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城另一術法——伴生融合。伴生鼠可與人血脈融於一體,但亡城之人每使用一次會折損一年壽命。是五階之上的獨特技能。隻聽亡主高興大喝一聲,“融合!”就見他皮膚下開始湧動,似乎有東西鑽遍了全身,所過之處皮膚隆起。他的身上竟然長出毛茸茸的毛發來。隨之牙齒也跟著變的尖銳,長長的如同鑿子,漏在嘴巴外異常危險。對方一把扯下麵具,麵具下也是一張毛茸茸的臉。四肢大腿尤其粗壯,鎧甲瞬間被撐破。巨大的老鼠精。一切就在轉瞬間,不過是一個呼吸。亡主神情認真,觀察著顧一白似乎在尋找弱點。他已經許久未曾親自動手。在他身後的神魂也呈現如他此時體態一般的老鼠狀,如野獸匍匐,伺機而動。禁錮住他的神魂頓時被老鼠利爪給砍了個七七八八,在空中碎裂消失不見。瞬間兩人已經交手數個匯合,亡主速度奇快,飛快躲過鬼嬰與鬼孕婦的襲擊完全看不到影子。而比人更快的是神魂,外人隻看到顧一白發絲被吹起似隨狂風舞動,衣擺也發出咧咧聲響。所有攻擊都被化成實質的神魂全數擋在了外麵。碎裂的神魂空中聚集密集攻擊向亡主,密密麻麻沒完沒了。他大喘了一口氣,身上卻已經出了一身的汗。一經碰觸便已經知道自己的神魂不敵對方。這神魂當初看時變知深沉如海,接觸後才更知道其中之廣之深。隻是亡主沒有想到,對方進階失敗後這神魂減退大半竟然依舊還有如此深不可測。何況對方還是號稱不死的不死屍,長此下去死的人一定是他。“這仗簡直是沒法打了!”他低聲咒罵一句。顧一白攻擊卻是已經再次到來。殺人湧入的因果之力與不斷湧入的懲戒力量,消耗的巨大因果力相互交織。在他臉上龜裂鴻溝越發大,隱隱似乎有黑色在龜裂處溢出。那是不受控製溢散出的怨戾氣息。亡主罵罵咧咧的跳開,同時回身間,斬斷神魂。一抹黑色氣息吸入以內,不知為何亡主突然感覺焦灼起來,心髒躁動,幾乎想要不管不顧的衝上去與那不死屍肉搏。這不符合他的作風。他煩躁的搖了搖腦袋。在亡主成名之初還不曾是城主是便有驍勇善戰之稱,冷風吹過強健壯碩的軀體。他終於再次打量敵方,目光謹慎,此下才隻覺對方簡直像是墜入深淵般的非人怪物。但他眼神在落到對方目漏掙紮的雙眸時閃過一絲光芒。他告訴自己要思考。“不死屍若當真無敵的無懈可擊,當年也不會被封印了。”所以對方一定有什麽弱點。“這世間就不存在完美的術法。”“軀體無懈可擊,神魂強大人怎麽可能這麽完美?”他的思緒翻飛,他的思維前所未有的清醒。之前忽視的所有細小細節出現在腦海內。複活的村民,對方的虛弱。不斷複生的禿鷲與的烏鴉。其實七階之後已能隱約感受到交手之人術法相關的東西。再次略過那雙似克製翻湧的雙眸時,他眼帶笑意。“我知道你的弱點了。”沒錯對方的弱點便是意識!顧一白眼神不動,似乎毫不在意他在說什麽。對方卻聲音嘶啞,帶著試探“你複活人的本事挺厲害啊!但是你不能多用吧!”見顧一白不說話隻攻擊他。他雖有些惱怒心內卻更多的是發現秘密的隱秘興奮。他一邊躲一邊觀察顧一白臉上任何的細微表情。他自顧自道,“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東西。”他猛然不顧神魂攻擊衝擊向顧一白麵前,幾乎近在咫尺,兩人呼吸幾乎相撞。卻被顧一白再次成功擋在外麵。亡主他腦內傳來一陣被神魂攻擊的刺痛。鬼嬰與鬼孕婦也攻擊上來。他隻能可惜的退後。聲音卻傳入顧一白的耳中,“雖然你現在的神魂依舊超出我數倍甚至可能更多,但是你的神魂減了至少一半吧!”之前顧一白的神魂防守的幾乎是密不透風,他的攻擊上去就像是撞擊上銅牆鐵壁。而現在他竟然能破開對方的防禦了,而且險些攻擊到對方的眼前。“但這些都是在村民複活後發生的事情。”亡主裂開嘴。亡主逼近顧一白,尖利的爪子幾乎如出一轍捅到顧一白的眼球前。一寸的距離卻被顧一白又一次攔下。亡主感受到那複活的屍奴身上的氣息更笑了。“而且我還發現那些村民複活後,你這獸奴們受傷恢複與複生所需要的時間也是越來越長了……”顧一白終於認真看他。他後退擺出防禦姿勢。譏諷,“我原本以為是這些獸奴的複生,沒想到竟然真的是那些本該死去的不知名的村民的複活才導致你這般一步步虛弱。他深吸了一口氣。涼意卻依舊涼到心髒處。他麵上輕鬆,實際內裏一毫也不放鬆。神魂刺痛在腦海內若隱若現,他發現他方才竟然做出如此衝動的舉動,導致了神魂受傷,後知後覺一股冷汗襲擊上心頭。怨戾氣息不知不覺分散在兩人周遭的空氣中。亡主咬牙,心道對方還有什麽他不知道的招數不成?見顧一白開始注意他,他有意分散對方注意力。顧一白卻笑了。神魂不穩的後果便是怨戾的充斥,然而怨戾氣息卻不能隨意使用,不然泛濫怨戾會一發不可收拾。不能超出因果所能克製的範疇,若是使用必須要一擊即勝才可以。這是他一直未曾用怨戾牢籠的主要原因之一。他也在有意分散的對方的注意力。對亡主惜字如金,他第一次對亡主道,“既發現了我的弱點,那又如何?”聲音叮咚悅耳卻挑釁至極。便如在說,你既是發現了我的不死屍身份又如何?你能活著走出去嗎?亡主麵部青筋暴起,卻仍克製冷靜般冷哼道,“能不能殺了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他心下卻在思考。對方神魂強大消耗速度卻也快。隻要下方的屍奴不斷死而複生,對方的神魂就在不斷地消耗。在某段時間點內,拖延一點時間絕對是優於他的。他看向城下。視線落在那些在緩慢恢複的獸奴身上。此時隨著顧一白意識的複蘇,城下的烏鴉與禿鷲也紛紛複活。具都虎視眈眈的看向亡主。亡主處境越發艱難。然而隻要術士清醒,無論是否同意,下方契約存在屍奴都會進行複生。也就是說現在屍奴們的複生是不受控製的,隻要複生便是丟失大量的因果。這對現在的顧一白來說也無異於是雪上加霜。然而亡主卻大喝一聲,“就是現在!”現在就是對他最有利的時候。大量的獸奴複生,絕對會消耗對方大量的神魂。對方會虛弱瞬間,他要抓住的便是這虛弱的一段時間。他必須要接近對方,咬出對方的心髒或者最不濟咬斷對方的脖子為好,要對對方的身體造成嚴重的致命傷。他在賭。既然獸奴屍奴的修複會消耗大量神魂,那顧一白本身受到致命傷也絕對需要大量的神魂。而且致命傷也會對對方的行動力造成短瞬間的阻礙。隻要他再抓住這一瞬間的行動阻滯,不斷造出致命傷,如此循環往複!他又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氣息很快形成白霧擋住了他的麵容。“能贏!”他眼神越發興奮,瞳孔內甚至出現了細微的紅色。但現在還有個棘手的問題,他必須要先解決那兩個剛進階的搗亂的鬼物,那身刀槍不入且能反彈攻擊的皮子也是麻煩。若是能用利齒從其眼部入手,內部豁開個扣子,活剝了那身皮子也不無有斬殺兩個鬼物的可能性。思緒翻轉間已經攻到了顧一白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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