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劈裏啪啦的敲擊鍵盤聲,大段文字出現在了公屏上。


    宋鐵成咒罵凶手是禽獸不如的惡魔,發誓要讓他付出代價。


    凶手用不以為然的語氣說道:“受到懲罰的不是我,而是你!是你們所有人!所有對不起我的人,都會變成他這副模樣!”


    “我沒有傷害你,我也不認識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哈哈哈……”


    凶手看完公屏上的文字,一邊笑一邊說道:“宋鐵成,你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你,你對我做過的事情,我這輩子都不會忘掉的,我會讓你付出10倍的代價,等著吧,我很快就會來找你。”


    “不,我沒有……我沒有做!”


    宋鐵成不光在打字,嘴裏還發出了激烈的喊叫聲。


    此刻,宋鐵成雙手連連揮動,導致dv從電腦上掉到了地上。


    時候就沒有了畫麵。


    畫麵戛然而止,給我們留下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聽語氣,凶手應該和宋鐵成有矛盾,並且這種矛盾,一直被他記在心裏。


    宋鐵成不認識對方,很可能是因為雨衣人戴著麵具。


    在凶手說出那番話後,宋鐵成很可能想起了他的身份,因此才會情緒失控。


    “可惜,就差一點點,就能知道凶手的身份。”


    梁天歎氣道:“我建議加大對宋鐵成社會關係的調查,集中警力,找出是誰和宋鐵成有仇。”


    “我也同意。”


    我插話說道:“除了加大對宋鐵成社會關係的調查,還應該協調各區縣的警局查,找出被殘害的那兩名女死者。”


    陳可辛將我們的建議記在了本上,說道:“一會兒會議結束,我會向各地警局發出協查通報,這件案子已經不是單純的謀殺案,而是一起連環殺人案,我希望大家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盡快將凶手繩之以法。”


    就算陳可辛不說,我們也知道案子遠比想象的要複雜。


    按照宋鐵成的說法,有兩名女死者已經死在了凶手的手裏。


    加上宋鐵成本人和視頻中的那個男人,一共死了四個人。


    這四個人死前,都遭遇過慘無人道的折磨,隻要找到身上有傷痕的屍體,就可以確定死者的身份。


    好在宋鐵成錄下了電腦上的直播內容,通過內容,我大致分析出凶手的身高體重以及性格脾氣。


    按照犯罪心理學的描述,凶手是一個反社會分子,對待人命就和對待草屑一樣毫無憐憫之心,並且精通各種刑罰手段,心理素質非常穩定。


    換成普通人,別說是做,就連看恐怕都不敢看。


    凶手則是毫無畏懼,像是在做藝術品一樣,竭盡所能的折磨著死者的每一寸肌膚,令身上的痛覺神經擴散到最大。


    “陳隊,我有一個想法。”


    梁天開口說道:“林然和米莉在現場進行屍檢,判斷死者死亡時間不超過24小時,而在死者死亡之前,曾經多次打電話向警局報案,說有人要取他的性命,他的報案時間距離死亡時間相差了兩三個月,在此期間,死者為什麽沒有繼續報案?”


    “我認為這件事情很容易解釋。”


    王大江說道:“或許死者在報案以後,就被凶手抓住了,凶手對他進行了長達兩三個月的折磨,將他折磨到奄奄一息,最終殺害宋鐵成。”


    當即,陳可辛也提出了一點分析。


    她認為宋鐵成之後沒有報案,是因為知道了凶手的身份,出於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宋鐵成不敢尋求警方的幫助。


    因為一旦警方介入,宋鐵成就必須交代他和凶手的事情。


    說不定宋鐵成以違法的手段對付過凶手,心虛的他害怕被警方一同打擊。


    警方查案一向是采取大膽推測,小心論證。


    陳可辛和王大將的推測,看起來都非常符合邏輯,但至於是哪一點,還需要周密的調查和走訪。


    會議結束之前,梁天又給了我們一個新希望,他在宋鐵成電腦上發現的內容,可能並不是全部。


    一會梁天會嚐試複原電腦裏,被刪除的文件檢查,查找其他跟凶手相關的視頻資料。


    “很好。”


    陳可辛滿意的說道:“梁天,這幾天你辛苦一點,盡快將電腦中刪除的文件複原,為我們提供線索。”


    “是!”


    梁天抬手向陳可辛敬了一個禮,保證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出電腦中的刪除文件。


    “大家先等一下。”


    我叫住準備離開會議室的眾人,提出了我的看法。


    第435章 秘密會麵


    通過走訪,我們得知宋鐵成平時最大的興趣,就是在各個直播網站觀看直播,借此欣賞美女主播。


    凶手知道宋鐵成的這個習慣,否則也不會將殺人現場搬到網上,采取直播的方式恐嚇宋鐵成。


    通過這一點可以判斷出,凶手跟宋鐵成的關係非常親密,起碼知道宋鐵成的愛好是什麽。


    我說這些是想讓大家明白,凶手就是宋鐵成的身邊人。


    能不能盡快破案,在於能不能查出有誰跟宋鐵成關係親密,並且產生過巨大的矛盾。


    我的話說完後,陳可辛將內容記錄到了本上,準備一並匯報給上級領導。


    會議結束,我們各自散去。


    我走回法醫辦公室,準備檢查水草的化驗情況。


    就在這時,身後有人叫了我的名字。


    我回頭一瞧,原來是警局門口的門衛。


    我走過去說道:“你有什麽事?”


    “林法醫,外麵有快遞小哥找你,說是有你的一份快遞。”


    “麻煩你了,我現在就過去取。”


    說完,我跟門衛大爺一同來到了警局門前。


    一名穿著快遞服的小哥,騎在車上不耐煩的東張西望


    我從他手裏接過的快遞包裹,發現上麵沒有寄件人的姓名和聯係方式,問道:“小哥寄件人一欄怎麽是空的?”


    “這誰知道。”


    快遞小哥撇撇嘴,說道;“我收到快遞就是這樣,或許是寄件人那方檢查不嚴,反正這是你的東西,你看了裏邊的內容,就該知道是誰寄的。”


    “也對。”


    我拿著快遞回到辦公室,找來裁紙刀將快遞盒打開。


    打開以後,一張紙片出現在我眼前。


    “老朋友,今天晚上10點,夜來香酒吧見麵,我請你喝酒。”


    看完上麵的內容,我陷入到沉思當中。


    我個人生活單一,身邊朋友數量不多。


    大部分都是學同學,少部分是鄉下的玩伴。


    到底是誰故弄玄虛,以快遞的方式寄這張卡片給我?


    由於上麵沒有寄件人的聯係方式,我搞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不過他所說的夜來香酒吧,我倒是知道。


    這家酒吧是下江市規模較大的酒吧之一,裏邊的設備全部是國外進口,局裏那些小年輕,經常會在休息日過去喝兩杯。


    抱著一探究竟的想法,我把紙片放進兜中,等到下班後,乘坐公交車前往夜來香酒吧。


    “先生,請問您是叫林然嗎?”


    酒吧保安將我攔住,滿臉笑容的詢問我的名字。


    “我是林然,請問你有什麽事?”


    “先生,有人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


    我從保安手裏,再次接過一張紙片。


    上麵的筆記和快遞中的筆記一模一樣,對方還是以老朋友自居,說他暫時有事來不了夜來香酒吧,請我去附近的小公園會麵。


    此刻,我已不將此人當成朋友。


    如果他是我的朋友,絕對不會用這種裝神弄鬼的方式見我。


    雖然覺得有問題,但我還是去了酒吧不遠處的小公園。


    之所以敢孤身過來,第一,我對自己的功夫有著絕對的信心。


    第二,我想起了一件大事。


    前幾天警方布下天羅地網將王海龍抓獲,隨後,王海龍屍體被送回了警局。


    午夜時分,王海龍屍體的腦袋突然不見。


    警方分析是他的同夥做的,如今兩張莫名其妙的卡片出現在我麵前,內容是邀請我去小公園見麵。


    我不由的將這個人,跟王海龍的同夥聯係到一起。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我來到小公園左瞧右望,沒有看到有人出現。


    當即,我走到了一棵樹後把自己隱藏起來,靜靜的等著。


    “林先生,既然都已經來了,何必躲躲藏藏呢。”


    突然間,小樹林裏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對方的聲音很古怪,普通話說的極其生硬,好像是外國人。


    我從藏身的樹後走出來,說道:“你也出來吧。”


    下一秒,一棵樹後出現了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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