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人的紫色帶從門縫中遞來了小鉤子,勾得莫罌貼著門縫等了好一會後,終於迫不及待的推門。推莫罌第一下沒推動,呆愣了會後。再次拿出她身為小人魚舉起五六米長鯨魚的臂力,用力推啊,依舊沒推動。那扇密門像被什麽東西鑲嵌住,任她使出渾身解數也沒推動分毫,逼得她不得不拍門,“樓小黑,樓小黑開門啦。”樓安然靜靜的坐在落地玻璃窗旁,聽著莫罌獨特的嗓音從門縫中飄來,冷哼了聲。她手邊倒了一杯紅酒,她端起來剛要品時,手腕的兩圈紗布□□提醒小孩對她做的事。你這傷口也太深,被什麽咬的?先替你消毒,最近戒酒戒辛辣,海鮮最好也別吃。這齒印,看著怪怪的,是被什麽動物咬的?一條會咬人的魚。還有這麽凶的魚?樓安然一口將紅酒飲盡,喝完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靜靜聽著隔壁傳來撓門、撞門、敲門、喊門……隔天儲舒來找人時,發現房間裏一堆酒瓶,窗簾也拉著,屋內漆黑一片,“老板,醫生不是叮囑你最近一段時間別喝酒?”樓安然兩隻眼熬出紅血絲,身上一股酒氣刺鼻,她指了指那道暗門的位置,“你怎麽做事的,封個門都封不好,昨晚上吵了我一夜,你讓人把聲音也給我封了。”儲舒,“真的要封嚴封死,往後小美人”樓安然一腳踹飛一酒瓶,酒瓶撞在牆麵上碎了個徹底,“別和我提她,以後我不想再聽見這名字,懂?”儲舒兩指在嘴邊做了個拉鏈舉動,一邊收拾一邊感慨到,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倪心語當年被未婚妻戴一頂綠帽,也是一個人將自己關在家,把酒當水喝,一醉……醉到醫院去。沒想到風水輪流轉,現下輪到老板。難道她們這個圈的風水真的有這麽差嗎!???儲舒打了個顫,打算什麽時候找個時間去廟裏拜一拜。莫罌很不高興,第二天扒拉在窗外看見儲舒帶來了一群裝修工人,來來回回出入別墅,就是沒看見樓小黑。不過很快,她貼著自己房間聽見了各種敲敲打打的聲音,試著推了推門,那扇連同兩房間的密門紋絲不動。儲舒指揮著人一遍遍的搞,一回頭就望見了趴在牆上伸長脖子,大半個身子都朝這邊傾的莫罌,“……小美人!”莫罌好奇的四處張望,“你們在幹什麽?”儲舒語噎,她總不能說老板一怒之下恨不能將兩個別墅隔離起來……她訕笑,下意識朝莫罌平坦的小腹看去,說真,小美人懷孕的事她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老板頭頂上的這頂綠帽子戴得也著實窩囊。她私下查遍所有醫院婦科就診記錄,連一些三流小診所也沒放過,愣沒找到任何有關於小美人懷孕記錄,可老板一口咬定懷孕屬實。既然懷孕屬實的話,刨掉所有和小美人有關的女性,就剩下男人了。她甚至偷偷去監**獄盤問當初安妮廣場旁幾個人渣,結果對方一口咬定沒碰,絕對沒碰過小美人一根手指。那……小美人肚子裏揣得到底誰的種?指樓安妮,找老板,難道全是為了肚子裏小孩找接盤俠?莫罌見她目光總往自己身上瞄,下意識捂了捂小魚仔,立即縮回了自己的院子,靜等夜晚的到來。儲舒帶上另一層考慮,頓覺自己瞎了一雙狗眼,竟誤以為小美人是一張純白如紙的美人,而老板實慘,接盤俠……樓安然拒絕儲舒下班後‘貼心服務’,一瓶酒砸過去,膽小如鼠的助理立即抱頭滾蛋,她忍不住嗤笑了聲,“膽小鬼。”“嗬,其實我也是個膽小鬼。”迷迷糊糊的喝到四周一片萬籟俱寂,忽聽窗外悉索的聲響,第一下時樓安然懷疑自己出現幻聽,第二下,她那雙帶上朦朧醉意的眼倏的睜開,頭重腳輕的從門後找出一根襯手的高爾夫球杆,她掂量了下,眼底的醉意逐漸消散。哢嚓。洗手間的門從裏麵慢慢被打開。樓安然背靠著牆麵,眼底閃過一絲狠意,在對方躡手躡腳出來時,猛的抬起手中的高爾夫球杆朝潛入者的後腦勺狠狠的敲了下去。“啊!”“艸。”燈光明亮,兩人大眼瞪小眼。莫罌氣鼓鼓的舉高那根差點招呼到她腦袋上的棍棒,奶凶奶凶瞪了回去,“樓小黑!”樓安然眉心微蹙,隨後突然冷笑了聲,“你就這麽愛自己主動送上門來,嗯?”這麽一說,她忽然想起兩人第一次相見時的場景。真巧,也是主動‘送’上來的。虧她之後還當她們的相遇是一場巧合,樓安然背過身的同時,嘴角揚起一抹興味的笑,“既然你這麽喜歡主動送上門,我就笑納了。”莫罌覺得樓小黑最近怪怪的,反正和平時不太一樣,黑色帶飄得也挺多,可小魚仔不是很喜歡吃,“不是我,是小魚仔她主動送上門來的。”想到這,她恨鐵不成鋼的輕拍了下自己小腹,“小叛徒,每天就變著法子的想叛變,哼。”樓安然聽著她如同稚兒一般的自言自語,不以為意的勾了下唇角,嘴角邊的嘲諷笑也逐漸放大。她彎腰,在保險櫃上摁了幾個數字後,哢嚓,保險櫃門徑直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