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真摯和仰慕:“沒想到這麽快就能見到您。”皮斯克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麽上道的組織成員了,看向麵前的年輕人,對方黑色半長發紮在腦後,暗紅色的眼眸意外的溫和,透著一絲幹練,皮斯克眼裏不由得浮現出了滿意之色。這時站在一旁的琴酒輕嗤了一聲。今鶴永夜側頭望去。琴酒涼涼地瞥了他一眼,隨後從口袋裏摸出了煙。見他並未拆穿自己,今鶴永夜彎了彎眼睛,抬手對皮斯克說:“請往這邊走。”“昨天在這邊休息的時候,我發現了一瓶好酒。”他說著和皮斯克一同走向酒窖,琴酒似乎對他們的談話一點興趣都沒有,側身靠在牆邊,低垂著眼眸,把嘴裏的煙給點燃了。等今鶴永夜拿著酒回來,他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當天晚上,皮斯克也留宿在酒莊之中。今鶴永夜想了想去,覺得自己還缺一把狙擊槍,卻不知道該從哪弄到,於是又回到了蘇格蘭原本的住處,把他藏在暗格裏的槍給拿出來了。他是少見地用上了靈力瞬移過去的,經過一兩天的時間,他已經習慣了靈力回到自身的樣子,能夠熟練操縱靈力而不露出任何破綻了。然而用上靈力的時候,手腕上的契約不停閃爍,就像聞到了獵物氣味的餓狼一般,瘋狂地想要反撲上來。圓形的契約圖案之中仿佛有一朵櫻花在不斷旋轉,藍色的微光從手臂中透出,今鶴永夜捂住手臂,輕輕歎了口氣。這也是個問題,但也隻能忙完了再解決了。他老老實實在酒莊裏待了最後一個晚上,第二天下午,皮斯克正式動身前往海生高爾夫俱樂部就是之前和安室透見麵的那個。也因為和安室透在那裏見過,那個地方遲早會被查封,今鶴永夜決定最後再好好利用一次。反正那個地方也很燒錢,平時的維護費用就是一大筆,要不是司哨降臨的定位點在這裏,今鶴永夜也不可能一直留著。現在外麵的時空亂流那麽嚴重,司哨真想進來,不死也得脫層皮,今鶴永夜再用靈力一幹擾,直接就能把對方送到自己麵前,定位點這種東西也就沒必要了。今鶴永夜甚至都想好把那麽大一塊地皮轉讓給誰了。在皮斯克出發十分鍾後,琴酒的車也到了酒莊外。考慮到要監視今鶴永夜,他今天換了一輛低調的深灰色車係,是沉穩而有質感的高級灰,伏特加坐在駕駛座上,看到他打開車門鑽入後座,表情還有些不太習慣。“不是你來開車嗎?”他忍不住問。今鶴永夜:“好啊。”他伸出手:“鑰匙拿來。”鑰匙不就插在車上嗎?伏特加正要說話,琴酒的眼神冷冷地瞥到他的身上,他連忙閉嘴了。琴酒也坐在後座,沒想到能和他成為真正的隊友,今鶴永夜有些新奇地看了看他。不一會兒,琴酒扔了個黑色的耳機過來,隻有米粒大小,今鶴永夜差點沒接住。琴酒眼神盯著他,冷聲說道:“敢摘下來,你就死定了。”今鶴永夜準備戴上耳機的動作一頓。“那我還是不要了吧!”琴酒的眼神更冷了幾分,今鶴永夜趕緊說:“今天的計劃是什麽?”琴酒臨時換車,說不定是因為這輛車的空間大,能放更多的武器。如果換成爆破力強的炸藥,把整個高爾夫球場的休息區炸掉都不在話下。但考慮到皮斯克也在裏麵,他應該不至於那麽凶殘?今鶴永夜胡亂猜想著,琴酒好似沒發現他的神遊天外,語氣冷漠地說:“沒有計劃。”“嗯?”今鶴永夜側頭,“不會是有也不告訴我吧?”琴酒還沒答話,開著車的伏特加就說:“小子,你知不知道,話多的人死得最快。”今鶴永夜:“反彈!反彈!”要說死得快也是伏特加吧?到底是誰在他和琴酒說話的時候插話啊。伏特加頓時噎住。見他們兩個都不想理自己,今鶴永夜拿出一個遊戲機,點開了貪食蛇的小遊戲。幾個紅色的小點浮現在屏幕中央,歡快的遊戲音效想起,琴酒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頭。前幾天來到酒莊的時候,他身上有帶著這種東西嗎?琴酒給酒莊裏的人發了一條消息,坐在他身側玩遊戲的年輕人,那條像素點一樣的小蛇,已經發展到快有手指那麽長了。今鶴永夜看似在玩遊戲,實際上卻是在看那些小點,每一個紅點都代表著警視廳特殊部隊的人,鬆田陣平很小心,讓諸星登誌夫從不同的隊伍抽調了人手。然而這些人都是精英,平時的任務多得連休假的機會都沒有,突然一下子取消了所有活動,不讓人覺得奇怪才是問題呢。今鶴永夜把他們全部標記好,轉換成像素的小點放在地圖中。看著那些小點不斷移動,最後隱隱約約形成了高爾夫球場休息區的輪廓,今鶴永夜嘴角微微一揚。在酒莊的這幾天,他還用堀川英司的身份去見了鬆田陣平一麵。從鬆田陣平的角度來看,就是這位傳媒經理人接受了自己的傳喚,然後不情不願地吐露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北島科技的大老板即將在高爾夫球場與山公司的老總見麵。為了能“請”北島科技的人回去調查,鬆田陣平可是下了大功夫的。今鶴永夜決定再幫對方一把。下車之後,趁著琴酒轉身拿東西的功夫,今鶴永夜飛快溜了。“大哥!”發現他的身影消失,伏特加立即叫了起來。琴酒神色不變:“不要緊。”耳機上集成了定位,還能自助竊聽周圍的動靜,隻要年輕人隨身攜帶著耳機,就逃不過他的竊聽範圍。琴酒拿出另一個耳機,調到特定的頻道,聽到年輕人輕快的聲音傳來。“喂!”他像是想要嚇對方一跳,而被他盯上的人也確實嚇到了,抽了抽氣說:“你”“你是……!!!”鬆田陣平看著麵前的黑發年輕人,對方紅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他不是白發的嗎?鬆田陣平早就看過他的照片,知道他的樣貌,因此才越發奇怪。而且也不像之前那樣手上戴著三個很潮的戒指,反而換成了項鏈掛在頸間。對方饒有興致地盯著他,就像是在看什麽珍稀動物一樣。對於他來說,確實是吧。醫生唯一一個沒有殺掉的人。無論是在醫院的時候,還是在神保町醫生親自動手的時候。鬆田陣平迅速鎮定下來:“你怎麽在這裏?”“我看你們的安保好像有漏洞啊。”年輕人說,“這裏有幾條地下通道,你不知道嗎?”地下通道?高爾夫球場這麽大的項目是早就報備過的,用水用電每年都會派專門的人來檢查,如果真的存在暗道……鬆田陣平心裏一凜。“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麽?”“沒什麽。”年輕人擺了擺手,“就是覺得,你要是不信的話,很有可能會吃大虧的。”他說完笑了笑,一副悠閑的樣子走掉了。鬆田陣平皺了皺眉。在高爾夫球場外的一塊空地上,琴酒也微微皺起眉頭。同樣在聽著他們對話的伏特加問:“大哥,這是什麽意思?”“那些人是不是……”“落合政彥帶來的保鏢。”琴酒聲音微沉,替他說完了下半句話。他手裏拿著狙擊槍,看著那些人板正的站姿,心裏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但除了這個可能,又暫時想不到其他的了。伏特加拿著望遠鏡,看了看說:“好像真的有地下通道,我看到有人從草坪的後麵消失了。”也就是說,不把那些暗道摸清楚,今天的行動很有可能會失敗。要是讓落合政彥有機會走掉的話,他們的目的就不可能達到了。“你看清了嗎?”琴酒聲音微冷。“看清了!”伏特加說,“一共三個人。”“讓基安蒂過來,在這裏守著,”琴酒說,“我們找機會進去。”伏特加應了一聲,拿出手機開始發消息。琴酒舉起槍,在狙擊瞄準鏡中,完整地映出了整個休息區看台的情況,以及年輕人悠閑踏入休息室的身影。他就這麽大搖大擺地進去了,一點也不掩飾自己跟北島科技的關係。琴酒冷笑一聲,這是覺得地下通道的事不會被人發現嗎?在他和那人說話的時候,確實產生了些許電流的幹擾聲,可惜,組織的科技也在發展,不是北島科技輕鬆就能破解掉的。他收起槍,對伏特加說:“三分鍾之內,解決掉地下通道的所有人!”此時他還不知道,他們打算解決的人全都是警視廳的精銳。整個高爾夫球場內沒有一顆炸藥,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易燃易爆。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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