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微微一歎,見自家老爺又在咳,一時間沒有多想,連忙扶著去了書房。“退下吧,咳咳。”江景喬走進書房對小丫鬟揮了揮手。小丫鬟無聲退下後,江景喬連忙關了書房的門,點亮了燈盞,想起這洪廣曾經給江景鈺去過信,這二人怕是往來信件不少,如此一想,江景喬在書房翻找起來。一炷香後,一無所獲,江景喬擼起了袖子,已然滿頭大汗,按理重要的東西都放在書房重地,這裏裏外外她都翻遍了,怎麽就什麽都沒有呢?就在江景喬鬱悶之極,窗外閃過一個人影,那人影在屋前屋後迅速轉了一圈,便輕輕叩響了房門。江景喬屏息凝氣地走到窗邊。“殿下!”江景喬一聽是雲六的聲音,連忙開了窗戶。雲六環顧左右,將洪廣從窗戶遞了進去,隨後自己從窗戶躍了進來。“你怎麽跟這來了?”江景喬關上窗戶道。“這兒方便,這間書房有個地下室。”雲六輕輕地捶著自己的手臂,妖嬈地瞥了眼江景喬,“屬下監視這麽多天可不是白監視的。”“有地下室?快打開。”江景喬語氣急切,見雲六走到書案前輕輕轉動筆筒,書架後麵的牆緩緩動了。江景喬見狀踢了洪廣一腳道:“狗東西,戒心倒不小,把他抗下去。”“屬下抗一路了,您看,屬下這手臂都酸了呢。”雲六說著嫌棄地看了眼洪廣,“再說,這狗官一身的汗臭味,難聞死了。”江景喬聞言背上手道:“那不然呢,你不抗,讓本王抗嗎?”“屬下知道殿下最憐香惜玉了,王妃不吃飯您都跑了廚房好幾趟了。”雲六笑道。“那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當然心疼,你嘛,習武之人,勞累點有助於你強身健體,扛上。”江景喬說著拿起燈盞走進暗格,從側麵的土□□走了下去。雲六聞言翻了個白眼,靜王還真是現實,不是自己的女人還真不知道心疼,這星伍在的時候還能有個勞力,星伍一走她倒成苦力了,雲六感慨自己的苦命,抬腳狠狠踹了洪廣一腳:“看老娘怎麽收拾你這狗官。”雲六說著扛起洪廣跟了上去。地下室十分昏暗,左邊是仿書房的陳設,右邊的牆上則掛滿了刑具。江景喬拿著燈盞將地下室牆壁上的油燈點燃。“把這狗官綁在牆上的鐵拷那兒。”江景喬說著便在書案上翻了起來,果然翻出點有用的東西,隻可惜都是這狗官自己貪汙的賬本。雲六麻利地將洪廣綁在牆上,拿起牆上的鞭子,不小心碰到牆壁上的燈盞,隻聽得砰一聲,牆根底下推出來一個木盒。雲六見狀和江景喬對視一眼,將木盒拿起來放到書案上。“殿下,站遠些。”雲六說著拔出劍輕輕挑開木盒的鎖,候了片刻見沒有暗器,這才上前查看。兩個人仔細一番,麵露喜色,裏麵全是洪廣和江景鈺的信件往來,不僅如此,還有蠡郡這麽多年替江景鈺籌糧的賬本。“收好了,這江景鈺這次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江景喬說著走到牆邊將洪廣脖子上的那枚銀針拔了出來,撈起一旁洗筆的水朝洪廣臉上潑去。“誰?”洪廣被潑醒,破口大罵,“哪個龜孫子敢潑老子?”洪廣說罷瞪向江景喬,瞧見人臉忽然愣住了,“你你你,你怎麽老子長得一模一樣?你到底是誰?”“我是誰?”江景喬輕蔑一笑,從臉上撕下麵皮,寒著臉看著洪廣,“你說我是誰啊。”“靜......靜...靜王殿下?”洪廣結巴了,雙腿開始打顫。“你以為本王就那樣走了?”江景喬揉了揉手腕,從雲六手裏拿過鞭子,朝洪廣身上就是一鞭子,“讓你收稅糧,到日子了嗎?”洪廣疼的喊了一聲。“魚肉百姓,你挺能耐啊。”江景喬說著又是一鞭子。“殿下誤會了,微臣這都是怕前線用糧緊張,這才提前備好的。”洪廣疼的開始冒冷汗。江景喬聞言停了下來,問道:“是嗎?那稅糧在哪兒呢?”“都在糧倉呢。”話音剛落,江景喬又狠狠地甩了幾鞭子:“還敢欺瞞本王,看你是不想活了,你當本王不知道?那稅糧你都運進山下的洞口裏了。”洪廣聞言雙唇都哆嗦了,眼前的不是別人,是堂堂親王,想要了他的命輕而易舉,康王遠在京城根本救不了他。“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說,糧食運進山裏做什麽?”江景喬說著將書案上的木盒摔在了洪廣腳下。洪廣一見他藏匿信件和賬本的盒子被發現了,瞬間覺得完了,這證據交到朝廷,他九族都要問斬了。“是,是康王,康王急需糧食,命下官籌辦,他是王爺,微臣不能不聽啊。”江景喬聞言追問道:“那糧食除了山下的洞口,你還放在了哪裏?”“就,就那一個洞口。”洪廣打著哆嗦道。江景喬冷哼一聲,看向雲六道:“他不說實話,交給你了。”“喏。”雲六笑著應下,嫵媚地走到洪廣麵前,優雅地從袖口裏掏出一個小竹管,打開蓋子後將洪廣的手指頭伸了進去。“啊!!!!”洪廣淒慘地喊了起來。“洪大人~”雲六笑了笑,“是不是覺得癢啊,這個若不及時解毒,這毒會從這個手指頭一直蔓延,您若不說實話,今晚過去,您這右手可就廢了,您是文臣,這拿不了筆.......”洪廣滿臉血紅,大汗滴答滴答地往下淌著。“我說,我說,和滁州比鄰的山頭,也有一個山洞,裏麵,裏麵,也有糧食。”江景喬聞言眯起了眼:“就一個山頭?”“就一個,就一個。”洪廣忙不跌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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