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為她這觀察力心裏一驚。楚亦心心道,怪不得祖淩君會去看那口井,原來如此。楊誌看她的眼神有些複雜,剛剛在和魔族廝殺時,祖淩君臉上身上全是血,活脫脫的死神在世,但跟他們說話時卻溫柔細語,全然不像同一個人。既然確定了要去的方向,幾個人隨便收拾一下,便離開了。至於老板娘,誰也沒心思去管她。與魔為伍,作惡多端,雖然他們下不了手殺同族人,但也絕不會就那麽放走她。幾個人腳程快,短短四公裏,不到半刻鍾便到了,果然看到了一條河流。對祖淩君的佩服又更深了一層。河很寬,從遠處濤濤而來,又奔馳而去,很是湍急,偶爾有大魚躍出水麵,帶起一串串清亮的水珠,隨後又隱匿於河中。他們找了個較為寬敞的位置,楊誌拿下背著的鼓鼓的包袱,裏麵裝的是五個帳篷。他一邊拆裝一邊說道:“早就知道可能會在野外露宿,就把帳篷都帶來了”“師弟,組合三個就夠了,此地若放五個帳篷太擁擠了,我們還要在中間燒點火”葉天在四處找幹柴,聽到楊誌的話,回道。楊誌看了看了一下看起來算大的環境,但是放上五個帳篷確實會顯得很擁擠,便點點頭應了。這些話楚亦心聽到耳裏,準備點火的手頓了下,心裏無端端淡淡的不快,女兒怎能和男兒同住?她美目掃過那道挺拔的身影,正要開口說些什麽。卻聽見祖淩君無奈道:“師兄們,我有個事情要與你們說。”三人看她神情認真,不約而同的放下手裏的活兒,葉天丟下柴火走過來問道:“師弟,你說”她歎了口氣:“我是女兒身…”“…”“…”“?”樹枝上的烏鴉應景的從頭上飛過去,帶著一串嘎嘎嘎聲音,氣氛凝固成塊。楊誌大腦死機了,僵硬的扭過頭看著她俊美的側臉,回憶裏卻盡是她一劍一人頭的模樣。這…怎麽可能呢?葉天也迷茫著,這不是師弟嗎?怎麽成了師妹?方曹更是心直口快的質疑:“我不信!師弟你逗我們玩呢?”祖淩君見他們實在不信,沒有別的法子了,總不能真和師兄睡一起,輕聲向楚亦心問道:“可有多餘的衣物?”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她進入剛剛唯一搭好的小帳篷換衣服。三個人傻眼的看著她進去,楊誌感覺呼吸都不暢快了:“這,不會是真的吧?”葉天沉默了。楚亦心攥了攥手裏的細劍,不知道為何,心裏竟有一絲緊張。時間明明不過一會兒,卻在這種氣氛裏顯得格外長。嘩啦帳篷被打開了。一婀娜美人的身形款款而來,到了跟前眾人借著月光看清她的麵目,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她眉纖美,雙目如一泉清水,清明透亮,唇不點而朱,身上肌膚如雪竟能與皓月爭輝,絲綢做的學員服腰帶盈盈一係,挺傲的胸脯,勾勒出完美的身線,微風吹動她隨意披散的發絲,帶起了不可逼視的美。在場所有人心裏一滯,隨後砰砰狂跳,寂靜的夜剩下自己心跳的聲音。楚亦心眼含驚豔之色,手心微汗,差點握不住劍,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人兒,那人明明就站在那裏,卻似乎隨時要羽化登仙。三人好不容易穩住心神,楊誌上前讚道:“師…師妹,你可擔得起這傾國傾城之名”其他人默默點了點頭。“師兄可以還叫我師弟。”“呃…好”合著這男裝是穿上癮了,楊誌心裏暗暗吐槽。祖淩君朝楚亦心笑道:“今晚隻能打擾一下師姐了”她這麽一笑,楚亦心心漏了一大拍,隻下意識回答了:“好”說完才反應過來,臉羞的通紅,心神激蕩,這是她喜歡了半年的人,她如何不羞。今晚實在太多變化了,從知道祖淩君是女兒,到馬上就要和她同床,不過半晚時間。帳篷內,一股淡淡的清香充滿整個帳篷,楚亦心一嗅便知,這是祖淩君身上的體味,定是剛才換衣服時留下的。她坐在軟墊上,想著等會的同床共枕,心微顫,手不自覺的抓了抓旁邊的墊子,卻不料碰到一藍色帶子,她手掌正按在上麵,觸感十分柔軟,帶有餘溫。記得她以前第一次去祖淩君的屋子時好像也看到過這個,當時祖淩君說的是輔助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