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前麵教,後麵的合璿卻頻頻出神,眼睛想落在她身上吧,又不好意思的樣子。臉上紅紅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呢。


    洛漁擰著眉,現在雖然不是很晚,但她一個禮拜也就隻來兩次,所以合璿必須認真去學。當年她生活在宮中,那些規矩都能學上很久。現在她已經是盡量縮短了教給合璿,要是還不認真,那還不如不學呢。


    “你這樣的態度我沒法教。”


    她冷下一張臉,輕撫著鬢發。不認真,還怎麽學。


    合璿趕緊整了整神色,“不好意思,因為你太好看了,我總忍不住去看你。”


    她坦然大方的說道,自己被迷住了,之前沒有集中精神。


    “接下來我會認真的,還請你繼續教我吧!”


    洛漁放下手,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這鏡子清晰,不像以前,要麽對著銅鏡,要麽對水而照。她隻知道自己挺好看的,卻不知道自己穿上的衣服有多好看。


    此時看著鏡子,她眸色清明得很。好看嗎?其實還好。隻不夠她的氣質是曾經經年累月練出來的,很適合這種扮相罷了。那會宮裏隨便一位貴人,都是絕美的容顏,更別提曾經出現在很多詩句裏那位貴人了。


    “認真點,你要是認真的話,我可以教你跳一段胡旋舞。”


    洛漁收回視線,準備給合璿一點小甜頭。


    合璿馬上瞪大了眼睛,哪裏還有之前冷冷清清的仙女樣子。


    “你還會胡旋舞?”


    “會一些,教給你用是綽綽有餘的。”


    洛漁很有自信,畢竟這年代的胡旋舞早就失傳了,她教的,也是最正宗的那種。


    “好好好,那趕緊的,我認真學。”


    合璿興奮極了。


    ……


    宮滄溟從車上下來,陸啟帆戴著墨鏡走在他邊上。


    “宮哥,滄溟哥,你可別這樣冷著臉了。我哪知道這緋聞能傳到你身上啊,明明是我把人帶過來的。確實是沒想到,真沒想到那麽多。”


    陸啟帆覺得冤,那豔君怎麽著也是自己的情人,怎麽就變成宮哥的了,還被洛小老板知道了。


    吳鵬哼哼一笑,“你自己把人往這邊一推,估計也沒說什麽吧?這個圈子本來就亂得很。”


    宮滄溟沒說話,前麵快速跑過來一個胖乎乎的男人,擦著頭上的汗。


    “宮,宮先生,您來了。”


    “恩。”


    宮滄溟應了聲徑直往前麵走,胖乎乎男人趕緊跟在後麵。


    陸啟帆走到那男人邊上,“豔君下午是不是碰到了什麽人?”


    他剛給豔君打電話,人沒接,估計在忙。


    “啊?這,這我哪知道啊,她在六樓呢。”男人一臉茫然,看了眼前麵的宮先生,“您能跟我透露下,這位下來,是幹啥的不?”


    看起來心情還很不好的樣子。


    “幹什麽?找老婆來了。”陸啟帆聳聳肩。


    男人鬆了口氣,“這老板娘,是咱圈子裏的啊?哪位來著?怎麽之前沒消息啊?”


    他倒不會覺得是來找豔君了,豔君是陸老板帶來的,隻能跟陸老板有關係。不可能跟宮先生有什麽關係的。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陸啟帆懶得說,阿漁也不是圈子裏的。


    而在他們上樓的時候,洛漁剛教完合璿一段走路的要領,練習室的門就被人一把推開。


    她回頭一看,一個穿著很高高跟鞋,身上披著皮草容貌豔麗的女人走了進來,邊上還跟著那個油頭男人。


    “這練習室你們在用啊?不好意思了,我們家豔君要排一部打戲,需要用這個呢。”


    油頭男人站在豔君邊上,扯了扯嘴角,看著洛漁的眼神不是很好。


    合璿靠著邊上的欄杆,聞言隻瞥了他們一眼,“我早就說好了今天要用的,你們排戲,我也要學東西,讓不了。”


    “合璿,以前的老板都走了,你還揚什麽啊?老實點,豔君背後的人可是宮先生。宮先生你不會不知道吧?連以前的老板都……”


    油頭男人威脅道。


    洛漁伸手理了下裙子,聽到這話頭也沒抬起來。


    合璿像聽到了什麽大笑話一般,這個豔君來得時間不長,她沒碰過麵。關於她的消息也知道得不多,隻知道是港城來的,邊上的油頭男人是她的經紀人。


    但再怎麽知道得不多,豔君背後的人,是宮先生?


    她視線默默的挪到洛漁身上,見過宮先生對阿漁的認真,但凡是知道點的,誰都清楚,她是未來老板娘。


    現在在未來老板娘麵前,有人居然說宮先生有情人。


    合璿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


    “今天這個練習室,就是我們豔君的,她的老師馬上就到了。你趕緊帶著你這位,出去,別耽誤我們豔君的戲。不然的話,要是被宮先生知道了,你這合約怕是又要轉回去了。”


    油頭男人臉上帶著得意的笑,拿合璿的合約說事。


    “你說這位背後的人是宮先生?不巧,我正好認識宮先生。”洛漁抬起頭來,笑意淺淺。


    “這樣吧,我打個電話問宮先生,看看他會不會讓我們讓這個練習室,你們說怎麽樣?”


    油頭男人慌了下,“宮,你誰啊你,怎麽可能有宮先生的電話?”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但電話我確實有。不會是,你們沒有吧?”


    洛漁睨了他一眼,眼神裏噙著寒氣。


    她拿起邊上的手機,找到宮滄溟的電話,直接撥打過去。等了一會,那頭都沒人接。


    合璿湊過來,“宮先生在忙吧!”


    油頭男人抱著手,“裝什麽呢,怎麽,故意誑我們?”


    他才不信呢,宮先生的朋友,會跟合璿混在一起?合璿要真有這個本事,也不至於在前一個老板出去後,合約被轉到外麵去。這次能回來,還是她經紀人求來的呢。


    他們家豔君則不一樣了,是真的背後有人。他自然知道豔君背後的不是宮先生了,但對方是宮先生的朋友。這就足夠了,圈子裏似是而非的消息太多了。宮先生名頭更大一些,借著宮先生的名頭也好辦事點。


    洛漁不理他,隻盯著電話,那邊沒人接之後,又打了一個。


    這通電話響了沒多久,那邊就接了起來。


    “喂,滄溟。”


    宮滄溟轉個方向,語氣輕柔得很,“恩?剛剛在電梯裏。”


    洛漁眉眼含笑,“就是有點事想問你。”


    宮滄溟看著不遠處的練習室,“那當麵問吧!”


    洛漁愣了下,看向門口,宮滄溟拿著電話,隔著人群,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第216章 、第 216 章


    除了合璿, 壓根就沒人覺得洛漁真的有宮滄溟的電話。


    這位宮家現任的掌權者,很多出現在人前,甚至沒多少人知道他的長相。在油頭男人眼中, 此時的洛漁就是在虛張聲勢。


    直到他聽到後麵傳來騷動,油頭男人不耐煩的回頭,“吵什麽吵?”


    下一秒, 他瞪大了眼睛,隻見豔君的金主那位陸老板以及他們公司的老板, 站在一個高個俊朗的男人身邊。而他的老板,這會瞪著眼睛, 那眼神恨不得讓他原地消失。


    “宮,宮先生, 就,就是這裏了。”


    他聽到他老板幹笑著說話, 宮,宮先生?


    油頭男人看到那位被稱為宮先生的男人放下手機,剛剛, 合璿的老師就在打電話沒錯的吧?


    洛漁看著宮滄溟, 他的眸子從開始的灼灼發光到後來漸漸深沉,那雙漂亮的眼睛像是黏在自己身上一般,一點都舍不得挪開。


    “我打賭,宮先生被驚豔了。”


    合璿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那眼神隻有男人被驚豔到了,才會露出來的。


    洛漁耳根子悄然泛起紅色, 她低頭看了眼,也沒什麽稀奇的啊。


    這麽想著,宮滄溟已經穿過人群來到她身邊, 似乎有些不敢靠得太近那樣,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看了好一圈。


    “差不多可以了啊,別看了。”


    洛漁先有點扛不住,這眼神太火辣了些。


    宮滄溟輕咳一聲,“恩,不看了。”


    說是這麽說,結果人卻將洛漁的手抓著,占有欲十足的樣子。


    “哎喲,這是洛小老板,我都認不出來了。”


    好不容易進來的陸啟帆看著洛漁,驚豔的眼神已經被他掩藏了下去。而那位豔君此時正緊緊環著他的胳膊,原本高傲的臉上滿是柔情。


    洛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這位豔君,伸手掐了一把宮滄溟。


    宮滄溟眼神一動,睨著陸啟帆。


    “哦哦哦,都是誤會誤會,這位豔君,是我的……”


    陸啟帆想說情人的,但當著洛小老板的麵,又不好意思說下去。


    洛漁早知道宮滄溟不可能跟她有關係,是陸啟帆的,就不稀奇了。這位花花公子,走到哪都有女人,還都是一種感覺的。


    “也沒什麽,就是有些小衝突而已。不是跟這位豔女士,而是後麵那位男士。”


    她大大方方的看向後麵那個正在盡量縮小自己存在感的油頭男人,而被盯上的油頭男人尷尬一笑。


    “沒,也沒什麽的。這不是之前豔君跟人有約,急著上電梯嘛!咱們這練習室不多,豔君的戲又快要拍了,比合璿的戲要早些。”


    合璿嗤笑,“我這可是早就約好了的,你那邊的要是著急,怎麽不提前約?”


    現在知道慫了,剛剛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唉,還是我這個經紀人做得不到位,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油頭男人一拍腦門,態度大轉變,這會諂媚得恨不得搖出一條尾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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