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京城,秦家武館!


    入秋的炎京城已經有了絲絲的涼意,人們也都紛紛換上了秋裝。秦月卻是身著一身寬大的白色練功袍,在一個木樁前不停的擊打著。招招凶狠,打的木樁“啪啪”作響,麵色凝重,似乎充滿了心事。


    一拳接一拳的揮出,讓一旁的那些武館的弟子見了忍不住心中發怵,完全弄不明白是怎麽會事,可是卻又沒有人敢過去詢問一句,生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她,招惹來一陣拳打腳踢。


    這一個月來,他們可是深深的體會到了秦月的強悍,每一次練習對打的時候,無不被她打的至少要在床上躺個幾天才能勉強走動。以至於,到現在已經沒人再敢和她練習對打了。


    秦家武館的館主,秦月的爺爺秦長風,手裏拿著一個小沙壺,不時的抿一口裏麵上好的碧螺春。看著練功場上的秦月,秦長風不由微微歎了口氣。別人或許不知道秦月的心思,但是身為一手把她帶大的秦長風,對這丫頭可謂是知之甚深。


    “月兒,跟我進來一下。”秦長風開口叫了一聲,待秦月停下後,轉身朝房間走去。


    進到房間以後,秦長風看了一眼秦月,抬手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作座位,說道:“坐吧。”說完,輕輕的抿了一口壺中的茶。待秦月坐下之後,秦長風問道:“月兒,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沒有。”秦月抬頭看了自己的爺爺一眼,咬了咬牙,說道。


    秦長風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是我帶大的,你有沒有心事我會不知道嗎?是不是想他了?”


    沉默了片刻,秦月默默的點了點頭。


    “傻丫頭,想他就過去找他啊,整天板著一張臉多難看啊。去吧,家裏的事情你不用擔心,爺爺這把老骨頭還能撐的住。”秦長風慈祥的笑了一下,說道。


    確實,自從方羽離開了炎京以後,秦月就感覺自己仿佛少了一點什麽似的。她很想去找他,但是卻又不放心把秦家武館偌大一個攤子交給自己年邁的爺爺。


    “爺爺,我……”秦月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什麽才好。


    “傻丫頭,明天就走,我叫人給你去買機票。記住啊,給我好好的把握住,我就不信憑我們家月兒這麽優秀的女孩子,那小子會不動心。你也別羞羞答答的了,這年代女孩子追男孩子不是醜事,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爭取。給我爭點氣,別輸給葉家那丫頭。”秦長風鼓勵的說道。


    秦月咬了咬嘴唇,默默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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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城市外的一個荒山之上,一座孤墳靜靜的矗立在那裏。周圍是幾棵梧桐樹,早已葉落幹枯,分外淒涼。枝頭停著幾隻烏鴉,不時的鳴叫幾聲,在這落寞的深秋顯得更加的悲涼和哀怨。


    方羽靜靜的坐在一旁,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土墳前的墓碑,嗬嗬的傻笑了一聲。那笑聲透出無盡的憂傷和濃濃的思念。


    “爺爺,我又來看你了。”方羽喃喃的說道。今天是爺爺的祭日,方羽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來這裏,靜靜的坐在這裏陪他說話。把一年內所有的開心的,不開心的,一股腦說給他聽。


    他不是沒想過要讓爺爺搬進好的墓地,不用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裏。可是,他知道自己爺爺的性格,喜歡安靜。像這裏,雖然深秋之時顯得有些悲涼,但是春天一到,卻是漫山遍野的映山紅,分為妖嬈。


    “這一年過的還好吧?有沒有找人下棋?嗬嗬,下棋可以,可別忘記回去吃飯。我燒了一些傭人給你,你盡管使喚。雖然我知道你不喜歡傭人,但是咱現在有錢了不是,也得給別人掙錢的機會嘛。”方羽靜靜的說道。


    “可別再偷偷的偷子了啊,以前我們下棋的時候你就經常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偷我的子,害的我每次都輸。”


    “你別不承認,咱爺倆誰跟誰啊。嘿嘿,其實我也偷過你的子,你沒看到吧?”


    “爺爺,我找到自己親生的爸媽還有爺爺了,你應該也替我開心吧?你不用擔心,在我心裏,你始終是我爺爺,沒有人可以取代你的地位。我還跟你姓,為方家傳宗接代。爺爺,如果你在下麵看見我親生母親的話,托夢告訴我她漂不漂亮。嗯,一定很漂亮,比相片上的一定要好看一百倍。看見她不妨打個招呼,相信我母親知道是你救了我把我養大,一定很感激你,把你當父親一樣供著。嗬嗬,這樣你也好有個人照顧不是。”


    “爺爺,我沒有忘記你的教導,無論走到哪裏,我都不會忘記。我知道你喜歡這裏的安靜,所以這周圍一片,我已經買下來了,不會有人來打擾你。什麽?你怪我亂花錢?哪裏啊,我可是節省的很呢,再說咱現在也算有點小錢,當然要花是不?嗬嗬,你放心,我不會胡亂花的,我還要存錢娶老婆呢。你以前不一致叫嚷著要存錢給我娶媳婦嘛,咱現在有媳婦了。嘿嘿,偷偷告訴你,還不止一個哦。咱方家以後一定家族興旺,我保證給你生他個十個八個孫子,然後把他爺爺的故事一點不漏的講給他們聽。”


    “爺爺,我知道你沒什麽愛好,就喜歡下棋、喝點小酒。象棋已經燒給你了,每天可隻能下兩個小時啊,別天天下的連吃飯睡覺都忘記了,把象棋磨損了我可不負責啊。這裏有你最愛喝的皖酒,咱爺倆今天好好喝一杯。”


    方羽邊說邊打開手中的酒瓶,對著墳頭灑了一些,然後自己仰頭灌了一口。烈酒的味道方羽向來不怎麽喜歡,但是從小總是被爺爺*著喝,說是不會喝酒的男人那就不是男人。沒辦法,方羽每次都皺著眉頭喝,最後就會吐的一塌糊塗,還得老人家來扶他。


    “爺爺,我想你了!”方羽的嗓子一陣沙啞,眼淚奪眶而出。


    “你別罵我,我就在你麵前哭一回而已。”


    說完,又灑了一些酒在墳頭,然後咕咚咕咚又灌了幾口。刺鼻的酒味灌進喉嚨,忍不住咳嗽起來。


    “我真沒用,還是喝不了這玩意。您多喝點吧,不過可不能喝醉了啊,不然可沒人扶你回去。”


    方羽動了動身子,在旁邊躺了下來,靠在墓碑之上,雙眼透出無盡的淒楚。


    “呱、呱!”梧桐枝頭,幾隻烏鴉發出淒厲的叫聲。


    方羽眉頭一皺,說道:“這該死的烏鴉,咱爺倆說說話,它也要來打擾。爺爺,你等會,我去把它們趕走。”話音一落,身體驟然間化為一道殘影,飄然落到了樹枝上,雙手一勾,將那幾隻烏鴉抓在了手裏。接著又是隻見一道殘影,方羽重新落到了地上。


    烏鴉還在樹上,隻是如今卻是一動不動,仿佛被定格了一般,如果細細的看去,會發現它們的身上都插著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


    “這下沒人吵我們了。”方羽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上躺了下來,說道,“爺爺,怎麽樣?看到了嗎,我現在可是會輕功了啊。改天說不定還能禦劍飛行呢,嗬嗬。你別說我臭屁啊,這是事實嘛。”


    “來,我們再喝幾杯。”方羽邊說邊又灑了一些酒下去。


    “爺爺,讓我在這裏靠一會吧。”方羽邊說邊靠了下去,眼睛緩緩的閉了起來。


    山腳下,紅姐和安茜站在那裏,不時的抬頭朝山頂看一眼。影子站在一旁,一句話也沒有說。在她眼裏,方羽是主人,那麽她們就是主母了,所以麵對她們時總是萬分的恭敬,這讓一向平和的紅姐和大大咧咧的安茜還真有些不適應,不過說了很多次都沒用,也隻好作罷。


    “紅姐,你說小羽在山上做什麽啊?她莫名其妙的帶我們來這裏,幹嗎又不讓我上去?”安茜詫異的問道。


    “今天是小羽爺爺的祭日,每年這個時候他都會上山,一待就是一天,沒人知道他在上麵做些什麽,而且從來不準別人打擾。”紅姐說道。


    “小羽的爺爺?那不是咱華夏的副總理嗎?”安茜詫異的問道。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對方羽的事情多多少少也有了一些了解。當初聽到紅姐說方羽的爺爺是龍天相時,她嚇的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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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是他親生的爺爺,這個是一手把小羽撫養成人的爺爺。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小羽。”紅姐解釋道,“小羽也是為了報答他,所以不肯改姓,說是要給方家留下一條根。”接著紅姐又將方羽以前的事情跟她詳細的說了一遍。


    “難怪了。”安茜喃喃的說道,“我當時就奇怪為什麽小羽姓方,而他爺爺卻姓龍呢。我還以為他是跟他媽媽姓呢,原來這其中還有這麽一段故事啊。”


    “紅姐,他在上麵不會有什麽事情吧?我們上去看看吧。”安茜沉默了片刻,擔心的說道。


    “還是不要了,我們就在這裏等吧,小羽不喜歡別人去打擾。如果他想讓我們上去,會跟我們說的。”紅姐畢竟跟方羽相處的時間最長,對他也最了解。


    這時,忽然傳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三女不由好奇的回頭看去。隻見幾輛車在她們的麵前停了下來,從上麵下來十幾個人,當先一個年輕人年紀不大,約莫二十上下,身後的人都是身材魁梧,身姿挺拔。


    影子心中一凝,攔在了紅姐和安茜的麵前。


    PS:要被人爆菊了,兄弟姐妹們雄起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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