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這是在死者者所在臥室中,找到的玩具熊,我們在玩具熊頭部,發現了死者的腦袋。”


    說完,陳可辛拿了一個大袋子給我。


    我接過袋子打開,裏邊果然放著一顆女人的腦袋。


    這顆腦袋跟屍體一樣,都呈現出腐敗狀態。


    因為屍體體表的肌肉組織以及頭發組織完全被腐蝕,根本不可能做dna檢查。


    “凶手也太殘忍了,殺人不算,竟然還把死者的腦袋割下來,藏到案發現場,看來這個凶手與前兩件案子的凶手,都屬於那種心理變態性格。”


    我一麵檢查死者,一麵猜想凶手作案的動機。


    按照經驗來說,如果凶手在殺死死者後,對死者屍體進行淩辱,那就說明他和死者之間有莫大的仇恨。


    如果沒有仇恨,凶手不可能做出這種令人發指的暴行。


    當然,也不能排除某些心理變態的凶手,殺人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某些欲望。


    完成了屍體體表的檢查工作,我幫著大夥一起在屋內尋找線索。


    可惜,凶手將現場打掃的非常幹淨。


    眾人忙了一個小時,也沒在現場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痕跡。


    就連指紋,都沒有看到。


    “凶手很可能是在殺完人之後打掃過現場。”


    陳可辛嚴肅的說道:“通過這一點,我們可以判斷凶手心理素質穩定,看來我們這回又碰到了一個難纏的角色。”


    “沒錯,能有這種心態的凶手,絕對不會是簡單的家夥。”


    我附和著說道:“凶手殺完人以後,將死者的頭切下來,放到玩具熊的肚子裏,說明凶手跟死者之間很可能結有仇怨,又或是凶手為了挑戰我們警方,故意搞的這出把戲。”


    “你不會是想說,這件案子的凶手,與咱們接手的另外兩件案子的凶手是一夥的吧?”陳可辛說道。


    “很有可能。”


    我不想下這個結論,但是眼前的情況,實在有太多吻合的地方了。


    三起案件的凶手,都是那種心理素質穩定,行凶手法老練,並且毫無畏懼之心的惡徒。


    雖然還不確定,這件案子的凶手,是不是江中源團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凶手目無法紀,生性殘忍並且極端的狡猾。


    “這件事我會和上級報告,請上級派專人進行調查,現在我們先說眼前的案子。”


    陳可辛看著裹屍袋裏的屍體,問道:“死者死了多久?”


    “起碼三天以上。”


    我伸出三根手指說道:“屍體腐爛嚴重,呈現出中期巨人觀形態,若想查找準備死亡時間,隻能拿回解剖間做屍體解剖以及骨骼鑒定。”


    “我已經打電話給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他們的車很快就會到。”


    陳可辛繼續問道:“死者的死因是什麽?”


    “這個還不好說,不過依照我的初步推斷,死者很可能是被人用利器殺害的。”


    我指著死者身上的幾處傷口,說道:“這些傷口殘缺不全,並且切割麵長短不一,很容易便能辨明,是由銳器造成,還有死者的右腿腿骨破碎,我懷疑死者在死亡之前,曾經被凶手虐打過。”


    陳可辛愣了一下,不顧屍體身上發出的臭味,蹲在死者腿旁,用手觸碰著她的右腿。


    “真的是粉碎性骨折。”


    陳可辛起身說道:“還有什麽?”


    “暫時就這些。”


    我苦笑一聲,說道:“陳隊,你不是查到房主的姓名了嗎?死者是不是這間房的主人,又或是在這裏的租戶?”


    “都不是。”


    陳可辛搖頭道:“房主將房子租給了一個年輕男人,我找房主要了租戶的電話,隨後給那個人打電話,電話顯示停機狀態,我又要按照房主給我的身份信息,通過大數據查詢,得到的結果是租客留下的身份信息都是假的。”


    “假的?”


    我先是一愣,隨即說道:“會不會租客就是凶手?”


    第295章 囚禁死者的目的


    “有可能,我已經讓人去找房主,讓房主描述那名租客的長相,進而在全市範圍內找這名租客,不過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畢竟,租客是凶手的可能性隻有一半。”


    陳可辛說的沒錯,如果凶手是租客,又怎麽可能把死者者帶回自己家裏殺害。


    租客不見得就是凶手,但他一定認識凶手。


    畢竟,這間房子是他的,凶手別的地方不選,選在這裏動手殺人,說不認識,怎麽想都說不通。


    半個小時前,我猜想這件案子的凶手,或許與江中源有關。


    不過在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後,我對這個推斷產生了動搖。


    首先,江中源的殺人手法極其老練,但是眼前展現在死者身上的傷口,讓我感覺這名凶手不像是經常殺人的慣犯。


    因為他給死者留下的傷口痕跡不一,和江中源的作案手法相比,有天差之別


    還有一點,也讓我對這個判斷產生了懷疑,江中源殺人之後,習慣性的將死者的人頭切下。


    雖然這件案子的凶手,也將死者人頭拿下,不過他跟江中源切割人頭的手法方式,更是有著極大的區別。


    江中源隻用一刀,便能將死者的腦袋切下,而在這具屍體身上,明顯可以看出骨折的痕跡。


    凶手可能是第一次,以這種方式殺人,沒有辦法準確的切斷受害者的脊椎,進而采取暴力拉扯加上銳器切割的方式,拿下了死者的人頭。


    “對了,還有一個事情。”


    我叫住陳可辛,掏出紙筆說道:“我雖然無法準確判斷出死者的正確死亡原因,但是通過檢查,大致算出死者的年紀以及身高。”


    “你剛才怎麽沒說?”


    陳可辛不滿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好意思說道:“剛才我在想別的事情,不小心把這件事情忘了。”


    說著,我快速在紙上寫下判斷。


    死者者年紀大約在23歲到26歲之間,身高1米65至1米7。


    陳可辛接過我遞來的紙放進兜裏,拿出手機打起電話。


    趁著這段時間,我又回到了死者的臥室,仔細觀察著屋中的擺設,試圖從中找出可能被遺漏的線索。


    經過幾分鍾的觀察,我的注意力放在了床頭櫃旁的一張照片上。


    照片的主人,是一個標準的美女,留著烏黑亮麗的長發,臉上有著精巧的五官。


    即便死者沒有化妝,也能讓人知道,她是一個天生的美人坯子。


    我實在很難想象,凶手的心腸到底有多麽狠毒,能對這樣的一位美人下狠手。


    緊接著,我打開臥室衣櫃,在裏邊拿出幾件高檔的衣服和包包。


    這兩種東西證明,死者的經濟條件很好,是一個喜歡購物,並且緊隨時尚潮流的都是美女。


    “死者很可能是租戶的女朋友。”


    陳可辛不知什麽時候也來到了臥室,對著床上的這些衣服發出了自己的判斷。


    “嘀嘀嘀……”


    就在這時,陳可辛的手機響了。


    隻見她接通電話說了沒兩句,臉上便露出開心的神色。


    “太好了,馬上把他帶回局裏,做進一步的審訊,記住,讓王副隊長親自審問,別讓這小子蒙混過關!”


    “陳隊,找到住戶了?”我忙問道。


    “找到了,這小子是個地痞混混,前段時間被人追殺躲到了鄉下。”


    陳可辛告訴我,這間房子的租戶真實姓名叫做郭浩。


    郭浩今年25歲,平時靠著給人看場子謀生,手下跟著幾個小弟。


    大約在三個月前,郭浩與另外一夥流氓發生衝突,進而演變成鬥毆。


    對方人多勢眾,加上從外地請了幾個金牌打手,導致郭浩一夥完全處於下風。


    不僅丟掉了看護的場子,小弟也做了鳥獸散。


    沒有的小弟和地盤,郭浩馬上從一名混混頭子,淪為成過街老鼠。


    之前風光時,郭浩曾經得罪過不少人,擔心自己失勢以後會被那些人報複,因此跑到了農村躲起來。


    打算等著風頭過去,重新召集小弟奪回地盤。


    “難怪他留假身份,估計也是怕被仇家找上門。”


    我說道:“郭浩有沒有交代這名女死者者的身份?”


    “女死者者名叫李雅潔,跟郭浩交往大約半年左右,平時在郭浩看護的夜店上班,幹的是那種職業。”


    “啊……”


    聽到這番話,我的心情有些複雜,萬沒想到死者會是這樣的女人。


    “行了,繼續檢查吧。”


    陳可辛留下一句話之,轉身離開了臥室,讓我繼續檢查臥室裏的蛛絲馬跡。


    按照陳可辛的吩咐,我重新對臥室進行檢查。


    這一次檢查的比上次更加仔細,我不僅將屋中的邊邊角角翻找了一遍,並且從外邊借來手電筒鑽到床下,搜尋床板上的情況。


    “這是什麽?”


    我爬到床板中間的位置,發現在兩塊木板的交合處,夾在一塊像是u盤的東西。


    我將東西拿在手裏,爬出床底站起來仔細觀瞧。


    經過簡單的辨認,我確定這枚像是u盤一樣的東西是一支錄音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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