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後來發現事情並不像她想得那樣簡單。蘇瑤的故事在網上一搜就有好多個版本。和天才建築設計師盛清林的愛情炒得沸沸揚揚。直到遇見蘇哲,她提到了盛清林這個名字。蘇哲厭惡地說:“晦氣。”千叮嚀萬囑咐不讓她在蘇瑤麵前提起這個名字。但後來蘇瑤稍清醒一些後,將自己的名字改為蘇沐。她說,蘇瑤死了,活下來的是蘇沐。“清林”各取一半是為沐。她的後半生要帶著盛清林一起活下去。周怡安對蘇瑤的故事曾好奇過,但也因為尊敬,壓下去了這份好奇。是她後來突發奇想調查許清竹的時候,看見了熟悉的名字盛清林。圈子裏的流言稍微注意整合一下就知道,當年名動海舟的盛琳琅未婚先孕,有人說她不知檢點,有人說這孩子不是她的。然後周怡安拿到了許清竹的頭發,去和蘇瑤驗了dna。她向來喜歡直白的驗證方式。然後又驗證了許清竹和盛妤的。許清竹是蘇瑤和盛清林的女兒。盛妤是許清竹的親生妹妹。而盛妤作為蘇瑤懷念盛清林,拚命生下來的小孩兒,其實是有另一種存在方式的。但蘇瑤不記得了。她曾被診斷為精神失常,受到刺激後失去記憶,連自己的哥哥都不認識,隻記得盛清林。是過了好多年才恢複成現在這樣。想必那些流言,許清竹也都聽過,況且她剛剛在麵試室裏說出那句話,意思就是有緣無分,我不想知道蘇瑤和我的關係。應當是猜到了點兒什麽的。猜到了,但壓製自己的好奇心不去驗證。是個冷靜理智到近乎冷漠的人。周怡安還以為是蘇美琪知道了什麽才來這家公司,但看來是她想多了。而且周怡安剛才都準備好嘲諷許清竹了。對自己的親生母親不聞不問,諸如此類。結果她什麽都不想聽。周怡安也就沒說。成年人之間的相處有界線。或許之前還想著要傷害她,但知道了她是自己老師的女兒之後……周怡安內心隻有一萬句髒話要講。早知道就早點調查。而在開完會以後,臨近中午,許清竹直接喊:“周設計師,你留一下。”周怡安把手機屏幕倒扣放在桌上,“什麽事?”“我看你有話要和我說。”許清竹說:“中午一起吃飯吧。”周怡安:“……”她沒什麽話好說的。//許清竹和周怡安一起吃飯,還算是新鮮事。主要在這個公司,誰跟周怡安一起吃飯,都是新鮮事。眾所周知,周怡安開兩百多萬的車來上班,戴的飾品都是六位數,一身衣服好幾萬。如果她性格好點,說不準還會有人要和她做朋友。但這位,拽姐一個,從來不和人搭話,來公司以後都是坐在工位上,畫畫圖,玩玩手機,到點下班,不跟人社交。人送外號“孤僻怪”。連辦公室裏被稱之為社牛天花板的lumi都敗下陣來,直言這是個啃不動的硬骨頭,融化不了的冰山。而許清竹中午和她一起出去吃飯了,在一家湘菜館。周怡安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想問我什麽?”“沒有。”許清竹說:“單純請你吃個飯,謝謝你上午的出謀劃策。”周怡安:“……”她還當是許清竹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要來問了呢。這種話到嘴邊說不出去的感覺也很難受。但周怡安也沒多嘴問一句,隻安靜吃飯。等到吃完以後,許清竹才道:“你開會的時候盯著我看了半個小時,你想和我說什麽?”“我說什麽你都聽?”周怡安反問。許清竹抿了抿唇:“蘇瑤……”這個名字從她嘴裏說出來都費了蠻大力氣,也極為耗費勇氣。但她頓了頓,還是問道:“這些年過得好嗎?”“請問你是以什麽身份問呢?”周怡安勾唇,笑得很邪性,從兜裏摸出一支煙來,卻在看到許清竹那有些蒼白的臉後將煙捏在指間轉了幾圈,沒有抽。許清竹卻聳聳肩,“隨口一問,不願意說算了,我還以為你應該非常想說。”周怡安:“……”“以退為進?”周怡安問。許清竹搖頭:“真心的。”說完之後就結了賬,起身要走,周怡安背對著她,輕吐出一口氣。許清竹已經走出了餐館,下過雨的天空氣果然要更清新些。而且到了現在這時節,氣溫忽高忽低,昨天還冷到四五度,今天就又升到了十幾度。太陽暖洋洋地照在人身上,許清竹背影清冷蕭索,卻格外有魅力。周怡安坐在樓上看了會兒,等到她背影消失,猜測她是回去公司以後才給她發了條消息:【一個常年住在精神病院的人,你覺得她過得好嗎?】第71章許清竹在回公司前去樓下咖啡廳買了杯咖啡。她要拿手機付賬時發現有周怡安發來的消息, 她先付了賬。剛好店員將咖啡遞給她,她單手戳屏幕看了消息,當看到屏幕上那句話時, 手一抖,咖啡差點灑出來。“小心!”店員急忙出聲,越過櫃台伸手幫忙扶了一下。許清竹回神, 匆忙道了句謝。任是心底已經翻起滔天巨浪,她麵上仍冷靜自持, 將手機合上,帶著咖啡進了公司。結果在樓下電梯口又遇見了周怡安。剛在外邊吃完午飯的人紮堆回到公司, 電梯口有些擁擠。偏偏周怡安就是有一種能力, 能讓眾人都遠離她。她一個人站在邊緣處, 也不和人擠, 單手插兜, 另一隻手還在玩小遊戲,隨心所欲地點幾下。許清竹越過人群看她一眼, 隨後又收回目光。隻是一個簡單的注視,周怡安也注意到了她。可兩人並沒和對方打招呼。sally剛好走過來, 拍了下許清竹的肩膀, “nche, 你不是和周怡安一起去吃飯麽?怎麽還分開回來?吵架了?”許清竹搖頭:“沒有。”“好吧。”sally瞟了眼孤零零站在那的周怡安, “誰要能和周怡安吵起來, 也算本事。”許清竹:“嗯?”“周怡安應該是能動手絕不動嘴的人吧。”sally說。許清竹敷衍地笑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sally本來也是和她閑聊幾句, 在擁擠的電梯裏, 誰也沒再說話。一路回到辦公室, 許清竹將咖啡放在桌上, 再次拿出手機,然後點開和周怡安的對話框,那句【一個常年住在精神病院的人,你覺得她過得好嗎?】常年住在精神病院……許清竹想問些什麽,卻也不知道從何問起。且沒有問的動機。她坐在那裏思考,她為什麽要問呢?問了以後又有什麽用呢?想得到什麽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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