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成長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在此期間,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事情,大腦思想會被種種事情所影響,進而產生奇異的變化。


    有的人從小受到刺激,又或是對於異性,有些超乎常人的愛慕。


    這種愛慕超脫了正常的愛戀,變成一種想要成為異性的想法,這就是心理疾病的一種。


    經理將司機弄走,將門關上,給我們說出了許文的事情。


    從今年開始,經理發現許文言談舉止非常女性化。


    借著一次機會,經理請許文吃飯,打算問個究竟。


    兩人喝的差不多時,經理開誠布公的詢問許文是不是有心理疾病。


    或許是喝多了,又或許是秘密壓抑的心裏太久,許文當場承認,並且十分坦誠的告訴經理,他不再想要壓抑自己,決定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光明正大的將自己的另一麵展現在眾人麵前。


    “所以許文才會穿女裝開車,進而被乘客投訴?”馬龍龍在旁問道。


    “是啊。”


    經理歎了口氣,說道:“雖然現在社會對於有心理疾病的病人,已經抱有很大的包容性,但是人分百種,各種各樣,不是所有人都會包容他。”


    正當我準備結束這次的公交公司之行時,一大群司機衝進辦公室,七嘴八舌的嚷嚷許文是個壞人,讓我們警方盡快將他抓住。


    “許文是不是壞人,輪不到你們來決定。”


    馬龍龍拍了一下桌子,說道:“還有,就算許文犯了法,也和你們沒關係。”


    “怎麽沒關係,萬一他凶性大發,對我們下手怎麽辦?”


    “沒錯沒錯,當時是我們聯名讓公司開除許文的,這小子平時沉默寡言,但眼睛裏帶著一股狠勁,他要是把我們給殺了,你們能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許文到底犯了什麽事,不會是真的殺人了吧”?


    “如龍,咱們走。”


    我沒有回答這些人的問題,感覺繼續和他們說下去,不但不會有收獲,反而會讓自己生一肚子氣。


    人要分開來看,許文是殺人罪不可赦不假,但是在他沒有做違法犯罪行為之前,隻是一名普通的公民。


    這些人用惡毒的話語羞辱許文,如果我是許文,也有可能會走上犯罪道路,借此來發泄心中的不滿。


    許文殺人,跟這些人脫不了關係,又或是說,如果他們給予許文一定的關懷和諒解,慘案是有可能避免的。


    許文患有心理疾病,再加上這些人長期詆毀和謾罵,心理疾病極有可能會出現病變,變為嚴重的心理畸形。


    也就是我們所說的病態殺人。


    “林哥,咱們先去許文家吧。”


    馬龍龍看了我一眼,說道:“不管怎麽說,許文總歸是殺人了,而且手段異常殘忍,我們的任務是要將他繩之以法。”


    “你說的對。”


    我點點頭,馬如龍說的不錯,犯罪分子不管有什麽樣的原因,當他選擇殺害他人時,就已經站在了全社會的對立麵。


    壞人可以被諒解,但無權奪取他人的生命。


    在這種複雜的心情下,我和馬如龍很快來到了一棟單元樓下。


    在物業的引領下,我們進到了許文家裏。


    許文家中的擺放極有女性特征,不知道的人進來,還以為是進到了女性的閨房。


    在許文的臥室裏,我看到了大量的化妝品,這些化妝品被整齊的擺在梳妝台上。


    我拿起手在梳妝台上抹了一下,發現台麵被收拾的很幹淨,說明許文並沒有離家潛逃,又或是潛逃的時間不長,所以台上沒有積攢灰塵。


    馬如龍匆匆進來,說道:“林哥,找到凶器了!”


    第243章 第三名孕婦


    說罷,馬如龍將證物袋交給我。


    裏邊放著一把帶血的尖刀,這把刀是馬如龍在許文家的廚房裏找到的。


    雖然這把刀經過清洗,但是在刀柄處還能看到點點星星的殷紅。


    “你們是誰?幹嘛要進我家?”


    突然,房門口傳來一陣不男不女的聲音。


    我們全部轉頭,赫然看到一個留著長發,穿著連衣裙的女人站在門口。


    他不是女人,而是裝成女人的許文。


    望著近在咫尺的凶手,我大聲喊道:“馬如龍,抓住他!”


    “哎喲!”


    馬如龍掏出警棍衝過去,沒想到許文竟從裙子裏掏出了一把刀,嚇得馬如龍急忙停住腳步向側麵倒去。


    許文用力將刀丟向我,我側過頭躲開刀子。


    再次看向門口時,許文已經不見了蹤跡。


    馬路龍從地下爬起來,跟著我一起追出這棟樓。


    站在小區內部的院子裏,已經沒有了許文的身影。


    通過調閱監控探頭,我發現許文根本沒有出現在小區院內,顯然是順著小區地下的停車場跑了。


    雖然許文跑了,不過他是凶手的身份,以及凶器全部被我們找到,警方可以發布通緝令,在全市範圍內對許文進行搜捕。


    通緝令下達的當天,下江市的碼頭,火車站,飛機場,以及長途客運站全部進駐了警員。


    由於許文手段殘忍,並且受害者是懷孕的孕婦,上級高度重視這件事情,聯動調集了各方警力,在市內布下了一張天羅地網。


    為了防範許文開車逃竄,陳可辛與交警部門進行了聯係,爭取到交警的協助支持,能夠離開下江市的所有通道全部被警方堵上。


    隻要許文敢露麵,警方就能在第一時間將他抓住。


    抓捕工作進行了如火如荼,我這一邊也沒有閑著,將從許文家中拿出的東西分類整理好,當成證物帶回警局。


    其中一件東西,引起了我的格外注意。


    這是在許文的抽屜裏找到的一個破舊筆記本,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字。


    通過這些字,我得以一窺許文的內心世界。


    筆記本並不厚,在前麵的頁數裏邊,被許文用粗大的字跡寫著殺人報仇,殺人出氣的內容。


    後麵的字跡逐漸變得平緩,顯示著許文的心情,由最開始的激動變成了平靜。


    “這是什麽東西?”


    我發現在筆記本頁背麵還有字跡,將筆記本倒過來,從背部朝前翻越,越看越心驚。


    筆記本正麵頁裏寫著許文殺人的心路曆程,以及他為什麽想要作女人,而在筆記本的背麵,則是寫著許文的殺人經過。


    內容詳細的就像是小說一樣,當我將筆記本翻到一半時,一個名字出現在我麵前。


    “不好!許文沒想逃跑,他還打算殺人!”


    我猛的合上筆記本,來不及脫下身上的白大褂,快步的跑到走廊。


    身後傳來米粒的聲音,“師傅,是不是又發現線索了?”


    我轉頭說道:“你留在這裏,我去找陳隊長。”


    我快步衝到陳可辛的辦公室,將正在打電話的陳可辛嚇了一跳。


    “出什麽事了?”


    陳可辛不滿的說道。


    我顧不得把氣喘勻,大聲說道:“王副隊長的愛人,是不是懷了第二胎?”


    “你怎麽問起這個了?”陳可辛不解的說道。


    “凶手……凶手很可能會對王副隊長的愛人下手。”


    我喘了兩口粗氣,將筆記本放到陳可辛麵前,翻出凶手寫的第三名被害人名字。


    “凶手在前麵詳細記錄了,他是如何殺害的那兩名死者,而在這一頁,凶手寫下了一個女人的名字,這個名字與王副隊長愛人的名字一樣,我記得前幾天王副隊長說的愛人已經懷孕六個月了。”


    “什麽!”


    陳可辛猛的站起來,緊緊的看著我的眼睛,說道:“林然,你確定這是凶手的行凶記錄?”


    “我確定。”


    我點頭說道:“陳隊長,我建議先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給王副隊長,派警員在王副隊長家附近進行暗中監視,說不定能抓住凶手。”


    “好好好,我馬上就去辦。”陳可辛拿起桌上的電話,語氣飛速的下達命令


    掛斷電話後,陳可辛拿出手機翻找電話本。


    “杜姐,我是陳可辛,你現在非常危險,不管誰敲你家門都不能開。”


    “喂喂喂,杜姐?杜姐!!!”


    “陳隊,怎麽回事?”我急忙問道。


    “杜金芳可能出事了。”


    陳可辛把電話放在桌上,沉聲說道:“我剛才給杜金芳打電話,讓她留在家裏等警方派人過去,電話雖然接通,但裏邊沒有聲音。”


    “陳隊,我跟著警員過去看看,你留在隊裏,千萬不要讓王隊長知道。”


    我跟陳可辛簡單溝通幾句,跑到樓下與準備出發的警員會合,乘坐警車風馳電掣趕往現場。


    前往杜金芳家的路上,我收到陳可辛發來的短信。


    杜金芳的事情,王大江已經知道了,不過王大江並沒有像我們想象的那樣,表現出暴跳如雷,而是十分平靜的接受了,他的妻子成為凶手目標的這個現實。


    除此之外,王大江將杜金芳的詳細信息告訴給陳可辛,讓陳可辛通知我。


    杜金芳是一名醫院的心理谘詢師,懷孕之前,曾經長期治療過一名異裝癖病人。


    王大江懷疑這名病人,很可能就是許文。


    等我們到了王大江家樓下,這個猜測已經得到了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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