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染靠著蕭嵐的胳膊來撐住自己。


    右臂抬起,粗噶、溫暖、幹燥的手稍稍用力握住她的。


    一字一句。


    “您好,賀南初。”


    ▍作者有話說:


    是破鏡重圓!


    愛情戰爭打響


    哈哈哈我超喜歡這種酸爽的老情人再見修羅場。


    一方挽著新歡


    一方一口老血悶在心裏可也沒計較的立場


    看似是刀,全是糖。


    emmm,這本很短,很快就完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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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歲那年,池詹有樁煩心事,家裏給他定了樁婚,對象是那個心裏有白月光、愛哭愛撒嬌的青梅陳娉煙。


    偏偏他還一直喜歡她。


    中二時期,覺得喜歡一個人就要成全她。


    於是,池詹頂著父親的棍棒


    “爸,不行,我不娶,我堅決不娶。打死我都不娶她!”


    “孽子!看我不打死你。”


    突然,陳娉煙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叔叔,你別打他。”


    看著她水汪汪的雙眼,心都化了:媽的!爸,你砍死我吧!


    陳娉煙:……


    2.


    16歲的時候,陳娉煙目睹女生和竹馬池詹表白。


    她懊惱地把自己剛收到的情書看都沒看扔掉了垃圾桶,並暗暗發誓也要把他一起丟進垃圾桶!


    可自那以後隔壁的池詹對她的態度越發詭異,冷言冷語。


    誰知兩家關係越走越近,海外讀書回來的陳娉煙發現自己要結婚了!


    要和白月光一步到位,心情複雜.jpg


    直到——


    她聽見池詹和父親吵架,堅決不肯娶她。


    她跑到酒吧和小姐妹哭訴:嗚嗚嗚,我白月光他死了!


    娶不到心愛姑娘來酒吧買醉的池詹聽到後躍躍欲試:那我想上位!


    3.


    婚後,陳娉煙身心體會到一直礙事的池詹也還不錯。


    卻在某天發現塑料老公年紀輕輕就給小妹妹寫過情書!


    平時看起來人模狗樣,情書寫得肉麻兮兮。


    陳娉煙氣勢洶洶找他去算賬:“這什麽玩意?”


    池詹的臉由白變紅,掩飾般地把她吻住。


    “你別以為我好糊弄,有話好好說,這什麽玩意?”


    “這是情書。”


    陳娉煙撇撇嘴,憋回去淚花:“這也沒什麽了不起,我還收過好多呢。”


    “你,真不覺得眼熟麽?”


    第2章 染春光


    陶染穿得少,手心冰涼。


    此刻,溫熱的暖意順著手掌傳來。


    和男人指尖觸碰的那刻,她的心也跟著繃住。


    突然握著她手的力度加重。


    強烈的存在感。


    陶染下意識抬眼,對上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


    他嘴角帶著一絲笑意,似是覺得當下的情形分外好笑。


    陶染手微抖了下,率先抽出。


    她輕咳了下掩飾尷尬。


    也是,五年前就熟的不能再熟,自己卻在這說什麽初次見麵。


    半晌沉默。


    這間休息室古香古色,中式的裝修風格。


    紅檀木的茶幾和座椅,油性極好的木質散著獨特柔滑的光澤。


    盡管他穿著西式的禮服也不讓人覺得突兀,像是一位貴公子。


    賀南初的性格她大概是熟悉的,敢說敢做、玩世不恭。


    她不知道在這個境遇下是不是該裝作不認識他,以一個稱職的商人的身份推銷商品。


    還是喊出他的名,然後……然後呢?


    掉頭走還是繼續推銷?


    猶豫間,蕭嵐大概覺得這靜默是因為她見到聲名大噪的校友緊張,忙不迭幫她圓場。


    蕭嵐也伸出手,客氣和賀南初握了下:“賀總,久仰大名,我經常聽九九姐姐提起您。”


    另一隻臂彎稍稍收緊,將陶染的手裹挾在裏麵,用力度悄悄給陶染打氣。


    陶染挽著他的手更覺僵硬,一點點抽出。


    “嗬,”賀南初輕哂一聲,說不上信和不信。


    眼神卻自上而下地審視眼前的年輕人,從眉眼到他剛被陶染扶過的左臂。


    而後,他發聲:“你是?”


    “哦哦,還沒自我介紹。”蕭嵐抽出手遞上自己的名片:“路乘公司人事部經理,蕭熾是家嚴。主要生產轎車輪胎產品,主推抓地科技和靜胎麵。”


    路乘公司在陸城也算小有名氣。


    賀南初單手打量了眼名片,然後隨手擱置到身後的茶幾上。


    他點點頭,淡聲說:“這麽年輕,以後會大有可為。”


    蕭嵐被誇獎,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笑著回應:“哪裏哪裏。”


    賀南初別有深意地說:“以後有機會,應該出去曆練曆練。”


    被褒獎的蕭嵐在此刻放下之前對賀南初的成見,但他沒忘卻自己的使命,


    他見賀南初對自己還算客氣,繼續賣力為陶染做著引薦:“這位是陶染,也是陸大畢業,說起來還是您校友。經常和我誇您,剛還說到……”


    陶染一點都不想聽他繼續掰扯,輕輕拽了下蕭嵐衣角。


    蕭嵐把陶染拽得這一下錯認為鼓勵,添油加醋地幫他倆攀關係:“九九姐姐剛還和我說起上學的時候就沒少聽說過您的事跡。今日一見,……”


    脂粉堆裏待慣了,蕭嵐自信有幾分吹噓人的本事,哄得老少開心。


    剛要發揮想象力大談一番,這次小臂上卻傳來清晰、不可忽視地疼痛,痛的蕭嵐低聲“嘶”了一下。


    蕭嵐覺得莫名其妙,疑惑地看向陶染。


    “快別說了,”陶染小聲提醒他。


    賀南初把這些小動作盡收眼底。


    他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


    鋥亮的□□浮雕,陶染認出是當季高定。


    “有人進來了嗎?”一個清脆的女聲從內間傳來。


    “沒事,你慢慢換。來了兩個朋友。”賀南初朝裏隨口回應。


    話裏針鋒相對的意味褪去,隻餘幾分柔和的安撫。


    “什麽朋友啊!我這就出來呀!”裏麵的人接著回。


    話音剛落,內間的門把手吱扭一響。


    迫不及待地有顆腦袋冒出來。


    然後一個小臉巴掌大、白白淨淨的小姑娘一臉好奇地看著門口的兩個人。


    她穿著香檳色大擺禮服裙,高盤發丸子頭,像個洋娃娃。頸上一件翡翠綠百達翡麗懷表甚為搶眼。


    陶染對奢侈品很敏感,她根據今晚的“情有獨鍾”主題和限量奢侈品,敏銳推斷這大概便是今天的準新人——晏姝。


    也就是,前男友的未婚妻。


    說也奇怪,她見到晏姝的那刻,內心異常平靜。


    一點也沒有芥蒂、失落亦或是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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