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從哪冒出來的?


    許寧寧覺得奇怪。


    如果換成平常人,她或許沒有這麽大的警覺。


    可是今天江逸才跟她說過不要外出,所以許寧寧第一時間就覺得不對。


    【我剛才看見你身後跟上去兩個人。】


    【是的,江銘城的人。】


    許寧寧:「……」


    她捧著手機,心情有點複雜。


    【那剛才,我們都被人看到了?】


    【進樓道應該沒看到。】


    許寧寧裂開了。


    【那他們知道我們進樓道嗎?】


    【他們應該看著我們進去的。】


    許寧寧蹲下身,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他們會告訴你爸爸嗎?】


    【應該會的。】


    許寧寧把手機往地上一摔,蹲牆角開始哭。


    「怎麽哭了?」於知白有點懵,「剛才不該挺開心的嗎?」


    「媽媽,」許寧寧半張著嘴,仰頭哭出了個鼻涕泡,「我好丟人啊…」


    -


    於知白不知道許寧寧到底怎麽了。


    而許寧寧也不會把事情真正的原因告訴於知白。


    她哭了好一會兒,直到收到了江逸到家了的信息,這才停了下來。


    「你下午跑哪去了?」於知白端了盆葡萄坐在許寧寧身邊,「江逸給我打了個電話,我聽他語氣,應該是找你找急了。」


    這件事可以讓於知白知道。


    許寧寧抹抹眼淚,把江逸遲到的原因、以及臉上的傷口都和於知白說了一遍。


    「孩子都這麽大了,怎麽還打呢?」於知白嘆了口氣,「一點一點養大的,多少也有點感情啊。」


    「他爸爸跟你又不一樣,」許寧寧抱著抱枕,「他們一家都是變態。」


    「這麽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於知白皺著眉頭,「江逸多乖的一個孩子啊,怎麽就這麽命苦呢?」


    「今天是我讓江逸出來,他才會挨打的,」許寧寧小聲道,「江逸跟我說過,如果順著他爸爸的脾氣,不會有什麽事。」


    許寧寧頓了頓,有點兒難受:「我以後是不是不應該找他呀?」


    「你們現在好好學習,」於知白摸了摸許寧寧的腦袋,「別想那麽多。」


    「可是媽媽,」許寧寧聲音帶上了哭腔,「我一想到江逸要在那種地方,我就難受。」


    於知白把許寧寧攬進懷裏拍了拍背:「那裏是他的家啊。」


    「江逸不是他爸爸親生的,他們對江逸一點都不好,」許寧寧問,「這也算是家嗎?」


    「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他們也是法律意義上的父子,」於知白回答道,「這是我們改變不了的。」


    「法律是人定的,」許寧寧不明白,「法律為什麽改變不了?」


    於知白卡了殼,不知道要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法律可以改變,就算斷絕不了父子關係,未成年也可以上訴更換自己的監護人。


    「寧寧,你現在不要想這種事情,」於知白眉頭越皺越深,「你們還小,很多事情根本就不懂…」


    「你們就是懂得太多了,」許寧寧打斷於知白的話,「所以才會被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事影響,從而看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麽。」


    於知白看著許寧寧沉默。


    良久,她揉了揉自己閨女蓬鬆的捲髮:「寧寧,你真的長大了。」


    「我想讓江逸離開那個地方,」許寧寧抓住於知白的手臂,央求道,「你幫幫我吧,媽媽。」


    第65章 我不放棄


    許寧寧很像許安年, 有什麽想做的事情就會不停地找方法去完成。


    於知白想起了當年許安年追自己的狼狽樣子,突然有那麽一絲絲的動搖。


    「江逸那孩子?」許安年拿著筷子正吃飯,「他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好什麽啊, 爹不疼娘不愛的, 今天為了找寧寧還被打了。」於知白嘆了口氣道。


    「當初我和他父親在醫院見過一麵,不輕不重的說過一句,」許安年道, 「當時他態度挺好, 就應著了。」


    「你們還說過話?」於知白驚訝道。


    許安年「嗯」了一聲:「把江逸身上的疤拿出來說了事兒, 希望他別這麽對孩子。」


    「咱閨女難過的要死, 偏讓我去幫她,」於知白把問題拋給許安年, 「你說怎麽幫?」


    許安年停下手上動作:「幫誰?幫江逸?」


    於知白點點頭:「差不多吧。」


    「我們幫?」許安年詫異地笑了笑,「應該不行吧?」


    「今天晚上她不知道從哪知道了未成年可以更換監護人之後,就開始鬧著要我幫她上訴了,」於知白托著腮, 重重嘆了口氣,「小孩子想問題這麽單一,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做到。」


    「再過一年他們不就成年了嗎?」許安年端起碗喝著粥,「還換什麽監護人?」


    「寧寧說如果就這樣下去, 江逸可能壓根就不會上大學,」於知白看著菜盤一角發呆,「我想想也是, 江逸這孩子就算再成熟懂事,但是終究還是個孩子,哪裏擰得過江家這根大腿。」


    許安年放下碗筷:「所以你就被寧寧說動了?」


    於知白歪了歪頭:「這不是在請求你的指示嗎?」


    「這事兒有點難度,」許安年拿著碗筷起身去廚房, 「不一定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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