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道有薩滿的隊伍竟然會這麽難搞,先是兵人,又是放蟲子的,這家夥真的很煩人,就不能乖乖把自己的臉,送到他的拳頭下麵老實挨打嗎?哼哼,不就是蟲子多嗎,這難不倒偉大的玩家,裴鈺打開係統商城,搜索異象,很快就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火燒原野】,售價1000威望值。再凶猛的蟲潮,也無法應對烈火的燃燒才是,要不是扔隕石效果不好,畢竟隕石之間縫隙太大,很可能留下不少漏網之魚,否則裴鈺真的很想再試一次天降流星的感覺,想來會一樣爽快。不過這個應該也不差,購買後,他打開自己的【火燒原野】說明看了一眼:【火燒原野:可自由選擇釋放範圍,在選中範圍內,將會燃起一場無法熄滅的烈火,燒盡所有存在的一切,燃燒時間可以調節或定時,最長時長為十天,如果需要熄滅火焰,可隨時點擊“取消”鍵盤,取消範圍能夠進行部分勾選,可將包括土壤、石塊等無論是否燃燒的物品統統燃燒殆盡。】好,這東西很適合使用,就是看說明,搞不好能把晉陽外麵的地皮刮下來好幾米,無所謂,能達到目的就好,就是這種非同凡響的火焰效果,才能顯示出他的與眾不同,不然單單放火解圍,怎麽讓npc們震驚、拜服,他還等著人前顯聖呢。想到耶律德賢也是帶著上萬人大軍,身邊還有隨軍薩滿,這個異象那麽貴,要是就燒死些蟲子,裴鈺心裏還是不甘心。隕石都能提供定製分解服務了,這個看起來視覺效果明顯不如隕石震撼人心的異象,能賣這麽高的價格,總得有點獨特之處吧,不然和普通的火攻差不多,他為什麽要買呢?也許關鍵就在這個自由選擇釋放範圍上。他心底默默搜索:火燒原野的選中範圍怎麽界定。補充欄緩緩浮現:【釋放範圍除了物理空間上圈定範圍外,可以勾選不超過10公裏範圍內的敵對單位,選中的敵人將被全部灼燒到灰飛煙滅,此火焰一旦燃燒,將無法撲滅。】好家夥,你這麽貴是應該的,裴鈺想象那個場景都要笑出聲來,耶律德賢和薩滿正意氣風發揮斥方遒,然後眼睜睜看著自己包括大軍都化為烏有,偏偏還救不了。我喜歡,正準備圈定範圍,他轉念一想,上萬大軍不知道要攜帶多少軍糧、武器,還有劫掠的珠寶金銀,這些要跟著燒完了,也太可惜了,打開細分目錄後,他完全不擔心了。因為這裏在敵對單位選擇上,是一個樹狀圖,先是分了兩根樹杈,有生命體、非生命體之分,把非生命體勾掉。再往上子目錄菜單欄目裏麵,生命體又分為:魏國俘虜、魏國百官平民、耶律貴族、普通草原人、薩滿、鬼魂賣的真不貴了,能連薩滿隨身帶的怨魂都在裏麵可以選擇,而且繼續延伸下去,還能把軍隊燒死後產生的怨氣和陰魂也同樣清理掉。好好好,售後服務比隕石強,果然各有千秋,這麽貴就有這麽貴的道理。最起碼這次不用擔心大規模變鬼了,畢竟活活燒死的怨氣肯定很大,真要掀起鬼潮,就這些人怎麽保護好他。上次能那麽快處理完耶律燕所部的怨魂,還得多虧了它變鬼後,大肆吸取陰魂和煞氣,將許多陰煞掠奪一空。所以最後消滅完耶律燕之後,殘存的其餘的血煞,不需要再盛大舉行法會,老老實實的祈福幾天幾夜,才能一一解除。本次隻用超度一番之後,就可以輕鬆化解,沒有耽誤他們太多時間。裴鈺心中有數後,立刻不著急了,他先把魏國奴隸取消掉,剩下的生命體包括陰魂全部選上,爭取一條龍服務到家。時間先不確定,他得好好表演一番,至少要讓張懷仁等人知道,這莫名其妙的神跡是怎麽回事。玩家人前顯聖之前,一定會聲明這是誰所做奇跡,這種預先判定,可以更好讓他蒙上神秘色彩。正好,之前是洛京城內見證了他的神威顯露,勤王軍外地而來,不曾見過,如今正是要經典重現,再來一遍。當然,在此之前,裴鈺順帶問了一下,想聽聽其他人還有沒有好辦法,如果能省下這次天象釋放,他就可以下次再扔了,畢竟用一次得1000威望值,絕對不便宜了。“張卿又有何要教我呢?”張懷仁遠遠望了望那些的蟲子,他神色變幻,而後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不如讓臣帶著誘餌過去,看看能否將蟲子們吸引到別的地方或者殺死一批蟲子。安排一批人騎著快馬,從遠處拋擲火源,撒到蟲子那邊,興許也會有效果。”果然是忠耿正直,遇到事情自己先麵對危險上陣,雖然有時候不是那麽讓人喜歡,但這個性格比較光明正大一點,要是換成路景苑的話,他絕對不會提起這事,畢竟他可是不擇手段的毒士。見到皇帝目光掃視,路景苑縮了縮脖子,這才擠過一群人走到裴鈺麵前,先是遲疑的看了張懷仁一眼,他已經把這家夥的性格摸得差不多了,知道以其的性情是不會同意的,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敵意,他故作遲疑。裴鈺正好想知道毒士的想法,而且萬一他出的主意太陰損,別導致引發眾怒,從而在他沒注意的時候,遭受不必要的危險和敵視。畢竟這個屬性真的挺難找的,他手裏還沒有替代產物,不舍得沒物盡其用就讓路景苑被其他人排斥。走到一旁,示意張懷仁不必跟隨,路景苑這才壓得的聲音很低,無法被被外人聽見:“不如找些人製造些傷口,流血的活體總能比張大人的提議更能吸引蟲子,要是怕不肯聽話,就拿家人威逼利誘,臣以前就試過,也算擅長此事。您交給我辦的話,我一定能讓他們心甘情願的去引誘蟲潮。”從自己送命到賣別人的命,果然是熟悉的風味,符合他們倆的性格特質。“說說看,準備怎麽勸,生死這樣的大事都能克服?”“陛下,這既是涉及到了家國大義,對於那些心思單純想要報國的,草民會從這方麵入手去勸說。況且也沒說錯,晉陽在外敵兵鋒之下,要是能舍身,不僅能在陛下麵前能被記住名字,還能名垂青史,說不定被晉陽人民不斷香火祭祀,有些人就信這個,更何況有好名聲還能被您掛念,這是多難得的機會。要是不信這套,草民也有其他說法。那奔著討賞出人頭地的,可以說事後會賜予多少金銀,這些能夠換成怎樣的財富,是他一輩子都攢不到的,今天隻需要冒個險就能得到。再說了,也不一定會死人,隻要跑的比別人快不就行了。本為賤命,就算是在家中操勞,終日埋頭苦幹,一年到頭連一兩銀子也未必能攢出來,家中是不是有老幼需要撫養,房屋需要翻新,農具也得更換。現在這個機會放出去也是許多人想要去搶奪呢,給地主做工,給主家做工,難道就沒有凍死餓死累死被活活打死的?都是個死,不如把自己賣個好價錢,就算是死了也能給家裏留下財富,讓一家老小不必再為溫飽發愁。總之,好名就描繪成名後的美妙,好利就訴說能得到的利益。在乎家人就說為家裏考慮,至於家人能不能保住這份富貴,嘿嘿,這就不用提了。人都有好惡弱點,看準了就能輕鬆達到目標。”路景苑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麽問題,他是真的認為這給了那些願意拿錢換名的人機會。裴鈺當然不會沒事大發善心,同情npc們過得好不好。對他來說,這就是一場目標確定的塗色遊戲,大可汗和他現存的9個子女就是每一個裏程碑目標,一一到達目的地後,再去王庭那裏刻石紀念蓋章,這是他給自己設置的目標任務,誰叫遊戲都沒有清晰的主線,他麵對一群敵對方npc在境內蹦,總不會因此無動於衷。而現在就是要拔掉耶律德賢這個旗子的時刻,路景苑的主意比張懷仁的操作性強一些,但他的掛完全碾壓於這些之上,所以你們說的各有各的道理,我選擇一個也不聽。“這次就不必了,有另外的辦法可以解決此事。”這些都不是治本之策,蟲子源源不斷,引走一批還有新的存在,並不是個好辦法,總不能叫人不停送死,一批批往裏麵填人,別到最後,正經打仗沒死多少人,送給蟲子當大餐的反倒數不勝數。而且生死之間,能夠始終鎮定自若的終究是少數存在。要是沒有來得及騎馬逃離,或者跑的不遠,那麽就是白白消耗人命,效果還不一定好。當然,要是能用npc來去引走蟲子,他絕對不會吝惜往裏麵填入人命,npc的價值,怎麽能夠跟辛辛苦苦積攢的威望值相比較呢。問題在於,這兩張藍卡提出的對策,完全就在裴鈺的猜測範圍內,是他本來就考慮過的打算,見到並無什麽新意,他不禁有些失望。轉念一想,在大部分都是傳統曆史模式下,驟然見到了這種非常規攻城模式,不清楚蟲子的攻擊和感觸範圍,或者是否存在某些特殊功能,建議保守也無可厚非。充其量就是讓玩家隻能無奈搖頭,就這,就這?算了,還是得看他開掛,不著痕跡的瞄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史官,裴鈺心想,史官其實非常嚴謹,每次都是如實記錄,不誇大不過分,可惜的是,還是有點突破後世人的想象極限了。就是不知道今天這次過後,又會得到什麽評價呢,史官最後名聲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畢竟魏書都變成魔法書了嘛。史官茫然的和裴鈺對視了一眼,不知道皇帝為什麽突然看了他一下,他摸了摸懷裏的書冊,這本記錄從皇上登基起開始記錄。如今不過才二三個月,但是他這陣子過得太精彩了,經曆的一切都跟做夢一樣,有時候大半夜睡不著,都會忍不住悄悄給自己臉上來個巴掌。疼還是疼的,不是真的如墜夢中,盡管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為什麽皇上出人預料的舉動一天比一天多。他敢肯定,自己的前輩們也沒有記錄過這麽魔幻的史書,想來後世要是能夠看到,一定會十分驚訝,然後說不定還會逐字逐句解讀呢。自己要更加認真的記載才行,畢竟事情這樣發生了,他也沒必要掩蓋陛下的功績。路景苑眨了眨眼睛,這裏最多的就是活人,不用活人當誘餌,那準備該怎麽做呢。雖然不清楚皇帝的考慮,但他不會多嘴詢問。本來就沒走多遠,回到張懷仁身側時,他本來一直都在盯著動靜,生怕路景苑突然掏出刀子或者皇帝驟然遇到危險,機警的豎起耳朵觀察動向,好在想象中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他對路景苑並不熟悉,也不清楚他的底細,但能看出來皇帝很寵愛他,經常和他走到一邊說悄悄話。張懷仁心裏微微有些酸,他變賣家產,不顧生死去勤王,雖然事實證明根本不需要。但這樣也說明了自己一片赤膽忠心,但陛下卻總是有很多事情在隱瞞他,知道身為臣子不可以這樣患得患失,自己不會是帝王的唯一心腹,他有時候還是會有一點難過的,總覺得陛下他不夠相信自己“張卿、路卿,朕是天地厚愛之人,得天保佑,上天不忍心叫我為難,已經在剛剛告訴我,將會降下天火助我軍取勝,所以無需憂慮,這個信息可以通傳給其他人,叫大家都安下心。”啊,皇帝你在說什麽?剛才你和路景苑就商量了這個主意?他不是沒讀過書的,以前敬獻祥瑞、吉夢還有個預兆,要麽是地上長靈芝,最不濟也得躺下睡個覺,起來了說是得到了先祖或者神仙托夢,現在好端端的從哪得到的天啟,他怎麽什麽也沒有看見。“陛下,這種事情還需三思吧,不然萬一要是沒有天火該如何收場。”雖然知道你是關心我,但這情商真的不太高,之前徐鶴鳴和你處境相似,也不怎麽相信,可怎麽人家就沒有這樣講話的?更何況這個說話方式,裴鈺想著,政治太低了,真的不好,相處起來,感覺到了累,指揮著也不算得心應手。一旁的路景苑默默離張懷仁遠了點,這麽不會說話,除非你的作用到了無可替代的地步,否則早晚等著失寵去吧,他什麽不必做,靜靜等待就好,就是不知道那一天什麽時候才能到。反正據他觀察,皇上的耐心可是很不好的。張懷仁估計已經招惹了他不耐。他還想著得到皇帝的寵愛,自然生怕張懷仁失寵時,自己會被遷怒。“張卿,難道你不信朕是被蒼天寵愛嗎?”這樣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張懷仁連忙解釋:“陛下為天子,自然天地鍾愛,是臣想差了,還望您不要怪罪。”話是這麽說,但我看你的神色還是不怎麽信的樣子,口服心不服是吧。“此乃朕之旨意,朕之前在洛京就能招來隕石,如今在晉陽怎麽就不能叫來天火了?”這張懷仁想說,就連那隕石他也沒親眼見過,還是多人聲稱,他最後勉強信了。但這天火,連個說頭都沒有,才到晉陽城下,說來就來,天地之力就這麽好借用嗎?種種思索才會叫他不是很敢相信。偷眼去看皇帝有些不耐煩了,他總算還不至於連這種神情都看不出來,既然陛下有令,他隻好無奈的派人傳訊軍中。兩萬人說起來很多,但是那些頭目、將領們本來就在前麵簇擁著皇帝,如今帝王有了命令,自然爭先恐後的去往自己帶領的那部分中傳頌這個奇聞。他們看的書少,倒是民間異聞聽說了許多,皇帝都說是天子了,能叫來隕石,再叫個天火不也正常,天上的神仙都是在老天手下混的,現在兒子有事,當長輩的叫手下支援點東西怎麽了。這道理簡單明白,也很容易懂,所以他們接受起來也很快。“我就說皇帝不是普通人,你看我沒猜錯吧,真龍天子就該這麽不一樣。”“你說的是那本《宮闈密傳》傳奇小說的內容吧,我記得裏麵的皇帝特別厲害,揮揮手就能招來風雨,誰不聽話,一擺手,就能叫天雷過來轟擊,身上纏了好幾條龍,說的老有意思了,現在看來,講的說不定就是真的,就是不知道皇上什麽時候身上能盤幾條龍出來。”“別想了,現在是陛下說他要招來天火助陣了,咱們先做好準備,也不知道這天火是個咋樣的陣仗,要是點著咱們這邊就不好了。”士兵們互相打量一眼,不解的抓抓頭皮:“怎麽會呢,老天的孩子還在這邊呢。而且這是陛下叫來的火焰,想來總該知道燒哪不燒哪吧?俺家養的狗還知道該咬誰呢。”“你這話說的在理,我聽著是這個味兒,那就先不跑了,咱長這麽大還沒見過天火啥樣呢,這次我得好好記住,以後回家也好跟家裏人吹噓,我也是見過世麵的人了。”“是啊是啊,上次說是有隕石,結果我看著就跟山裏麵的大石頭也差不多,沒見到掉下來的過程,這怎麽跟人家吹牛。”絕大多數聽到要有天火,都一臉興奮和期待,自己不用親自上陣和蟲子廝殺,這多好啊,那蟲子密密麻麻的,看著就嚇人。能夠在有生之年經曆這種奇聞,簡直比他們想象的極限都還要激動人心。再說了,軍功爵位製度針對的也不是蟲子啊,講的是殺死敵人,這殺蟲又不是殺敵,甚至於連人都不是,又沒有好處,還很危險,能有得選擇,他們肯定高興不用自己親自上。討論的聲音大了,裴鈺也能聽到,頓時心裏估摸著差不多了,那些活下來的魏國奴隸會成為最好的親曆者,這些已經知道怎麽回事的士兵也能為他的舉動作證。人證準備好了,傳言也放出去了,造勢積累差不多,也是時候了。自己不舍得離身的掛件,史官正呆呆的看著前方,不知道想什麽。等會兒有你驚訝的,史官你好好給我記下來,也不枉費我之前在遇到鬼之後,還惦記你的那份情誼。一切都妥當,裴鈺不再客氣,轉頭就去開始定時,隨著意念的觸動,一行小字在僅有他可以看見的視界浮現出來:【是否釋放‘火燒原野’?】選擇【是】,時間就是現在。幼帝騎在馬背上,他凝望著前方沉默的宏偉城池,伸出手指向那裏,衣袖上金線勾勒出祥雲裝飾,重重疊疊的縫製了好幾層,華貴美麗,富貴至極,在太陽照耀下反射著金光,恍惚間映襯的周身帶著淡金色的輝光。好,這下子不開特效也有光芒繞身了,裴鈺心想,震驚完洛京之人還遠遠不能滿足他,畢竟這群人又不知道他的厲害所在。有特效的話,開一下也無妨,都記載他會魔法了,出場帶點特殊效果不是很正常嘛,想到這裏,他打開了特效,一身紫色的光芒在淡黃色光輝映襯下,緩緩出現。古代帝王的常規操作,出生時為夕陽時分,就可以大言不慚的記上一句:紅光縈室。正逢花季,城中有鮮花盛開的芳香,都能自稱為異香繞體。他現在這不過是正常操作,但是身後之人顯然不是這麽想的。這誰見過這番陣仗?他們仰著脖子去看,不可置信的揉著眼睛,然後抓住身邊人,開始詢問:“我是不是瘋了,怎麽見皇上在發光?”“原來不是我自己看見了,你沒事,大家應該都見到了。”“沒錯,別怕,還是紫色的光呢,襯著些許黃色,看起來,好像是廟裏麵的神像出現了一樣。”“陛下連發光都會,估計再也沒有什麽可以難得住他了,這次天火召喚必然萬無一失。”“沒錯,我也這樣認為。”路景苑和史官渾身一抖,不同於還不清楚這意味著什麽的勤王軍諸人,這熟悉的一幕似曾相識,好像之前在洛京城頭就已經見過一次了,皇上他在發出紫光之後,就降下了那場隕石雨。他們倆不可置信的互相對視一眼,心中狂呼:又來了嗎?張懷仁嘴巴張開,愣愣的看著皇上身上的光,這不正常啊,什麽犧牲都沒有準備,也缺少祭祀,怎麽皇上突然就散發出紫光來,這根本不符合他的認知!那些士兵們的議論,張懷仁本來想著就是聽聽算了,可怎麽看起來有實現的可能性出現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張懷仁真的不知所措了。裴鈺聽到士兵們的竊竊私語,看著那一張張陷入自我糾結的麵孔,心想,這才哪到哪了,他還沒有真正放大招呢,不過是開胃菜,“天時有常,五德輪轉,火德當興,人王居中,調令諸法,依我號令,敕令天火降世,淨化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