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可能玻特尼斯就是單純來吃壽司吧，畢竟這家店新招的那個廚子做的真不錯……沒問題！朗姆心想。這一波，優勢在我！--------------------仔細想想，薄葉連朗姆都沒見過，就已經在boss麵前給人上了好幾次眼藥了……呃……薄葉：在路上走的好好的就被人罵了安室透：……你看看被你創飛的那些人第505章 雖然玻特尼斯那傳說中的看人眼光讓朗姆有點不安，但朗姆研究了這麽久，覺得應該是巧合，畢竟有點神奇過頭了，科學無法解釋，怎麽也不可能真是一眼看出來的吧？搞不好就是有一些組織沒觀察到的細節被發現了。主要是，朗姆覺得自己除了眼睛不好修飾，其他地方假扮得天衣無縫誰能想到組織二把手居然來壽司店打工呢？多掉價啊！在玻特尼斯心目中，他這個二把手應該還是有點逼格的，這種人設衝突應該能幫助他隱瞞身份。他再注意點細節，應該就沒問題了。果然，玻特尼斯對他就像是對普通的服務員一樣，隨意地點點頭，然後找了位置坐下，開始點單。點完單，玻特尼斯也像是把朗姆當空氣一樣，自顧自地玩起了手機。朗姆大鬆一口氣。玻特尼斯要是認出了他是誰，那肯定不能是現在這種態度！果然，他的猜測是對的！於是朗姆就趕緊去廚房傳達菜單了。諸伏景光本來不在外麵的開放式廚房，而是在後廚處理一些配料，但一抬頭，看到朗姆這微妙的反應，忽然就有點悟了。是薄葉齋紀來了吧？朗姆一直沒認出來諸伏景光，畢竟就像他覺得玻特尼斯絕對猜不到他一個組織二把手會來壽司店打工一樣，他自己也猜不到跑路的臥底居然會跟他在同一家壽司店打工，還級別比他高。這得是多巧合才能做到啊！反正朗姆猜破頭都猜不到，電影裏放這種劇情都要被他罵強行戲劇化。朗姆還裝得挺像的，宛如一個真正的服務員一樣，跟同事們小聲抱怨客人。“這位客人點的好多，我擔心他吃不下。”“沒關係，可能會打包回去。”諸伏景光對薄葉齋紀的胃口比較了解，這點單量確實有點高了，但他當然是向著自己人的，“我現在就開始做。”於是諸伏景光做好一份，朗姆就往薄葉齋紀桌子上端一份。本以為就是個機械的流水線活兒，沒想到還能被薄葉齋紀整出花樣來。“這是什麽魚啊，你幫我介紹介紹。”薄葉齋紀指著新上桌的壽司說道，“我平時不怎麽吃壽司，你應該很了解吧？”朗姆愣了一下，但也沒覺得太奇怪。像這種小型壽司店，店員和客人之間的關係通常都比較親近，會像居酒屋一樣，聊一些日常的話題，到最後簡直跟朋友一樣。而且玻特尼斯點的那些壽司，確實是在旋轉壽司店都不太常見的類型，如果平時就不怎麽吃壽司，那好奇問問也是正常的。尤其是玻特尼斯態度很好，朗姆心中更是十分感慨，覺得比預期要強太多了，答應這種小事也沒什麽。於是朗姆就好聲好氣地當起了一個敬業的服務員：“這是大竹莢魚，以前很難人工飼養，口感上油脂比較……”其實他覺得這些點餐的時候問比較好，但也是個人習慣，朗姆不計較這些。他一開始介紹起來還算輕鬆，畢竟能來應聘，他一個情報組負責人肯定是把該知道的知識都記住了，免得露餡。向顧客介紹壽司當然也在麵試的考察範圍，所以一開始朗姆就簡單介紹了一下就覺得ok了。結果玻特尼斯不知道是哪來的好奇寶寶，特別能發散話題，他介紹完，就逮著某個點，繼續問他。滿足客人的要求是最重要的，朗姆有些汗顏，但也努力回答了。回答完，玻特尼斯可能是不太滿意，又問了一些細節。朗姆：“……呃，是這樣的……”他一邊絞盡腦汁地應付玻特尼斯，一邊心中瘋狂質疑下一盤怎麽還沒做完，就沒人能來打斷嗎？！朗姆背對著島台，不清楚諸伏景光在幹嘛，隻是覺得時間有點漫長。實際上諸伏景光也能聽到朗姆在說什麽，他默默地降低了捏壽司的速度，在一些擦刀啊磨山葵啊之類的細節上瘋狂磨蹭。沒辦法，他看得出薄葉齋紀在找茬，配合薄葉齋紀是他的習慣，死道友不死貧道，薄葉齋紀無聊的時候不要去招惹他……因為不是飯點，另外一個店員臨時請假回家收衣服去了，老板也信任諸伏景光，去了後麵休息，店裏現在人少，所以朗姆根本沒辦法躲開，好不容易諸伏景光那邊新做好了一盤，還是得朗姆去端，端完繼續給薄葉齋紀介紹。朗姆說得口幹舌燥，在第三盤的時候，就開始懷疑玻特尼斯是不是已經認出了自己，在故意折騰他。但他哪裏露餡了？連boss都不知道他來這裏！還是說，是隔壁的波本？但波本應不應該……朗姆疑神疑鬼，他作為組織難得的真酒，權重跟琴酒差不多，薄葉齋紀薅羊毛薅得很開心。畢竟用同一種弱智手段就能反複刷這麽多懷疑值，怎麽看都是自己賺翻了！平均一盤講十分鍾，玻特尼斯都開始吃了他還在講……第七盤的時候，朗姆終於忍不住了：“那個，客人，我能先去喝點水嗎？嗓子幹了。”他在委婉地暗示玻特尼斯做的有點過分了。這又不是組織，大家都得忍著玻特尼斯……他現在作為一個陌生人，提點意見沒問題吧？玻特尼斯要是遇到一個人就發癲，估計也活不到現在。“哦，抱歉。”玻特尼斯居然還道歉了。“我就是想多聽你講講話。”諸伏景光在後麵聽到這曖昧的用詞，差點噴出來。朗姆倒是沒諸伏景光那麽有餘裕，他先是震驚玻特尼斯原來也會道歉，然後就被後麵這句給驚到了。他當然不會自戀到覺得玻特尼斯是個聲控，愛上了自己的聲音，他第一反應就是，玻特尼斯難道真能從變聲器中分辨出自己的聲音？！太驚悚了吧？！他可是連口音都稍微變了一下，這都能聽得出來？！朗姆勉強保持笑容：“為什麽？”“怎麽說呢……”玻特尼斯沉吟，好像很糾結的樣子，“我總覺得你說話的方式有點熟悉，但死活想不起來，我有強迫症，一直想不起來很難受，就想讓你多說說話，也許就能想起來了……”朗姆懸著的心漸漸放了下來。原來如此，沒有真的發現他的身份，隻是感覺熟悉啊。大概是他雖然以前用了變聲器，但說話節奏什麽的沒有完全調整，所以給了玻特尼斯這種既視感。這麽看來，玻特尼斯那驚人的看人水平，估計就是從一些常人注意不到的細節入手……隻要讓玻特尼斯一直對不上號就行。朗姆現在不懷疑玻特尼斯在折磨他了。因為玻特尼斯態度太好了！一看就是麵對不會慣著他的陌生人的態度！如果知道他是朗姆……不，甚至隻要知道他是組織成員，玻特尼斯的態度都不會這麽禮貌！要知道玻特尼斯別說敬語了，連尊老愛幼都不懂的，第一次給他打電話就很是頤指氣使。之前朗姆念在玻特尼斯是歸國子女的份上，沒太跟他計較，現在一看玻特尼斯對陌生人的態度，這特喵的不就是欺軟怕硬嗎？！仗著中東線的人脈，覺得組織不敢對他怎樣，所以就很囂張是吧？！嗬嗬，這麽膚淺的人……看樣子，他以前倒是把玻特尼斯想的太複雜了。估計這小子就是得理不饒人，跟小學生似的，沒點高級的手段，就喜歡告狀，隻是boss願意忍他罷了。朗姆的心情放鬆了很多，但也不願意再在玻特尼斯麵前說太多話了，免得玻特尼斯忽然對上號。他言簡意賅：“抱歉，我嗓子啞了，讓主廚來跟你解釋行嗎？”“算啦。”玻特尼斯很大度地說，“你上菜吧。”朗姆：“…………”你小子！真就對外人這麽好！真希望你對組織也多見見外！！！諸伏景光安靜地捏壽司，不多說一句話。他甚至還覺得，薄葉齋紀今天對朗姆真的有種輕拿輕放的感覺……仿佛在憋什麽大招，所以現在不想打草驚蛇。但薄葉齋紀會對朗姆怎樣呢？朗姆看起來是衝毛利小五郎來的，這種調查任務很難說失敗不失敗，甚至失敗了也就那樣，不會像琴酒那種行動組，一失敗就是大問題，後續要處理的也很多。那應該就不是任務上下手……諸伏景光憋了一肚子的疑問，但也知道自己去問薄葉齋紀也沒用，薄葉齋紀是個很喜歡給人“驚喜”的人，估計會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薄葉齋紀今天確實很克製，讓朗姆講解了快一個小時，他就安靜地吃起了飯，像是一個普通的客人一樣，吃完就禮貌地付錢走人。在薄葉齋紀走出店門的一瞬間，朗姆總是徹底放鬆了下來。他扭頭問諸伏景光：“碧川，你認識剛才的那位客人嗎？”主廚從後廚出來的時候，玻特尼斯還打了招呼呢。出於同樣的理由，諸伏景光也沒隱瞞：“認識，他以前來過。”朗姆問：“這個點才吃飯，他是做什麽的？”玻特尼斯日常失蹤去幹什麽，已經成了組織的未解之謎，朗姆是真的有些好奇。諸伏景光：“……這家店裏就你跟他聊得最久，你好奇的話沒問問？”這是實話，在這家店的範圍，薄葉齋紀跟諸伏景光說的話一隻手就能數過來，還真是朗姆遙遙領先。一聽到諸伏景光的回答，朗姆就感覺自己嗓子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