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淺薄的印象留在潛意識中,不去仔細思考,完全不會想起來。就像禍命的存在一樣。看著躺在床上筋疲力竭睡的很香甜的夏歌,顧佩玖放心的摸了摸她的額頭,蓋好被子,去沐浴了。顧佩玖剛走沒幾分鍾。“精疲力竭”的夏歌偷偷摸摸睜開了一隻眼睛。她夏歌再怎麽爛好歹也有地級的實力啊,怎麽可能那麽快就被幹翻在床上,太沒麵子了。“嘶……”一起身,渾身酸痛。夏歌頓了三秒,又躺了回去,隨後摸出了個丹藥扔進了嘴巴裏。係統:“……”沐浴的聲音中斷了。夏歌立刻把眼睛閉上,眼角控製不住的流出了痛苦的一滴鱷魚淚水。細細的水聲繼續,丹藥見效後,夏歌立刻又把眼睛睜開,雙目放空。做愛真他媽累啊。雖然很爽是真的,但總要是有個度的不是麽,她假裝暈過去是為了師姐的身體著想,累到她沒事,累到師姐就罪過了不是,這個三十六計叫什麽來著,走為上策?係統恥笑她:“少侮辱三十六計了,你這叫沒臉沒皮加戰中脫逃。”夏歌厚著臉皮:“我這是為大家著想……”係統:“……”夏歌在床上裝了一會兒死。過了一會覺得歇過來了,那邊澡還沒洗完。夏歌想,要洗那麽久嗎?師姐可真是精致啊。披著師姐的褻衣起來,赤著腳踩著鬼影迷蹤悄無聲息偷摸溜到門口蹲著的夏歌在內心呼喚,師姐啊!再精致一點吧!她悄悄推開了一條縫隙,心裏的小人蒼蠅搓手,師姐啊!再洗得久一點叭!美人出浴圖嗷!係統抓狂:“輕功是給你這麽用的嗎?!!”夏歌這邊嘿嘿嘿還沒嘿完,一看門縫就對上了一雙安靜的,黑漆漆的眼睛。夏歌:“……”剛剛披上浴衣的顧佩玖踩著木屐,蹲在地上,雪白的浴衣酥胸半露,一雙眼睛飄雲帶霧,就這麽蒙蒙的,透著那道縫隙,安靜的看著她。夏歌盯著對方呼之欲出的胸:“……”都說從門縫裏看人容易把人看扁,但師姐這胸,怎麽看都不扁,又圓又滑,手感還q彈……不能再想了!!會死在床上的!顧佩玖看著門縫外的夏歌那隻慌張的眼睛,唇角微微勾起,宛若學會了讀心術:“我脫給你看?”夏歌利索的把門“咣當”拉的死死的,噔噔噔赤著腳跑到了床上躺上去裝死。顧佩玖漫不經心的出來,走到床邊,什麽都不做,就盯著她。過了一會兒,被盯的渾身不自在的夏歌若無其事的裝成剛起床的樣子,還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巴巴的問床邊盯著她的顧佩玖:“師姐我剛剛夢遊了嗎?”顧佩玖似笑非笑:“嗯,是呢,不錯,挺精神的。”夏歌:“……”= =夏歌被師姐看著,閑的無聊,就出門四處打量,她們所在的是一處山院,小橋流水,爬上牆頭能看到山林密密,這裏據師姐說是黑市的某據點,之所以建在這裏,是因為隔壁山上有一條產上品靈石的靈脈。“師姐怎麽跟黑市搭上關係的?”夏歌蹲在牆頭上遠目了一會兒風光後,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係統:“因為她是你師姐。”夏歌:“……”行吧。夏歌有些憂鬱的想,老這樣也不是個事啊,楚瑤在楚家待嫁呢,她不能什麽都不做啊,可是她又不敢跟師姐說……頗有幾分營救小三怕被正房發現的憂鬱。係統涼涼道:“我就覺得你思想就有問題。”夏歌:“我一根正苗紅大好十有青年,思想哪裏有問題了!”除了偶爾喜歡往師姐臉上瞄瞄胸上看看……食色性也,她思想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啊!係統嘲諷:“你思想沒問題你就直接跟她說啊,畏畏縮縮的,跟出軌了似的。”夏歌:“……”正想著,便見顧佩玖從廚房進了院子,衣角雪白。就像在丹峰看到無數次她從房間出來,發鬢烏黑,或衣角丹色紅楓隨風翩然,或木屐玉足,輕衣柔帶。她每次都會悄悄的在自己那小房子後麵的歪脖子樹上瞅著,總覺得師姐的模樣,說不出的好看。當時年少懵懂不知其意,如今想來,那滿眼滿目都是印在記憶裏,無法忘懷的,染著春意的秋色。她忽然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雖然隻有區區幾天,但確實好像沒有見師姐再穿過丹楓素衣。正想著,顧佩玖已經走到了牆角,看著蹲在牆上的夏歌,陽光溫柔,照的她眯起了眼睛:“下來了。”夏歌耍無賴:“不下去。”顧佩玖微微挑眉。夏歌笑嘻嘻的道:“師姐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再下去。”“嗯?”“師姐……怎麽不穿丹楓素衣了啊。”夏歌問。顧佩玖默然。過了一會兒,她抬眼道:“下來吧。”夏歌眨眼睛說:“不說我就不下去呀。”顧佩玖道:“不想穿了。”夏歌道:“敷衍。”顧佩玖:“……”夏歌說:“師姐以後都不穿衣服了嗎?”顧佩玖不知有詐,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夏歌一驚一乍的捂住眼睛:“師姐怎麽能不穿衣服呢!師姐耍流氓!”好好穿著衣服的顧佩玖:“……”過一會兒見顧佩玖沒反應,夏歌把手拿下來,換了個姿勢坐在牆頭上,無聊的說:“我還是喜歡師姐穿丹楓素衣啊。”顧佩玖望著她,“沒有必要了。”夏歌托著下巴:“……師姐不用這樣的。”顧佩玖頓了頓,又說:“要是你喜歡,我穿給你看。”顧佩玖朝她伸手。雪白的衣袖飄下來,露出了皓腕上嫩綠的發帶,隨著陽光,漂亮的相思結柔軟無比。夏歌一躍而下,溫暖陽光傾灑,少女衣袂飄飄,乳燕投懷般撲入了顧佩玖的懷抱。她的聲音悶悶的,“師姐要是這樣……我會不知道怎麽辦的。”師姐以前,從來都是穿著丹楓素衣的。哪怕走得再遠。可是現在,她再也沒見過她袖上的那片丹楓。這代表了什麽,夏歌又不傻。為了她夏歌讓師姐背棄她一直守護的菱溪峰。她夏歌再沒良心。也會負疚啊。顧佩玖擁著懷中人,柔和的聲線灑落在春日的暖陽中。“……你啊。”三分無奈,六分珍惜,剩下一分繾綣藏在風中,無聲無息。第209章 甜甜甜甜魔教,祭司殿。陽光灑落了一地,無人的大殿,莫名了有些空曠,和說不出的寂寥。白稚半跪在地上,回報消息:“派出去的人沒有找到小祭司的蹤跡,也沒有聽說哪裏有屠戮之事,倒是惡鬼潮又多了幾波。”蘇纏望著自己手腕上的齒痕,目光淡淡的,對這個消息不痛不癢的樣子。但白稚知道她並不是真的不痛不癢,畢竟小祭司剛剛失蹤那會兒,教主派出去的暗衛像是瘋了一樣,各門各派掘地三尺——也沒找到。白稚頓了頓,又說:“還有……菱溪的丹峰大弟子失蹤了。”蘇纏:“我知道。”她說完,望著窗外。不遠處山頂上,即使是白日,也有明光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