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會議結束後,剛剛買好飯團的風見裕也就看到了安室透發來調查今日有關爆炸案的消息。作為房子的目前使用人,葉言自然是要去警察局報備,迎著警察同情的目光葉言走出了警察局。風見裕也的效率很快,畢竟爆炸這種案件並不算多,而今日在他們所管轄的範圍內,爆炸案圈隻有兩起,其中一起是一所老年公寓因為煤氣泄漏而引起的爆炸,而另一起經警方調查是被人提前設置了炸彈整個房屋被炸毀。安室透看到風見裕也發來的資料中顯示其中一起爆炸事件正是秋山鶴的所居住的房子時候,眼眸連續閃爍了幾下,如今所有的證據都指明秋山鶴就是今日與琴酒通話的人。想起自己之前情人的推論,安室透難想象到琴酒和秋山鶴在一起的樣子,但是的確他曾親眼看到對方從琴酒的那台保時捷上下來,而且想起對方手腕上的紅痕,似乎如果兩人的關係真是如此,紅痕的存在也很好解釋,想這種處於黑色地帶的人,普通的溫情很難讓他們感到滿足與興奮,他們更喜歡一些危險刺激的事物。葉言推門環顧一圈並沒有看到琴酒的身影,想起對方發來的消息,看了這次的任務有些費時,有些無聊的他隨便在吧台找了一個空位坐下。“一杯琴酒。”很明顯聽到葉言的話之後,吧台的調酒師明顯一怔,酒吧裏的其他人也同樣目光詫異地看向葉言。這裏是組織其中一個據點,雖然表麵偽裝成酒吧,但是位置偏僻基本上很少會有人誤入,在看到陌生的麵孔,作為底層人員他無法辨認麵前的人是否是組織的成員,可是在聽到對方要一杯琴酒之後,他開始忍不住地懷疑這是巧合,還是對方故意為之,畢竟琴酒的名號組織裏基本上無人不曉。組織成員的代號都是酒名,雖然不排除偏愛某種酒的口味,但是依舊很少會有人點琴酒,一是對方在組織的地位,二是很少有人願意和那樣冷血的人有牽連。有的時候組織成員也會相互調侃,所以有的時候選擇一杯酒的時候,其中的含義不乏威脅、挑逗、曖昧、挑釁.....“怎麽不點響尾蛇?”麵容嫵媚的女人手中端著一杯酒,坐在了葉言的附近。“不喜歡。”葉言如實回答道,他無法接受生雞蛋的味道。聞言貝爾摩德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她對著葉言的身後說道:“聽見了嗎?他說他不喜歡。”葉言這才發現站在自己身後的琴酒,他剛想說什麽就被琴酒打斷:“你很閑嗎?貝爾摩德。”聽到對方語氣裏的威脅,貝爾摩德臉上的笑意更大,她沒有在意琴酒越發冰冷的目光,反而又向葉言拋著媚眼:“看得真緊,下次見。”貝爾摩德走後,氣氛越發詭異,琴酒神色不明地看著葉言,不喜歡響尾蛇是指這杯酒,還是說不喜歡作為響尾蛇。第69章  濃鬱的杜鬆子香味入喉,瞬間聚在口腔裏的辛辣味彰顯了琴酒作為烈酒的地位。葉言輕輕晃動著酒杯,幾乎透明的液體在吧台暖光的照射下泛著一層金光,像極了天邊的晚霞。“味道不錯。”青年似乎真的喜歡琴酒的味道,語氣裏都帶著幾分笑意。在琴酒過來的時候,酒保就已經退下,那些原本落在葉言身上探究的目光,也全部收了回去。如果說剛才點這杯酒是巧合,那麽現在在正主麵前誇讚這杯酒的味道,很難不讓人去猜想青年這樣做的目的。琴酒心裏無端地生出一股煩躁,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他似乎永遠都無法看透對方真正的想法。青年就像是狡猾的狐狸,會讓一邊引誘他上前,一邊又親口承認自己的謊言,如此反反複複,你永遠無法知道狐狸的哪句話是真的。這就像某種馴獸的方式,琴酒眼底劃過一絲嘲諷,他嗤笑一聲,語氣莫名冷了幾度:“跟上。”不知道自己又哪裏惹到琴酒的葉言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剛進入包間葉言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凶神惡煞的伏特加,而地上是像狗一樣趴著的男人。在聽到推門的動靜時,男人也隻是下意識地微微縮動了幾下身子,就像是砧板上掙紮的魚,無論怎麽掙紮也注定逃脫不了最後的結局。男人的眼睛和嘴部都被纏上了一圈黑色膠帶,從對方扭曲的手指來看,很顯然對方已經有了一些不太美妙的回憶。葉言轉頭問道:“爆炸犯?”“嗯。”琴酒口中叼著香煙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效率這麽高!?”對方竟然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找到了這個犯下多起案件的爆炸犯,真不愧是勞模,葉言看著琴酒的目光越發敬佩。在葉言閃爍的目光下,包間裏陷入了詭異的沉默。最後還是伏特加硬著頭皮地說道:“因為對方是在組織這邊買的炸藥,所以....”葉言直接驚呼好家夥!鬧半天是自家的炸彈炸自家房子,這算不算另一種自產自銷?“怎麽處理?”琴酒將處理權交給葉言。“不如打斷腿丟到警察局門口。”葉言看著如同死魚狀態的男人提議道。伏特加有些詫異地看向葉言,他還以為對方會選擇親手殺死對方。葉言想起自己去警官局做記錄的時候,其中一名警察空洞的目光,據說對方的女友死在前不久的一場爆炸事件中,這名炸彈犯思想極端,依據自己的心情來放置炸彈,炸毀房子隻是他的犯下的最輕的罪行。“死在他手中人並不少,有些人對他可是恨之入骨,而且活著要比死亡可怕多了,不是嗎?”燈光下葉言的眸光深黑,好似望不到底的深潭,讓人感覺背後發涼。琴酒吐出一口煙,朦朧煙霧下他整張臉有些許模糊:“按他說的處理。”“是,大哥。”伏特加立刻應道。爆炸犯很快就被伏特加帶走,包間裏隻剩下琴酒和葉言兩人。察覺到若有若無偷窺自己的目光,琴酒掐滅煙頭不耐煩地看了過去。在那雙充滿侵略性的目光下,葉言麵容羞澀地開口說道:“還有空餘的安全屋嗎?”話音剛落,琴酒的眼神明顯是在問葉言是不是又犯病了?很顯然葉言故作羞澀的模樣成功的惡心到了對方。一輛掛牌的麵包車行駛在路上,就在經過警察局的時候麵包車的門突然被拉開,很快一個被捆綁的男人被扔了下去,還沒等門衛作出反應,車已經開遠。值班的警察立刻使用對講機呼喚其他同事,同時前去查看被扔下的男子情況,對方的身體似乎已經遭受了嚴重的毆打,腿和手都呈現出扭曲的狀態,並且他還發現對方的脖子上掛了一個牌子,上麵寫著對方就是最近幾起爆炸案的真凶。趕過來的幾名同事自然也看到了牌子上的文字,其中就有那位失去女友的警員,沒等其他同事反應過來,他就直接將對方眼睛與嘴巴處的膠帶撕了下來,他看清對方的臉後微微怔住,這張臉他見過,就是女友死去的那場爆炸案中,他曾經見過這張臉,當時對方在笑,但他完全沉浸在失去女友的痛苦之中,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對方的異常。憤怒感已經使他揮出拳頭,一旁的同事連忙將他攔下。“是他!就是他!他還在笑!”被攔下的年輕警員眼圈已經泛紅,那場爆炸帶走了那麽多生命,可是這個殺人犯竟然還在笑。年輕的警員攥著拳頭看著男人被抬到擔架上,他咬著牙滿眼都是恨意,他絕對會讓對方付出代價。安室透同樣收到了風見裕也發過來有關爆炸犯被人丟到了警局的消息,看著圖片上爆炸犯扭曲的手腳,安室透腦子不受控製地蹦出來琴酒為了自己的情人報仇想法,這樣的想法剛一出現他的眉頭就緊皺在了一起,果然還是很難想象。不過情人隻是他的猜測,畢竟他現在還沒有確定秋山鶴是否為代號響尾蛇的組織成員,看來自己還是要找機會看一下對方脖頸處是否有烏鴉紋身,這樣想著他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最近在追查赤井秀一的生死,他也同樣受到了許多阻礙。葉言像貓咪一樣巡視著新家,最後滿意地靠在了沙發上,基本的生活用品伏特加已經安排妥當,就連冰箱裏也放上了滿滿的食物,在那場爆炸幸免於難的除了他隨身攜帶的手機,剩下的也隻有這次度假的帶去的少許行李,一旁的垃圾桶裏是白色的藥瓶。“組織暫時沒有多餘的藥。”琴酒冷著臉給響尾蛇發送郵件,雖然他大多數時間都是這樣的表情。在聽到葉言的請求時,琴酒眼中閃過一絲錯愕。“琴酒你有上泉鬆的聯係方式嗎?”琴酒思考了一會才想起對方是誰,黑衣組織的成員很多,沒有代號的人很難讓人記得,不過對方目前已經成為這邊實驗組長,或許再過不久就可以擁有代號。“你找他做什麽?”想起響尾蛇身體狀況,他臉色越發冰冷。“沒什麽,隻是他上次給我的藥連同房子一起炸成灰燼了。”事實上那瓶藥還在他的行李箱裏,不過葉言也不是自虐狂,畢竟瓶藥的副作用已經對他產生影響,其次借助這次爆炸,葉言還想再試探一下響尾蛇所剩的價值。藥?會是治療響尾蛇身體的藥品嗎?想到藥品已經被炸成灰燼,琴酒眉心微微動了動,不對,如果對方還有痊愈的可能,boss又怎麽可能輕易減弱對響尾蛇的掌控。“我會去問,但你要記住組織的資源是留給有價值的人。”麵對一個放狠話的琴酒,葉言乖巧地點了點頭。手機消息的提示音響起,還處在發呆狀態的葉言睫毛微微輕顫了幾下,在看清郵件上的內容後,葉言唇角微微掀起,現在無論那瓶藥是否在那場爆炸中化為灰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boss對自己的態度,看來在這次的是boss選擇了妥協。葉言清楚boss暫時不會對自己下手,畢竟即使作為失敗的實驗體,曾經也給boss帶來了希望,“長生不老”一直是boss所追求的,既然能在自己的身上看到了一絲希望,對方就絕對不會輕易放棄,說不定boss比葉言自己,還希望葉言能痊愈。除了boss的態度,另葉言在意的還有琴酒對他的態度,有的時候葉言都感覺對方對自己是不是過於寬容,雖然不排除對方對自己的態度一部分是boss的命令,但是葉言仍能感覺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意味,上次酒吧裏他與貝爾摩德見過一麵,不過他發現對方似乎知道自己與琴酒之間發生過的一切事情,可惜因為這個馬甲的記憶空白,所以葉言無法斷定琴酒和自己的關係。偶爾的時候葉言還能感覺到琴酒對自己的殺意,隻是單純的殺意,並不存在任何其他情感,既不憎恨,也沒有厭惡,甚至也不會因為殺掉他而感到興奮,隻是簡單地想殺死自己,這種平靜的情感,就像是或許自己死掉或許會比現在更好。看在這兩次房子的份上,葉言想了想,或許等自己身體衰敗到一定程度,讓對方殺死自己也不是不可以,這麽一想葉言感覺自己還真貼心。“叮”牛奶已經熱好,對於新房子葉言是比較滿意的,若非要挑什麽毛病,隻能說這個房子的地理位置不太好,雖然沒有達到那種剛出門就能看見毛利偵探社的程度,但也隻是差一個紅綠燈,總體來說這裏是被死亡小學生的光環籠罩的一片區域。牛奶的味道香醇,口感順滑,葉言記下了牛奶的品牌,決定以後在屯集幾盒,同時他忍不住地想若是伏特加去做牛奶銷售員,以對方過於“健碩”的體格,說不定真的會吸引一些客流。秋山鶴的房子被炸毀,安室透原本應該調查對方的新住址,可是追查赤井秀一已經耗費了他大量精力,自從那天在列車上見過酷似赤井秀一的那個人,安室透便開始懷疑對方是否真的死亡,目前他已經找到了新的證據。想起景光死亡的那天安室透閉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氣,隨後摁響了工藤家的門鈴。看著打開門的男人,安室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微笑:“晚上好,我叫安室透,說實話我們並不是初次見麵。”第70章  今日咖啡廳的客人較少,即使清理了兩遍餐具,小梓依舊有些空閑,她時不時地看向門外希望有客人光臨,在數不清第幾次歎息後,小梓終究還是掏出了手機愉快地摸起魚來,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貓咪圖片,她心情瞬間好了起來,果然貓貓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動物。咖啡廳的角落裏一大一小麵麵相覷,安室透有些無奈地看著麵前的小偵探,由於自己的推理失誤不僅沒有親手抓住赤井秀一,反而還把自己臥底的身份暴露,而知道自己臥底身份的其中就有麵前的小偵探。想起自己偽裝成派送員強闖進工藤家,並且還在衝矢先生麵前說了那麽多奇怪的話,安室透難得地感到一絲羞恥。“安室哥哥,秋山鶴是組織成員嗎?”雖然之前柯南也懷疑過安室透的身份,但是得到肯定的答案後,柯南還是忍不住地激動。安室透有些意外地看了柯南一眼,他沒有想到對方第一個問題竟然問的是秋山鶴。見安室透沒有回答,柯南繼續說道:“通過我的觀察安室哥哥的確和秋山哥哥互不相識,但是安室哥哥也沒理由對一個陌生人那麽關注,我也很好奇對方繃帶下的秘密。”看來沒辦法糊弄過去,雖然對方看起來隻是一名小學生,但是安室透非常清楚對方有多麽難纏,而且即使自己不說,以柯南對秋山鶴的興趣,恐怕依舊會繼續追查下去,倒不如把所知道的線索告訴對方,起碼能提高對方對秋山鶴警惕,他可不希望哪天看到這位小偵探的屍體。“最近有一位代號響尾蛇雞尾酒的組織成員從國外調回,我暫時還沒有見過對方,隻聽說響尾蛇的脖頸紋了一隻烏鴉,之所以懷疑秋山鶴除了他整日纏著繃帶,還有一點是因為我曾親眼看見他從琴酒的車上下來。”柯南對琴酒並不陌生,畢竟琴酒就是給自己灌下藥使自己變小的真凶,想起秋山鶴,柯南突然問道:“所以上次在伊豆安室哥哥是故意弄撒茶水的嗎?我認為安室哥哥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的。”安室透點了點頭:“對方從琴酒車上下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他手腕處纏繞的繃帶,雖然也想過用茶水故意潑灑對方的頸部,但是這樣很容易引起對方懷疑,於是退而求其次選擇手腕處的繃帶。”柯南立刻詢問道:“繃帶下麵是什麽?”“是被繩子捆綁掙紮後形成的痕跡。”安室透雖然也多多少少推理出麵前小偵探的真實身份,但無論哪個身份對方都沒有成年,所以他不可能把自己一開始的推測告訴對方。“掙紮的痕跡......”柯南陷入沉思,片刻後他語氣凝重地說:“會不會是秋山哥哥受到了黑衣組織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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