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九聞言不再多說,老老實實跟在趙清芷身後回了寢殿。取了王妃宮裝,便伺候趙清芷穿戴起來,剛穿好衣服坐在梳妝台準備更換發飾之時,夢青帶著買好的桂花糕走了進來。“王妃,你要的桂花糕奴婢給你買回來了。”夢青說著便將桂花糕放在了桌子上,“王妃現在要吃了嗎?”趙清芷聞言,從鏡子裏看向夢青道:“先放那兒吧,一會我帶著星九進宮,你留下來看著。”夢青聞言心裏一緊,想到在外麵聽到的傳聞,便走上前道:“王妃,是因為宋公子的事嗎?”“嗯?”趙清芷偏頭看向夢青,“什麽事?”“奴婢出去,聽說宋公子腿受傷了,好像這輩子都瘸了,大家都在傳那郡主去了宋家瞧了宋公子殘廢了,哭著回去央求長公主退婚呢。”夢青回道。趙清芷一愣,難道是桃花園一事被宋家和長公主知道了?所以傳江景喬問話?那她更應該進宮了。“退成了沒有?”趙清芷對著鏡子左右看了眼妝容問道。夢青聞言道:“傳聞是退了,據說是長公主親自去了宋家退的,真實度就不曉得了。”趙清芷沉思起來,如果是退成了,那說明宋子遊沒有把江景喬供出來,那應該不是為了這件事。“王妃,劉媽媽告進。”這時,侍女進來回稟道。趙清芷一愣,這劉媽媽向來躲著她,今日怎麽湊到跟前了?“宣她進來。”趙清芷站了起來,走到外殿的榻前,端正地坐好。劉媽媽一進來,不複昨天的姿態,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跪了下去:“老奴拜見王妃娘娘。”“尋本妃何事?”趙清芷端著茶,輕輕抿了一口,剛入唇,柳眉微斂,這茶......烹得實在難喝,可下人都在,她又不能吐出來,隻能忍著又鹹又苦的滋味,吞了下去,姣好的花容都微微變了色。“花園裏的蓮花開的煞是好看,老奴特意剪了兩朵,給王妃觀賞。”劉媽媽說著便將兩隻蓮花高高舉起。趙清芷抬眸看去,那蓮花果然嬌嫩好看,隻是劉媽媽的態度可謂天差地別,昨日要一塊冰都變相欺主呢。趙清芷如此一想,腦海一個靈光,想起昨夜浴池的場景,想是侍女們多嘴,互相傳開了,這劉媽媽以為江景喬對她上心了,便來賣個好。“有心了,放下吧。”趙清芷放下茶盞,心裏十分鄙夷。劉媽媽聞言笑著起身,將蓮花交給夢青。“還有事?”趙清芷瞧見劉媽媽站在原地一副不打算走的樣子,便耐著性子問道。“回王妃,冰庫裏的冰已經補充上了,王妃今日可要去花園的亭子裏小憩?若是王妃有興致,老奴便讓下人們多備兩塊散散亭子裏的暑氣。”劉媽媽在一旁陪著笑臉。“少時本妃要進宮陪伴太後,今日免了,你可以退下去了。”趙清芷直視劉媽媽,前世畢竟做了三年多的王妃,不知不覺中她的神情已經不怒自威了。劉媽媽聞言連連點頭:“今後王妃若有需求,但凡差遣,老奴這就告退了。”夢青再瞧見劉媽媽走後,氣道:“王妃,你瞧,這劉媽媽勢力的,府裏剛傳王爺對王妃好,這劉媽媽就諂媚起來了。”“跳梁小醜而已,無需理她,你好好在府裏看著,我帶星九進宮,有什麽事便去找蘭珂。”趙清芷說著,手輕輕抬起。星九見狀,連忙將趙清芷扶了起來。宮裝繁瑣,頭飾也重,趙清芷走起路來比往常要沉重一些。府門外,早已安排好轎子,趙清芷坐了進去,穿了五條街到了宮門口。遞了牌子,候了半柱香的時間,宮裏才出來人宣她進宮,路過金鑾殿時,趙清芷輕輕瞥了眼,殿外全是殿試的貢士,一眼望去,她大哥也在裏麵。可殿內什麽情景,是半點也瞧不出端倪,整個金鑾殿靜悄悄的,但瞧著總覺得像風雨前的寧靜。金鑾殿內,江景喬紅斥著眼怒視著跪在金鑾殿的女子,那女子梨花帶雨地闡述著自己的‘委屈’,聽得江景喬恨不得一腳踹上去。“景喬,這是不是真的?”正德帝心裏相信自己的妹妹,可人家姑娘說的頭頭是道,若不是真的,一個佃農的女兒怎麽敢上金鑾殿汙蔑一個堂堂親王。“假的。”江景喬沒好氣回了一句。“靜王殿下。”刑部尚書黃覺出列,“這女子有理有據,也有人證,靜王殿下若說是假,可有證據證明?”江景喬抿著嘴,顯然氣得不輕,冷眼瞥了下黃覺,冷聲道:“這種子虛烏有的事,哪來的證據?”那女子聞言哭著膝行兩步,爬到江景喬身邊,扯著那藍色鑲金絲的蟒袍,哭道:“殿下,民女知道,殿下昨日大婚,民女身份卑賤,自然是比不上新王妃,殿下不想認民女可以,可是民女肚子裏的孩子可是殿下的親骨血啊,殿下忍心親生骨肉跟著民女過苦日子嗎?”此言一出,江景喬怒不可遏,抬腳踢在女子肩上,怒道:“給本王滾開。”“啊!”那女子被江景喬踢開,便蜷縮在地上哭了起來。“十七。”康王見狀出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向江景喬,“她到底懷了孩子,你怎麽能下狠手呢?”江景喬聞言一愣,看著康王心裏一震,這難道是康王策劃的?可明天都已經要陷害她玷汙趙紫蓧了,今日怎麽會又安排一個佃農的女兒來往她身上潑髒水?潑髒水?江景喬腦子靈光一閃,今日的事不管她認不認,街頭巷尾都會說她始亂終棄,明日若是著了趙紫蓧的道,傳出去肯定說她強迫了趙紫蓧,為了一個局,就提前鋪路製造言論,康王做事比她有條理多了,也可恥多了。“她有沒有懷孕都未知,更何況,本王不認識她。”江景喬說著看向康王,“五哥不相信我?”康王一愣,笑了笑道:“我還是相信十七為人的,隻是,這女子若是說假,那她怎麽有膽量去刑部告狀呢?”“那就要看她背後到底是誰指使的了。”江景喬冷著臉道。正德帝頭疼地捏了捏眉心,開口道:“黃覺,你說有人證,人呢?”刑部尚書聞言忙道:“回陛下,人目前看押在刑部大牢裏,據他供述,靜王曾經命莊園的人強搶有姿色的女子,這佃農的女兒便在其中,因他看不慣靜王驕奢淫逸強搶民女,便從莊園跑了出來。莊園跑了一個人,讓靜王殿下心中不安,遂親赴莊園,以處理惡怒為由將知情人殺的殺抓的抓,還將被欺淩的女子送回家,送金送糧,企圖對方拿了金錢閉嘴。”“滿嘴胡言,莊園一事,提刑司早已查辦清楚,此事惡怒背主行事,於本王何幹?”江景喬氣得握緊拳頭,怪不得她不喜歡書生,這書生說起慌來能氣死個人。黃覺聞言道:“那群惡奴,懼怕王爺,在提刑司受刑不過自己認罪也是有可能的。”“有可能?黃覺,你身為刑部尚書,理應嚴謹辦案,什麽時候有可能的事情隨隨便便就能按在本王頭上?”江景喬怒視黃覺。黃覺聞言驚覺自己說錯話,連忙作揖道:“下官失言,靜王殿下恕罪!”“恕罪?”江景喬嗤笑兩聲,“你身為刑部尚書,應該知道汙蔑親王,是什麽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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