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緩了緩,才說:“不用上醫院,可能餓的太久了。我晚上還沒吃呢。”


    這個點飯店都關門了,想吃飯也沒地方,“走走,去你單位打電話,讓小劉開車來接咱們。”


    結果,子言和賀雲州又回了分局,在門衛那兒借了電話打給家裏。


    小劉開著車風馳電掣地趕來,把子言和賀雲州接了,趕回了家裏。


    “才回來啊。”賀媽媽還沒睡呢,留了晚飯給他們,看子言臉色不太好,“怎麽了這是?”


    賀雲州一臉緊張,“媽,你快給子言瞧瞧,她剛才想吐又吐不出來,可能吃壞東西了。”


    “什麽?想吐不出來?”賀媽媽渾身一振,拽著子言坐下,“子言,你月經多久沒來了?”


    賀雲州傻啦吧唧的,怕子言難為情,還體貼地說:“媽,您問這個幹嘛?”


    “我是醫生,不知道該問什麽嗎?”賀媽媽白了自己兒子一眼,一臉溫柔地望向子言,“子言,你是不是有了啊?”子言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小臉都嚇白了,“有,有了?不,不會吧?”她才過了二十一歲,正青春年少的時候,而且,剛參加工作啊就懷孕,不不,她還不想生孩子啊!


    賀雲州總算反應過來,一臉驚喜和激動,忙坐在子言身邊,“媳婦,你是不是有了,是不是?”


    “我,我不知道!”子言想哭,應該是有了,她算了算,月經推遲好多天了,媽呀,不要啊,欲哭無淚地說:“好像,好像是吧。”


    賀媽媽高興的滿臉都是笑容,拽了子言的胳膊過來,把了把脈,摸到了喜脈,“哎呀,太好了,有了,真有了。雲州,你還愣著幹啥,趕緊給子言端飯啊。”


    “哦!”賀雲州高興的都傻了,急忙去端飯到桌上,然後小心翼翼地扶著子言到桌旁坐下。


    賀媽媽坐在子言身邊,給她講頭三個月的禁忌和注意事項,連夫妻不能行房也說了,賀雲州和子言羞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好了,媽就不囉嗦了,吃完了,早點休息。”賀媽媽趕緊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自己家老賀。


    賀雲州看子言沒有什麽高興的樣子,他試探著問:“怎麽了,你有了我的種,不高興啊?”


    子言沒搭理他,麻利地吃完飯,起身就往樓上去了,賀雲州忙追了上去,“你走慢點。”


    回到屋子裏,子言把鞋子踢掉就躺在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的頭包住。


    賀雲州湊過去把被子拽開,也鬱悶的不行,“媳婦,你這是怎麽了?你不想要我們的孩子嗎?”


    子言眼睛淚汪汪的,委屈巴巴地說:“我才二十一歲,而且剛工作就懷孕。都怪你,上次讓你戴套,你死活不戴,我不想理你了。”


    好想打他!


    賀雲州哭笑不得,“我……好好,都是我的錯。生完孩子,你可以繼續工作嘛。媳婦,你就別生氣了,這可是咱們的娃娃,他在你肚子裏要是知道你這麽不歡迎他,該多傷心啊!”


    子言急忙說:“我,我才沒有不歡迎他!我隻是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沒想到會這麽快就有了。”


    賀雲州將子言樓子啊懷裏,“我耕了這麽久地,也該有了,老子要當爹了,哈……”


    “你不知羞。”子言看他那高興的樣子,心裏也漸漸接受了,孩子既然來了,那肯定不能放棄,“別把娃娃教壞了,以後說話注意點,知道嗎?”


    “是,我注意。”賀雲州大手摸了摸子言的小腹,黑眸中滿是喜悅地看著子言,“媳婦,我們要當爸爸媽媽了。”


    “嗯,哎,你離我遠點,你身上的味兒,我聞著有點點不舒服……我不是嫌棄你,懷孕的女人對味道都比較敏感的……口味也會變得奇奇怪怪。”


    “……”剛才還欣喜若狂,這會兒就鬱悶了,這丫頭之前說喜歡他身上的男人味兒,現在懷孕了,就開始嫌棄了,“我去洗澡!”


    第32章 、第32章


    賀雲州以前洗澡, 那叫戰鬥澡,衝幾分鍾就完事,可這次他仔仔細細洗了個幹淨, 搓了好幾遍香皂,又衝洗幹淨這才又回到了房間。


    他走到床邊, 小心地湊到子言跟前, “媳婦,你再聞聞, 我洗的特別幹淨!”


    子言往他懷裏湊了湊, 連香皂味兒都洗沒了, 估計就差要洗禿嚕皮了,好像聞著沒什麽不舒服的反應,“沒事了,我困了, 睡吧。”


    賀雲州聽警報解除,這才麻利地鑽進了子言的被窩裏, 把她小心地摟在懷裏, 欣喜之餘有些遺憾:“那我以後就不能碰你了?”


    子言氣咻咻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下, 沒好氣地說:“你自作自受,誰讓你不戴套的,我年紀輕輕就要當媽了。”


    賀雲州抓起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委委屈屈地說:“媳婦, 可我不年輕了。你男人都二十七了, 我那些發小家的孩子四五歲了。”


    子言秀眉一皺,一臉凝重地說:“是哦,你大我六歲呢,哎, 我怎麽找一個老男人,三歲一代溝,咱倆都兩個代溝了……”


    “你說什麽!”賀雲州氣的眼睛都瞪圓了,大手捏著她下巴,惡狠狠地問:“好啊,你嫌我老?”


    子言看他要撓她癢癢,急忙求饒:“不不不,你不老,我開玩笑的,我讓你當爹,然你當爹!”


    賀雲州懲罰地在子言粉嫩的小嘴上親了一口:“好媳婦,你要給我生個大胖兒子。”


    子言臉色一變,有點嚴肅起來,這家夥,重男輕女嗎?


    “賀雲州,你不準重男輕女啊,兒子和女兒都一樣的!再說了,生兒生女,這誰說得準!”


    賀雲州知道子言的父母重男輕女,對她不好,忙說:“我怎麽會重男輕女,但是上頭有個小子,下邊生了姑娘的話,有個大哥護著,不受委屈,女孩是老大的話,操心的命,咱姑娘要當寶貝養著。”


    “我們還要生二胎嗎?”子言的記憶現在完全被2021的記憶覆蓋了,那個年代,可不興生這麽多孩子,她也有點不能接受像這個年代似得生五六個。


    賀雲州是真的喜歡孩子,一個太少了,“倆也不多啊?誰家不生三四個,五六個的也多了去了。咱們就要倆,行不?”


    子言想了想,要兩個孩子的話還算是能接受的,傲嬌地說:“看我心情吧,你不能再隨心所欲的讓我懷上,你得聽我的,我什麽時候做好要二胎的準備了,才能要!!”


    賀雲州想想以後就要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了心裏高興的很,“好,媳婦,我聽你的。睡吧,你現在得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嗯。我也有點困了。”子言往他懷裏鑽了鑽,賀雲州伸手關燈,心滿意足地睡了。


    *


    子言的早孕反應並不明顯,除非聞到了某種氣味,不然一點感覺都沒,並不耽誤她工作。


    隻是,全家人都不放心她,怕忙起來不好好吃飯,又怕局裏食堂的飯沒營養,所以,中午的時候,會讓小劉開車過來給自己送飯。


    子言正在技術科吃婆婆給準備的愛心午飯呢,聽到樓道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她端著飯盒出去看了看,見鄭隊他們銬了個男人回來。


    她定睛一看,那男人雖然胡子拉碴的,但她還是認出來了,就是盜竊案的嫌疑人。


    刑警隊的辦案速度還是挺厲害的,也就過去了一周,就將嫌疑人抓獲了。


    吃完飯後,子言又忙活了一會兒,就去了大辦公室,雲磊和陳颯正坐在桌旁喝水呢。


    子言問:“還在審著呢?”


    雲磊一臉的陰沉,“是啊,這家夥嘴緊的很,就是不說盜竊走的錢放哪兒了。”


    陳颯對子言的佩服猶如滔滔江水,忍不住說:“子言,你畫的畫像可真像啊,我們排查的時候,拿著畫像給人家一看,咱們群眾立馬就認出了他,提供了線索給咱們,等抓到人一看,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子言笑了起來,“颯颯,你快別誇我了,被你這一頓誇,我都快找不到北了。”


    正說著呢,李傑過來了,“還是鄭隊厲害,倆回合下來,那家夥全交代了。不過,他不是主謀,背後有人指使的,你們猜猜是誰?”


    雲磊微微皺眉,這家夥還賣關子,“誰啊?這誰能猜到,是不是紡織廠的內部人員?”


    “對!”李傑說著望向了子言,委婉地說:“這個人跟你還有點親戚。”


    子言:“……”幕後主使和她有點親戚?紡織廠和她有親戚關係的除了三姨就是喬玉香和周浩軍了。


    三姨幹這事是不可能的,喬玉香也沒這個膽子,所以,隻能是周浩軍了。


    子言驚得目瞪口呆,“是周浩軍嗎?他爸是副廠長,他是後勤部副部長,怎麽會做出這種事來?”


    “正是他!”李傑搖了搖頭,“周浩軍想搞錢,自己去試過一次,但被值班的人發現,他找了個借口圓了過去了,就不敢再親自去了。


    然後就想著找個膽子比他大的人去盜竊,事成之後,兩人對半分。誰知道,那天江主任不舒服,在辦公室睡了,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看到了嫌疑人在盜竊,就扭打在一塊了。


    嫌疑人一著急,就用鋼管打了江主任,然後慌慌張張逃走了。”


    子言就想不通了,周浩軍有那麽好的家庭,還有一份不錯的工作,也不缺錢啊,怎麽會盜竊廠子裏的錢呢?


    這時候鄭隊長也過來了,滿眼冷狠之色,“都行動了,去紡織廠抓捕周浩軍。”


    “好!”雲磊他們幾個又出發去抓周浩軍了,子言坐在椅子上久久無法回神,難道,是喬玉香的主意嗎?這一家人真是作死。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周浩軍被抓來了,垂頭喪氣的,跟霜打了似得。


    陳颯則拽著子言回到了技術科,“子言,你先別出去了,喬玉香還有你爸媽估計一會兒就來了,肯定免不了找你的麻煩。”


    “嗯。我知道了。”子言就在技術科裏待著了,不一會兒就聽到了樓下傳來了喬玉香的嚷嚷聲,還有陌生人的聲音,應該是周浩軍的家人。


    “你們憑什麽抓周浩軍,你們把他放了,不然我和你們沒完!”喬玉香鬧著讓放人,一點法律常識都沒有,周浩軍這是犯罪啊,而且數額巨大,不判個十年八年的,估計是出不來的,這是說放人就放人的嗎?


    一群人鬧了一會兒沒有結果,被攆了出去,院子裏終於恢複了安靜。


    審訊一直持續到五點多才結束,陳颯來到技術科找子言:“終於審完了,這個周浩軍就是個糊塗蛋,要是沒有個好老子,估計連個工人都當不上,都不知道他是怎麽在後勤部當副部長的。”


    子言領教過周浩軍的智商,她和喬玉香鬥氣,他一個大男人竟然參合進來針對她,想想也是腦子不夠用。


    “他為什麽要指使人去盜竊?”這是子言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陳颯坐在子言對麵的椅子上,看了看她塑的泥人像,“都是因為喬玉香,她覺得你有小汽車坐,她沒有,哭著鬧著要周浩軍給她買一輛小汽車。


    可這小轎車多貴啊,而且,也不是一般人能買得到的,周浩軍就答應給她買一輛摩托車。可是,他也剛參加工作沒多久,沒那麽多錢,父母又不支持買這個。


    扛不住喬玉香的軟磨硬泡,哭哭啼啼,他就想到了指使人去偷廠子裏的錢。”


    子言聽到的頭大,娶妻不賢毀三代,這話一點不假,這下好了,周浩軍一坐牢,他爸副廠長的位置也保不住了,這個喬玉香算是雞飛蛋打了。


    下班後,子言也要回家了,雲磊破了案子,今天也能休息了,就和子言一塊走。


    剛出了分局大門,就遇上了喬玉香,她衝上來就要抓住子言的胳膊,被雲磊眼疾手快地擋住了:“你想幹嘛,你老實點啊!”


    喬玉香雞飛蛋打,急的眼睛都紅了,心也要瘋了,她為了虛榮,為了不比喬子言差,嫁給了相貌平平,還是個瘸子的周浩軍,看中的就是他的家庭條件。


    現在呢,周浩軍要坐牢了,她公公的副廠長也要被撤掉了,她什麽都沒了!


    喬玉香哭著說:“三姐,我可是你妹妹,周浩軍是你妹夫,你就眼睜睜看著他坐牢嗎?我求求你了,你幫幫他吧,你是公安局的人,你婆家人是軍區的大官,說話肯定是頂用!”


    子言冷冷地說:“喬玉香,周浩軍犯的可是刑事案件,犯了罪就要接受法律的製裁,法不容情,你懂不懂?


    何況,我和你也沒什麽情份。你不要再叫我三姐,我跟你沒有半分的關係!”


    “你,你這個無情無義,冷血無情的女人!”喬玉香看求子言是求不動的,便將滿腔的怒火發泄在子言身上,“你好啊,丈夫不在的時候,就和自己小叔子勾勾搭搭……”


    雲磊怒了,鐵青著臉罵道:“你放什麽臭狗屁!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告你誹謗罪,讓你進去陪你男人一塊坐牢!”


    喬玉香沒聽說過還有這罪,叉著腰不服氣地說:“你,你嚇唬誰呢!”


    雲磊被氣的自己爆粗口了,“你再說一句試試看就知道我是不是嚇唬你了!不懂法就去問問,什麽東西!”


    子言覺得好丟臉,好丟臉,她怎麽會穿越到這樣一個家庭,恨恨地說:“喬玉香,不要用你那肮髒的思想去揣度我們家的人。你再敢汙蔑我,誹謗我的話,我發誓,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喬玉香不想坐牢,也不敢再說什麽,當下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她該怎麽辦?怎麽辦?!


    子言看都懶得多看喬玉香一眼,她完全自作自受,還不知悔改,簡直有毒,不值得同情,她轉頭對雲磊說:“雲磊,我們走吧。”


    兩人坐著末班車,回到了家裏。賀媽媽依舊在等著孩子們回來,“子言,回來了啊,快,坐下休息休息,累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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