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後來想想,是人在知道了那些事情後都忍不了。她做得是對的。可邱姿敏這麽一死,就顯得她好像做錯了一樣。沈耀博寬慰了她一陣,沈家人也輪番上陣勸她,結果朱明綺還是臥床不起,也有些生病的預兆。大家隻好去找梁適。梁適進到她房間以後,思考片刻問:“要去跟我一起逛商場嗎?”朱明綺:“?!”朱明綺滿血複活。她們逛商場的時候都在買嬰幼兒用品,每次逛到這種店,朱明綺便會提到梁適小時候的事兒。分明她們相見也不過一個月,但朱明綺就是有好多事可以講。在懷梁適的時候,朱明綺多麽開心,後來梁適去世她就有多意誌消沉。朱明綺說,當初想給她取名叫沈暄妍。像太陽一樣明亮美好。後來便給老四起名為沈思妍,思念沈暄妍。沈思妍的名字裏包含著她。每次跟沈思妍說這話的時候,沈思妍都會多吃半碗飯,說在替姐姐好好活著,好好生活。即便梁適已經聽過這件事,再從朱明綺那兒聽到也還是覺得感動。不過……“我沒用到的名字,就給我的小孩用吧。”梁適說:“一人一個字,剛好夠分。”朱明綺又問了許清竹的預產期,決定把時間空下來好好照顧許清竹。在梁適不知道的時候,朱明綺已經跟蘇瑤和盛琳琅打成了一片。之前梁適見盛琳琅的時候,對方麵色還有些蒼白,神情鬱鬱,但最近明顯好很多。而為了參加邱姿敏葬禮從國外回來的梁晚晚也跟梁適見了一麵。梁適對邱姿敏的去世表示遺憾。梁晚晚卻道:“她的病很早就查出來了,但一直不讓說,也就強撐著。姐,她這些年對你不好,但她也死了,當是贖罪吧,你也別再恨她,別讓自己生氣。”梁適自是不能再說什麽,隻安慰了她幾句。邱姿敏的葬禮一切從簡。梁適也還去送了支花,鞠了一躬。也算是塵埃落定。許清竹的預產期在八月份,正是熱的時候。兩個小家夥過了預產期十天還沒動靜,朱明綺著急得不行,成天跟梁適說要不要再檢查一下。終於,在一個寂靜的深夜,許清竹摁響了床頭的急救鈴。許清竹被送往手術室,梁適也跟著進去。生產是個很漫長的過程,從淩晨兩點到早晨七點,這已經算比較順利的。前期的準備工作做得很充分,並沒有遇到什麽特殊情況。隻是已經把許清竹疼得夠嗆,她眼淚都快哭幹了。梁適捏著她的手,不停在她耳邊安撫著:“寶寶,再堅持一下。”“寶貝,馬上就好了。”“老婆,乖乖。”“寶貝,別睡呀。”“……”梁適也心疼得想哭,腦子裏不斷環繞著為什麽要生孩子?為什麽要生孩子?不過還好,母女平安。生的是一對雙胞胎女兒。梁適也早早為她們取好了名字。她跟許清竹的姓已經用了這麽多年,懶得再改。反正名字隻是一個代號。但她倆的名字還是沿用了本來的姓氏。一個姓盛,一個姓沈。姐姐叫盛妍,妹妹叫沈暄。為了跟沈思妍的名字避開,也算費盡心思。兩個小孩兒的小名是許清竹給起的。朝朝、暮暮。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但是朝朝暮暮才令人心動啊。梁適向許清竹求婚那天是風和日麗的一天。那一年朝朝和暮暮四歲,已經到了上幼兒園的年紀。當然,也可以做花童。就在許清竹洗漱的時候,梁適走進衛生間從後邊抱住她,水還在流,許清竹的手上剛擠了洗手液,梁適便把手伸過去,黏黏糊糊地說:“老婆,我幫你洗。”許清竹便沒再動,享受梁適的服務。結果在滿手泡沫的時候,手指忽然感覺被一個冰涼的東西套進去,等到水把泡沫衝幹淨,許清竹才看到手上的戒指。許清竹看向梁適。梁適往後退半步,單膝下跪,仰頭虔誠地看向她:“許清竹,跟我在一起一生一世好嗎?我會好好愛你的。”許清竹的眼睛滴溜溜轉,雖然很感動,但卻嘴硬道:“我花呢?沒有花算什麽求婚?”梁適立刻拍了拍手。朝朝和暮暮兩個人穿著粉色公主裙,手裏拿著兩束花,都是熱烈的玫瑰。求婚,還是要用玫瑰才有誠意。梁適笑著看向許清竹:“所以,許清竹,跟我結婚吧。”不是嫁給我,而是跟我結婚。我們一起,去度過餘生。許清竹頓了頓。在她思考的幾秒裏,梁適心跳得像是在打鼓,根本停不下來。梁適委屈:“你還要思考多久啊?”說話的時候還晃了晃許清竹的手,意思是讓她看戒指。“你戒指都戴了。”梁適說:“我把你圈我懷裏了的。”許清竹低咳一聲,特虛張聲勢地說:“那好吧,看在你這麽有誠意的份上,我勉強答應你。”梁適頓時笑了。求婚結束後,梁適便開始籌備婚禮的事情。她對大家的說辭是,因為之前的婚禮太簡陋,而且雙方的父母都沒參與,所以重新辦一個好的。同時讓朝朝和暮暮也參與一下。這套冠冕堂皇的說辭讓梁適自己都快信了。其實就是她自己之前也沒參與。梁適還是決定要在海邊辦婚禮。把思念跟熱鬧都讓大海帶去給遠方的人。婚禮籌備也很順利,有趙敘寧跟顧沂雪她們的幫忙。趙敘寧負責布置場地,顧沂雪負責婚禮當天的錄像工作。大家在知道顧沂雪負責這個以後都有些驚訝。堂堂一個國際名導,竟然來拍這種?而顧沂雪無奈地搖頭:“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團寵呢?”“大姑母。”朝朝聽見以後跑過來問:“誰是團寵?我還是暮暮?”顧沂雪:“……你跟暮暮都是。”朝朝朝她吐了吐舌頭:“端水大師?”顧沂雪:“……”梁適聞言笑道:“大型翻車現場。”“誰讓你閨女古靈精怪的,年紀這麽小都騙不了了。”顧沂雪輕嗤:“不過暮暮就很乖,隻喜歡吃。”梁適:“……”正在婚禮現場偷吃的暮暮立刻把嘴裏的餅幹咽下去,“大姑母,我沒有偷吃。”顧沂雪瞟了她一眼,伸手拿掉她嘴邊的餅幹屑,“小寶貝,要記得毀掉證據哦。”梁適看著在婚禮現場亂跑的兩個女兒,幸福感滿溢。婚禮那天,梁適和許清竹都起得很早,兩人一起化妝,一起做造型,頗有一種要去大型時裝秀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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