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音等她端詳完,才輕啟薄唇道:“握住驗心石,現在回答我的問題。”白安安一臉平常地握住驗心石,然後睜著一雙水靈靈的杏眼望過去,天真無邪的模樣:“好了,師姐你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穆天音睫毛扇了一下,雙眸看過去。白安安記得穆天音的本體,有一雙剔透的茶色眸子,就好像寶石一般,讓她很有收藏**。她現在這副修士模樣,雙眸是漆黑的顏色,但是剛才,她似乎看到對方恢複了本體的眸色。她心中對比一下,覺得無論哪種顏色,似乎都有不同味道。但是還是本色更加漂亮一些。越是緊張時刻,她越是鎮定自若,沒有一絲緊張感。她再次笑意吟吟看過去,“師姐,你怎麽不問呀?”“你不問,那我就主動說了!”隻要她手握驗心石,那麽是否主動詢問,都是無傷大雅的。於是穆天音隻是看著她,沒有出聲。白安安知道對方默認了,於是便清清嗓子,開始編不對,開始述說自己乏善可陳的悲慘往事。“我原本住的地方,有好多漂亮姐姐,她們都喜歡打扮地花枝招展的,擦香粉,穿豔色衣服”白安安慢慢道,作出回憶往事的表情,“姐姐們有人對我很好,有人卻很壞。不過我不討厭她們。”“她們都是可憐人。”白安安垂眸,輕聲道,“我知道姐姐們大多是不願意接客的。可是管事的媽媽說……身為女子,如果沒有其他本事,隻能用自己的身體償還費用。”她低下頭,小手糾結地絞在一起,咬住嘴唇:“我們什麽本事都沒有,所以隻能去接客。”穆天音聽到這裏,視線頓時落在白安安的腦袋上。對方身量未足,卻一副十足美人胚子。以她這副長相,是否早就思及此,穆天音的心裏,仿佛被什麽東西不輕不重地刺了了一下。“不過我比姐姐們幸運多啦!”白安安仿佛不知道穆天音此刻複雜心思,揚起一抹毫無陰霾的笑臉來,“畢竟我和娘一起呆在那裏,母女倆互相陪伴,也不寂寞。”“姐姐們都是可憐人,都是被家裏人賣進去的。有些死了的,就被拉去亂葬崗一席破草席草草扔了,連給她們收屍的人都沒有。”“不過好在,娘死的時候,是我替她收的屍。”白安安說著說著,眼眶漸漸紅了。她似乎忍耐不住,突然展開手臂抱住穆天音的腰肢,將小腦袋靠在她的懷中。穆天音全身僵硬,卻沒有掙開白安安的懷抱。半晌,白安安揚起腦袋,毫無遮擋地向穆天音展示她的眼淚,圓圓的眼睛裏盈滿淚珠,卻倔強地不肯流下:“娘臨死前說,她不想讓我像她一樣,一輩子被人瞧不起。所以托人將我帶來了這裏。”她伸手揉了一把眼睛,聲音帶著哭腔,哽咽道:“娘說,學好本事,然後找爹爹。”“我不懂,娘說男人不可信,又為什麽要叫我找爹爹呢?”她揚起小腦袋,臉上盡是茫然,“師姐,爹爹不來找我們,是不是因為故意不要我和娘了?”穆天音僵硬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她垂在身側的手臂,緩緩抬起來,輕輕落在白安安的腦袋上。白安安眨了一下眼睛,仰頭盯著穆天音的眼睛。她見穆天音隻是將腦袋擱在她的腦袋上,一動不動,心裏不由偷偷緊張起來。她知道就算是正道人士,也有一套窺探人記憶的邪門功法。穆天音這家夥,不會也會吧?她頓了一下,不由顛起腳尖,主動蹭了一下穆天音的手掌。毛茸茸的腦袋蹭著手心,很癢。穆天音睫毛一顫,擱在白安安腦袋上的手卻沒有收回來。她試探性揉了揉她的腦袋,緩緩道:“不會的。”什麽不會?白安安都快忘記之前自己說了什麽,微微睜大眼睛。半晌,她反應過來,知道穆天音是在回答她的問題,不由迅速低頭,掩飾住臉上奇怪的表情。夭壽了,穆天音是在安慰她嗎?這麽個冷冰冰的正道魁首,修的還是無情道,竟然會安慰人?白安安眨巴了一下眼睛,消化了這個震驚的消息。不過穆天音沒有瞧起來那般冷清,對她有益無害。她眼角餘光瞥她一眼,然後抬起臉,楚楚可憐地望著她:“師姐,你說真的嗎?爹爹真的沒有拋棄我和娘?”她臉上驟然綻放出仿佛白蓮花般的笑容來,雖然身處淤泥,卻依然高潔,纖塵不染。“太好了!如果爹爹沒有拋棄安安和娘親,那安安學好本事,就可以去找爹爹了!”說罷,她想起什麽,忽然低落地垂下腦袋,黯然的模樣:“可我不知道我爹爹是誰,長得又是什麽模樣。天下這麽大,安安到底該上哪裏找才好?”“你不記得你父親是誰?”穆天音隨口問道。白安安隱隱眯起眼睛,然後才露出為難的模樣:“小時候,安安似乎隱約瞧見過爹爹的模樣。安安這身本領,想必都是爹爹交給我的。”她在心中給自己點了點頭。不錯不錯,這下入夢的能力哪裏來了,更加無懈可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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