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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公公,我也不吃人,你還想跑啊?」安淩雲打趣道,徐福這才停下來,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就給安淩雲跪下了。


    「奴才可捨不得,皇太女不能這樣,身份有別啊!」徐福都哭了。


    安淩雲命人把徐福扶著起來,讓他坐到椅子上,他不聽話安淩雲就叫了蘇慕容:「勞煩三皇子幫忙按著點徐公公,免得我給他看的時候他不老實。」


    蘇慕容走去按住徐福的肩膀,把徐福壓住。


    徐福這才不敢起來了,安淩雲伸手握著徐福的手腕,她不用掃描,而是用學習來的專業知識,給徐福看了一下。


    看完安淩雲問了幾句:「公公是小時候受過傷麽?」


    徐福緩緩看去:「剛進宮的時候不懂事,惹怒了師父,師父用棍子打的,但倒是沒打斷,隻不過打完了就給扔到外麵去了,當時天氣也是少見的冷,咱們這邊是沒有冷時候的,但那年零星的飄了點雪,也是老天爺看我不懂事,冷的很,後來就做下病了,經常的就難受。」


    「那就是很多年了,您這也算是老寒腿了,回頭我給你配藥泡腳,結合針灸試試,這病就是死不了遭罪的病,不冷的時候還行,要是冷了就遭罪了。


    南翼這邊雖然不冷,但是南翼這邊潮濕。


    沒有病的話還好,像是您這種的就不好說的,真的要是難受起來,濕邪就會加重了。」


    「禦醫也是這麽說的,我倒是也沒在意,熬一熬就過來了。」徐公公倒是看得開。


    安淩雲從身上拿來銀針,說道:「進去吧,我給您針灸。」


    「要禦醫做吧。」徐福自然是不肯的。


    安淩雲也不管他,直接邁步進去了。


    往裏麵去,安淩雲去等著,徐福隻好跟了進去,南翼帝放下手裏的茶碗,也跟了進去。


    徐福進門還是不肯,安淩雲就叫他去羅漢床上躺著,這屋子裏麵有一張平時坐著下棋的床,安淩雲叫徐福上去。


    徐福忙著拒絕:「可不行。」


    「上去吧,沒什麽行不行的。」安淩雲看蘇慕容,蘇慕容提小雞似的,直接把徐福扔到羅漢床上。


    徐福隻好躺下,安淩雲這才說:「把褲腿挽起來,趴在床上。」


    徐福臉都綠了:「使不得使不得。」


    「您可真矯情,我是大夫,當我是大夫就行了,要不是看在您是太上皇的老人了,我還不給你看呢。」


    徐福的眼淚刷一下下來了,自從太上皇去了之後,還沒人對他這麽好呢。


    安淩雲看徐福不動,就叫人給他脫了鞋,徐福隻好老老實實的把褲腿挽起來,轉身趴在那裏。


    徐福的雙腿已經浮腫了,對於男子來說,雙腿浮腫不是好事,說明腎也是有毛病的,安淩雲很是無奈,老方法到底是不行,不如掃描的準確。


    她的係統就好比是把整個醫院的檢查設備給帶來了,哪裏不對掃哪裏。


    安淩雲按了按徐福的腿,把徐福嚇得一哆嗦,安淩雲看去,徐福趴在那裏一把年紀了,嚇得直哆嗦。


    安淩雲這才說:「您最近小便赤黃,而且方便的時候也很費事吧?」


    徐福愣了一下,悶悶的嗯了一聲。


    南翼帝覺得神奇的很,坐下看。


    安淩雲說:「這麽下去,過些日子,您的臉,身體都浮腫了,到時候影響了食慾,就會耳聾了,雙腿麻木,還會疼,也就沒好了。」


    徐福這才扭頭擔憂的看安淩雲:「皇太女,你可不要嚇唬奴才,都說您是神醫,您一看奴才這不是就要死了麽?」


    「死了倒是好說了,怕是遭罪才是真的。」安淩雲絕對不是嚇唬徐福。


    徐福一聽就哭了,但咬著牙硬是擦了擦眼淚說不礙事,人老了,總是要遭罪的。


    安淩雲拿來銀針下毒,先給徐福紮針,原本隻是打算在雙腿上紮針,索性讓人幫忙把徐福的外衣脫了,留下裏麵白色的裏衣,從腦後的脖頸開始往下,連續紮了一百多針。


    小太監們都嚇壞了,這不把人給紮死了。


    徐公公也不敢動,就趴著。


    時間到了安淩雲取針。


    徐公公起來,安淩雲開了一張藥方,泡腳的和服用的都有了,安淩雲又給看了一下,麵色凝重起來,掃描了才知道徐公公的身體損害的嚴重,每天都在病痛的折磨之下。


    「公公,今日起,您就不必幹活了,就在幹坤宮裏麵養著,叫幾個人伺候就行了,要是調理的好了,今年死不了,還能多活幾天。」


    「啊?」


    安淩雲是故意那麽說的,徐公公給嚇得臉都綠了。


    安淩雲吩咐了下去,徐公公起來就在一邊站著,安淩雲說:「你沒事的時候弄個火盆子烤烤最好,不然這病不愛好。」


    「是。」


    徐福擔憂的看了眼安淩雲,小主子這麽好,要是這麽快就死了,他捨不得。


    原先太上皇去的時候,他就想要跟著去,但他答應了太上皇一定等著二皇子的後人來,他等到現在,都快十年了。


    如今反而是不想走了,捨不得小主子。


    安淩雲這會沒事了,看向蘇慕容:「你怎麽了?」


    蘇慕容沒忍住,愣了一下:「最近可能著涼了,加上上次受了傷沒好利索,這裏潮濕也不是很適應,從小就不好。」


    「自找的,這裏不適合你,你是知道的。」


    安淩雲沒好氣敲了敲桌子,意思叫蘇慕容坐下。


    蘇慕容前世是個北方人,他習慣了北方的四季輪迴,安淩雲跟著他出任務的時候,也曾去過南邊一些水多潮濕的地方,去了他就水土不服,嚴重的時候他都上吐下瀉的。


    身體對環境的適應是很奇怪的,往往是最容易受到大腦的支配,如果大腦不喜歡這個地方,身體很容易排斥。


    蘇慕容前世就不喜歡潮濕的氣候,如今更不可能適應。


    蘇慕容俊臉上堆滿笑容,笑起來雪白的牙齒令人眼前一亮,加上他迷人的笑容,迷得宮女們神魂顛倒的。


    安淩雲卻不以為然,仿佛免疫了似的。


    倒是一邊坐著的南翼帝很奇怪,感覺這兩個人有姦情,而且認識不是一兩天了。


    但兒子的事情他可以說是了如指掌,人很聰明能幹,是他最滿意的接班人,從幾歲就開始培養了,對他從來沒有二心,也同樣沒接觸過安淩雲,是怎麽回事?


    難道那次在外麵遇上,就情根深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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