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別說,卓稚就算是獨臂俠,也是一隻異常有勁的獨臂俠。 細軟的手指拽住黎秦越頸後的皮肉,趕緊能掐到骨頭上去。 酸痛,並爽。 黎秦越輕輕呼出一口氣,往後靠了靠,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我是比樓下的按摩師強吧,還是免費的。”卓稚得意洋洋道。 “吃我的住我的,抵了。”黎秦越聲音帶著笑意。 “我可以付你房租!”卓稚道。 “這地段,這房子,你付得起嗎你?”黎秦越睨她。 “付不起。”卓稚歎了口氣,又揉了一會道,“這麽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你認真的啊。”黎秦越笑了,“你現在是學生,姐姐養你。等你到時候大學畢業了,開始賺錢了,就得養姐姐了。” “沒問題!”隨著喊聲手下的力度也加大了,捏得黎秦越又一聲嚎叫。 黎秦越養人的標準,總是會帶給平民百姓小卓稚震驚。 她以為家裏有專門做飯的阿姨,定時清掃的家政,隨叫隨到的私人醫生就已經到達人生巔峰了,但當春暖花開時,省附中最有名的物理老師來到了她家,要給她批改昨天剛做的模擬試卷。 卓稚知道這個老師,因為這試卷就是這老師出的。 膽大包天的卓同學一下子就抖得不像樣,給老師端茶倒水之後,借口鑽了趟洗手間。 手指有些抽筋地給黎秦越發消息: -蔣老師你怎麽請來的!!! 黎秦越回她: -他侄子在博海貿易剛升總監。 博海貿易黎秦越提過,黎家的產業,卓稚鬆了口氣。 明明白白的利益交換,也是真的巧合,主要是黎秦越心裏有她,卓稚樂嗬嗬笑起來。 再麵對蔣老師就有底氣多了,卓稚把注意力都放在題上,上了一堂珍貴的家教課。 然而第二天,又有人按響了她家門鈴,這次是四中已經升至主任的特級數學教師。 -張老師女兒是盛樂的練習生。 黎秦越是這麽回複卓稚的。 第三天: -李老師老公的保險前段時間出了問題,我剛好有認識的人。 第四天: -童老師是我老師啊,當然我把她氣得不輕,現在來複仇了嘛。 第五天: -周?哪個周,哦,行吧,我懶得編了,你問趙傑去吧。 趙傑是黎秦越現在的助理,整天跟著她風裏來雨裏去,憑借超絕的專業實力,迅速成為了黎秦越的左膀右臂。 卓稚見過一次趙傑,盡管對方笑得十分溫和有禮,但還是掩蓋不住,這人什麽都會的牛逼氣場。 問趙傑?卓稚的三觀大概會再次顛覆。 總之,黎秦越把南海市最好的師資力量變成了卓稚的家教,課程安排得鬆弛有度,還有負責思想疏導的老師時不時來和她談個心,緩解下卓稚的學習壓力。 卓稚原本沒什麽壓力的,她成績一向不賴,想考的學校也不是特別單一,給自己劃定了個能力範圍之內的區間,到時候不管上哪一所,都能朝著她的人生目標邁進。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黎秦越花了這麽多的心思培養她,不僅僅是在卓稚身上的付出能不能得到相應回報的問題,最主要的是,這人不聲不響地堵掉了卓稚一切成績不好的理由。 嘖,卓稚在和她的心理疏導老師聊天時,大大方方地問她:“你說我女朋友這麽做,是故意的嗎?” 如同春風一般和煦的老師笑著反問她:“黎小姐有給你提學習要求嗎?” “沒有。”卓稚搖搖頭,“她甚至一下班回家就打擾我學習。” “那你為什麽覺得她會是故意的呢?”老師道,“她可能隻是想給你最好的條件,最後的選擇權,決定權,還是在你手裏的。” “您說的有道理。”卓稚點頭,感歎,“我這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啊。” 往後的好幾天,黎秦越回家的時候,卓稚繞著圈地跟著她跑,支棱著一隻胳膊,鞍前馬後。 黎秦越是被伺候慣了的人,倒沒什麽不適應,隻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對她上下其手,力道和程度都比平時重很多。 卓稚縮在被窩裏,嚴格按照黎秦越的最高指示護著自己還沒徹底好利索的胳膊,剩下的,便是一邊蜷縮身體躲避,又一邊忍不住往上湊的激烈鬥爭了。 黎秦越把她的小睡裙推得全堆到了脖子的位置,動作一大,被窩便漏風,溫差鮮明的空氣附著在皮膚上,讓人特別沒有安全感。 但對她做這些事的人又是黎秦越,一個卓稚堅信這人會護著她寵著她,絕不會傷害她的人。 於是思想來回拉扯幾個回合以後,卓稚幹脆直接問把臉貼她肚子上的人:“姐姐,你想幹什麽呀?” 黎秦越的聲音悶在她肚皮上,甕聲甕氣的:“你不知道我想幹什麽嗎?” “你讓我不動這隻手。”卓稚晃了下右胳膊,“但我左手可以噠。” “噠個毛線。”黎秦越的呼吸撩過她皮膚,手下的地道重了點,捏得卓稚一陣心顫。 卓稚就這麽顫巍巍道:“姐姐,你上來。” “嗯?”黎秦越抬了頭,但沒動。 “上來點,我就可以不動右手。”卓稚嗓子有些幹,還想趁著黎秦越上來的茬,逮住她的唇,來潤潤喉嚨。 但黎秦越並沒有上當,她還是原來那個姿勢,手臂上伸的動作,像在摘鮮嫩的桃。 “你知道嗎?”她慢悠悠地開口,“其實這事還有另外一種解決辦法。” “什麽?”卓稚的嗓子更幹了。 “你真不知道?”黎秦越笑起來,“裝。” “我……”卓稚頓了頓,“沒……試過……” 黎秦越笑得更開心了,她終於如了卓稚的願,往上來到了她麵前,撐著胳膊俯視著她。 長發從她臉側泄下來,落在卓稚枕邊,遮出一片安靜隱秘的空間。 “真沒試過?”黎秦越輕聲問她,一隻腿跪進了卓稚雙腿之間,隔出寬敞的區域。 “我以前就沒想過這種事。”卓稚有些臉熱,脈搏在指尖跳動得分外鮮明,她抬起左手輕輕在黎秦越的胳膊上劃拉了一下,“認識你之後才想了。” “自己都沒試過?”黎秦越繼續問。 這話放半年前,卓稚大概都有些反應不上來黎秦越問的是什麽,但現在到底是不一樣了,她是個開了葷的小狼崽了,這麽個大美人整天在眼前晃蕩,要不是最近廢了手臂又一心奔學習,卓稚覺得自己能夜夜笙歌。 如今,實質的笙歌做不到,感覺和幻想,還是可以隨意馳騁的。 “沒。”她簡短地回答黎秦越,忍不住躬起上半身,去夠黎秦越的唇,“跟姐姐在一塊,我才知道這種事是什麽感覺。” 黎秦越低頭,與她的唇在半路上相遇,交換一個纏綿又渴望的吻。 “不,你隻懂了一半。” “嗯?”卓稚的疑問裹在嗓音裏。 黎秦越的膝蓋上前,抵住了那一丁點的布料,意味不明地摩挲。 “從今天開始讓你懂另一半好不好?” “為什麽……”卓稚有些喘,綿軟和酥麻爬滿她的小腹,她斷續幾次,才說完了這句話,“為什麽……從……今天……開始……” “總覺得你小,有些不忍心。”黎秦越語氣像酒,腿上卻蓄滿了突然迸發的力道,重重頂住,猝不及防,嚴絲合縫。 “嗯……”卓稚咬了咬嘴唇,傾瀉而來的舒適中夾雜著一絲如電流擊打般的羞恥。 “但太久了,”好久沒說髒話的黎秦越道,“我他媽忍不住了。”第90章 (大結局) 為了不讓卓稚亂動碰到受傷的胳膊, 沒進行到一半時,黎秦越便突然起身,從旁邊的衣櫃裏翻出了幾條柔軟的絲巾。 很漂亮的花紋,其中有一條卓稚在雜誌上看到過一次, 價格讓人瞠目結舌。 這些昂貴的絲巾到了黎秦越手裏, 變成極其適合現在的場景使用的繩子,卓稚的右手被她拉到床架上,從大臂開始, 纏繞著綁住。 不算緊, 不會勒到她,但也不算鬆, 不會再因為一些情不自禁的動作,把力量傳到受傷的手臂上去。 隻是這麽吊著一隻手, 再望著隻穿了件柔滑長襯衫的黎秦越, 卓稚覺得自己仿佛被架在火上烤。 太熱了,四周的空氣都要沸騰起來了。 南海市難得不用通過空調調整溫度的短暫春天,沒一會兒,卓稚渾身便汗涔涔地, 想去海裏泡個澡。 黎秦越的手指, 唇舌, 每一寸柔軟的皮膚, 都是罪魁禍首。 “姐姐……”她說不出點什麽有用的話來,腦子裏裝的都是燒紅的岩漿。 “嗯。”黎秦越應她一聲,手上的動作不停, 睨過來的眼神媚得讓人心尖顫。 “之前,你說……”卓稚斷斷續續提溜出腦袋裏僅剩的邏輯,“做這個可以……減肥,我現在……信了……” “你還有空想這個?”黎秦越的尾音輕輕揚起。 “燒,燒起來了。”卓稚還想著,床單得換掉了。 黎秦越挑了下眉,輕輕歎口氣:“看來我得更努力些了。” 黎秦越這個人,雖然平日裏慣常懶散,但一旦來了勁,別說她努力了,隻要認真點了,就沒有能做差了的事。 更何況,對於某些事情,她本就天賦異稟,知道哪個動作哪個嗓音最撩人,知道哪裏的觸感哪裏的溫度,最讓人瘋狂。 第二天早晨,黎秦越照常上班,而向來勤勉的卓同學睡到頭腦昏沉,眼睛浮腫,三眼皮都出來了。 她迷迷糊糊地去洗手間,洗臉刷牙,然後吸了吸鼻子,低頭看見了自己身上的紅色印記。 黎秦越跟報複似的,繞著她心髒的位置種了一圈小草莓,看著就讓人臉紅。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身上有點不舒服,身下也有點不舒服。 平日裏她洗澡,都是黎秦越親自伺候,昨晚到結束那會,她不想起身,黎秦越也賴在她身上不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