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讓穆天音全程袖手旁觀看戲。她想起上次穆天音出現的契機,是她受傷的時候。一道好聽的女聲打斷了白安安的思緒。“喲,這不是小桃子和小安兒麽,你們倆這是準備去哪?”女子身著一身翠綠色煙紗,眸光若水,腕上青色玉鐲更襯的她膚若凝脂。桃子原地站好,脆生生道:“翠煙姑娘!”“誒!”女子笑眯眯應了一聲,垂眸掃了白安安一眼,視線忽然定住。她上前幾步,手指掐住白安安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臉來:“你娘又打你了?”白安安含糊咕噥一句:“沒呀。”翠煙打量她片刻,搖搖頭。她先從袖口裏掏出一些糖果塞進桃子手中,叫她自己去玩。然後才拉住白安安的手推門走進屋內。白安安低垂著腦袋,躊躇不安地坐在圓凳上,囁嚅道:“翠煙姐姐,我娘還叫我呢。”翠煙伸手摸摸她的腦袋,“乖,等姐姐給你擦完藥,再送你回去如何?”白安安猶豫片刻,同意了。不一會兒,有丫頭帶客人上來。白安安自然不能再繼續呆在這裏,連忙壓低腦袋從房內跑出去。來的客人什麽樣的都有,就有那種癖好特殊的,喜歡她這種身上沒幾兩肉的豆芽菜。白安安回到便宜娘親房內時,便宜娘親正結束一場交易,正披著滿頭青絲坐在梳妝鏡前梳理自己的長發。她聽到門口動靜,頭也不回叫道:“安兒。”白安安腳步一頓,知道機會來了。便宜娘不搭理她,視若無睹,就是相安無事。每次她以這種平靜口吻叫她,就意味著她又要發瘋了。不過白安安抿起的嘴角卻微微上揚了一些。為了引穆天音出來,倒是正中她的下懷。想著這些,她臉上卻是怯懦不安的神情,再次囁嚅叫了一句:“娘親,你叫安兒什麽事?”第11章 便宜娘親依然坐在梳妝鏡前梳頭,她披著薄薄的輕紗,任滿頭青絲披在身後,素手執著木梳。“安兒,過來幫娘梳頭。”白安安臉上害怕,慢吞吞走過去。她接過木梳,小小的手掌拿著木梳,更加襯的她整個人都嬌小的可憐。她今年六歲,看著卻隻有三四歲。身高不夠,隻能站在矮墩上給便宜娘梳頭。便宜娘借著銅鏡看她一眼,不經意提起:“聽說翠煙給你塗傷口了?”白安安很想翻一個白眼,硬生生忍住了。她手指一頓,咬住嘴唇,小心看著銅鏡道:“翠煙姐姐也是好心……”話音剛落,便宜娘忽然側頭。白安安沒有反應過來,木梳頓時扯掉對方幾根頭發。她拿著木梳,傻傻站在那裏,低頭看到木梳上掉落的幾根頭發,臉上血色登時褪的幹幹淨淨。她慌忙跑下矮墩,小臉惶恐不安望著便宜娘:“娘,安兒不是故意的!”“跪下!”便宜娘冷冷看著她,那目光不是在看自己的孩子,而是在瞧一個仇人。白安安咬了咬牙,告訴自己先忍了,這人在現實中,早已是個死人。她沒必要和死人斤斤計較。她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跪在那兒。便宜娘攏了攏滑落在肩膀處的輕紗,從梳妝鏡前起身。她轉身,款款走到紅木圓凳坐下,白皙纖長的雙腿從紗裙下露出來,慢條斯理為自己沏了一杯茶。“你是不是覺得,翠煙是好人,我是壞人?”便宜娘執著茶杯,輕輕呷了一口,狀似隨意問道。白安安慌忙搖頭,否認道:“不是這樣的,翠煙姐姐很好,但是娘也不是壞人。”話音一落,一隻白色骨瓷茶杯直直砸到白安安的額角上。白安安登時慘叫一聲,身子朝後倒去。她狼狽倒在地上,額頭被砸到的地方汩汩冒出鮮血。便宜娘起身,慢慢走到白安安跟前,蹲下身,手指掐住白安安的脖子將她提起來。“撒謊!”她惡狠狠盯著她,“你明明覺得,像翠煙那樣的妓子才配做你娘!”白安安被她掐著脖子,雙腳淩空,艱難地搖著腦袋:“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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