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喜歡她,所以你才怕她騙你!”“你瞻前顧後,懦弱無能!什麽正道魁首,不過浪得虛名!”穆天音手指緊攥,茶色眸子中醞釀著風暴,重複道:“本座讓你閉嘴!”聲音哈哈大笑,語調越發嘲諷:“怎麽,被我說中真相,就惱羞成怒了不成?”“你忘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讓我閉嘴?可是這些,分明是你心中所想啊!”話音一落,穆天音猛然將桌麵的茶杯掃落在地。茶杯落在地麵,立刻發出一聲脆響,摔到地上,四分五裂。白安安出了書房之後,也沒想去哪。她腳步頓了頓,轉向寶庫的方向,漆黑的眸子微微閃爍。天機鏡始終是個大隱患,也不知道穆天音有沒有特意使用過。她想到這裏,搖搖頭。若是穆天音真去問天機鏡,她哪裏還能全須全尾地站在這裏?畢竟天機鏡是幾大神器之一,也不知道能看破她多少偽裝,必須找個機會溜進去探查一番。白安安思索著,回到房中。簡單洗漱過後,便躺在了床上。夜色深沉,窗外又是雨雪天氣。白安安早早躺在床上,思索著下一步的行動。忽然她眉心動了動,連忙閉上眼睛。下一秒,房門被人從外邊推開,有人伴隨著雨雪,滿身蕭索走了進來。一股冷香湧到她的鼻尖,白安安下意識便勾了勾唇角。穆天音坐在她的床邊,抬起手臂替她掖了掖被角,然後才滿臉複雜看著她。白安安睫毛微動,心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她想忽然睜開眼睛,然後把穆天音嚇一跳,那情景一定非常有趣。可是鼻尖聞著那股熟悉的冷香,還有穆天音落在她臉頰邊一觸即離的手指,竟就這麽莫名其妙地睡著了。再次醒來,是在深夜。穆天音已經不在她的身邊,白安安沒有睡意,索性盯著淡綠色的帳頂默然出神。萬籟俱寂,隻有窗外的雨雪聲簌簌響起,聽在耳中,更顯寂寥。白安安側過身子,想著最近的事情,心中登時湧出一股淡淡的煩躁。因為睡不著,她索性起身,趿拉上拖鞋打算出去看看夜色,不想才剛剛踩在地上,就察覺到另一邊穆天音的動靜。她登時不敢動了,眉心緊緊蹙起。這麽晚了,穆天音不打坐修煉,打算幹什麽去?她黑眸閃爍,想到什麽,連忙脫掉鞋子回到床上。少女無聲無息躺在床上,半晌,眉心飛出一抹靈光,慢悠悠地跟上窗外那道一閃而過的白色身影。穆天音身姿款款,身輕如燕走在路上。山上下了一整天的雪,道路上慢慢積滿了一層薄薄的積雪。穆天音踩在雪上,卻沒有留下腳印。她走到寶庫外邊,守衛弟子看見她,十分詫異。不過城主想幹什麽,他們都不能置喙的,於是連忙行了一禮:“城主!”穆天音淡淡點頭,神色波瀾不驚走了進去。寶庫外有弟子把守,內裏又有陣法壓製,神器放在這裏,自然安全的很。她來這裏,並不是為了檢查寶庫的安全,而是……她垂下眸子,聽見心中那道越發大聲的嘲諷聲,微微扯了一下嘴角。她到底還是安耐不住來了。天機鏡被結結實實給安置在寶庫裏,學了人類做派的它簡直無聊地要死,剛剛睡了幾百年,又無心睡眠。這下看見有人來了,立刻高興的跳了起來。天機鏡現在的大小隻有女兒家的手拿鏡那般大,它在桌麵上跳來跳去,宛如打了雞血一般興奮穆天音神色巋然不動,淡淡看著它道:“本座想讓你回答一個問題。”天機鏡啪嗒一聲倒在桌子上,鏡身上立刻投出一道身穿鎧甲,頭戴王冠的虛影。這道虛影的形容,還是它照著那墓穴主人仿造來的呢。虛影五官模糊,卻可以看出對方囂張的神色,它雙手抱胸,不爽地昂起下巴道:“你讓本王說,本王就非得告訴你?那本王多沒有麵子?!”穆天音眸光不動,慢慢道:“你自然可以不說。”頓了頓,她繼續道,“如果本座沒有記錯的話,上次在墓穴裏,你很吃驚本座打中了你。其實本座也很奇怪,願意再試一次。”語氣淡淡,話語裏的威脅卻再明顯不過。虛影登時條件反射的縮回鏡子裏,鏡子在桌麵砰砰亂跳,宛如人型氣急敗壞:“你這個土匪!強盜!你不能這麽做!”穆天音徑直道:“安兒和宋綺玉,到底是什麽關係?上輩子,她和宋綺玉是否有關聯?”鏡子下意識就要用髒話罵回去,看見穆天音的眼神,登時憋屈道:“這個問題,你還需要問本王?”說著,它惡意道:“你那個小弟子,兩麵三刀,不是好人!也就是你,還被她騙得團團轉!”它可沒說假話,兩麵三刀是真,不是好人也是真,被騙也是真的不能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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