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金學院一旦是要與他學院為敵,真真是滅頂之災。不如還是留下來和她一起罷,不過幾個魔族小卒,他也不是沒殺過,幹嘛要怕他們。忽而,天空遠處,兩道魔影氣勢洶洶而來,他們所經之處,雲先卷而後舒。“他們來了,左邊那位便是魔族三域主”祖淩君神情不變,輕握住劍柄,身上的氣勢節節升高,她道“程長老,現在不是多慮的時候”程宇看見遠方的人影以及背後猙獰的黑翼煞氣十足,左方位的那個中年男人的氣息如浩瀚大海深不可測,不禁手抖了抖。居然是魔族域主親臨?他知現下的形勢再容不得他多想,否則老命可都要交代在這裏了,立馬對著祖淩君道:“那我先回去通報,祖長老保重”說完,他便一刻也不再留了,靈翼狂扇,人已經在兩公裏外了。祖淩君默默的看了眼手裏的劍便把劍收了起來,劍上有幾處細密的口子,損壞程度雖不高,但恐怕連接魔方梭的普通一擊也做不到。隨後她也張開靈翼,迅速向另一個方向馳去。來的人是魔方梭,即便是傳聞三個域主當中最弱的一個,那也是尊者段位,根本不是她能對付的。“域主,你看祖淩君就在前麵”魔衛嘴歪眼斜的咧嘴笑,往前方一指。天空不甚清澈,萬裏雲集,遠處一道藍色身影即是他們的目標祖淩君。魔方梭早就感應到了,他笑道:“這小子也不過如此,要不是魔無雙那臭女人攔住我,我早就拎著她去魔主那兒領賞了,不過現在也不遲”話罷,黑翼詭異多變,他身形如鬼魅般在雲霧間穿行,速度之快,竟分出幾道殘影來。祖淩君感應到越來越近的中年男人,靈翼加大了弧度,也不過才拉遠了一絲距離,沒一會兒,這一點距離也重新被趕超上來。魔方梭不慌不忙的吊在後麵,偶爾扇動翅膀突進一下,再戲謔的看著祖淩君使用全部靈力就為了拉遠一點距離的模樣。這對他來說,就像是貓抓住了老鼠,吃掉這頓美餐前的逗樂子罷了,圖個好玩。而祖淩君就是利用他這個心理,配合著他想看的,一炷香三人後已圍著魏山周圍繞了五十裏遠了。她望了望下麵的潭水,這潭是叫青雲潭,足有幾十裏寬,那碧綠的水麵不起半點波瀾傳遞給人一種沉沉的死氣感。到了。這青雲潭要是別人躲還來不及,但祖淩君正就是要找它,憑借熟悉的記憶硬生生把兩位魔族引來了這裏。她將手裏的劍揮了出去,聲勢浩大,熾白的劍光將周圍萬物都化為同色。兩魔族下意識的眯了眯眼。魔方梭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將手掌上的黑物擊出:“終於忍不住了要還手了?”他今天就要看看這姑爺全力一擊能不能擋住他隨手一掌,等會把她擒住,那個臭女人的臉色一定非常好看。他雖麵上不顯,但心裏對在魔無雙一個女人手裏吃癟一直耿耿於懷。“嗯?”白熾光過後,前麵卻是空無一人。“域主,她在往底下的譚裏去”其魔衛目光在四周瞥了瞥,鎖定在一處驚呼。被詐了!這小子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寶,讓他誤以為是全力一擊,卻沒想到隻是個障目法。“追!”這邊,祖淩君毫不猶豫的朝著幽深的潭水“撲通”鑽入了水麵,涼涼的水便緊密的貼合她的肌膚,相比別的普通潭水,此潭尤為的寒氣徹骨,且越往深處,沉重的水壓就越壓的人喘不過氣來。因為修為脫凡的緣故,耳朵原本能識方圓幾裏的聲音,如鳥叫聲,蟬鳴聲。在入水的此刻,萬籟俱寂,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她一人。令人驚奇的是,一個人進去,水麵上竟無半點水花翻起。魔方梭趕到時,已經不見了祖淩君的蹤影,他試圖動用魔力去探知潭水,但魔力還未深入三寸就被彈了回來。“死潭。”自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中的他此刻臉色十分不好看。“域主,死潭隔絕一切外界信息,除了能開天辟地的皇者可以逆轉其空間規則,其餘人根本沒有辦法對抗這種大自然千年形成的潭水,這…怎麽辦好?”魔衛弓著背道“要不屬下下潭去抓她?”“不必”魔方梭道“先不說死潭潭水的壓力如同千斤頂她能否扛得住,再則這小子滑溜的很,剛才那種將周圍都化為熾色的法寶,還不知道她手裏還有多少,不過一個幾裏的小潭而已,她即便能順利出來,再跑還能跑哪裏去?我們就在這裏等著就行”“域主說的是”這潭底不光潛藏幽邃,水色也深,但祖淩君早在下水前便辨認了方向,朝來路的東北方向而行。那處是百赤鴛鴦鳥的地盤。百赤鴛鴦鳥一般是成雙成對,它本身不過元府境三段。但二鳥並齊戰鬥時,所用的功法合二為一,戰鬥力堪比天罡鏡,憤怒一擊的話,未必不能與尊者境大能鬥上一招一式。一招的時間,為她的逃生多出一絲幾率來也是好的。為了謹慎隱蔽,祖淩君選擇在潭深處遊走,身上的負重感使她寸步難行,幾乎沒多久,身上的力氣就已經殆盡,她手臂腿部也酸疼到沒有知覺了,到後麵半步也不能行,可這潭還遠看不到頭。祖淩君心中感歎。還是太弱了。既無法行動,那便不行動了。她在潭水中找到平衡感,盤腿在潭裏浮沉修煉,閉眼感受身上如山一般的壓力,這股壓力是水帶來的,又不同於被壓在山下,因其充斥在肩頸,腰背,腿腳每個位置。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祖淩君丹田裏的氣,像河水盡頭處放置了一個小管子般,細細的流出,亦在等待一個大爆發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