用。赤井秀一臉色微沉,攥緊了手機說:“時間不多,我先回去了。”“好,”卡邁爾的視線從電腦上移開,“走這邊後門。”這家雜貨鋪是他們很早以前的一個據點,據說詹姆斯上次來日本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裏了,裏麵堆積的東西很多,擠壓得空間越發狹小。赤井秀一穿過狹窄的走廊,瞥到不遠處一個貨架上的一個物體,視線突然頓住。那是一朵小小的太陽花,上麵畫著簡陋的笑臉圖案,隻這麽一看,還以為是小朋友亂塗亂畫出來的。赤井秀一的目光落到那上麵,忽然問:“那個多少錢?”“啊?”卡邁爾有些發懵,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不太確定地說,“不值錢吧?”他把那朵太陽花拿過來,發現那是一個很小的胸針,做工粗糙,像是街邊擺攤那種幾十日元就能買到的東西。“你要是想要可以拿走。”這種東西又不值錢,卡邁爾把那朵笑容仿佛透著傻氣的太陽花遞給赤井秀一,本以為他會拒絕,卻沒想到他看了一會兒之後,竟然接了過來。卡邁爾眼神微妙地望著他,他沒有解釋,把東西收進了口袋裏。另一邊,鬆田陣平去而複返,看到人不在等候室裏,忍不住心裏一沉。這時洗手間的方向傳來了哢噠一聲,那人從裏麵走出來,看了看他的臉色,似笑非笑地挑起眉毛:“怎麽?還怕我跑了?”“我什麽時候怕過!”鬆田陣平嘴硬地回了一句。看到他不在等候室的瞬間,鬆田陣平心裏確實升起了不好的念頭,他剛剛急著出去,並不是因為對這人束手無策了,而是看到他那麽護著自己的電腦,他的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他之前跟安室透說的計劃,是打算利用金田雪帆,逼迫醫生投靠到他們這邊,讓他主動交代一切,但看到他的電腦之後,鬆田陣平突然想起,他不是在利用網絡誘導別人嗎?電腦聯網之後,所有的信息都要經過服務器如果醫生接入的是他們的服務器呢?經過的是他們的網絡呢?那他們豈不是可以實時監測到醫生在做什麽了?鬆田陣平越想越覺得可行,隻不過他還沒膽子大到直接用警視廳的服務器,而是臨時把技術小組的人叫過來,詢問了在酒店執行這個計劃的可能。“隻要他接入酒店的網絡就行,”被他叫過來詢問的技術員說,“我們可以跟酒店聯係,從他們的路由器獲取用戶行為……”“我需要的是具體內容。”鬆田陣平沉聲說。哪怕他對網絡技術了解不多,也知道一般的路由器看不到用戶的具體操作,頂多就能看看上了哪個網站之類的,而他需要知道醫生到底在網上發了什麽,又和什麽人聯係了。非法竊聽並不能算作證據,鬆田陣平也不在乎用這個能不能讓他伏法,但他需要這份記錄。千裏之堤毀於蟻穴,隻要找到了突破口,總有一天他們會能夠戰勝醫生。他在墨鏡下的神色透著莊嚴和鄭重,與他平時的滿不在乎截然不同,技術員看著他的卷發和大墨鏡,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他一樣。疑惑了片刻,技術員說:“這個就需要我們自己的設備了,不過……”設備需要申請,還需要帶去酒店安裝和搭建新的網絡,要是不想讓那人察覺到的話,替換原本的網絡也需要時間,今天之內是不可能完成了。而且……跟他們去酒店的不是北島科技那位麽?難道他們要監控的是北島科技的人?技術員心裏有些詫異,而在他麵前的鬆田陣平已經打電話去了。調用設備並不難,隻不過諸星登誌夫好像對他擅自行動有些心有餘悸,為了避免真的鬧出什麽事,鬆田陣平提前打了個電話過去報備。之後他回到等候室裏,看著那人坐在電腦麵前,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打著鍵盤,開始思考,到底要怎麽樣,才能讓他“不小心”發現酒店裏還藏著一條網絡呢?哪怕把他轉移到酒店,臨時調查組也不可能給他網絡,因此隻有讓他自己發現,才能顯得無比真實,也更不容易懷疑網絡有問題。鬆田陣平想了半天也沒什麽好的計劃,忍不住抓了抓頭發。讓他挖陷阱坑人,這還真不是他的強項,換做諸伏那個小子來還差不多。嗯?等等,諸伏景光現在不是有空嗎??鬆田陣平拿出手機,飛快發了一條消息。瞥到他從愁眉苦臉到迅速打起了精神,今鶴永夜有些好奇地抬了抬眼。那雙深邃的紫眸望過來,正在抓著手機打字的鬆田陣平頭皮一麻,忍不住道:“看什麽?”“這位警官,”坐在沙發上的年輕男人說,“你好像很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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