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佛子似乎想到了什麽,連忙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對了,從那幹涸的血池底部撈出了一個盒子。”“殿下,您看看。”那盒子渾身血紅,並非這盒子本身是紅的而是被血池內的血液常年浸泡,而成的黑紅色澤。顧一白一入手就察覺了一絲異樣,察覺到了異常熟悉的氣息。他抬眼讓徐佛子後退,同時示意井渫停手,進入心竅。此時所有血液也已經進入不死心髒內,心髒跳的很用力,如沙漠中履行渴水的旅人。隨著顧一白打開蓋子,一絲怨戾氣息從中泄露。不死心髒跳動的越發激烈。同時內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跳動。顧一白感受到不死心髒的急躁殺意,“你也感受到了?”蓋子打開,內裏卻是血丹般大小如心髒一般跳動的紅色圓球,紅彤彤的血肉組成,隨著跳動會掉落如水珠一般的血骨,撲簌簌的滾落下來。但看起來一點都不令人覺的可愛,相反一陣惡心感在正常人類的心理油然而生。第334章 殘缺的幼生的怨戾心髒“這是什麽東西?”徐佛子遠遠看著,但也看了個大概。哪知他一出口,似乎嗅到活人氣息,那東西竟然在眾人未反應過來時,就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徐佛子飛去。啪嗒一聲是盒蓋再次打開的聲音。近在咫尺的距離,青白修長的指尖蓋在血紅色的盒子蓋上。另一隻手卻提著那掙紮的小肉球,將它再次放進那蓋子內。徐佛子看著距離自己隻有幾毫米距離的東西,他驚出一身冷汗。顧一白淡淡道,“不知道。”顧一白雖然現在行動不變,但是瞬移抓個這麽個小東西還是不在話下。徐佛子卻驚疑道,“這東西似乎是想要侵占我的身體。”那一刻這東西情感分外強烈。“竟然有自我意識。”顧一白卻心道。“罪惡的血池內誕生的東西且體內充滿怨戾……想占據人身……”“這便是佛宗與那雲家想要得到的東西?”顧一白疑惑,“這東西可以鎮壓我?”徐佛子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知道的隻有佛宗與那雲家了。顧一白收起裝有肉球的盒子,準備隨身攜帶日後慢慢研究。徐佛子似乎想起什麽,“這盒子是藏身在底部的淤泥內並不容易找到,屬下是意外發現的。”其實也不是意外,因為他是聽到了盒子內的動靜才走過去的,倒像是盒子內的東西在吸引他過去。“屬下想,那血城與不了城那日想帶走的東西也許是這肉球,而非那血丹。”顧一白看向他。徐佛子猜測,“他們可能是拿錯了!”顧一白,“有這種可能,找個人去探一探血城與不了城的口風。”但一說到這個顧一白突然哽住了。因為那血城與不了城的人實在非常人,話語顛三倒四且十句裏隻有半句真話而且還是殘缺的,難以溝通。想要從他們嘴裏得到消息簡直是難如登天。能言善辯又能幹的蘭須尾都不想對上他們。顧一白有些頭痛了。顧一白道,“派人去告訴他們的人就說,本城主手裏有他們想要的東西,要與他們城主一絮。”徐佛子正要去吩咐,卻聽顧一白道,“讓傳消息的人不用前往兩城,那兩城必然在暗處觀看雙蒂城或魔城戰況。在周圍找一找就能找到他們的人了。”徐佛子頓住片刻,“殿下說的是,是個不費工夫的好辦法。”那兩城也比較好找,他們喜歡陰涼又潮濕的地方。地上的頭發或者有血氣存在的地兒,隻需要對著空地喊一句,他們就會聽到了。血城不了城這次行動異常迅速,幾乎接到下一秒,兩人就出現在了顧一白的麵前。涼風習習。一粗啞像殺人凶手,一陰森像噩夢中顫音的鬼。“城主,又見麵了。”“城主手裏有什麽?”那聲音聽的人也是大熱天涼颼颼的,吹走了滿身的燥意。事實上他們這些時日被佛宗的人煩死了。不知道佛宗怎麽得到的消息,非說是他們拿走了東西,天知道到他們手裏的隻有一個破空盒子!想要的沒有得到。但是他們對於佛宗的指認卻是百口莫辯,因為他們卻是派了人去偷東西,而且還圖謀不軌。就在這時候在所有人以為本該焦頭爛額的馭屍城城主卻給了他們消息,實在讓兩人意外。但兩人顧不得消息真假卻是仍然來了。顧一白見兩人如此急切,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他反而不急不躁起來。顧一白手裏拿出那個盒子,兩人視線瞬間盯上了。他聲音陡然正色,“兩位想要的東西是什麽?”兩人直勾勾的看著那個盒子。“就是那個!”頭發下發出鬼泣森森的聲音。兩人似乎在窺伺是否能從顧一白手中搶奪下來。但是估計著顧一白之前的光榮與光輝戰績,還有對方現在如此老神在在的淡然,兩人心有顧忌。顧一白笑意消失,眼神同樣嗜血。唇角一扯,笑道,“不說出來,我可不確定這裏麵是不是你二人想要的。”兩人卻是沉默了。“你打開過了?”那頭發下的聲音驚疑。“嗯。”血城城主與不了城城主兩人相互望望,不知道兩人是怎麽看到對方的眼睛的。但都感受到了對方的驚訝與訝異。“你打開了卻沒事?”還是不了城城主。“是怨戾心髒。”這次卻是血城城主。顧一白聽到這個名字,笑意消失了一瞬。這東西除去外表不像不死心髒,其餘特征卻是像心髒的。就像是幼年的心髒,不,是幼年的且還殘缺的不完善的不死心髒。他眼眸深沉,血色眸子沉了又沉。兩人都感受到了那股不愉。兩人不由後退兩分,防範的做出了作戰的姿勢。他們以為顧一白以怨戾心髒為餌將他們誘來殺掉。但顧一白恢複正常的聲音傳來,“這東西可以防止你們走火入魔?”淡淡的聲音似乎先前都是錯覺。兩人更是從對方嚴重看到了驚異。看不到他們的眼睛但渾身氣息卻都透著你怎麽知道的問詢。猜的。這兩城人常常掛在嘴邊的就是城主又走火入魔神誌不清了。對於滿嘴胡言亂語的人來說,常常掛在嘴邊的反而會是真話。既然兩人經常走火入魔,急切得到這東西。兩相聯係就隻有這個原因了。但是。顧一白幾乎冷哼了一聲,“荒唐!”嚇了兩人一跳。這東西內裏都是怨戾與怨氣,進入體內隻會令走火入魔之人爆體而亡。“誰告訴你二人的?兩人麵對顧一白的疑問,驚懼、遲疑、警惕、懷疑,最後不語。抗拒防備狀態。麵對兩人狀態,顧一白神色幽幽。他思考。兩人早不動晚不動,最近才對佛宗血池動手也就是說,最近有人才告訴他們的。想必不久之後那人便會找這兩人來搶這東西。顧一白風輕雲淡的笑了一聲,“不告訴我也無妨。”毫不猶豫的將裝著殘缺怨戾心髒的盒子扔給兩人。這東西這段時間在他手上索性也是沒什麽用處,倒不如把他交給更需要的人。風吹來,落葉孤零零的落下,異常淒涼。血城與不了城城主兩人愣愣看著手裏的盒子,又看向離開的顧一白。對方竟然真的給他們了!就這麽給了!教他們來竟然真的隻是為了給他們怨戾心髒!?兩人似不可置信在原地久久沒動。徐佛子不解,“您就這麽給他們了?”他以為顧一白會利用這東西逼迫兩人與他們馭屍城簽訂協議。譬如在魔城與雲家之間,讓兩人站隊馭屍城。最不濟的,讓兩座城池不會在此嚴峻時刻對馭屍城出手,‘雪上加霜’。“我們最重要的目標是什麽?”徐佛子聽到後下意識回答,“在與雲家與魔城的戰事中取得勝利。”愉悅的笑意卻傳來。顧一白斬釘截鐵,“是摧毀雲家所有的計劃!”從始至終都是,消除威脅不死屍的所有存在。徐佛子突然低頭,“是屬下狹隘了!”他突然想起了顧一白的身份,他急忙補救道,“殿下才是馭屍城領域的根本!”“不,與魔城以及與雲家的戰事也包括在摧毀雲家所有計劃內。”顧一白,“所以你方才的話並非全然錯誤。”徐佛子一點就透,您的意思是,“……您將那怨戾心髒‘還給’血城與不了城城主,是將他們當成了誘餌?!”且方才那一段對話,兩人也必然對提供給他們信息的背後之人心生懷疑。便是不懷疑,顧一白那灑脫放手的姿態也夠兩人猶疑好一陣的了。悠著點懷疑就夠了,也正好狗咬狗一撮毛。而在在顧一白得知那惡心肉球的名字後,他就有種強烈的違和感。對了解到的現有信息所推測出的雲家的目的的的違和感。雲家的目的真的是為了鎮壓不死屍嗎?這個全天下人皆知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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