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薄葉齋紀都沒想到,這個人這麽豁得出去。他其實隻是隨便唱唱反調刷刷懷疑值,說點跟警察這個身份不符的話。結果對麵好上頭,把他直接給幹沉默了!連薄葉齋紀都驚了,就更別提主治醫生了,一想到是因為自己的發言導致對方發如此毒誓,搞的主治醫生都有點慫了。日本社會比較冷漠,大部分是不管別人怎麽變態,隻要不影響到自己就行,主治醫生最多是對病人負責,但大部分時間是不管閑事的,畢竟有同事因此被人殺過,大家都心有餘悸。不過這不代表他反對別人遇到可疑的人報警。這完全就是看個人的社會責任感和正義感,有的人低點,有的人高點,都很正常,除非是見到了懸賞的逃犯,那這個有義務報警,其他情況沒有說道德綁架一定要讓人冒險的,這警察這麽較真,一副就應該報警的架勢,還發此毒誓,搞的他又鬱悶又擔憂。他是個心理醫生,一看就能看出來這警察有點偏執,因此很擔心如果應誓了,這人真的會去吃屎,搞不好到時候思來想去,覺得是他先起的話題,找他來算賬……這種事不是沒有可能啊!他隻能出麵勸說一下。於是主治醫生遲疑著改口:“其實、其實要是遇到特別可疑的,該舉報還是應該舉報……”搭檔來勁了,得意地看向薄葉齋紀:“你看!”白鳥任三郎深呼吸,一臉忍耐地說:“行了,這有什麽好爭的,有這精力不如放在案子上,早點抓住凶手!”薄葉齋紀也懶得理對方,直接邁開腿離開了房間。等搭檔一邊跟白鳥任三郎逼逼著一邊出來的時候,早就看不見薄葉齋紀的身影了。“他怎麽跑了?”搭檔很遺憾,“是認輸了嗎?我還沒問他要是輸了要怎麽懲罰呢!”“你別折騰了……寒川本來也跟我們不是一組,醫院裏沒有值得調查的情報,他直接離開也沒毛病。”白鳥任三郎心累地發現,自己搭檔居然還沒意識到危機所在:“而且那個問題的重點也不在於民眾有沒有義務冒著風險報警……可能牽扯到高層什麽的,你覺得他剛才隻是隨便亂講的嗎?”這話就相當於明示了,白鳥任三郎似乎更信任寒川深流。搭檔大受刺激:“你居然讚同他那個胡說八道!警察該那麽講話嗎?”白鳥任三郎更心累了:“都說了那個不是重點,我讚同的也不是那個……算了!”自己這個搭檔是比他早畢業幾年的前輩,因為不是職業組,所以對於他這種職業組的精英態度稍微有點微妙。平時相處起來還行,性格也算直爽,不過現在這種忽然偏執起來就挺讓人頭痛的,他幫寒川深流說話,估計前輩也聽不進去……唉,有些人考不上職業組,真是應該的。不過寒川深流到底是知道了什麽,才會感覺這個案子跟高層有關?白鳥任三郎十分糾結,後悔自己剛才慢了一步,應該把人攔下問清楚再放寒川深流離開的。可這才過了不到半天啊!!!大家不是應該同一個起跑線嗎?!到底誰才是職業組的精英?!離開醫院的薄葉齋紀也難得這麽無語,誰想看人吃屎啊,他贏了就贏得一個看人吃屎的機會,他並不會開心好嗎?還倒立吃,怎麽咽的下去!真會給自己的人生提高難度!因為前期調查花費了很長時間,醫院這裏又是說服醫生,又是打聽情報,又花費了很長時間,現在已經太陽落山了,理論上講,差不多也該準備準備下班了。但刑警這份職業,手上有案子的時候,那是別想著準時下班這種美事的,能下班就不錯了,大有熬夜到第二天繼續上班的。甚至有人總結出了一份防猝死套餐,說是吃了哪怕不睡也能很精神……寒川深流這個身體素質,熬夜確實沒太大問題,他在機動搜查隊的時候,車上顛簸24小時都ok呢,但刑警又不是24小時工作製,第二天還能輪班回去補覺,現在為了合群要加班的話,薄葉齋紀就有點不爽。於是他找了個地方,又開始給安室透打電話。“怎麽樣,問完沒有?朗姆怎麽說?”要是組織那邊有動作,他就視情況再等等,要是組織那邊沒想法,他就按自己的計劃來了。安室透很無語:“你這也太急了……”這存在感如此之高,他都要不能理解整天找不到薄葉齋紀的伏特加是什麽情況了。薄葉齋紀催促:“問了嗎?沒問現在就去問,這可是連環殺人案啊!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一點不急!”安室透:“……我又不是警察,這種事讓警察著急就行了吧,你這麽替警察操心幹什麽。”薄葉齋紀真情實感:“我要體驗當一個好警察的感覺。”“……”安室透默默深呼吸,略過了這個話題,“我問了,朗姆的意思是看警察那邊的情況,如果破案快,組織這邊就觀望,破案慢的話,組織這邊就先滅口北見警視監。”薄葉齋紀思考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原因。北見警視監已經接觸到了組織相關的尾巴,要是警察破案快,北見警視監就沒時間深入調查到組織,直接被抓走也就沒後續了,沒有存在感的組織就很安全。但要是警察破案慢,這期間北見警視監對組織的調查有進展的話,看這情況收集的把柄也用不上了,收買一個可能隨時會入獄的家夥又很虧,不如直接滅口了,免得進監獄後這家夥再亂說話。“那我們要怎麽判斷警察破案的速度呢?”薄葉齋紀真誠地提問。安室透說:“一周吧,一周要是還沒調查到北見父子,我就聯絡行動組那邊的人了。”就他個人角度而言,當然是希望警方給點力,早點破案,把這兩個抓走,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麽來。薄葉齋紀也是一樣希望快點搞定這案子:“一周?組織這效率也太低了,今天就去暗殺不行嗎?”天啊!居然要等一周!難道他這一周都要加班嗎?!開什麽玩笑!安室透說:“這是朗姆的安排,你有什麽不滿,可以去問朗姆……你有他電話吧?”“有是有,但……”安室透如釋重負:“其實這種問題,你都可以去找朗姆的。”薄葉齋紀沉默了一下:“你是不是很想快點掛電話?是對我有意見嗎?”“沒有,隻是我有點忙……”跟諸伏景光聊完,被補充了一堆諸伏景光那邊關於薄葉齋紀的細節以前諸伏景光覺得都是發癲,沒必要分享得這麽細,結果現在一邊回憶一邊講,還沒當時印象深刻……早晚要講的事,感覺有點虧。亞力酒的情報不多,還是就那些,不過之後會格外留意,悄悄收集情報的,現在隻能透過薄葉齋紀來分析亞力酒。安室透跟著一起分析,腦子高速運轉了半天,其實有點累。尤其是一聽到薄葉齋紀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麽,疲憊就加倍了……真奇怪。薄葉齋紀想知道這兩個人給他加了半天懷疑值是因為什麽:“這麽忙,你都在幹什麽啊?”安室透本來下意識地想敷衍過去,但忽然想起了自己忙的就是薄葉齋紀相關的破事,趕緊調整了一下心態和計劃。他試探性地說道:“以防萬一,我在考慮到時候找哪個狙擊手……說起這個,聽說你好像狙擊不錯,是在中東練的嗎?”薄葉齋紀沉默了一下。係統震驚:【他居然想白嫖你勞動力!】【你傻啊!這是重點嗎?他本來對我避之不及,現在卻忽然開始問中東的事,還跟諸伏景光那種沒什麽目的就單純多收集點情報的問法不一樣……我知道了,他這是終於意識到亞力酒可能是臥底了嗎?】薄葉齋紀感慨:【日本警察這什麽效率,亞力酒都已經走了好幾年了!現在才想著接頭嗎?】係統加入分析:【安室透也知道亞力酒已經死了,所以問這個不是為了接頭吧?】【……有道理。】薄葉齋紀又思考了一下,得出一個不太能確定的答案,【該不會是他們甚至都不確定亞力酒是不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吧?】【不至於吧,間諜培訓機構這麽隨便的嗎?】【我問問就知道了。】於是安室透聽著薄葉齋紀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你是想問亞力酒嗎?還想知道什麽,一起問吧。”安室透:“……!!!”--------------------加更,晚安。薄葉:居然要加班一周,這不能忍,案子得加速白鳥:大家不是同一個起跑線嗎?!。係統:他竟然想白嫖你勞動力!↑明顯被薄葉同化了一部分……。日本真的變態,曾經有個很有名的噱頭,賣撒金箔的翔,還一定要是一段時間內隻吃水果的少女拉的,說味道好…………呃……賣600萬日元,居然真的有人買……第144章 安室透在套話的時候,當然是希望別人能把他想知道的情報直接說出來,但不是希望對方直接戳破自己的小心思!!!明明他的說法也沒什麽錯誤,完全是借著“可能需要殺北見警視監”的話題延伸出去的“需要找個狙擊手”、“聽說你擅長”,然後再小小地延伸到“你在中東學的嗎?”這種路線,十分安全,一般人不會直接想到自己想打聽的是亞力酒的事。可薄葉齋紀這什麽情況,為什麽一秒就能看穿啊!!!他演技有那麽差嗎?!安室透飛快地理了一下思路,忽然意識到,也許並不是自己演技差,而是對方一直在等著有人找他問亞力酒有關的事也說不定,所以有點苗頭,就立刻能反應過來。薄葉齋紀怎麽能確定,找他聊亞力酒的是自己人呢?……難道跟薄葉齋紀到處指認臥底一樣,屬於廣撒網,再從找他問亞力酒的事的人中尋找自己人?那這效率也太低了……安室透想不通,在確定對方真的是自己人之前,也不敢暴露什麽,隻能若無其事地回應:“我問亞力酒幹什麽?我是問你狙擊……啊,你狙擊是跟亞力酒學的嗎?我還以為亞力酒是情報組的呢。”薄葉齋紀跟係統說:【你瞧,果然是衝亞力酒來的。】係統:【這不是很正常的順著話題往下聊嗎……】薄葉齋紀恨鐵不成鋼:【對著別人,那是正常地順著往下聊,頂多當做情報組的人習慣性收集情報,但對著我,他如果對亞力酒沒興趣,應該早早換話題甚至掛電話了!】係統:【…………】所以這家夥很清楚自己有多招人煩啊……沒想到這平等創飛人的行事風格,居然還能用來辨別對方到底是隨口聊天還是有目的地聊天……高!這招真高!就是一般人用不上!沒有學習的價值!“狙擊我跟別人學的,不過亞力酒肯定也會一點,畢竟中東嘛,多學點總歸沒錯的。”薄葉齋紀信口胡謅。他也不清楚亞力酒會不會狙擊,畢竟那個臥底係統沒跟懷疑值係統交接清楚就去檢修了,而且到現在還沒檢修完,搞的很多他本來應該知道的事都不知道,遇到有人問就隻能施展糊弄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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