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玉的動作一頓,猛地抬頭看向她。


    「你猜對了,我不是李時月。」時月輕聲說。


    「按原來的路線,你會得到所有人賞識,你會害得李家家破人亡,詩蘭淪為萬人騎的軍妓、大哥戰死沙場,李錦樂雙眼被挖雙腿被砍。」


    「害你**的「李時月」,會五馬分屍,不得好死。」


    李燕玉驚駭地看著她——她怎麽會將自己上輩子的事全部說出來?


    「那又如何?」時月直起身子,睥睨她。


    她從懷裏摸出一塊銅鏡,拋到李燕玉身前∶「你以前用的,不謝。」


    燈籠被她插在高處,暖融融的燭光照下來,李燕玉看到了自己現在的模樣。


    時月踩著黑暗朝外走去,身後傳來了李燕玉絕望的叫聲∶「不——」


    .


    李燕玉死了,被自己的模樣嚇死的。


    獄卒兩天後才發現,層層上報後,消息來到慕容野桌頭,他瞥了一眼∶「哦。」


    沒有任何反應。


    現在他對與李時月的大婚更感興趣。


    二月二十,吉,宜嫁娶。


    成親是個很麻煩的事,整個儀式流程巨長。


    時月從天不亮被挖起來打扮,然後乘車去祭祀。


    先祭天地、先祖,再朝著周天子的方向叩拜,然後拜悼公。


    這一過程慕容野是不能陪同的,時月就這樣被太祝擺弄來擺弄去,直到下午,太陽西斜。


    似乎是為了躲避什麽傳說中的神,她隻能天黑以後偷偷摸摸進城,再偷偷摸摸被迎進太子宮。


    濮陽城內張燈結彩,紅綢掛滿了街道兩旁。


    太子妃的鑾車緩緩入城,繞了一大圈以後,停在太子宮門口。


    青奴和銀杏打開車門,將時月扶出來。


    這個時代還沒有蓋頭,但是頭上的金冠特別沉重,麵上有一串細細的流蘇,半掩著時月精心打扮的麵容。


    她氣喘籲籲,低罵說∶「成個親這麽費勁,沒有第二次了!」


    銀杏小聲說∶「什麽第二次呀,大喜的日子您別胡說。」


    最可氣的是,整個儀式流程隻有她一個人東跑西走,慕容野就舒舒服服地在太子宮等新婦來!


    時月身後跟著一大片宮人,被簇擁到太子宮正殿的玉階下。


    抬頭望去,穿著華貴太子冕服的慕容野站在最高處。


    他一步步走下來,朝時月伸手。


    時月鬼使神差地想把手放上去,旁邊的喜官急忙咳嗽∶「咳咳咳!」


    為了彰顯正妻地位,這一儀式是要丈夫伸三次手,新娘才會跟他走的。


    慕容野低低直笑,第二次伸手∶「這麽想跟孤走?」


    「哼。」時月老臉一紅,暗自決定第三次也不伸手,讓他一個人尷尬在當場!


    第三次,慕容野朝她伸手,時月沒有應。


    喜官小聲提醒∶「您可以把手交給殿下了。」


    時月才不,微微揚起下巴,隔著亮晶晶的流蘇與慕容野對視。


    「嘖。」他眼中染上征服欲,突然將她攔腰抱起!


    「殿下,萬萬不可啊!」眾人一片驚呼。


    「滾,都滾,別打擾孤。」慕容野抱起她,轉身就走。


    時月攬著男人的脖子∶「你怎麽這麽急,丟不丟人啊?」


    「丟人?」


    慕容野走到了最高處,快步朝寢殿走去,一腳踹開寢殿的門,動作有些急躁。


    「你跟我一起丟。」


    「哎哎!」時月的腳尖剛碰到地麵,立馬被他抵在門上,隔著晃動流蘇,吻上了紅唇。


    「混蛋!」時月嚐到了珠子的味道,狠狠拍了他一下。


    「罵,盡管罵。」慕容野將她外衣剝下來。


    「今晚讓你睡著一刻,都算是孤仁慈!」


    時月害怕了,邊推他邊撈著裙子跑∶「太祝說要喝合巹酒的!」


    桌上擺著酒和肉,全部準備好了兩份。


    慕容野一手拎起酒壺,另一手端起盤子。


    時月退到床邊,心說別人成親也會成成這樣嗎?


    跟打仗似的!


    到底是她的問題還是慕容野的問題啊!


    他將盤子擱在旁邊,夾起一片入口,在時月驚恐的眼神中,將軟軟爛爛的肉分給她。


    「咦……」時月嫌棄地要命∶「你噁心死了!」


    然後他鬆開領口,將時月頭上的金冠流蘇拆下來。


    「美。」


    說罷,歪頭吻了過來。


    唇齒纏綿,勾纏著對方的滋味,時月被他親得雙目有點迷離,接著被冰冷酒液澆了一臉。


    她瞬間就清醒了∶「!」


    這個畜牲啊啊!


    慕容野動了動唇,將淋在二人之間的酒液含入口中,再餵給身下的小女人。


    一壺酒很快被他倒完了,酒壺咣當一聲被扔得老遠。


    喝倒是沒喝幾口,全淋臉上、衣服上了。


    時月捶著他的肩膀∶「弄成這樣狼狽你就滿意了?」


    濕潤的髮絲落在吹彈可破的臉上,顯得楚楚可人。


    「真美。」他撈起時月繁複的裙子,將她的手拉到自己心口。


    「摸摸,等了你一天。」


    時月重重一抓∶「怪誰啊?你們的禮儀忒複雜!」


    他正準備更深入一步,時月忽然掐住他∶「有人說,」


    慕容野額上沁出薄汗,急躁地說∶「哪個畜牲說的,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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