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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太監已經嚇得眼底露出血絲,安淩雲在太醫院見過眼前的小太監,二十上下,長相清秀,是個會辦事的人,安淩雲就跟他打過照麵,雖然沒有接觸,但是卻有印象。


    「王爺,太醫院也有太監,是專門派至的?」安淩雲問。


    「歷來太醫院都有淨身的太監在太醫院裏配合太醫辦事,也是為了在後宮行走方便,而太醫院也有從小送到那邊的小太監,一般都會交給禦醫們挑選,為了一些方便,會傳授一些醫術,但不多。」


    安淩雲奇怪:「這麽說太醫院有事?」


    「還不好說。」


    宮卿玨看了一會小太監,問他:「你在太醫院跟哪個禦醫辦事?」


    小太監嚇得臉都顫抖,即便是被點穴了,緊張起來還是雞肉抖動。


    安淩雲問:「你不打算說?」


    小太監驚恐萬狀,卻不給出配合的回應。


    宮卿玨看了眼門外進來的人,阿宇說道:「王爺,蕭貴妃的近身婢女已經招供了,她承認是她做的這一切,她說她原先在榮德宮呆過,榮德妃對她有恩惠,小徐子曾責罵過她,她對蕭貴妃有恨意,覺得是蕭貴妃在,才讓皇上冷落了榮德妃,榮德妃才會慘死。


    她所做一切都是為了給榮德妃出口惡氣。」


    阿宇很無奈,典型的栽贓陷害,明著是害蕭貴妃,實際上是指向了國舅府。


    安淩雲看向眼前的小太監:「你呢?」


    宮卿玨看向阿宇:「阿宇帶下去嚴加拷打!」


    「是。」


    阿宇將人帶下去,安淩雲奇怪:「王爺沒辦法審問?」


    「有。」


    宮卿玨看了眼地上的東西,彎腰想要撿起地上的香囊,被安淩雲拉住,安淩雲拿來手套戴好,拿著香囊放到托盤裏麵,兩人離開朝鳳宮去其他的地方。


    從皇上的養心殿開始,一直找到錦繡宮,最後竟然在已經無人看守的榮德宮找到了同樣的布料,而且就在木棉曾經的床鋪上麵。


    兩人迎著大雨回到朝鳳宮偏殿,一進門就看到一眾人看著兩個人。


    安淩雲打著一把油紙傘,手裏端著一個托盤,托盤裏麵是水和那個香囊,宮卿玨則是雙手扯著一條被子,裹著安淩雲和宮卿玨兩個人。


    因為大雨傾盆,托盤裏麵已經被水泡了。


    宮卿玨拿下來的被子也都濕透了,被子隨手扔到地上,宮卿玨說道:「本王剛剛在母後正殿那裏抓到一個人,他是太醫院的人,是個小太監,他打算把香囊偷走。


    阿宇正在外麵嚴刑拷打,母後和太妃此次出事,不是香囊就是幻象,都和下毒有關係。


    安淩雲把手裏的托盤扔到地上,托盤裏的香囊落到被子上,竟找不見了,要不是仔細看香囊裏麵的棉花等物,真的不容易找到,眾人看著香囊和被子,不免明白過來宮卿玨的意思。


    香囊是出自被子的一角,所疑才找不到。


    王皇太後這會都睏倦了,也是身體半個月來一直拖著,耗著,一時半會的也調養不好,調養也需要時間。


    「這事閑王處理,本宮累了,不想管此事。」王皇太後去躺著,華太妃看了看,索性也去躺著。


    卿煜帝這才起身:「母後既然要休息,隨朕到正殿吧。」


    「不必了,本王說幾句就成了,此事既然已經牽連到了國舅府那邊,那皇上不防傳召國舅府那邊的人,剛剛阿宇審問出來,蕭貴妃的婢女受過榮德妃的恩惠,要為榮德妃報仇。


    如此的話,她一個婢女也無法拿出許多銀子,牽連這麽多的人,想必是國舅府也支撐了這件事,傳召國舅府吧。」


    卿煜帝氣憤:「國舅病重已經許久,早就請辭了,你牽連國舅進來,豈不是叫朕難做?」


    「但此時確實招認了國舅。」宮卿玨堅持。


    卿煜帝氣的不輕:「那就傳召國舅。」


    卿煜帝回去坐下,此時臉色越發不好,看了眼君蕭蕭,便不在搭理她了。


    王懷德身體不好,已經是兩個多月的事情了,自從木棉不在以後,王懷德的身體就每況愈下,想要大兒子入朝為官,大兒子卻是愚笨之人,入朝為官一來沒有多大的前程,二來是他的性情,早晚也會出事。


    家中自從女兒沒了,一切事情一落千丈,王懷德對女兒有愧疚之心,加上這些事情,便開始下沉,臥病已經許久,他又是中風,如今說話也不利索,今日大雨被傳召入宮,有感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來的路上大哭了一場,人到了朝鳳宮的偏殿才不哭了,是給人抬著進的朝鳳宮。


    太後原本打算睡一會,如今看到王懷德,又起來了。


    看著王懷德病重,太後許久問:「怎麽這樣就來了?」


    國舅夫人忙著說:「皇上傳召,豈有怠慢之理?」


    太後心情極差,母族如今這樣,到底是誰的錯?


    「去換換衣裳再來。」太後傳旨,國舅夫人帶著丈夫去換洗了一下,出來都天黑了。


    掌燈,宮裏便亮堂了許多。


    安淩雲這會也換了衣服,走去看大國舅倒是很驚訝:「國舅這是?」


    國舅夫人忙著說道:「國舅從木棉走後身體便不好,兩個月前又中風了,一直都是這樣。」


    國舅夫人說著就想哭。


    安淩雲伸手握住王懷德的手腕,啟動掃描,中風,腎衰竭,還有一點腦血管疾病……


    安淩雲仔細看了看王懷德,能活著還真是不容易。


    「這病不輕,夫人,稍後我會過去國舅府。」


    「多謝閑王妃,閑王妃的大恩大德國舅府沒齒難忘!」國舅夫人忍不住哭了起來。


    安淩雲觀察,伸手握住國舅夫人的手,啟動掃描,良久才放開:「夫人的病也不輕,但要相對好控製一些。」


    「閑王妃,真不知道怎麽謝謝你,過去我們國舅府對你並不好,你卻不計前嫌幫我們,我們……」


    「夫人不必如此,我是大夫,我隻是會治病救人,夫人隻當我是半個女兒吧,木棉是我的朋友,她已經不在了,我自當盡力而為。」


    安淩雲說完走去一邊,宮卿玨也換了衣服,此時臉上無半點表情,一貫的冷漠。


    走來宮卿玨說道:「今日皇上傳召國舅與夫人前來,是為了前些日子宮裏印章丟失一事,此時牽連到了國舅府,本王著辦此事,還望國舅與夫人配合!」


    宮卿玨此言一出,王懷德和國舅夫人當即怔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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