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突然茶起來了???


    叔,我也挺羨慕你的,四十多了臉皮還這麽厚實。


    謝江零在心裏默默茶回去。


    “怎麽辦呢,我也想放你進去,但我想看你跳個天鵝舞,行嗎,沒問題吧,你這麽棒,應該很容易。”


    “……”


    -


    謝江零屈辱進門,抹了把臉忽略掉身後男人的笑聲和咳嗽聲,快步到周似房間。


    周似本來在房間踱步,等他,身後敲門聲響起,立刻被打開,她轉頭看見他耳廓緋紅。


    “你耳朵怎麽這麽紅?”


    謝江零直接抱住她:“見你一麵真難。”


    “怎麽了啊?怎麽難了?”


    “給你爸跳了支舞才放我進來,你說難不難。”


    周似驚訝到:“啊?跳舞?什麽舞啊?”


    “他讓我一個人跳四小天鵝。”


    “噗——哈哈。”周似沒忍住笑出聲音。


    “就知道笑我是吧。”他捏著她的腰肢,偏頭去咬她耳朵,含糊的控訴:“沒良心。”


    周似縮了縮,認輸道:“……那下次你再來給我發消息,我到小區門口接你。”


    謝江零冷哼一聲,扣著她後腦勺開始認真親吻。


    他拐周似出去約會,出門前,程延“好心”叮囑:“阿似好好安慰下江零,看著臉色不太好。”


    謝江零:謝謝。xd。


    有被茶到。


    -


    二月後重新開學,隔段時間才見一次麵的兩個人非常痛苦,想的要命,偏偏又發生了件不太愉快的事情。


    某次周似給謝江零電話,恰好又是別人來接聽的,周似不明所以聽見對方說謝江零一些跟別的女生不好的事,言而總之被挑撥離間了。


    沒考慮真實性,掛了電話後開始生氣。


    當時恰逢舍友尤霞失戀,她過年回家在高中同學重聚會時談了個男朋友,異地,被綠了,在宿舍打電話大罵渣男,掛斷後卻哭的很慘。


    周似多多少少被影響到情緒,但還是理智占了上風,她打算再給謝江零打電話聊聊,但聊的不太好,主要是她在胡思亂想,謝江零很理智。


    她所有觀點壓根兒不成立,就是這種時侯對方越理智她越哄不好,一通電話被她掐斷。


    事後周似把自己哄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打算彌補,結果打過去對麵沒有接,她以為謝江零被她無理取鬧弄的心煩所以關機,委屈的紅了眼睛。


    她委屈巴巴的縮在被子裏睡著了,再醒過來時是被舍友叫醒,遞過來手機說你男朋友一直給你打電話。


    周似接過,劃下接聽,下一秒,聽筒裏傳出謝江零命令的兩個字:“下來!”


    她懵懵的啊了一聲。


    聲音又很快變成不耐煩:“我在你宿舍樓下,下來!快點!”


    周似心裏亂七八糟的,隻有一個想法特別清楚,她快點下去見他。


    於是乎,她穿著睡衣,沒化妝,頭發也沒綁,邋邋遢遢的跑下樓,看見他後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他懷裏。


    她好委屈,抱到了就開始吧嗒吧嗒掉眼淚,委委屈屈的指責他為什麽要關機啊。


    他溫聲哄著:“我坐飛機來的,開機後立刻給你回了。”


    “哦,那我原諒你了。”


    她吸吸鼻子,認錯也很快:“對不起,我冤枉你了。”


    謝江零揉了揉她腦袋,微微鬆了口氣:“是我沒哄好你,別哭了。”


    “不是!”她較真起來,“是我被崔兆樂牽著鼻子走,我有錯,你沒錯!”


    “行了,不計較這些。”謝江零說完,想起崔兆樂故意搞他這出,他記上了。


    周似收拾好情緒後才發現自己身上的不對勁,涼風習習的,她腿冷,才發現自己穿著短的睡衣睡褲,腳上的拖鞋,太邋遢了。


    啊啊啊!!形象毀成了被風一吹就散的粉末啊!


    她臉熱起來,從他懷裏退出來,尷尬的腳趾都蜷縮。


    “我換件衣服下來很快你等我!!”她邊跑回去邊說。


    謝江零在原地失笑,點頭說不急,他才開始拿手機出來定酒店,沒打算立馬回學校。


    周似飛快換了身衣服重新回來謝江零也已經定好了酒店,跟她說過來什麽都沒來得及拿。


    周似說:“為什麽不拿啊?”


    他笑著反問:“我女朋友都快沒了還顧得上?還不趕緊過來哄哄。”


    這算是他們之間吵過最大的一次架,再之後,謝江零回去,第一件事兒就是處理崔兆樂。


    崔兆樂這事兒幹的下三濫,在宿舍,“異地戀絕對熬不到最後”和“絕對會偷吃”這種言論算是成天掛在嘴皮子上,不是嘴賤就是純惡心人。


    針對誰宿舍裏大家都清楚,謝江零不把他當回事反而讓這惡心東西得寸進尺,乘他不在接他電話,往他身上潑髒水。


    男德班優秀畢業生謝江零莫名其妙被扣上“撩騷”和“劈腿”這種字眼簡直是對他的侮辱。


    舍友勸他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句話在他這兒沒起到絲毫作用,打人他在行,威脅人更在行,拎著崔兆樂脖子讓他道歉道到身心愉快,每天給他上了一堂“如何做個人別他媽當隻狗”的課。


    免費,不用交學費。多慷慨大方啊,還得感恩戴德老子來拯救你的扭曲的三觀那種。


    同高中時一樣,混起來要人命,不知收斂。


    崔兆樂在宿舍地位尷尬,謝江零成了他的噩夢。最後他受不了申請調換了宿舍,見到謝江零一副貼牆走的模樣。


    估計謝江零在他人生滑鐵盧裏絕對排行第一。


    再之後謝江零也申請了走讀,不住校,在學校附近公寓重新租了間房子,等周似再過來的時候不用住酒店了。


    大一結束後周似先去的也是謝江零那兒。她去的路程不怎麽順利,下出租的時候司機師傅幫忙提箱子沒拿穩,直接磕壞了一隻輪軸,師傅也是很抱歉,提出給她賠償,事後她拖著殘缺的行李箱毫不意外的沒趕上高鐵。


    最近的航班她也沒定到,隻能退了票訂了晚兩個小時後的,在候車大廳等到時間才上車。


    拖著殘缺的行李箱到達她已經累的不行,箱子很重,明明裏的沒裝什麽提起來就是特別重。


    謝江零來接她,回公寓後她直接在他床上睡了過去。直到半夜被rua醒,起來看已經九點。


    謝江零問她餓不餓。


    周似沒什麽感覺,搖搖頭:“也不太想吃。”


    她睡了幾個小時這會兒睡意也不太濃烈了,下床到客廳喝了杯水回去,躺床上無聊。


    很快就不無聊了——


    謝江零見她睡飽了,也不囉嗦,捏住她腿往身。下拖,開始做。抬手拽著領口把上衣脫下來丟開,手指扣住她的指縫壓陷進柔軟的被子裏。


    後半截周似幾乎哭著受完的,主要謝江零確實不當人,前半截相當顧及她的感受,後半截有點上頭就隻顧著自己爽了,等他爽完才開始哄人。


    完事兒後抱著她進浴室清理,順手給她套了件短袖抱回床上睡覺。


    第二天一早又是半個小時的不可描述。


    年少氣盛,年輕氣壯。


    在浴室,瓷白的牆磚附上一層水汽,慢慢往下匯聚成水滴滑落。滿室氤氳,透著曖昧和迷朦。


    謝江零手指隨意勾著水澆到周似鎖骨裏,水滴順著白皙的皮膚淌下,重新匯聚到浴缸裏。


    他手指慢慢摩挲著身前人的肩頸,線條修長漂亮,濕潤的碎發貼在頸項,他勾起一縷,將掩在下麵的緋色吻痕暴露出來。


    泡了一會兒,謝江零抱著人起身,浴巾裹好,抱著放回床上。他拎了條白毛巾出來幫她擦頭發,又重新找了件衣服給她套上。


    周似低頭扯著衣擺,想起剛剛,她很熱,但他在背後壓著不讓脫下來。就那麽——


    隔著。


    半遮半掩著上身。


    直到進浴室才幫她脫下來丟在一邊,皺巴巴的被丟在地上。


    被一同蹂/躪過。


    周似小腿懸在床邊,忍不住去踩他腳背,她抬頭委屈的說:“我不想穿你這件衣服。”


    “你想穿我哪件?襯衫?”他彎下腰笑問。


    “不要,我要穿褲子。”


    “穿裙子不行?”


    “不行,沒安全感。”


    謝江零靜了兩秒忽的笑出來,“幹什麽,防我啊。”


    周似沒說話,繼續踩他腳背。


    “行,我給你找。”他妥協道,拉過她的行李箱打開,“要穿哪條?短褲行不行?”


    周似哦了一聲。


    穿好褲子後她放心下來,終於放心下來,終於沒了大早上被霸淩時那種明明身上有衣服卻空空蕩蕩的感覺了。


    第61章 酸甜


    周似隻在謝江零那兒待了幾天就收到了周勝嵐和程延打算複婚的消息,所以她和謝江零便啟程回家了。


    她跟謝江零回的他家裏,隻帶了一個行李箱,東西不多。


    父母複婚就意味著解決程之之的問題,周似不幹預他們之間的任何決定。


    周勝嵐對於趙雲會來找自己毫不意外,甚至她在等,等趙雲坐不住,再拿著條件跟她好好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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