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似霰放著好好的的騎馬遊玩不去,留在家幹嘛?難道是因為顧忌她?顧忌不就是在意,在意不就是喜歡,喜歡不就是很輕易就愛上了?這樣下去,江似霰豈不是很快要和她早戀!江軼內心掀起了一陣波濤,她當機立斷,連忙說道:“既然這樣,那我也去吧!”她的音量很高,引得大家一起看了過來。寧文茵有些詫異:“小軼改主意了?”江軼蒙地點頭:“對對對,我想去看雪雲,畢竟雪雲太帥氣了。”寧文茵笑了起來:“好。”她將視線落在女兒身上,笑吟吟地問:“那霰霰呢?也改主意嗎?”江似霰遲疑了一下,偏過頭看向了江軼,有些猶豫。這時江瓊華替她做了決定:“既然小軼都不在家了,留著霰霰一個人在家也不好,那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一起去吧。”“大家一起,好好玩。”江軼覺得自己的老母親話真的是超級多,她忍住了自己的白眼,在心裏默默地說了一個字:淦!(一種水裏的金子)作者有話要說:可能是親生的,和她媽媽瓊華一樣愛想。還自作多情。第15章 早餐過後,江軼洗漱了一番,跟著兩個大人出了門。今天是江瓊華開車,寧文茵坐在副駕上,徒留江似霰和江軼坐在後座,一人霸占一端,背對無言。自從江軼認識到世界的本質後,總是下意識地和江似霰保持距離。她對於江似霰本人倒是沒有什麽意見,可是江似霰的存在對於江軼來說,就是一個定時炸彈。硬要形容的話,江似霰對於江軼而言,就好像是末世片裏的感染者,讓江軼本能地感覺到害怕。因此一路上,江軼都戴著耳機,當做旁邊的江似霰不存在一樣,自顧自地玩遊戲。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坐在一邊的江似霰將兩手放在膝蓋上,時不時地用眼角地餘光偷偷打量江軼。江軼長得其實不太像江瓊華,除了一樣高挑的身形,她的眉眼要比江瓊華淩厲很多。眼睛是看起來狹長的鳳眼,打遊戲的時候會眯起來,像是捕獵時的狼或者獵豹,看起來特別凶。就連眉毛,也比一般女孩子長得要囂張。光是看長相,都會覺得江軼是個不太好相處的人。可偏偏這樣的人笑起來,眼睛裏就好像淬了星光一樣,耀眼得可怕。之前寧文茵幫著江瓊華調查江軼的時候,江似霰偶然看過她的許多照片。有時是她坐在病床邊麵帶微笑哄著媽媽吃飯,有時是她背著書包匆匆從學校飛奔出來,遇到同學打招呼時,很爽朗地回應對方。無論是什麽時候,她的眼裏似乎都沒有陰霾。即使媽媽重病,她也微笑著堅強地扛起了一切。江似霰忽然想起媽媽是這麽說的:“真是一個鮮活開朗的孩子,無論怎麽樣都在很努力地生活著。”說完,還指著江軼的照片,和江似霰說:“她是不是很厲害?”江似霰那時點了點頭:“是很厲害。”是一個完全和她不同的人。興許是之前從媽媽嘴裏聽到不少關於江軼的事情,所以那天燒得糊塗的時候,恍恍惚惚看到江軼那張臉的時,她的心裏不知為何湧起了一陣安心。接著她就將自己整個人交給了江軼,意識徹底沉入了情潮之中。她其實不太記得那一天江軼和她說過什麽,做過什麽,隻是身體還能清晰想起江軼的手心溫度很高,她的背很安穩。自從江似霰知道媽媽和江瓊華在一起之後,江似霰心裏其實已經接受了江瓊華有可能成為她繼母的事情。隻是幾個月前,在她驟然知道江瓊華還有個女兒時,多少有些忐忑。不過那天遇到江軼之後,這樣的忐忑,化作了一點點的期待。她覺得和這樣的一個人成為小夥伴,也不是很難受。隻是很可惜,江軼似乎不是那麽想的,她甚至還強烈地表達了自己不願意親近的意願。一開始江似霰以為,江軼是因為她的身份討厭她。後來江似霰明白過來,江軼可能隻是單純地不喜歡她。江似霰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江軼為什麽這麽反感她。以往遇到不喜歡自己的人,江似霰冷淡應對就行了。可是對江軼,江似霰卻不想這麽做。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江似霰暫時不明白自己的心情,隻好將自己的情緒收斂起來。這麽一想,就讓她的目光長久地落在了江軼身上。戴著耳機的江軼察覺到有人在注視她,下意識偏頭,忽然看到江似霰正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瞬間瞪大了眼睛。江似霰在偷看我!她的腦海裏閃過這一條信息,整個人都不太好了。她就好像是一隻應激小貓,瞬間炸毛地往後縮,一把撞在了車窗上。“嗷!”江軼的腦袋猛地撞到了車窗,疼得眼泛淚花。車裏所有人都被她這一嗓子嚎得轉過視線,江瓊華抬頭看後視鏡,見江軼抱著後腦勺縮在角落裏,十分焦心地說:“江軼你怎麽了?”副駕上的寧文茵轉過身扭頭看她:“小軼撞哪兒了?疼不疼啊?嚴不嚴重?”江軼疼得直吸氣,抱著腦袋抬頭勉強說:“沒事……就是磕了一下腦袋。”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江軼將炮火對準自己的便宜母親:“江阿姨,你開車穩妥點好不好?”江瓊華被她這句“江阿姨”弄得很委屈,有些納悶地說:“我剛剛一直開的很穩。是你一直在玩遊戲,沒注意磕到的吧。”江軼理不直氣也壯:“剛剛你明明加速了!”江瓊華今天心情好,懶得在出門的時候和她吵:“行吧行吧,是我不對,你別玩手機了,一會就到了!”江軼嗯了一聲,但沒有收掉耳機,隻是不再玩遊戲了。江軼挪了挪位置,更加縮進角落裏,和江似霰拉開好大一個距離。江似霰看著她的舉動,忽然覺得其實江軼不是反感她,更像是有點怕她。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江似霰定定地看著她:“你疼嗎?”江軼警惕地看著她:“不疼,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