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野淩助當時穿的是機車服,從外麵回來的時候還戴了頭盔,渾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如果他當時確認一下,看看奧野淩助頸間到底有沒有變聲器的話……可惜,當時他已斷定那就是醫生本人,在對方一番言語攻勢之下,他隻想保全風見他們,沒有多做確認。如果當時能拉開他的領子,說不定就會發現上麵沒有變聲器,那就是奧野淩助本人了。根本不是醫生,他隻是醫生特意推出來的一個幌子。為了把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奧野淩助的身上,方便他對自己的目標下手……就在工藤優作心生懊悔的同時,今鶴永夜放下手機,從後視鏡中收回了視線。瞥到安室透的車不再跟隨,他心底小小的鬆了口氣。與此同時,更大的危機感從身後襲來。一把鋒利的匕首陡然從座位的縫隙冒出,抵在了今鶴永夜的喉間。閃爍著寒光的匕首邊緣緊緊貼著他的皮膚,殺氣帶來冰冷的痛感。他的呼吸隻是稍微重了一瞬,那把匕首就已經劃破了他的皮膚。一縷銀發從他的身側垂下來,身後那人悄無聲息地接近,同樣滿是殺意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作者有話說:感謝在2024-04-07 07:02:54~2024-04-10 23:59: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helru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我心 98瓶;無期將至 55瓶;晃晃斑 50瓶;嗷嗚~、言水、l妹紙 20瓶;擊敗我方大魔王 11瓶;君度、夢蝶戀舞、纖魚 10瓶;阿爾琉刻 9瓶;米哈遊還我友人 8瓶;莉絲、梔夏、zzz 6瓶;篁8、好好看完這一本啊 4瓶;藍色&天空 2瓶;青芝塢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103章 今鶴永夜還在穩穩開著車, 仿佛沒有感受到匕首的存在。車輛從街邊的道路拐彎,轉入一條更寬敞的大道之中,今鶴永夜才看向猶如陰影般出現在他身後的男人。在車內偏暗的光線下, 那雙幽綠的眼睛猶如噬人的凶獸, 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的獵物,像是在思考該從哪個角度入口。然而在今鶴永夜轉頭的時候, 緊緊貼在他脖頸上的匕首就已劃破他的皮膚,一絲紅色的細線陡然從頸側冒出,就在琴酒的視線落到那上麵的瞬間,今鶴永夜猛地踩下刹車。麵包車的車頂較高,但對琴酒來說依舊很難活動得開, 在側頭的一瞬間,今鶴永夜已看清他是半跪在車內,哪怕突然刹車的慣性也很難讓他失去平衡, 所以在踩下刹車的同時, 今鶴永夜的手飛快伸向座椅側麵。調節椅背高低的按鈕被按下, 根本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今鶴永夜的身體就隨著椅背倒了下去,原本架在他脖頸上的匕首空出了少許縫隙, 他把手抬起來, 用力往前方一抓,琴酒攥著匕首的手臂被他抓住推遠了些許。他微微曲起膝蓋,沒等他壓著琴酒的手臂往膝上撞, 就聽到身側傳來哢噠一聲, 一把手槍在座椅調低的間隙, 同樣利用那股力道, 迅速完成滑動上膛, 漆黑的槍口抵住了他的腦袋。冰冷的觸感從太陽穴上傳來,今鶴永夜不管不顧,直接鬆開一隻手抓住銀色的槍管,隻聽砰的一聲,尖銳的聲響從耳側響起,琴酒毫不猶豫開了槍!手掌下的槍管在刹那間變得滾燙,灼熱的觸感與側臉的痛楚同時傳遞過來,子彈擦著今鶴永夜的臉頰飛向窗戶,在車窗的上留下一個清晰的彈孔,周圍的玻璃裂開如蛛網一般的紋路。如果不是今鶴永夜當機立斷將槍管推開,現在那個彈孔就應該出現在他的腦袋上了。一槍沒中,琴酒立即手裏的槍撤回,然而今鶴永夜也沒鬆開變得燙手的槍管。駕駛座的按鈕早就被他按到了最底下,此時座椅的位置也調到了最低,藏在座椅後方的琴酒不得不往後退了些許,今鶴永夜卻不肯放手,緊緊抓著那支槍,以此為依托迅速坐起,同時身體向後旋轉,剛才曲起的腿也在瞬間伸直,朝後方的琴酒踢了過去。如果這一腳踢實了,琴酒的腦袋砸在車窗上,恐怕會裂開比之前更大的紋路。這時又是“砰!”的一聲,玻璃再度碎裂的聲音響起,琴酒身體往後仰,避開他踢過來的那條腿的同時,身體撞在了後座的座位上。他在銀發下的眼眸冷沉而幽暗,猶如深潭一般,令人渾身泛起了涼意。哪怕今鶴永夜手裏抓著燙手至極的槍管,也被他看得一個激靈。琴酒開第二槍是為了用槍管發熱的高溫逼今鶴永夜放手,隻在那一瞬間,他就能完成奪槍、後撤到安全範圍的舉動。然而他沒有料到,即使溫度再高今鶴永夜也沒有鬆手,隻耽誤了一個呼吸的時間,他就錯過了最佳躲避路線,隻能往後仰倒在後座上,避開今鶴永夜踢過來的那一腳。他手裏的槍已經被今鶴永夜奪走,他的眼神中卻絲毫不見氣惱,反而比之前更凶戾,仿佛隻要對上他的視線,就會被他眼裏的殺意灼穿一般。槍管燒出來的高溫與強烈的危機感同時襲來,今鶴永夜迅速縮回腳,這時他的眼前一陣寒光閃過,他不禁把手推向車門,身體從駕駛座撲了出去。陰冷的殺意如影隨形地跟上來,他把槍換到左手,飛快朝駕駛座的門口開了一槍。就在這時,一抹寒光如閃電般穿過空氣,對準他的手腕飛來,他不得不把手移開些許,預計飛向車門的子彈也偏離了原本的軌道,咣當一下打在了剛推開的車門上。一道黑影如地獄修羅般從車內冒出,凶狠地抓向今鶴永夜的手腕。劇痛襲來,今鶴永夜手指不受控製地一顫,手心頓空,他手裏的槍已經被琴酒搶走了。琴酒膝蓋狠狠頂在他的腹部,將他的身體壓在地麵上,今鶴永夜抓住身旁的匕首,那把匕首被扔出來的時候,力道大得深深紮進了水泥地麵,他把匕首拔出,正要刺向琴酒的大腿,手腕上又是一陣劇痛,琴酒手指狠狠掐住了他的手腕。他的力氣比今鶴永夜更大,知道今鶴永夜不可能掙開他的手,他便越發用力,今鶴永夜手指發顫,卻仍然緊緊握住那把匕首不肯鬆開。琴酒眼神一冷,今鶴永夜卻是支起身體,在他說出話之前,出手如電,用另一隻手迅速扣住了琴酒的脖頸。剛抓過槍管的手心仍舊灼熱,與琴酒近乎冰冷的皮膚貼在一起,似乎撕開了某種假麵一般,在那皮膚下的血液迅速變得滾燙,琴酒麵色狠厲,手中的槍立即瞄準了今鶴永夜的眉心。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今鶴永夜如有預料般的鬆開了扣住他脖頸的那隻手,反手抓向槍支上方,將槍管最上方的套筒往後推,同時手指彈開了位於槍支側麵的旋鈕,再一拉套筒,上方最外層的保護瞬間被他拆卸下來,露出了裏麵的彈膛。他再將凹凸不平的套筒往彈膛裏一別,針簧連帶著裏麵的擊針一同飛出,隻剩下藏在最下方的發射管,一把槍眨眼就被他拆開了一半,哪怕琴酒也是臉色一變。彈簧和擊針落地的金屬聲清脆又刺耳,與此同時在眼前亮起的還有一抹幽冷的銀光,今鶴永夜將緊緊攥在手裏的匕首彈起,當琴酒感受到被自己扣住的那隻手出現異動時已經晚了。今鶴永夜甩開手中剛拆下來的套筒,一把抓住飛過來的匕首,往琴酒的手上一劃。一道血線飛起,那把匕首明明是冷的,卻好像沾染了手心滾燙的溫度一般,讓琴酒的手背迅速變燙。整齊的切口從他手腕微微突起的地方冒了出來,鮮血順著切口流到手背之上,琴酒仿佛感受不到痛楚般,膝蓋用力往下一按。地上的人頓時發出抽氣聲,下一瞬卻是用匕首毫不留情地指向了琴酒的喉嚨。鋒利的刀尖懸停在他的喉結下方,隻要再近一點點,就能切開琴酒的喉嚨。琴酒本能地想要用隻剩下空殼的槍身隔開那把匕首,最後卻是突然停下了動作。他看向地上的白發年輕人,對方輕佻的眉眼沉澱下來,眉宇間難得顯出幾分銳利,在那雙暗紅的眼眸深處,隱隱還能看出些許怒火,像是動了真格一般。琴酒忍不住發出一聲冷嗤。他和這人交手兩次,不是被對方的障眼法戲弄,就是被對方的藥物設計,用盡了百般手段,就是為了避免和他正麵交手。直到此時此刻,把他逼到了絕境,他才肯顯露出真正的實力。被瞬間彈飛出去的槍支零件,切開他手腕那一刹那的輕靈迅捷如果不是琴酒反應迅速,此時他流血的就不是手背上方,而是位於另一側的大動脈了。望著地上的人,琴酒語氣越發冰冷和諷刺:“就那麽怕我發現你?”聽出他話裏的嘲諷,白發年輕人眉頭一挑,忍不住回道:“你要是被狗咬過,你也會怕的。”還在嘴硬,琴酒另一隻手還緊緊攥住對方的手腕,他的手指驀地收緊,像是要把對方的手腕折斷一般,對方終於皺起眉頭,不再牙尖嘴利。然而懸停在琴酒麵前的匕首卻是往前一遞,直接抵住了琴酒的喉嚨。鋒利的匕首散發著寒氣,刃口處剛剛才切開了琴酒的手腕,卻是沒有一點血跡殘留,隻有像是吸食了血液而越發清亮的刃身,仿佛隻需輕輕一動,就能奪走一條性命。琴酒卻是看也不看,仍然壓著地上的白發年輕人,既不讓他起身,也不肯鬆開他的手腕。對方似乎想說些什麽,又在對上他幽沉的眼神瞬間閉上了嘴。琴酒麵色冷沉,他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正是因為問題太多,反而讓他不知道要先問哪個更好。也許一個答案也得不到。這才是讓他最氣惱的地方,因為除了死,他似乎沒有任何能夠恫嚇眼前這人的地方,他的那些用於審問叛徒的手段,在對方身上也不會起到絲毫作用,反而會引來對方的嘲笑。“原來你對我這麽感興趣的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對方會說什麽!如果換個問法……“名字!”“不是吧,認識這麽久了你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想象到此結束,琴酒黑著臉看向地上的人,恨不得在那張虛假的臉上狠狠一踩,將他臉上漫不經心的表情給徹底踩碎。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白發年輕人忍不住露出了一個有些討巧的笑容,仿佛把刀尖抵在琴酒喉嚨上的人不是他一樣,他眨了眨眼說:“鬆手?”回答他的是一聲冷笑,攥住他手腕的人更用力了幾分,今鶴永夜仿佛聽到了自己手骨裂開的聲音,比之前更強烈的痛楚傳來,同時響起的還有琴酒陰冷的聲音:“殺了我。”他的匕首就抵在自己的喉嚨上,琴酒冷冷地望著舉起匕首的白發年輕人,在看到對方眼神中的怔愣那一瞬間,更明顯的譏諷從他臉上浮現了出來。“怎麽?還是不敢?”琴酒把手中廢棄的槍支丟開,一把攥住麵前的匕首。一如很多年前,對方總是會在占盡上風的那一刻停住,猶如被無形的枷鎖束縛住一般。琴酒不屑於對方甘願困在枷鎖之中,此刻這卻成為了他攻擊對方的最好工具。正要多加諷刺幾句,這時出乎他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對方靈活地避開了他的手指,匕首往上一挑,竟像是要順勢將琴酒的氣管和動脈一同割開。一個寒意陡然升起,琴酒本能地側過頭,鋒利的匕首擦著他的下頜飛過,切開了他散落在肩頭的銀發。一縷銀色長發從空氣中飄落,落到琴酒的黑色風衣上,以及地上低落的紅色血跡裏,琴酒瞳孔一縮,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錯愕。仿佛眼前之人永遠不可能對他真正動手,然而白發年輕人看也不看他臉上的神情,將匕首紮入他的肩頭,琴酒下意識閃身躲避。就在這一瞬,年輕人掀開他從地上跳起,手指扣住破碎的車窗,在鑽入車內的瞬間把車門往裏一帶,行雲流水般地關上了門。發動起的聲音響起,車輛才剛啟動就加速到最大,與琴酒拉開了距離。琴酒收起臉上的神色,伸手將散落在地的槍支零件撿起,一一組裝回去,再抬起眼時,那雙眼中已經冰寒一片。幽綠的眼眸緊緊盯著那輛車離開的方向,許久之後才有一輛車路過,汽車的司機看到街邊站著一個銀發男人,好奇地看了一眼,卻被對方殺氣四溢的神情驚得六神無主,汽車在瞬間打滑,差點沒撞到一旁的樹上。這條道路寬闊,但鮮少有人經過,剛剛路過的那輛車是琴酒最好的選擇,但他沒有攔下那輛車,更沒有打電話叫人來,而是從口袋裏拿出了一部新手機。手背上方仍有少許血液滲出,琴酒沒有去管,點開一個網址,紅色的小點頓時出現在了地圖上方。他在那些人搬來的棄屍袋上裝了gps,無論白發年輕人要去哪裏,最後琴酒都會知道。有趣的是,琴酒把gps裝置放進去的時候,發現裏麵還有另一個差不多大小的東西。他把那拇指大小的黑色方塊拿出來,扔到地上踩碎。信號在手機上消失的瞬間,赤井秀一眉頭一皺。然而沒有讓他等多久,不到幾秒的時間,一輛麵包車就從寬闊的道路駛出,駕駛座上的白發年輕人甩了甩手,一臉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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