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狗久別重逢,在客廳度過了溫馨一刻,就在這時,江軼的門鈴突然響起。江軼聽到門鈴,朝外喊了一句:“等等。”她說著,起身走向門口,一邊嘟囔著誰啊,一遍拉開了門。江軼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外,戴著墨鏡亭亭玉立的江似霰,整個人都呆住了:“你怎麽來了?”你不是睡熟了嗎?怎麽還能醒來找到這裏。江軼心想自己也才回家沒多久,去接大黃也就廢了點時間,所以江似霰最多是在她走後隻睡了一會,就跟過來了吧。江似霰抿唇看著她,戴著墨鏡的眼睛看不清情緒。就在這時,屋裏的大黃站起來,瘸著腿對門外的江似霰汪汪叫了幾聲。江軼扶著門框扭頭,看著大黃說:“大黃,自己人,別怕!”江似霰抿唇,摘下了墨鏡,微眯著眼看向江軼,饒有趣味地問:“大黃?你的寵物,叫做大黃?”江軼糾正了她的說話:“準確地說,那是我的夥伴。它叫大黃,你有什麽意見?”江似霰用墨鏡指了指大黃:“可她是黑色的。”江軼指了指大黃的尾巴:“可她尾巴是黃色的。”這是什麽奇怪的命名方式?江似霰仰首,笑著和大黃打了個招呼:“大黃你好。”說完之後,她轉眸,定定地看著江軼:“我來都來了,你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江軼覺得自己可能招惹了一個不得了的女人,她側身,給江似霰讓了路。江似霰走進了江軼的小公寓,仰頭打量了一番。江軼抬手,撓了撓臉,隨手帶上了門,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這一個月,都沒回家,家裏估計沒什麽喝的了,我給你燒壺開水你喝不喝?”江似霰沒有接這句話,而是轉過頭看向江軼:“你退伍之後,一直住在這裏?”江軼有些無奈:“你不是調查過我嗎?”江似霰又問她:“那有別的人來過嗎?”江軼想了想:“應該是沒有,我也隻住了兩個多月。”江似霰點點頭:“那就好。”她說完,轉身抬手搭在了江軼肩上,將她壓在了門板上,傾身吻了上去:“早安吻,江軼。”江軼瞪大眼睛看著這張在她眼中放大的漂亮麵容,一瞬就被江似霰俘獲了。又一次被壓住的時候,江軼看著對麵直勾勾看著她們的大黃,喘息著想:omega都是這麽精力旺盛的嗎?但她很快就沒有辦法思考太多,因為江似霰又朝她咬了過來。江軼連忙抱住她的手,將她捆在懷裏,無可奈何地說:“江似霰,你都不會累的嗎?”江似霰嗷嗚一聲,低頭咬住了她的下巴,輕輕說:“會累,但看到你就不會。”江軼覺得江似霰遲早能把自己折騰死,她索性抱著江似霰起身,一步步走向二樓的臥室,耐著性子說:“我知道你很想念江軼的信息素,但你能稍微節製點嗎?”江似霰窩在她懷裏,仰頭直勾勾地看著她,眼角緋紅:“你知道我想念你的信息素,你為什麽要走?”江軼無奈地說:“我要接大黃啊。”江似霰用腳蹭了蹭她大腿,輕輕柔柔地說:“那你走了,我也會想你的信息素,然後睡不著。”“江軼,別走好不好。就讓我抱著你睡,我會裹住你的。”等等,裹住?裹住那是個什麽操作,是個什麽意思?江軼垂眸,目瞪口呆地看著江似霰。江似霰看出了她的吃驚,滿意地捏了捏她的臉,朝她眨眨眼:“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江軼投降了。她把江似霰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想的美,這事不可能!”江軼說著,轉身去了衣櫃去拿自己的床單,準備給江似霰鋪上。江似霰趴在床上,托著腮幫子看著她,笑眯眯地說:“可是江軼以前都會答應我這麽做的。”江軼驚呆了,她抱著被子扭頭看江似霰:“你們未成年都玩這麽大的嗎?她竟然沒被你媽媽抓去少管所嗎?”啊,這個abo世界可真是神奇啊!江似霰被她這個表情給取悅到,趴在床上笑彎了眼。好一會,她收斂了笑容,就這麽托著腮幫子靜靜地看著江軼,眼裏盛滿了溫柔:“不會,因為無論她對我做什麽,我都不會覺得她在欺負我。”第60章 江軼抱著床單被套, 有些無語地看了江似霰一眼:“是是是,知道你你們少年情深,你對她念念不忘了。”江軼抖了抖被套, 說:“快點起來,我給你鋪床。”江似霰哦了一句,從床上順從地爬起來, 赤足地站在了床下。江軼趁著她不在床上的這個空隙,迅速地一卷床單被套,給床上換了套全新的。江似霰赤腳站在床上, 目光專注地看著她認真做事的側臉,不自覺地右手抱著左手手臂,從手肘滑向了手腕, 不安地咬住了唇瓣。她想, 歲月還是在江軼身上留下了痕跡,比如她這個認真又好看的樣子,這麽多年來不知道迷倒了多少人。認出江軼的那一天, 她就著手讓人去調查江軼過往的經曆。不知道是不是不敢麵對, 江似霰刻意沒有讓人去調查江軼的情感經曆。江軼不記得她了。在她快要滿十八歲的夏天, 兩人在這個世界上失去了聯係。她們錯過了六年, 這六年, 江軼的人生軌跡於她而言是一片空白。她不知道江軼遇到過什麽樣的人,在那樣曖昧不明的少年時期, 是否也和人有過這樣朦朧不清的情感,更有甚者,是否已經得到過江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