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可有吹噓的話題了!兩人不自覺地屏住呼吸,聽著那邊的電話,生怕影響到人家。薄葉齋紀見到嘩啦啦入賬的懷疑值,淡定地繼續打電話:“你幫我查一下這個手機號最後一個郵件發出去的時候,定位大概在哪裏……我知道手機服務公司能查,但你不是能更快嗎?……白鳥,你朋友的手機號是多少?”白鳥任三郎趕緊報了一串數字。薄葉齋紀這才把手機又拿回來,十分有禮貌地說:“就是這樣,交給你了,一會兒把結果發我,謝謝。”其他人:“…………”怎麽說呢,雖然好像很有禮貌地用了敬語,但語氣完全不容拒絕呢……白鳥任三郎欲言又止,還是忍不住問了:“那個,寒川君,你這是打電話找的誰?情報販子嗎?”薄葉齋紀:“不是。”“……那就是黑客?”“也不是。”薄葉齋紀故意用一種很微妙的眼神看向白鳥任三郎,“你身為警察,還是多用點正常的手段查資料吧。”白鳥任三郎&負責刑警:“???”你就在我們兩個麵前表演了一番找疑似灰色人員的外援,現在還教訓我們?負責刑警不敢問,但白鳥任三郎忍不住吐槽了:“那你剛才找的算什麽啊!”薄葉齋紀理直氣壯,沉穩地回答。“機動搜查隊分析團隊裏的人,他帶領的團隊叫蜘蛛班,叫他蜘蛛比較省事。”白鳥任三郎:“…………”負責刑警:“…………”別省事啊!!!你不知道從你嘴裏說出這些代號很容易讓人想歪嗎?!明明如果是白鳥任三郎這麽喊別人,他就隻會以為是中二病!!!這房子不大,他們聊兩句就回到客廳了,所有人都還在那等著,就連剛剛要離開的死者前女友,都留下來,正在跟原研二聊著什麽。原研二見他回來了,就過來跟他小聲地講自己的收獲。“死者父親之前投資過新娘家裏的產業,但後來抽走了資金,間接導致新娘父親自殺,不過這件事死者已經跟新娘坦白,達成和解了,郵件中要說的事,應該是其他的事。還有就是……你看這個。”他把婚禮海報拿給薄葉齋紀看:“海報上的‘エ’,和郵件裏的習慣是一致的,是死者的同學信近寫的,未婚妻和前女友都是和死者一樣,其他人我還沒來得及試探。”不愧是觀察力非凡的原研二,他這就已經懷疑上了同學裏的信近,隻是還沒想到集體殺人那一茬,正在努力思考有什麽辦法能做到目前的不在場證明。薄葉齋紀道了聲謝,拿過海報看了看,然後就盯著叫信近的家夥,一言不發。信近臉色肉眼可見地蒼白了下來,臉上不知不覺地掛滿了汗水:“怎、怎麽了?”為什麽這麽看他,海報有什麽問題嗎?總不至於是海報上寫了他是犯人吧?!那可是他自己寫的!他還能不知道自己寫了什麽嗎?!嗚嗚嗚,別看他了,救命啊,昨天一起殺人偽造現場都沒感覺這麽害怕過,為什麽就隻有他被盯上,其他人明明也不無辜啊……不過沒關係,警察一定沒有證據!他們可是特意找人買的完美殺人計劃書啊!!!對方可是號稱隻要不是遇到宿敵,就絕對不會出差錯的!--------------------蜘蛛組:大佬都實習結束兩年了,一遇到事還想著我們……不知道該不該感動這個出自機動搜查隊404第165章 靠一個眼神就能讓嫌疑人如此坐立不安,哪怕資深刑警也不一定能辦得到。但寒川深流這麽輕易地就能達到這種程度,他卻完全不感覺意外。負責這個案件的刑警心想,別說嫌疑人了,被寒川深流這麽盯著,哪怕是無辜的自己都要害怕的……那些共犯也是心有戚戚,雖然並沒有正麵直視寒川深流的壓力,但隻是被掃到台風尾就已經很忐忑了,有人甚至開始考慮信近這家夥承受不住,把大夥兒都供出來,自己該找哪個律師了。“現在、現在是不是可以收屍了?信近磕巴了一下,勉強讓自己說話流暢一點,試圖轉移話題:“我們還要辦葬禮呢!”薄葉齋紀感覺手機震動了一下,就拿出來查看了郵件,麵上漫不經心地點頭:“嗯,確實可以收屍了。”原研二頓時就笑了:“已經破案了嗎?”“是啊,其實白鳥也看出來了,他隻是不願意相信而已。”薄葉齋紀瞥了眼強作鎮定的其他人,感慨這些人的演技比自己都不如!連麵癱都不會!係統:【……你也就會個麵癱了,還挺自豪。】【你懂什麽,麵癱也是有技巧的,不是說麵無表情就是麵癱,那隻是基礎,你知道進化版本有個叫‘笑麵癱’的嗎?】係統嗤笑,不以為然:【就是你在組織那個狀態唄?整天笑嘻嘻的像個精神病,那也能叫演技?】薄葉齋紀不理係統了,看向白鳥任三郎:“你來說,還是我來說?”畢竟是白鳥任三郎的朋友,說不定他想自己做個了結呢。白鳥任三郎眼神複雜地看著這些曾經的大學朋友們,痛苦地扭過頭去:“寒川君來吧……我聽著就好。”“行。”薄葉齋紀也就不客氣了,“首先,這裏並非殺人現場,而是死後被搬運過來的,那個鬧鍾的時間也不能作數,從影響警方對死亡時間的判斷這一目的來推測,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在10點42,也就是郵件發出去之前。”不然郵件發出去的時候,人還活著,對案情的影響就不那麽大了,就是為了造成發郵件的時候人還活著的假象才搞的這麽一出。立刻就有人反駁:“可我們兩點多才離開的酒店……”本來被懷疑是犯人的話,他應該演出被冤枉和誤解的憤怒,但一對上那雙暗紅色的眼眸,他的底氣瞬間就弱了下去,話說出口後,語氣竟然是他自己都驚訝的心虛。“對,你們兩點多才離開的酒店。”薄葉齋紀順著說了一句,然後繼續道,“但死者也是。如果我沒推理錯的話,送死者出門,說是把人送上出租車的兩位,恐怕是把人打暈後藏了起來吧。”剛剛還說自己聽著就好的白鳥任三郎終於還是忍不住接話了:“而10點半左右,你們預計海老名差不多這個時間應該到家了,就找借口出去抽煙什麽的,其實是去了地下車庫,殺死了昏迷中的海老名!我居然一點都沒有起疑!”原研二趕緊安慰他:“一般人都想不到那裏去的!”這麽多人合謀犯案,出岔子的概率太高了,一般人都是能避免就避免的,誰能想到有人會當著警察的麵演這麽一出啊!負責的刑警好歹也是能進警視廳搜查一課的精英,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足夠他自行補完後麵劇情了:“原來如此,這些人拿白鳥君當證人,然後等白鳥君離開後,他們就把屍體帶回這裏,再偽造現場,以此來製造自己的不在場證明……”這群人也是上一流大學的精英,知道這時候要是承認了才是真的傻,因此他們咬死了不承認。“這都是你們的猜測,你們沒有證據,不要隨便汙蔑人!”這個確實,一個鬧不好,還要被投訴呢,雖然他們覺得這群凶手恐怕沒那個膽子……但剛才寒川深流說的那麽篤定,應該有證據了吧?負責的刑警咳了一聲:“寒川君……”該你上了!薄葉齋紀不負眾望地開口道:“信近,那個郵件是你偽造的吧?”信近絕望地確定,那個海報恐怕真的暴露了什麽,所以才讓對方這麽確定發郵件的人就是他,但他還是硬撐著問:“……不是我,你為什麽要這樣想?”“因為郵件裏的書寫習慣跟死者不同,卻跟你寫的海報一致。”“……你怎麽確定符合那個習慣的就隻有我?”“可以不是你。”薄葉齋紀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裏,明明和對方差不多高,卻莫名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但我讓人查了那個郵件發送時的地點,10點42分,手機仍然在你們聚餐的地方如果你說不是你,那就是別人,總之肯定在你們之中。”不少人都變了臉色。精英歸精英,很多事並不是精英就一定會知道,就比如居然可以查詢郵件發送地點這件事,他們之中就沒有一個人知道,否則也不至於一致通過這個殺人計劃了!薄葉齋紀甚至心情很好地笑了一下,雖然這個笑容落在他人眼中,肯定又是蒙了一層陰間濾鏡,仿佛什麽喜歡折磨人的變態係統:【你就是喜歡折磨人,別把鍋都推給「黑幕光環」!】“你們的殺人計劃確實不錯。”薄葉齋紀繼續無視係統,笑著說道:“除了這個漏洞,還有現場的違和感,幾乎可以算無懈可擊了……所以,隻要你們能交出一個人,既能符合白鳥記憶中你們的離開他視線的時間,又能符合死者的死亡時間,然後說一切都是這個人策劃的,郵件也是他發的,所以發送地址才會在酒店……也是完全可以說得過去的。”明明這些話聽起來,仿佛好心在給他們建議,但所有的犯人,都隻感覺越來越絕望。怎麽可能交出一個符合條件的人,其他人就能脫罪啊!肯定是想讓他們先內訌,然後他們自己人就會開始互相揭底,上演醜陋的一幕,等選出替罪羊,其他人以為自己已經安全的時候,再裝模作樣地拿出其他證據,告訴他們之前其實都是白忙活!讓他們從天堂掉到地獄!小說裏都是這麽演的!喜歡玩弄人心的反派最喜歡看暴露人類陰暗內心的橋段!感覺這個叫寒川的家夥絕對幹得出來!!!為什麽現在這種人都能當警察啊!!!原研二有點想去敲一下那個又開始當著別人的麵玩弄犯人的家夥,但看在犯人們似乎十分動搖,心理戰效果很好的份上,他勉強忍了下來。其中以信近的動搖最為強烈。因為薄葉齋紀一直盯著他看,他壓力也最大,覺得這是不會放過他的意思,說什麽找別人替他也行,那都不能信!絕對是已經掌握了其他證據,現在就在逗他玩,掙紮也是沒用的!白鳥任三郎也趁機加碼:“現在承認的話,可以算是自首。”於是信近咬咬牙,決定要死大家一起死,憑什麽大家一起做的事,隻有他一個人付出代價?“……是我們做的,除了你,我們都參與到了這件事裏。”“信近!!!”其他人雖然早有預料信近可能會撐不住,但也不希望真的見到這一幕,因此有人就忍不住發出了不滿的聲音。但已經沒用了。信近甚至怨恨地看了那個叫他的人一眼,嚷嚷道:“要不是你非說這個計劃十分完美,拉我們所有人加入,本來可以沒這些事的!”“你說什麽呢!”那個人也不甘示弱,“海老名不死,我們下場也不會比現在好到哪裏去!”白鳥任三郎聽著話音不太對,趕緊打斷:“所以你們到底為什麽要殺海老名?如實交代,也許可以從輕判。”幾個人不想說話。薄葉齋紀適時地開口:“白鳥,你別勸了,我果然還是喜歡犯人嘴硬的樣子。”效果立竿見影,下一秒,這幾個人就爭先恐後地開口了。“我說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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