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燃不以為意,“那又怎麽樣?這盛京城內貴族頗多又喜好聯姻,輩分哪分得這麽清楚,他人都不用分,為什麽咱們要分?”


    柳承雲自覺身體有恙,沒幾年好活的,不想耽誤人,但他不如她善於言辭,隻能默默歇了心思,少年人□□來得快去得快,說不定她隻是見得男子少,才把孺慕之情當成愛慕罷了。


    “以後那事,你不許再做了,那是輕薄懂不懂?”


    薑燃:“不懂。”


    柳承雲:“你!逆女——”


    薑燃靠近他,讓他忍不住連連後退,“討厭一個人親近,怎麽會迷失自己?那天你明明有回應我,怎麽,小爹爹見我年紀小,便想著忽悠我,不認賬嗎?”


    柳承雲:“不…不認賬?你怎麽能倒打一耙!”


    薑燃:“要麽我們再試試?看看我說的是不是實話,幫你回憶回憶?”


    柳承雲完全招架不住這般曖/昧挑撥,幾乎是落荒而逃的離開這裏,也顧不得依賴她,看著她,隻想躲起來慢慢散掉那不同尋常的心跳頻率。


    他太無恥了,似乎對她產生了不一樣的感情!


    “作為長輩如此,是我無德,愧對友人的囑托。”


    那天她問的問題,他永遠都不會回答她的。


    薑燃見他走了,也沒怎麽在意,至於綁架的事因是已知劇情,也不像他那麽擔心,她更擔心的是等柳辰回來,這人查看他的守貞砂怎麽辦?


    幸好這東西位置還算隱蔽,這如果是在什麽手腕上的話,這件事早就暴露了吧?


    柳承雲去而後返,他整理掉那些曖/昧,理智和智慧慢慢回籠,去找薑燃分析。


    薑燃聽他講的頭頭是道,眼看就要露餡了,合著之前是因為他被綁走,所以他沒有辦法現在旁觀者的角度去思考,而這次他安然無恙,倒是給他理清思路的機會了。


    “這…男主聰明的有點過分了吧?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呐!”


    她對柳承雲說道:“小爹爹不要再去思考這件事情了,我不想讓你再去回憶當初那種驚慌失措的場景,你明白嗎?”


    柳承雲一愣:“可……”


    薑燃打斷他:“沒有什麽可是,聽我的,難道你存心讓我心疼嗎?”


    柳承雲恨不得拚命搖頭,表示清白:“不,我沒有!”


    薑燃:“有也沒有關係,我願意心疼你。”


    大概是薑燃太會撩了,柳承雲再一次強裝鎮定的落荒而逃。


    等返回了自己的房間,才發現自己白說了那麽多,竟然無功而返了!


    就……好氣,又無奈……


    然而他已經沒有再次去找她的勇氣了。


    薑燃以為把他忽悠過去,這事兒就暫時先過去,卻沒想到柳承雲又出了幺蛾子,他不跟她商量,自己去找人處理這事兒了。


    嚇得她立即想辦法找綁匪去了,這要是被捅出來,好家夥,任務也不需要做了,虧她還以為這個世界簡單。


    贖人的程序被迫加速開展,薑燃不能等下去,先柳承雲一步找到綁匪,綁匪正在一處破廟裏吃著烤雞,慶祝即將到來的大單子。


    他們運氣真的是太好了!


    薑燃到達的時候,綁匪們還有些懵,不是說好明天才到這一步嗎?怎麽當天就來了?


    他們這麽想,也就問了出來,薑燃四下掃了眼,見柳辰不知道被他們藏哪裏了,還挺謹慎,這是不拿出銀子來,人都不讓她看到唄!


    她先聲奪人道:“你們怎麽搞的,這麽好的機會竟然給我抓錯人了,放著貌美的大家公子不抓,抓了個侍從做什麽?你們來給我找茬的嗎!”


    綁匪也懵了:“什麽,抓錯了!”


    薑燃露出任性大小姐的派頭,紈絝又囂張,“廢話,難不成我還能騙你?你們說這可怎麽辦吧,如何彌補我的損失!”


    綁匪看著金主,忍不住氣短,好好的單子怎麽金主變債主了:“這…我先讓人去問問,您別急等一下。”


    綁匪跟身後人一個眼色,那人一路小跑去了個地方,沒一會兒便回來了,臉色不好的小聲傳話。


    “搞錯了,真的搞錯了,誰知道那麽美的小郎竟然是個侍從哦……”


    “他爹的,真的搞錯了?你們怎麽辦事的!”


    “誰想到侍從都長這麽美……”


    綁匪陪著小心的跟薑燃訴苦,一大堆話跟祥林嫂似的噗噗往外冒,聽得她掏掏耳朵:“怎麽,你們日子苦,難道不是因為太蠢嗎?人都能給我搞錯了,還指望我之前承諾你的價錢?嗬嗬。”


    綁匪眼神閃爍:“不敢不敢,隻是跑這一趟畢竟辛苦……”


    薑燃掀了掀眼皮,十分傲慢的掏出一錠銀子,非常小的麵額,隻有五兩,對於他們這樣的有錢人,連個毛都算不上。


    “人給我帶來,這個算你們跑腿費了,實話告訴你,這人其實我上過了,有些膩了,要不要都無所謂,你們可別給臉不要臉,惹了我生氣。”


    綁匪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們之前真的想過威脅一下的,沒想到這女君這麽難啃,這點錢跟羞辱沒差啥了,這單子相當於白折騰,都不夠瀟灑一趟小倌樓的。


    薑燃非常嘲諷的笑道:“哈哈哈嫌少啊,好歹夠你們吃上幾頓好的了,怎麽?”她語氣越發不耐:“辦砸了我的事,還想在我身上撈點?”


    綁匪沒吭聲,手臂一揚放了人,很快柳辰被帶了過來,此時他眼睛上麵蒙著黑布,雙手還是被綁著,身上的繩索已經打開了,正被催促的往前走。因為眼睛看不清什麽,走起來踉踉蹌蹌,心裏頭忐忐忑忑,似乎是聽到了薑燃的聲音,他臉上露出一喜,甚至小跑了起來。


    薑燃從頭到尾都沒有崩人設,完全按照偏執暴躁的性子演繹,此時看到跑過來的人,臉上露出清晰的嫌惡,被綁匪看的清清楚楚。


    而柳辰因為看不到,反而認為她大發慈悲的救自己,這麽快就找來了,一定非常費心思,心底忍不住湧上甜蜜,到她跟前跪下,“小姐,小姐你來救我了!”


    此時他手上的繩子被解開,他自己摘下漆黑的蒙眼布,乍一見光線看不清晰什麽,隻看清個輪廓,他抱住薑燃的大腿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薑燃煩躁道:“吵死了!”


    柳辰止住了哭,跟在她身邊抽噎不敢吭聲,看這唯唯諾諾的樣子,是個侍從無疑了。


    綁匪徹底打消了疑慮,薑燃帶著柳辰走了,她前腳剛走,柳承雲的人也找到了這裏,然而這群綁匪已經拿著銀子吃酒去了,這個破廟不過是臨時交易點,又不是他們的窩點,沒人輕易讓人知道窩點在哪。


    很快薑燃帶人回去了,柳承雲那邊也會停止讓人尋找的。


    薑燃沒直接把柳辰交給柳承雲,而是問他道:“你守貞砂早就沒了,我小爹爹怎麽沒發現?”


    柳辰:“小姐,奴的髒身公子怎麽會在意呢,根本沒查看呀!”


    薑燃嚇唬他:“但是綁架這事兒發生了,他回去查看了怎麽辦?他定會認為你這是被綁匪玷/汙了,不會留你在身邊不說,說不定嫌棄連累他的名聲,把你處置了!”


    柳辰果然嚇到了:“公子不會的,公子心善不會的。”


    薑燃:“你家公子的名聲可不隻是代表他自己,那是家族的名聲,就算他不會,被家裏的其它主子知道了,也會處置你的,你說怎麽辦?”


    柳辰害怕了:“可是…可是我明明將身子給的小姐啊!”


    薑燃:“現在是,就算我這麽說,別人會信嗎?說不得還以為我憐香惜玉故意把責任攬過來的呢!”


    柳辰從未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小姐救救我!”


    薑燃:“你且回房待著,不要出來,等我處理吧!畢竟當初跟了我,總不至於讓你日子難過的。”


    柳辰被她忽悠的回了屋子,但她本人也很無奈,原主造的孽她能怎麽吧?


    “至於n/p是不可能n/p的,這顆純潔的晉江心,就不是能n/p的人!”


    係統適時吐槽【宿主,明明是本係統的規則結構不能n/p,你怎麽還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薑燃:“你一個冰冷的機械懂什麽人間情愛?”


    懟完係統她連忙跑去找柳承雲,此時的柳承雲還沒有接到派去之人回複的消息,薑燃這次來就是告訴他,人找到了。


    柳承雲:“真的嗎?在哪呢?我去看看!”


    薑燃阻止道:“他才剛回來情緒不太好,你先別去,我讓他先休息了,有什麽事兒明天再說好不好?”


    柳承雲擔憂道:“情緒很不好嗎?”


    薑燃:“狀態還行,看樣子比較齊整沒發生你擔心的事情,而且咱們去得也及時,那邊人隻是敲詐了我一點錢而已。”


    柳承雲心疼道:“那些粗鄙之人有沒有為難你?”


    薑燃委屈:“小爹爹總算知道問我,我這麽急著救他,難道不是因為你著急麽?”


    柳承雲瞬間理虧:“我……”


    薑燃一步一步靠近他,像個小奶狗似的,“小爹爹才知道心疼我,可真叫人傷心呢,我眼巴巴的告訴你消息,你都沒有誇獎我,一心惦記那個侍從,可我也陪你好多年了,你怎麽都不先問問我?我在你心裏難不成比不過一個下人麽?”


    柳承雲:“不是…他…你……”


    薑燃步步緊逼:“不是什麽?小爹爹進屋不先問我是事實,後知後覺才順帶著問了一句,一點都不走心,真是傷了人心,你說怎麽辦?是否當罰?”


    柳承雲被一連串的問題砸暈了,“罰,什麽罰——”


    薑燃伸手摟住他的後腰,唇瞬間貼了上去,懲罰性的輕輕撕/咬他的唇瓣,感受著他的體溫,恨不得越吻越深,讓他感受到綿綿情意。


    柳承雲被嚇到了,他額頭冒汗,大腦直接宕機,怔了一會兒才知道反抗。


    薑燃放開他,伸手撚撚他的唇,“這就是懲罰,小爹爹以後不許不把我放在心上,知道嗎?”


    柳承雲臉色緋紅,又羞又怒,平日裏那張淡欲的臉染上生機,像清幽的竹林旁開著一叢小花,姹紫嫣紅的:“你…你怎能那樣!”


    薑燃:“那樣是那樣?小爹爹既然不喜歡這樣,那就把我放在心上就好了,怎麽,很難麽?”


    柳承雲氣的不想理她:真是太過分了,完完全全地攪亂了他的心。


    薑燃適時出了屋子,步履從容的來到柳辰的房間。


    下人來到主子房間需要稟報,但是主人來下人的房間沒這麽多說道,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柳承雲住得院落整體都偏僻,下人也不多,十分安靜,是以柳辰有自己的單獨房間,她一打開門,就見他呆呆的坐在床上,不知道想些什麽,見她來了,眼神才重新聚焦。


    “小姐,你來了。”


    薑燃戲精上身,模擬原女主□□人設:“小辰兒在那都經曆了什麽,他們有沒有碰過你。”


    柳辰急急的表忠心:“沒,沒有,奴是小姐的人,若被他們玷/汙了,怎麽有臉跟小姐回來,還不如一頭撞死。”


    薑燃眉毛一挑,“可他們抱你回去,真的會那麽老實。不會動手動腳?”


    這似乎喚醒了柳辰的記憶,他眼裏閃過一陣厭惡,又小心翼翼的說道:“小姐,他們似乎趕時間,而且是逃跑,從未將那髒手探入…衣襟裏。”


    說到這裏他慌忙的解開腰帶,薑燃來不及阻止,片片衣裳已經落下,他從地上膝行過去,“小姐您看,奴的身子是幹淨的,身上沒有他人痕跡。”


    薑燃不得不使出pua大招,她也不想挑傷疤,但這人留在這裏仿佛□□,隨時讓她完蛋,而且這人在原著中下場也不好,原女主又不是真的喜歡他,不過是玩弄個小侍從罷了,他的作用在於氣柳承雲,柳承雲死後,他被拋棄了,一個奴籍被拋棄下場是很慘的,被主家送走發賣了,具體賣到哪裏都未可知。


    總不能是,我兒子都死了,你這個侍從還好好活著吧?尤其還在侍從不好好服侍主子,心思不正的情況下。


    “小辰兒跟了我好幾年了吧,出了這檔子事讓我以後還怎麽碰你呢?”


    柳辰抖著身子,他本人是喜歡被寵愛的,畢竟上位者的男歡女愛,原女主又沒什麽惡劣愛好,所以心裏上滿足,身體上也滿足,可若薑燃不碰他了,對他來說相當於打擊。


    “奴,奴真的沒有被他們碰到,小姐,小姐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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