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財寶也不是四長老自己拱手相送的啊,是我們城主靠自己腦袋贏來的。”“而且四長老後邊詭計多端的聯合河水國國君妄想算計了我們城主,將那一半金銀給搶回去。若不是我們城主又先一步看穿,早就落入圈套了!”“這事可沒那麽容易了。”對陣這禿驢,顧惜感覺簡直是汙了他的嘴。“若論起無恥,可比不上你光祿寺的任何一個人。人前一張臉人後藏著一張吃人不吐骨頭的臉,可是嚇人的很!”對方已經是臉色鐵青,不能用難看來說了。——嘎!嘎!這時一烏鴉姍姍來遲,對著高空就是兩嗓子。顧惜頓時心內大喜,城主這是已經將那四長老給伏法了!也太快了!城主七階果然越發威武了!“今日不是來和你廢話的,交出四長老既往不咎!”轉頭顧惜立馬正色,已經是一臉殺意。“貧僧不會交出師弟的!”對麵平和長老心中惱怒至極,暗道他當真是不識相。四長老現在於他還有大用處。不能動,不然他在佛宗的所有圖謀就全都完了!而顧惜回應他的卻隻有那握上腰間長刀的刀柄,與身後殺氣騰騰的士兵。平和長老至此也終於看明白今日馭屍城就是來找茬的,怕是根本就無可能善了了。一番血腥打鬥是在所難免了。他不由怒極而笑,“小小一個馭屍城倒是當真狂妄至極!方才如此恭敬你們,你們倒是真當自己不得了了!”沒有人再應聲,卻仿若看跳梁小醜。他似乎被徹底激怒,眼神露出陰森之意,笑意仿若鬼怪佛像般滲人,令人不寒而栗,“當真不識好歹!”“也罷,既然你們求死,那貧僧今日就成全你們!”說著做攻擊姿態。所有人刀劍瞬間拔出,拔刃張弩。落葉紛飛,枯枝驚落蟲蟻,四散而奔。一侍衛跑到後院廂房,聲音驚慌,對著一廂房道,“國君,不好了有叛軍打進來了!”“叛軍!”一陣咣當碎裂聲後便是哈哈大笑聲。月小憐臉色不變,河鑾拍著大腿笑趴了。“叛軍?”他指著門口的侍衛,“他說孤的治理下有叛軍哈哈哈!”侍衛焦急,“真的,全身黑色的鎧甲,很是森冷。侍衛首領和平和長老正在大殿前與敵方對峙呢!”見侍衛神情不做假的樣子,河鑾笑容漸失,慢慢神情正色,“對方什麽打扮你在描述一遍?”“黑色鎧甲,為首之人一身紅色,氣息都很是森冷嗜血。”侍衛描述更詳細了些。河鑾猛的站起身。這描述不就是顧一白身旁那個統領和他的部下?月小憐佯裝不知道,“怎麽了?”“是馭屍城城主!他竟然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攻打了這裏,而且是我正好在光祿寺的時候!”他臉色難看,隻覺對方不把他當回事。“既然那城主與國君有幾分交情,不若去前殿探查一番,也許是誤會一場呢?”月小憐不動聲色建議道。“不!”河鑾卻否定,他對月小憐道,“孤懷疑他是故意的!”河鑾果然一直對城主不信任。下一秒卻打斷了月小憐的思緒,“你說他是不是知道了孤來到光祿寺的真實用意,所以才對孤進行報複!”河鑾語氣終於失了鎮定。是有人告訴他顧一白自身難保,所以他才會在昨日夜間派人前去查探的。不想竟然走錯了這一步。顧一白竟然好好的出現了,果然他不該輕信那人的,現在反而惹得顧一白對他不信任了。月小憐:“如今事態不如人。送點討那城主歡心的‘禮物’,再重新獲得信任不就好了。”見河鑾動搖,“這荒山野外的,保命要緊。”是啊,這荒無人煙的深山,對方要殺了他還不是輕易就能殺了。月小憐嗓音柔軟,“國君,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她言語似乎有暗示。第220章 光祿寺、衰窸窸窣窣的聲音。隻有上半身的人如蛇一般在後山森林內穿梭,後方三人在追蹤。而三人後方卻還有兩個紅眼的鬼嬰鬼孕婦快速的跟著,嬰兒哭哭啼啼的聲音,孕婦痛苦哀嚎的聲音都讓前方的人不寒而栗。四長老沒想到自己會落到這般田地。曾幾何時那幾個家畜一般的女人和畜生一樣的嬰孩不過是用來延長他壽命的卑微存在而已,根本就見不得光。現在竟然膽大包天的對他伸出了爪子要殺了他。一切發生在早晨。他正因為被那神域兩個弟子給打了,平和長老卻讓他忍著,憋屈著呢。不想先是三個缺胳膊斷腿的人從房梁從窗戶從門滑行闖入,接著便是許久未曾招惹的顧一白出現在了眼前。氣氛霎時間不對,往詭異發展。他當即意識到不對頓時選擇先行出手。更令當時的他想不到的是,那顧一白似乎突然變的強大無比,他傾盡全力一擊,對方卻反而將他如死狗一樣脫下座椅。他最自豪的神魂在對方的麵前便如螞蟻站在大象前,脆弱的不堪一擊。而且對方輕而易舉的吞噬掉了他的神魂,導致他吞噬的術法全部丟失,遁入嬰孩貼你的術法也完全無法施展!然而在他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對方卻收手了,沒有再對他動手。就這麽走了。他以為顧一白放過他了。原來不是。對方給他留了一點神魂,他還以為那是對方對他難得的仁慈。卻發現也不是。他在林間疲於奔命,倉惶絕望。哈哈哈哈,顧一白是要看他一遍又一遍陷入絕望,看他垂死掙紮,對方根本就是讓那些鬼東西折磨他報複他!顧一白在讓鬼嬰與鬼孕婦們報仇。“怪物,簡直是個變態瘋子怪物!”想起來他都異常憤恨卻又充滿深深的無力。他想要提醒平和長老快來救他,可是舌頭沒了,隻能發出嗚嗚的叫聲。那些該死的鬼嬰斷了他的舌頭,卻又再次放開他,與他玩追逐遊戲。捉到一次便割掉他身上的一處器官。隨著嬉鬧的惡意笑聲,有三個人站在他的眼前,是他們追了上來。他抬頭看去對上那三人,身後那鬼嬰與孕婦眼看便要再次追上來,他目漏祈求。錢!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你!攔住他們別讓他們碰我!可是嘴裏依舊隻能發出嗚嗚聲。樹葉沙沙響。他倉惶轉頭過去,眼卻頓時傳來一陣刺痛,血從眼眶流下,滴答滴答落地。他又失去了一隻眼睛,鬼嬰興奮的尖叫著,卻將手裏拿著的一團,扔進了後方的鬼嬰堆裏。頓時遭到了哄搶。求生卻讓他睜著僅剩的眼睛繼續跑,三個男人和怪物們在慶祝著什麽。他知道他們在戲耍他,打算在折磨他到氣息奄奄的時候才會殺掉他。他也已經精疲力盡,疼痛讓他全身發顫。風吹在人的身上,遍體生寒。“我不能死我不能死!”他咬牙往山洞爬去。那裏是他延續壽命的老窩,往常那裏最安全。但那裏也是他殺害所有為他續命的無辜之人的地方。很快那鬼泣般的咯咯嬰兒聲緊追不舍,卻再次在他身後響起。前方的洞已經被炸坍塌了。王五停下追逐的腳步,疑惑。“這個方向他是要去他老巢?”王六最是淡定,“大概是瘋了吧,或者是想被殺死在老巢。”王八見兩人停下腳步,催促,“怎麽不追了,快點啊!萬一再讓他跑了,給傷了鬼嬰和鬼孕婦!!”……就鬼嬰和孕婦那防禦力,普天下應該沒多少人能傷的了它們。除非他們和亡城城主一樣,能同時生出爪子和讓人麻痹的病毒來,不然那鬼嬰鬼孕婦可比他們都難對付多了。四長老已經跑到了那蛇洞入口,被圍堵在中央。那裏卻隻剩下了一塊滿是裂紋的蛇抱嬰的山石。林間蛇類眾多,但是此時嗅到那鬼嬰們的氣息後卻驚恐的往外逃去。三人躲開這些驚慌失措的蛇。三人站的遠遠的,好給一群報仇的鬼們留出更大的空間來。四長老在原本洞口的位置,似乎在尋找可以重新撬開山石,再次進入地下的可能。尖利聲響起,蛇群跑的更快。鬼嬰們臉色越發漲紅,內裏的血絲似乎要崩開,下一秒就能流出血水來。鬼孕婦們肚子內的手和腳似乎在增多,密密麻麻的敲擊著肚皮,像是內裏的怪物嬰孩隨時要跑出來。說時遲那時快,卻見原本似乎蒙了一樣的四長老下一秒卻撞上那破碎的蛇抱嬰山石。鬼嬰與貴孕婦一起衝了上去,似乎要將他撕碎成碎片。但是撞擊聲傳來,內裏的人卻消失了蹤影,鬼嬰與鬼孕婦們撞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