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下課鈴響了,教官和學生們同時鬆了口氣。一個人呼氣聲再小,集中起來也十分明顯。本來長長的一口氣瞬間中斷,不少人都僵住了。鬼塚教官:“…………”這屆學生是我帶過的最難帶的一屆!!!鬼塚教官咳嗽了一聲,提醒了班長,連忙喊起立行禮,鬼塚教官在眾人如釋重負地告別聲中,默默地離開了教室。下課了,薄葉齋紀一個人安靜地收拾好東西,打算去食堂吃飯。雖然已經開學快一周了,但至今還沒有同學跟薄葉齋紀主動說話過,他一直獨來獨往,有種被孤立的感覺。這情況用文字描述給其他人聽,怎麽聽都像是被霸淩了。但如果有人以此去指責那些同學,同學們隻會震怒地表示,是他一個人孤立了我們所有人!日本人都是很會讀氣氛的,寒川深流身邊幾乎實質化的“別來跟我說話”的意思,在大家眼中就跟電燈泡一樣明顯,大家知情識趣,當然不會去打擾人家。薄葉齋紀也不打算跟大家打好關係關係太好了,再刷人家的懷疑值就得克製點了,不然多不好意思。保持現狀對他來說是最好的。但有人覺得這個情況不太行,那就是原研二。作為助教,他其實不應該表現得特別親近某個學員,但大家一看這個學員是寒川深流,就覺得很正常了。沒人覺得原研二是想格外照顧寒川深流,都覺得這是來自上層的、大家都不想要的那種“特別關注”。因此薄葉齋紀一出教室,看到原研二笑眯眯地等在門口,招呼他一起吃午餐的時候,也都已經習慣了。兩人在食堂挑了個桌子坐下,一整張桌子都沒人來湊熱鬧,頂多有人暗中觀察他們這邊。薄葉齋紀倒也沒想獨占一個桌子,一開始也是隨便找個桌子坐下拚桌的,但同桌的人總是飛快地扒完飯就跑。甚至有一次對麵的人忽然噎住,薄葉齋紀都想上去搶救了,結果那人硬是嚇得突然咳好了,但也沒能吃幾口就匆匆離開。他為了照顧大家的胃,隻能好像很霸道似的獨占一桌,原研二來了才算緩解了這份尷尬,雖然薄葉齋紀本人不覺得尷尬……“剛才的課我在外麵看了一下。”原研二笑眯眯地問,“我覺得鬼塚教官的效果不是太好,要不要我提議下節課的時候,讓你來扮演可疑路人?”他旁邊的那桌,忽然就有人嗆到了。你小子心眼也壞得很!鬼塚教官扮演犯人給的壓力就夠大了,換成寒川深流,他們還能合格嗎?!薄葉齋紀深深地看了原研二一眼:“你不用這麽照顧我的。”他能明白,原研二一方麵確實是想幫助同學們提高能力,一方麵也是想讓他加強跟同學們的交流。別管好的壞的,起碼要先有點交流。“哪裏的話,我隻是覺得這樣的教學效果更好。”原研二依然笑容燦爛,“要說照顧你的話,我應該問你今天過得怎麽樣吧?”“挺好的,就是聽到了一些奇怪的發言。”薄葉齋紀沉吟,“我聽到有人說,校方同意我入學,是怕我以後成為罪犯,到時候采訪就變成了我因為被警校拒絕才走上犯罪道路,輿論不太好聽……”原研二在心中暗罵,誰嘴這麽不嚴,這話都往外說。他都沒想好怎麽解釋,要不要安慰一下的時候,就聽到薄葉齋紀繼續道。“那假如我成為警察後再犯罪,輿論會怎麽講?會更好聽一點嗎?”原研二:“…………”我怎麽就不長記性呢?這人不需要安慰!周圍旁聽的同學們:“…………”你能不能好奇點正常的事?!這話聽了讓我們心很慌啊!!!--------------------更新晚了一點!大家久等啦!。假如寒川是新生代表台下眾人:這就是日本警察的未來嗎……感覺怎麽好像已經沒救了的樣子……。日本警校生活參考了柯南警校篇、教場、未滿警察等第21章 看到原研二的笑容都變得勉強起來,薄葉齋紀才良心發現。“我開玩笑的。”原研二:“…………”冷麵笑匠嗎你!!!係統也爆炸了:【開個鬼的玩笑啊!你現在是寒川深流!就不能忍忍,當一個沉默穩男嗎?!】【沒辦法,像我這樣活潑開朗,總是帶來歡聲笑語的開心果,忍了這麽些天不怎麽說話,已經是極限了。】係統:【……???】活潑開朗的開心果……這形容你就不虧心嗎?開心的隻有你自己吧?!薄葉齋紀仿佛察覺到了係統的窒息,他很自信地表示:【穩住,別慌,我們能行,我覺得我挺沉默穩男的。】【……嗬嗬。】懷疑值係統很絕望,它覺得臥底係統當時就不應該跟演技這麽爛,還毫無演員自我修養的家夥簽契約。簽個影帝不香嗎?要是它有頭發,現在估計都已經禿了。事實證明,係統確實有點焦慮過頭了,還是薄葉齋紀的底線拿捏的更穩。不就是開玩笑嘛,原研二無語了一下也就接受了這個設定。畢竟以前原研二就覺得,寒川深流不光自我認知清晰過了頭,還十分看得開,上次也說了送餅幹會被當成給警校投毒……隻是吧,這種自己拿自己開玩笑的情況,換個人原研二大概會跟著笑,但放到寒川深流身上,原研二時常感覺太地獄笑話,有點笑不出來。不過會不會有別人覺得,會開玩笑的寒川深流,感覺給人更親近一點呢?原研二這樣想著,悄悄打量了一下周圍的人。他一直都知道,這些人不敢跟寒川深流說話,倒是一直偷偷關注,剛才的話應該離得近的都聽到了。原研二一眼掃過去,就知道自己想多了。這些人都忘了演若無其事,大概是沉思的太專注,表情一個比一個凝重,一看就知道在琢磨寒川深流是真的在開玩笑,還是在試探什麽。原研二:“…………”沒救了……不對,有救!像他一樣遇到危險,被寒川深流救一下,這個偏見大概就能打破了。甚至都不用真的遇到危險,隻是麻煩的話,之後團隊合作之類的項目,也許就有好好合作的機會。想到這裏,原研二放鬆了一點。知道急不來,那就不急了。看著周圍的學生們已經默默加快吃飯速度端托盤離開,原研二也不避諱地直接問道:“馬上是周末了,你有什麽打算?要交申請表嗎?”警校規定培訓期間封閉訓練,連手機都要上交,但周末可以去領手機,也可以申請出門,去外麵玩一圈散散心什麽的。薄葉齋紀在警校裏刷分刷得飛起,但人也確實快憋壞了,急需一個宣泄口,因此他斬釘截鐵地回答:“我申請出校。”出校的申請理由,一般說得過去就行,除非像降穀零那一屆特能搞事五人組,教官通常不會特別在意。但是當薄葉齋紀去交申請表的時候,鬼塚教官卻看著申請理由,露出了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為了讓想要留校的同學們安心留校,申請周末出校’……”鬼塚教官念完這行字,一時有些無言。怎麽說呢,看起來,寒川深流是真的很為大家的心理健康著想啊!就是他本人有這麽明確的認識,總覺得有點心酸。薄葉齋紀平淡地問:“可以嗎?”“……可以!”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鬼塚教官還能怎樣呢?他一邊把收集手機的箱子拿過來,讓薄葉齋紀拿回手機,一邊叮囑:“雖然你還在培訓期,但實質上已經算是警察了,出門在外也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請放心。”薄葉齋紀以寒川深流的身份說話的時候,總是彬彬有禮的,突出一個我想當好人的表象,“我知道該怎麽做。”薄葉齋紀回到自己的宿舍,把剛拿回來的手機放到一邊,掏出了另一個手機開機。和前些天一樣,這手機幹幹淨淨,沒有任何人聯絡他,郵箱裏連個廣告都沒有。薄葉齋紀找出伏特加的郵箱,發了個郵件,問什麽時候把他忘在安全屋的八音盒還他。雖然酒廠的人都好像不願意見他,假裝他不存在似的,可薄葉齋紀大人有大量,不跟他們計較,還是會主動聯絡感情的!過了一會兒,伏特加直接打了電話回來。薄葉齋紀關掉了「黑幕光環」,清了清嗓子,把聲線調整回本體,接通了電話:“喂?”聽出了薄葉齋紀的聲音後,伏特加問:“你現在在哪?”“東京。”“那正好,你那個八音盒我給安室透保管了,他這兩天在東京,你直接找他要吧。”伏特加也算是長記性了。憑什麽薄葉齋紀讓他收著他就必須收著?這麽多好用的新人,趁機壓榨一下不香嗎?薄葉齋紀聽出了伏特加的推卸,挑了挑眉,打開地圖搜了一下:“你現在在哪?不在東京嗎?”“不在。”伏特加斬釘截鐵。薄葉齋紀看著代表伏特加的標簽出現在東京塔附近,沉默了一下,假裝信了:“好吧,那我去找安室透……話說都這麽久沒見了,出來聚一聚唄?”“我出任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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