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上章有酒廠建群說薄葉壞話的小段子，大家可以去看看。原（嚴肅）：這裏有炸彈，你們別過來！群眾們：好的警官！你也要小心啊！鬆田（皺眉）：這裏有炸彈，你們別過來！群眾們：好的好的……寒川（平淡）：這裏有炸彈，你們別過來。群眾們：救命啊！這裏有炸彈犯啊！！！第36章 薄葉齋紀混在這群同期中，跟著去了居酒屋。其他三人熟練地點了酒，鬆田陣平看了眼還在看酒單的薄葉齋紀：“你不會是第一次喝酒，不知道怎麽點吧？”薄葉齋紀平靜：“是的，因為以前沒錢。”伊達航露出了不讚同的表情：“鬆田……”怎麽可以往人家的傷口上撒鹽呢？這麽不會說話，真擔心鬆田會不會得罪人啊！鬆田陣平嘴角都在抽搐：“班長，你不要被他騙了，他是故意這麽說的。”伊達航不信。就算這位新朋友看起來很容易讓人誤會，鬆田陣平也不能這麽說人家啊！原研二在一旁悶笑了兩聲，咳嗽著解釋：“班長，是真的，小深流比較喜歡開玩笑。”剛開始認識的時候，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確實很注意關照寒川深流這個孤兒的心情，但後來他們就發現了，寒川深流是真的不在意啊！這家夥拿自己開玩笑開的可溜了，充滿了惡趣味，有時候明明沒必要提，他非要揭一下自己傷疤，然後欣賞其他人糾結的樣子。就像剛才，其實隻要說確實第一次喝就行了，結果這家夥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地說因為自己以前沒錢……鬆田陣平之前還自我懷疑過，他會不會在惡意揣測寒川深流，畢竟對方總是麵無表情，好像是很嚴肅嚴謹的性格，不像是會動不動開玩笑的。直到原研二也發現了這個問題，跟他感慨了一下“小深流好喜歡開地獄玩笑啊”，鬆田陣平才終於確信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原研二很理解，還幫著解釋了，說“可能是小深流為了讓我們放鬆點，表示他真的無所謂，讓我們也別那麽在意這些事”。這理由鬆田陣平也認可，隻是現在發現班長竟然也上當了，還為此說了自己，鬆田陣平頓時回想起了自己曾經被耍得團團轉的過去，一時有些咬牙切齒。寒川深流外表的欺騙性也太強了！總讓人覺得他不可能這麽無聊這麽幼稚！但實際上，這家夥就是這麽無聊這麽幼稚啊！！！你們不要再以貌取人了！！！薄葉齋紀遺憾地發現這套玩不轉了，幹脆承認了：“抱歉，開個玩笑。”伊達航總算相信了，爽朗地笑了起來：“哈哈哈，我都沒反應過來。”原研二體貼地問：“怎麽樣，想好喝什麽了嗎？需要我推薦幾個嗎？”“麻煩你了。”薄葉齋紀幹脆合上了酒單。原研二就幫著點了杯度數比較低的。在居酒屋，大家總是很容易打開話匣子，班長先開口了：“我聽說原你回警校當助教了是吧？感覺如何？”“還不錯，看到年輕人朝氣蓬勃的樣子，我也有幹勁了呢。”鬆田陣平嘲笑：“這什麽老爺爺的說辭啊，你也沒比他們大幾歲好嗎？”伊達航關心地問道：“那之後你打算如何？回爆物處理班嗎？”在場沒人認為原研二真的會在警校待很久，詢問一下他之後有什麽計劃也是理所當然。原研二沉吟：“我其實在考慮刑警方麵。”他當然擅長拆彈，但他並不像小陣平那樣熱愛拆拆裝裝，隻是單純的擅長而已。就和小陣平說的一樣，他的觀察力，和人打交道時的親和力，知道麵對什麽人該用怎樣的態度說話，在調查案件、與相關人員打聽情報的時候，也許更有發揮的空間。而他也確實不排斥這個選項，覺得頗有吸引力。“刑警不錯啊！”伊達航支持朋友的想法，“我也喜歡當刑警，現在在地方警署積攢的經驗，以後說不定能派上用場呢……對了，寒川呢？有什麽想法嗎？”熱情且擅長照顧人的伊達航，擔心自己幾個老同學聊起來，讓新朋友感到不自在，趕緊找機會帶了一句。薄葉齋紀回答過這個問題，現在也是輕車熟路：“我想在一線工作……經常會接觸到案發現場的那種。”伊達航：“…………”「黑幕光環」對伊達航這種性格的人來說，效果會稍微差一點，但就算如此，聽到薄葉齋紀的回答，他還是忍不住想歪了一瞬間。為什麽會想要接觸到案發現場啊，是有什麽癖好嗎？難道是喜歡看到屍體，那應該去當法醫……非要去一線的理由是……原研二咳了一聲：“班長，小深流的意思，應該是想在最開始的時候就能找到線索抓住罪犯……”伊達航回過神來：“哦……哦，那挺好，犯人喜歡回現場看……呃，不是，我是說，有些犯人確實喜歡回現場，不對，我是想說……”他在說什麽啊！說得好像寒川是回現場的犯人一樣啊！感覺腦子剛才好像有點空白是怎麽回事！雖然「黑幕光環」效果受到了影響，但伊達航的抵抗力目前還不太好，一旦中招，腦子就有點不聽使喚了。鬆田陣平不客氣地笑出了聲：“不用解釋，大家都明白你的意思，是吧，寒川？”薄葉齋紀點點頭。伊達航有些不好意思，默默幹了一杯。鬆田陣平倒是想起了什麽：“說起一線，你們知道警視廳要改革了嗎？”原研二聽說了一點：“是說刑事部的機動搜查隊吧？好像要從三部製改到四部製了，以後可能會變成每4天輪一次24小時的值班。”機動隊和機動搜查隊是兩回事。鬆田陣平所在的，是警備部的機動隊爆物處理班，而現在要改革的，是刑事部的機動搜查隊。機動搜查隊的隊員，要24小時在負責的區域巡邏，遇到事件，盡量第一時間趕往現場，進行初步調查，幾乎所有案件現場都有機動搜查隊的人。不過進行初步調查之後，就要交給地方警署的警察來負責破案，或者交給其他部門。“是個充滿了強行半途而廢的地方，就算想繼續調查，到了時間也會必須交給其他人。”鬆田陣平評價，“但也許會適合寒川，這確實很一線。”因為機動搜查隊基本是兩人一組在外進行巡邏，雖然也會在總部，但平均停留時間比其他部門要短一點，所以除了寒川深流的搭檔，其他同僚都會感覺很舒適……不然要是經常坐辦公室的那種，寒川深流的同僚會很痛苦吧。薄葉齋紀確實挺感興趣。係統說過，有些人是可能對「黑幕光環」產生抗性的，讓他不要太依賴「黑幕光環」，所以長期坐辦公室跟同僚們朝夕相處，大家逐漸脫敏，可能刷到的懷疑值就越來越少了。但機動搜查隊就不一樣，長期在外巡邏，說明自由度高，可以見到很多人，需要的時候還能以警察身份出現，再嚇一下地方警署那些不認識他的警察。這崗位是為他量身定製的吧！薄葉齋紀演技一般，雖然還是麵無表情，但大家都看出來他很感興趣了，畢竟眼神都亮了。伊達航就說：“雖然理論上說，畢業後是警校負責安排去向，但如果有部門發來邀請，或者你特別想去什麽部門，可以跟教官講，能力沒問題的話，教官也會推薦的，有些部門就經常來警校問教官們有沒有好苗子。”鬆田陣平人在警視廳，消息稍微靈通點：“這個改革已經討論很久，前段時間終於確定了，雖然不可能馬上開始，但負責人是個很雷厲風行的家夥，應該最晚半年就會……啊，從三隊改成四隊，多了一隊的話，可能會缺人，說不定會去警校招人呢。”原研二感慨道：“其實很多時候還是要試試才知道合不合適，聽起來合適不能作數的……”薄葉齋紀也很感慨，所以還是認識警察管用啊！這些情報隨隨便便喝個酒就知道了！不然他想打聽都不知道往哪個方向打聽。“多謝，我會好好考慮的。”他想表達感謝，就舉起酒杯，想跟大家碰個杯。但薄葉齋紀的手剛舉起來，就感覺剛才好像看到了什麽，於是他就把手又收回來一點進行確認。其他等著跟他碰杯的人，手尷尬地懸在了半空：“……？”薄葉齋紀盯著自己的杯子看了幾秒，然後也沒碰杯，而是自然地放下了手。原研二察覺到了什麽：“怎麽了？”“我後麵那個河童在賣貨。”幾個警察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賣貨指的是賣du品。因為這麽多人同時扭頭去看人家，有點顯眼，所以除了對麵兩個人直接抬頭觀察，隻有原研二學著薄葉齋紀剛才的樣子，試圖從杯子的反射看到後麵的景象。說實話，反光太厲害，看得有點眼花，原研二心中都有點嘀咕，小深流剛才是怎麽在一瞬間察覺到不對勁的，回想一下，他好像才剛舉起杯子就發現了，這什麽眼神啊……很快大家就鎖定了薄葉齋紀說的那個人，看那地中海似的發型，確實很河童。“身上還有貨的話，抓現行應該可以，要小心他們銷毀證據……”比如撒地上，然後聲稱跟自己無關之類的，沒有前科和其他證據就很麻煩，這裏也沒監控。原研二當助教當的頗為起勁，他很信任寒川深流的判斷，覺得現在正好是個實踐的機會，反正這裏這麽多警察兜底呢，出了差錯也好解決。“小深流要去盤問嗎？”深發紅眸的青年站了起來，向那桌人走去。原研二跟同期們介紹：“小深流可是這一屆的優等生，說是第一也不為過……”就在大家等著聽到警校裏教的那一套話術的時候，卻見寒川深流一巴掌拍在對麵的桌子上，順勢單手撐桌麵，微微彎腰俯視對方，語氣平淡。“你們是誰的人？來幹什麽的？”那個河童頭當場腿軟：“大哥！我不知道這是您的地盤！貨是井下先生的！”伊達航目瞪口呆：“……啊？啊？這……”鬆田陣平幽幽地問：“這就是警校現在的教學成果嗎？”原研二助教沉默了一下：“這隻是特例……你就說這辦法好不好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