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明晃晃的銀光,被錢迷住眼,心裏頓時踏實許多。小隊長嘿嘿一笑,接過銀子數了數,發現比自己買酒花的錢要多不少,這才滿意的收進懷裏藏好。接頭人見他這樣小心,心中嘲諷,偏遠旁支竟然把日子過成這樣,連花錢都得一分錢掰成兩半花。現在這樣小家子氣,說出去叫人笑話,哪裏還有楚氏的雍容氣度,不過此人還有用處,倒也不必此刻將其惹毛了。於是,接頭人等到小隊長收好錢,這才進行下麵的安排。俗話說得好,反抗不了那就接受,既然開城門是定局,自己這個小卒子左右不了,那就想辦法問問如何行動。小隊長詢問:“迷藥發作的快,若是耽誤時間長了,難免會有意外,什麽時候動手?”接頭人看了看天色說:“等人到了就行動。他們為了不引起注意,已經換過衣服了,而且將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扔了,身上也沒有標識。”今晚就行動,榮華富貴就在眼前,下了那麽多的藥粉,就算是被發現又怎麽樣,他們根本連爬都爬不起來,怪隻怪這些人什麽便宜都敢占,丟了這條命記得下輩子不要再這麽貪嘴了。就徐鶴鳴那家夥,根本別想有翻身之地,今天就要她死在這裏,小皇帝也同樣別想逃過一劫,哼哼,開了城門後,改朝換代就在今朝!第22章 ***徐鶴鳴接手防務不過幾天,她沒想到自己的上一任,居然把貪汙搞得這麽光明正大,軍中足有三分之二的名額,都隻是掛名,實際上的人,要麽死去,要麽幹脆就沒有對應的人。即使巧立名目,克扣盤剝是常態,但是城防軍估計有六萬,現在實際上才兩萬多人。這些人裏麵還有些是年老體衰,顫巍巍路都走不穩的老者,這種軍隊指望去野戰顯然不現實。真該死啊,皇城腳下居然就把軍中風氣敗壞至此,徐鶴鳴已經不敢想各地的軍隊都是什麽德行了。希望是她想多了,隻是永川伯仗著後台所以格外大膽才會這樣。永川伯家世不凡,為太後母族,所以才能在天子腳下擔任重任。可惜的是,永川伯並無心整頓軍中防務,他也不對軍紀進行約束,整日在外遊山玩水,醉心於錦繡富貴。軍中事務偶爾過來點個卯,至於尋常操練,那是不管的。雖然對軍事不了解,但是永川伯頗為擅長盤剝,在他的任中,城防軍數量不斷膨脹,從最開始的三萬人一路漲到現在的六萬,之前的雖然也貪汙腐敗,可最多就吃掉了一萬人的空餉,永川伯來了直接不知道翻了幾倍。紙麵數據看起來花團錦簇,要是有誰想巡視軍營,永川伯還特意養了千餘名好吃好喝的士兵,看起來精神抖擻,盔甲鮮明。一旦外人來查看,就把這些樣子貨擺出去,眾人見他軍容不凡,士兵高大威武,還有不知詳情的,盛讚永川伯帶兵有方。知情的,想到永川伯和皇室千絲萬縷的關係,不願意平白得罪人,也都閉嘴不言。就這樣,永川伯借著加強防備的名義,不斷登記造冊增加軍隊數量。若是誰有異議,他就去找太後哭訴,說是朝臣們瞧不起他外戚出身,總是攻訐他,他在任上好不容易有點作為,那些大臣們百般阻攔。他們明知道自己的依仗就是太後,還敢如此作為,這不僅僅是輕蔑他,更是蔑視太後的威儀,因為他們都是沈氏一族。太後是其姑母,她對於軍中諸事為了避嫌,怕引起丈夫的忌諱,是不會去管的。也沒有誰敢去她麵前提起真正的阻止原因,因為摸不清這是不是太後首肯,示意永川伯當她的黑手套,幫她斂財。可要是拚上自己的前途不要,賭一賭她因此是否會大義滅親,這誰也不會這樣幹,左右吃的不過是魏國的國庫。外戚嘛,這種存在有的做的更過分,永川伯就是胃口太大了,其他的也沒有欺壓到諸臣頭上,犯不著為了這玩意觸怒太後。永川伯仗著太後威勢,可以說根本不怕底下的大頭兵告狀。他的姑母是太後,太皇太後去五台山禮佛,小皇帝盡管不是太後親子,但終究要奉其為母,也和他有親緣關係。後宮除了一些太妃外,還屬太後姑母身份尊貴。小皇帝不過十歲,還不到選秀時候,新的外戚集團尚未出現,永川伯自然無所畏懼。外戚和皇室天然關係深刻,隻要不是心懷不軌,朝臣也很少對外戚有過高要求,不惹是生非,就已經是極為明白事理了。既然這樣,永川伯有什麽可怕的。喝兵血多常見,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徐鶴鳴接手這爛攤子後,立刻就把本家親信叫來,她已經不敢相信永川伯留下的人了。將要緊之處安排給信得過的心腹,徐鶴鳴又開始預備招兵,永川伯搞壞了風氣,現在偷奸耍滑的不少,若是平時還能大力整頓,裁撤兵員。現在外麵有敵軍,不可在此時做些影響人心動蕩的大動作。因此,徐鶴鳴一麵派人清點庫房,理清存糧兵器數量,一麵又著手調查真實的人員數目。永川伯離任後,那些軍中其他軍官,知道徐鶴鳴背景不凡,倒也麵上乖覺,沒有明著唱反調。再加上皇帝親信聽起來也能唬住一些人,徐鶴鳴就這麽先拉起了一班人,把防務安排部署好。這個樣子的軍隊打打防守戰還差不多,要是拉出去和胡人進行野戰,徐鶴鳴可以肯定,一敗塗地是能夠預見的。因此,她任憑外麵罵聲一片,始終約束部下不許出城。千頭萬緒沒有理清楚,她為了防止意外發生,直接住在了城牆附近,好方便處理事情。此刻見到親信過來尋她,心中頓時一個激靈:“可是城門處有什麽意外嗎?”徐文慧搖了搖頭,她知道徐鶴鳴最擔心的是什麽,因此立刻說道:“瑾瑜姐說,西城門那邊,有個小隊長看起來不對勁,在給許多人分酒。您之前下令不許飲酒,他卻這麽公然違令,而且還試圖給我們送酒。被拒絕後還有些不死心,瑾瑜姐覺得有些不合理,想請您帶人過去看看。”徐鶴鳴並沒有不把族妹的警告當回事,想到那些胡人,現在每天定時叫罵,之後便去吃飯睡覺。可是自己這邊如果真的把對方的作息安排,當成每天的稀鬆平常。要是他們乃是故意如此,就是為了讓自己放鬆警惕,從而突襲,來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到時候又該怎麽辦呢?兵者,詭道也,不可不防啊。戰爭是嚴肅的,要分出生死高低,自己身後是無數百姓,肩上擔負著皇帝的殷殷囑托,自然要小心謹慎。於是,徐鶴鳴點齊人手,然後往西城門處。正當這時,突然有一名何姓副將攔住了她的去路。看著攔在自己麵前的副將,徐鶴鳴盡管心中焦急,麵上還是沉穩自若:“何將軍,有什麽事情嗎?”何寧心中暗道,我自然是沒別的事情,隻要能拖住你就行。想到李家偷偷給自己塞了大筆銀子,沒做別的要求,隻叫他今天務必要纏住徐鶴鳴,萬萬不可叫她離開,手段不論,隱約暗示他必要時還可以尋求趙家的幫助。他不是傻子,這個要求就透著古怪,為何不早不晚,偏偏就要求一天內控製住徐鶴鳴的行蹤,那便是他們想要達成的目的在這一天內已經實現了,所以自然不需要他多費功夫。什麽事情這麽重要,需要一軍主帥不能按時去處理?聯想到城外的胡人,還有隱約聽說的傳聞,以及李家向來的作風,這明顯是打算裏應外合了。何寧的妻子是李家的旁支,這關係已經算是緊密了,他能有如今的職位也少不了李家的運作和銀錢開路,光孝敬給永川伯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光憑借他自己,怎麽能掏的出來,還不是全靠妻子家裏拿錢。也因此,對於李家的要求,他實在是難以拒絕,一方麵是感情因素,那畢竟是妻子的娘家,更重要的是,李家早就和他的利益互相糾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怎麽去分割?若是事情成功了,他自然是有功之臣,能夠被記上一筆功勞,還能有銀子拿,這當然皆大歡喜。可要是圖謀失敗了,他和李家的關係這麽密切,自己還能跑得了。更別提,他以前還暗中偷偷給李家和胡人牽線了,要不是自己在軍中居中調度,糊弄永川伯,李家也不能這麽順利就和耶律承啟勾搭上。他們的聯係本來是走私一些魏國的東西到草原,後來漸漸一發不可收拾,當李家下定決心要站到胡人那邊時,何寧積極出謀劃策,這最後要是被抖出來,一樁樁一件件他可是逃不了。所以,這事必須辦成,他無法接受失敗的後果。想到這裏,硬是擠出來個笑臉,何寧說:“徐大人,屬下有要事要向您稟告。軍中的糧食受潮,恐怕會發黴,還請您去看一看,早做決斷。軍中不可無糧,本來剩下的糧食就不多了,屬下害怕被其他人知道後,會有人趁機散播謠言,所以得知此事後,立刻就來尋您了。”徐鶴鳴轉念一想,輕易的就發現了不對勁,她眼下最重視的是各個城門,還有就是糧食和武庫,帶來的人也都分散在這些地方,她剛來軍中時,明明已經叫人打開庫房看了,糧食雖然不能說是堆積如山,但也夠全軍吃不少時間,那時候的糧食可都是幹的。她還伸出手抓了好幾把細細看了,沒有蟲子蛀蝕的痕跡,最多就是時間放的有點長了,這完全在徐鶴鳴意料之中,畢竟軍中采購,陳米和新米肯定不是一個價錢,永川伯會選什麽買那簡直不用猜的。還好,他沒有喪心病狂到拿一些不能吃的糧食來充數,算他稍微有點良心,雖然不多。為了避免被本地派係欺瞞,她還特意安排心腹,在眾人沒注意到的時候,看了看是否存在屋頂瓦片缺損,是否有漏雨的痕跡,防火準備做的怎麽樣,外麵的太平缸裏的水夠不夠,還怕被鼠類偷吃了糧食,專門找了些貓兒養著。準備工作做到這個地步,徐鶴鳴自忖短時間內應該沒什麽問題,糧食雖然重要,但城門那邊更重要,洛京很大,足足有八個城門,她一個城門撒點人,可信的人基本上就分的差不多了。糧庫這邊找了幾個親衛看著後,徐鶴鳴就沒再多過問。眼下事情碰到了一起,怎麽會這麽巧,剛巡視過的糧庫就出問題了,還有城門那邊有人公然違反軍紀。這必然是人為罷了,此非天災而是人禍。她家學淵源,讀過不少兵書,而且長輩們耳提麵命的教導還縈繞於心。此時此刻,何寧的說辭,在她看來,簡直就把‘可疑’兩個字給寫到臉上了。親衛受到徐家大恩,而且家人都在府上任職,他們對這些人也都十分和善尊重,無緣無故的,怎麽會背叛自己呢。沒有收到類似的消息,隻能說是要麽何寧是在撒謊,但這謊言能夠輕易戳破,並無什麽意思,而且也耽誤不了自己太多時間,還可能叫何寧自己吃掛落。所以也許是真的進水了,故而何寧才不怕她去看,而自家的親衛要麽是被控製住了,要麽就是暫時無法傳遞消息,可能有很多,想的再深一點,何寧靠不住的話,他費這麽大功夫把她引到糧庫想幹什麽?也許那裏就藏了什麽陷阱在等著她,未必會要人命,然而此時事情不對勁,她哪裏有功夫多做糾纏。想到這裏,徐鶴鳴哪裏還能忍耐的住在這磨蹭,“何將軍,此事不急於一時,糧食固然重要,但進了水,難道片刻就會生出黴斑來嗎?我還有急事需要處理,等我忙完了,我們再慢慢討論此事。”何寧急了,這要是放走了徐鶴鳴,誰知道李家搞得小動作做完沒有,他怎麽會情願,“徐大人此言差矣,這糧庫也許是有其他建造不合理的地方,所以才會受潮,要是不及時處置,也許剩下的那些完好的糧食也保不住啊!難道能眼睜睜看著數萬大軍衣食無著嗎,傳出去軍心恐怕都會不穩,也怕皇上會怪罪啊。”他心裏狂吼,快答應,跟我一起去糧庫,糧庫那邊的看守原本是趙家人,何寧聽到了風聲,這次趙家也有下場,再加上李家傳來的消息,所以並不擔心對方會揭發他。事實上果然如此,趙家人也許是得到了什麽吩咐。他們裏外一合計,就決定在這裏動手腳,好把徐鶴鳴引來。而且為了更好的拖時間,趙家在糧庫附近還埋伏了人,隻要徐鶴鳴去了,一時半會兒別想脫身。這時候那些非自己人就十分礙事了,他本來是想要收買徐鶴鳴的親衛的,結果那幾個家夥軟硬不吃,於是他隻好仗著人多,叫人把守著糧庫的親衛給打暈藏起來了。糧庫進水,就是他派人幹的,往裏麵潑水的時候,他心中都在顫抖。沒辦法,火龍燒倉動靜太大,也許剛點著的時候,濃煙一起,就把不該招惹的人招來了,更何況,一把火放了,這招通常是平賬本平不了才用的,大頭都被永川伯吃了,他又沒貪汙多少,憑什麽為他冒著風險平賬啊。也許本來太多人注意到他,放完火後,故意引人過去的他就會被盯緊,他還抱著些微希望,如果真的沒有成功,自己實在不行趁著混亂想辦法溜走算了,所以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選擇了放棄。誰知道,隨著何寧這話出口,徐鶴鳴越發篤定自己的猜測,正常的副將在聽到主帥這樣吩咐後,還會這樣梗著脖子非得叫對方聽他的嗎?在這件事上早會兒晚會兒區別並沒有太大,又不是燒起來了,不趕緊過去,馬上就什麽也剩不下來。更何況,何寧之前表現的十分恭順,她安排的任務都積極去做了,怎麽今天就變得這麽難以溝通。想到就做,徐鶴鳴根本就不跟他歪纏,叫身邊的親衛直接把何寧和他帶的兵卒給抓住,然後自己趁機從旁邊繞行而過:“何將軍得罪了,那邊的事情,實在是耽擱不得。等我忙完,自然會來給您請罪,還請稍等片刻。”何寧傻眼了,他沒想到徐鶴鳴這麽無賴,你還是一軍主帥呢,這隨隨便便就安排抓人是什麽個說法,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種展開,本來還覺得你來我往就這麽扯皮也不錯,反正時間消磨的也很快,目的也算是變相達成了,隻要拖住人不就行了。任由何寧在這裏急的跳腳,抓住他的那些親衛就是不肯鬆手,就這麽半是挾持半是生拉硬拽,把何寧拖到了屋子裏麵,然後把他堵在了這個沒有窗戶的小房間內,就守在門口和他大眼瞪小眼,就連何寧身邊帶著的人也沒有放過,統統都控製了起來。徐鶴鳴此時前後不過耽誤了幾句話的功夫,她匆忙帶人往西城門處去了。***西城門迷藥效力有限,喝下半個時辰左右就會開始生效,為了不浪費機會,在得知城門的不少士兵都喝了酒後,楚涵宇立刻就差人做準備。此時是黃昏時分,天色漸暗,天光下落,再等片刻後,正是動手的好時機。幾大家族派來的人已經暗中藏匿在附近,就等時候到了,到時候一擁而上。他們的人手也並沒有占據絕對上風,不然也不會心虛的想要通過各種方式下藥。要是實力到了,何必這麽麻煩,也不用做什麽準備,硬橋硬馬的跟著對著打一場不就行了。哪裏會像是現在這樣,就如同陰溝老鼠一樣暗中窺視,生怕提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使得功虧一簣。畢竟洛京為皇都所在,誰家有太大的動作都容易招惹到目光注視。也就是先皇在位時,不曾動用控鶴衛監察百官,所以才給了一些人暗中搞小動作的機會。趙、李、楚三家的這些實力就是慢慢積攢的,平時聲稱是家丁護衛,其實是掌握了賣身契的家生子,家小在手,自然沒有什麽不值得信任的。三家加起來湊一湊,也才拉出了千餘人,這已經不是一股小力量,八道城門,每道城門那裏的守衛數量也相差仿佛,因為還有其他交通要道以及關鍵地方、城牆上需要有人把手,所以能分出來看門的不會有太多。巡邏的隊伍剛剛過去,應該短時間不會返回。這些東拚西湊來的雜牌部隊,平時也經曆過一些棍棒長刀之類的簡單訓練,倒是不用擔心會在揮舞時,先戳中自己人。人手並不夠富裕,去掉製造騷亂的,能動用的就更少,所以就沒有再去分出隊伍來攻克其他城門。西城門這邊有現成的便利,也就是楚家的人,在下藥方麵,很少有人提防熟人遞來的東西,這就是個機會。前前後後送出去的,摻了迷藥的吃的喝的用的東西也不少,就算不是全部起效,也足夠了。此消彼長,他們的力量保存尚好,不像是這些無知無覺就中招的人那樣。徐家守著門有什麽用,她們人少,自家這些人已經占據了人數上風,等到奪了城門,砍死這些徐鶴鳴的心腹,把絞盤放下來,城門打開,迎接八王子進城,則大局已定。一切都謀劃的很好,盡管心中也對小隊長所言有所憂慮。要是胡人不守信用怎麽辦,可是他們的把柄落入耶律承啟手裏,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等到被抖摟出來,也還是逃不過一個“死”。更何況,就像是他說的那樣,這是家主定下的事情,作為屬下,又豈能去反駁呢,決策權也不在他手裏,他能做的隻是辦好主子的每一件交代罷了。今日奪城若是成功,自然是大功一件,但要是失敗了,後果不堪設想,楚涵宇安慰自己,應當不會這麽倒黴。隨著定好的時間到了,城中突然亂了起來。“不好了,失火了,快來救火啊。”“誰來幫幫我,家裏麵的老人走不了路,我抱不動啊。”“啊啊啊,好痛,救救我,我不想死!”嘈雜的聲音,就連城牆附近都能聽到,淒厲的哭號聲音讓人心中發顫。城中不少地方濃煙滾滾,細看下來,都是貧民所在的地方。這自然是為了吸引徐瑾瑜注意的法子,這幾家商量後,決定點火造成騷亂,好趁虛而入。本來以為一把火放下去,怎麽著也得燒死不少人,卻沒想到因為徐鶴鳴有所預料,特意把靠近城牆的民居全部拆掉,而且還在城門附近堆積了不少水缸、沙土等物。這些沙土等雜物原本是為了防止敵軍靠挖地道的方式進入城內,若是有人想從下麵進來,徐鶴鳴就會讓對方直接被活埋進去。而水缸就是為了防止失火,因為自古以來,想要在城中引起大亂子的法子並不多,除了散播流言,鼓動民意。就是放火、或者直接帶著家丁動刀子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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