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了,還是九條尾巴的。就是腦子不太好使的樣子。白安安盯著對方的尾巴,看得出神。阿蘿害怕,轉身跑到穆天音的身後,微微探出一顆小小的腦袋來。白安安登時就不高興了。她伸手去扯穆天音的袖子,鼓著腮幫子道:“仙女姐姐,你過來,不許擋著!”穆天音起先看白安安瞧那小狐狸的眼神,心中還不舒服。這下看到白安安吃味的表情,登時心中一鬆。小狐狸還是個孩子呢,安兒也不過是見獵心喜罷了。她依言退開一步,露出身後驚慌的小狐狸。小狐狸瑟瑟發抖望著白安安,突然道:“阿蘿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要傷害阿蘿好嗎?”白安安頓了頓,詫異道:“秘密?”阿蘿瞧兩人一眼,這才小聲囁嚅:“剛才兩個是壞人,阿蘿才不說。阿蘿覺得兩位姐姐麵熱心善,所以告訴你們的。”白安安想到剛才兩個散修的談話,感興趣地眯起眼睛:“你想說神器?”阿蘿抿了抿唇,肉乎乎的小臉繃緊了:“其實阿蘿聽阿爹阿娘說,神器要現世了,所以才跑出來看熱鬧的。這個神器……”她頓了頓,才繼續道,“是天機鏡。”天機鏡三個字一出,白安安和穆天音同時一愣。白安安道:“天機鏡?可是那個能夠破除虛妄,洞察天機,通曉古今的天機鏡?”“啊?”小狐狸傻乎乎地仰起臉來,小臉皺成一團,糾結道地玩著手指道,“阿蘿不知道天機鏡能幹嘛,隻是聽說。這個神器是我們妖族曆代傳下來的。”“神器不是誰都能拿的,心術不正之人,最終反而會被神器反噬。”白安安若有所思:“那若是拿著神器的,不是人呢?”阿蘿呆滯,呐呐道:“……這個阿蘿就不清楚了。”穆天音的視線,忍不住落在白安安的臉上。似乎在疑惑,白安安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關於神器的事情。神器傳說流傳甚廣,但也不是誰都知道的。白安安察覺到對方疑惑的視線,一臉無辜地回望過去:“二師姐最喜歡說故事了。是她跟安兒說了神器的故事。”她坦坦蕩蕩,絲毫不心虛,“安兒不僅知道天機鏡,還知道崆峒印和女媧石呢!”“聽說得崆峒印者,不老不死,與天同壽。”白安安作出驚歎的模樣,“那不就直接成仙了嗎?!這樣的話,人人都要去爭搶崆峒印,還修什麽仙呀!”穆天音失笑搖搖頭,淡淡道:“修仙不僅是修身,更是修心。神器不過外物,終究不是正道。”天底下,大概也隻有穆天音才會把神器說得這麽一文不值吧?白安安隱隱瞥她一眼,有些不服氣地撇撇嘴。她現在是這麽說,隻不過是沒有證實神器的真實性。若是有人將神器放在她的眼前,看她動不動心!白安安不跟穆天音爭辯,隻對那個小狐狸道:“既然如此,你知不知道那神器在何處?”小狐狸蹙起眉毛,鼻子動了動,仰頭聞了聞。那模樣,基本跟小狗沒什麽差別了。白安安瞧著她身後不停掃來掃去的蓬鬆大尾巴,還有她頭頂的狐狸耳朵,手指微微一癢,很想上手摸一摸。手指才剛剛抬起來,就被穆天音及時握住了。白安安僵了一瞬,轉頭一瞧。穆天音的目光深沉而溫柔,卻讓白安安如芒在背。怎麽了。她就見小動物可愛,想要摸一摸罷了。這根喜歡小貓小狗的感情是一樣的,怎麽會有一種出軌被人當場捉奸的既視感?白安安惡寒了一瞬,立馬收攏思緒,對穆天音詫異一笑,似有疑問:“師尊?”穆天音垂下眼睫,鬆開手。白安安便若無其事轉過身子,看向前方的小狐狸,問道:“發現了什麽?”小狐狸眨巴眨巴眼睛,興奮地指著一個方向道:“就在那個方向,阿蘿能感覺到!”兩人跟著小狐狸,選擇了一個黑洞洞的路口,一路有驚無險地走到終點。其實走到最後,根本不需要阿蘿指示,白安安和穆天音已經能夠察覺到前方的動靜了。各色靈光從前方出口處泄露出來,刺人眼球。白安安一行三人走到終點時,立刻被現場的狀況驚呆了。展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空闊的廣場。廣場中央,繪製著一副繁複的圓形花紋,從花紋上流轉的靈力看來,顯然是某種陣法。陣法中央,漂浮著一麵足有兩個成人合抱寬的鏡子,白安安忍不住道:“這就是天機鏡?未免太大了吧?”她想象中的天機鏡,就跟女人手拿的梳妝鏡沒什麽區別。畢竟她在現代看得,所謂天機鏡,都差不多這種造型。天機鏡之上,還漂浮著一道虛影,那道虛影穿著鎧甲模樣的衣服,頭戴王冠,正攤開手掌,張狂大笑:“本王說了,你們落入這裏,都得死!”陣法發出刺眼的光芒,各式靈光在陣法當中流動。白安安一眼望去,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修士,好不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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