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打算在菊葉他們還沒回到組織裏的時候進行攔截?明明還有更快的方法,要是在他們交易之前就把菊葉攔住,根本不用動用直升機這麽隆重。不對!伏特加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這幾天他們也嚐試找過菊葉,可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怎麽找都找不到。連他的公寓都是黑麥去處理的。如果在任務開始前進行攔截,說不定菊葉會逃跑,黑麥還會幫著他逃跑,隻要菊葉跑掉,他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交易完成之後,眼看著任務就要結束,能在組織記上一筆大功,菊葉絕對不會輕易放棄……大哥是想利用他的這種心理,把他和那些武器牢牢綁定在一起?拿到交易的武器,菊葉絕對不可能棄車逃跑,一輛車目標又那麽大,那麽顯眼,可比單獨找他這個人方便多了!難怪大哥要用直升機……這是為了在他們交易結束之後能第一時間趕過去,如果提前發現他們也在場,菊葉說不定會想辦法逃走……大哥是打算開著直升機,在高空狙擊菊葉……所以才到這個基地拿槍的……在菊葉載著交易的武器,以為能順利回到組織,拿到代號的時候……他們的直升機突然出現……伏特加驀地打了個寒顫。光是想象那樣的畫麵,他都已經感覺到恐怖了,到時候菊葉的絕望可想而知。大哥竟然做到這種地步……伏特加越發心驚了,以往琴酒出任務的時候,根本用不到這些手段。當他用到的時候,就代表著那個人已經死定了。沒有人能逃得過琴酒的圍獵。伏特加再也不敢多說,拿起手機給基安蒂發了條消息。[新基地,一個人,速來!]下午三點。今鶴永夜給赤井秀一打了個電話:“你什麽時候來接我?”赤井秀一接電話的速度和以前一樣快,光是看這點,根本看不出他和今鶴永夜之間有多少恩怨。然而聽到他的話,赤井秀一卻是沉默了。要不是電話還顯示在通話中,今鶴永夜會覺得電話那頭根本就沒人。“嗯?”今鶴永夜晃了晃手機。電話那頭終於傳來赤井秀一冰冷而又嘲諷的聲音。“你自己不會開車?”是什麽讓他在威脅了自己之後,還敢打電話過來讓自己去給他當司機的?他就不怕自己殺了他嗎?赤井秀一眼中殺意浮現,卻聽那人聲音輕佻地開口:“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有車啊?”這是吃定了他是吧?赤井秀一額角一跳,咬著牙說:“……地址!”今鶴永夜趕緊掛掉電話,發了地址過去。他坐在之前赤井秀一等人的那家樂器店裏,大約過了二十分鍾之後,一輛黑色的suv開過來了,停在了店門口。下車的人有著一頭柔和的金發,五官俊朗而又年輕。今鶴永夜頓時扼腕,怎麽是安室透!他從沙發上慢慢歪倒下去,就在他的身體都要橫著倒在沙發上,徹底被沙發遮掩住的時候,一隻手伸過來,提起他的領子。安室透含著笑意的臉出現在他的視線裏。“不高興看到我嗎?”“是啊。”今鶴永夜說,誰能想得到你放著頂尖科技公司的offer不要,非要跑來這裏給人打工。安室透被他充滿怨念的眼神看得笑容一頓。默默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沒有什麽地方得罪過他,安室透又放下心來。“現在就走?”安室透問。他看了看幾乎快要癱在沙發上的白發年輕人,對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衝鋒衣,麵料硬挺,顯得五官都銳利了幾分,然而衣服後麵自帶的兜帽托襯著臉部的線條,又意外的讓人覺得乖巧而又柔軟。對方暗紅色的眼睛掃了他一眼,像是在思考著什麽,然後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黑色大包說:“幫我拿一下那個。”那是和諸伏景光同款的樂器包,而且就放在離他手邊不到半米的距離,安室透說:“我還要開車呢。”他才不會幫白發年輕人拿東西,來之前他和諸伏景光分析了一下,菊葉現在這麽得寸進尺,說不定都是黑麥給慣的。又是給他蹭任務,又是給他在組織裏提供便利,現在翻臉了,活該被菊葉給威脅。安室透不帶半點同情心地想著。白發年輕人幽幽瞥了他一眼,這才不情不願地從沙發上爬起來。然後安室透就看著他的身高突然高出了一大截。安室透:“?”他低了低頭,白發年輕人踩在一個熟悉的滑板上,一臉得意地望著他。安室透:“……”收收神通吧,安室透想,再這麽下去,他都要對滑板有陰影了。還好他們今天是直接開車去拿貨的,要是還在車站裏麵打轉,再出點什麽事,以後他看到滑板有一個就踩碎一個。他心裏翻湧的盡是一些不太美妙的想法,然而白發年輕人的心情卻好像很好,拎上身旁的樂器包踩著滑板一溜煙竄了出去。他熟練地停在安室透的車前,安室透心裏歎了口氣,還是用鑰匙給他開了後備箱。今鶴永夜把自己的包和搶來的小滑板都放了進去。沒過多久,他們在杯戶和港區交界的一個加油站匯合。看到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都沒帶樂器包,他歪了歪頭,頭頂浮現出一個問號。“我們是去驗貨的啊。”諸伏景光一臉哭笑不得地說,“帶狙擊槍又沒用。”總不能拿著狙擊槍,懟臉打吧?“不!”今鶴永夜一臉嚴肅,“我覺得你們是在排擠我!”說著他看了一眼赤井秀一,赤井秀一當做沒聽到他的話。從匯合開始,他就一直無視了白發年輕人的存在。然而隻有他自己知道,那並不是真正的無視。他的眼前總是會不由自主地閃過那張照片,盡管隻是模糊的影子,但他還是斷定那就是赤井務武。詹姆斯介紹他去京都的一家影像館複原照片,然而影像館的老板告訴他,那張照片已經洗出來很久了,是最近才被人用一種特殊的塗料把色彩給隱藏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空白的一樣。之所以會有顏色殘留在上麵,是因為之前經曆過高溫也就是上一場火災,再加上消防的水漬浸泡,這才讓照片上的人變得若隱若現。如果想要完全複原這張照片,最好還是用原來的藥水。然而問菊葉藥水在哪裏,還不如問他到底為什麽會有這張照片。赤井秀一朝白發年輕人的方向看去,卻見對方根本沒有在意他,而是踩著滑板飛到了蘇格蘭的麵前。和赤井秀一想的不一樣,這次任務裏他沒有特別針對波本,反而格外在意蘇格蘭。難道是……新玩具?赤井秀一神色微頓,看著神色柔和的蘇格蘭,心中升起了微妙的同情。大概是他的目光太過明顯,白發年輕人一下子就轉過頭來,看了看他,忽然朝他這邊滑了過來。滑板的速度很快,白發年輕人停在他麵前的時候,還帶起了一陣風,赤井秀一神色冷漠地望著他,他左看右看,忽然朝赤井秀一伸出手:“我的東西呢?”“什麽東西?”“她說讓你帶給我的!”“吃掉了。”赤井秀一打開他的手,“不要擋路。”他在加油站上車,順便把剛才走私商發來的地址轉發給波本和蘇格蘭。他們四個人,隻有菊葉沒有開車,赤井秀一以為他會回去蹭蘇格蘭的車,沒想到他一下子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我還是比較習慣坐在這裏。”他一臉總結地說道。赤井秀一神色沉冷,一言不發地望著他。看到他的手按在了腰間,像是隨時都要掏槍的樣子,白發年輕人趕緊抬起手,做了個給嘴拉上拉鏈的動作。赤井秀一收回目光,發動汽車離開。波本的車已經提前開走了,蘇格蘭大概想等赤井秀一一起,赤井秀一的車開走之後,他立即跟上。赤井秀一從後視鏡看了後麵的車一眼,平靜地收回了視線。然而他緊緊攥著方向盤的手卻遠遠沒有那麽平靜。赤井務武的照片,還是很久以前拍的,能夠隱藏顏色和字跡的藥水,能夠自由進出實驗室,宮野明美無論如何也要替他保守秘密,琴酒奇怪的態度……無數的線索同時浮現出來,猶如雜亂的線頭充斥著赤井秀一的腦海,赤井秀一越是想理清,就越是覺得煩躁。明明隻要問出來就可以了,隻要問出來“對了,上次那個小妹妹怎麽樣了?”白發年輕人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問道。赤井秀一額角隱隱浮現出些許青筋,他深深吸了吸氣,側頭不怎麽在意地笑道:“你問我這個幹什麽?”“就隨便問問。”白發年輕人歪了歪腦袋,不再看他。然而就在那一刹那,赤井秀一還是從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難看的神色並不如想像中的那麽滿不在乎。那天回去之後,他檢查過自己的另一部手機,世良真純說自己還沒有把車站的事告訴媽媽,以及瑪麗說要帶她去倫敦一段時間,每年冬季他們都要出去旅遊,這反倒讓赤井秀一放心了不少。至少菊葉沒辦法再拿他們威脅自己了。赤井秀一開著車,大概在五點的時候,他們來到了一座山的半山腰上。這座山上的盤山公路似乎是建造來賽車用的,彎彎繞繞很多,路上到處都能看到車胎摩擦出來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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