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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孩子是怎麽放到馬車裏的,安淩雲急忙上了馬車,她還抱著小老虎呢。


    這一家老小,好像是逃難的一樣,上了馬車回了閑王府。


    馬車裏安淩雲想要給宮卿玨喝點血,讓他快點好,但宮卿玨不許,他不希望安淩雲沒事就把手腕割開。


    雖然她能自身癒合,可是割下去的那一刀,卻很疼。


    外人可以不計較,但他不能不疼,誰叫這女人是他的了。


    他不疼誰疼?


    安淩雲執拗不過宮卿玨,隻好聽宮卿玨的。


    給他簡單處理包紮了頭上的傷口。


    「疼不疼?」安淩雲看著宮卿玨滿臉的血跡,莫名的心疼。


    宮卿玨握住安淩雲的手抱在懷裏,靠在馬車裏靠著,幾個孩子原本都在哭,現在又不哭了。


    宮卿玨抱著安淩雲把玩著手上的扳指,安淩雲回頭看他,人已經睡著了。


    「王爺,你非要置人於死地麽?皇上為了皇後,是為情,你為了太後,是為了孝,其實沒什麽分別,皇上夾在中間也很為難,婆媳關係自古以來就是一道很難過去的坎,隻不過發生在宮裏,變血腥了一些。


    你不管,皇上也不可能視而不見。


    何況昨夜那個人不是已經死了麽,你偏說是皇後,就是強人所難了。」


    宮卿玨手臂收緊:「她有孩子,死不了,但本王不是善人,縱然本王婦人之仁不去管,雲雲怎麽就知道旁人也如此?」


    安淩雲沒說話,想不通也就沒想了。


    雲錦接到消息,早早的在閑王府門口等,安將軍著急的走來走去,一邊走一邊問:「什麽時辰了,怎麽還不回來?」


    「午時了,快了!」雲錦也著急,聽說是有人行刺小世子,也不知道小世子怎麽樣了。


    安將軍惱怒不已:「我看就不要再進宮了,那個地方根本就不適合他們去。」


    雲錦沒有回答,但雲錦的想法和安將軍是一樣的,那種地方今後要和主子說不要再去了。


    馬車到閑王府門口,安將軍立刻走了過去,阿宇從車上下來,馬上掀開車簾過去。


    安淩雲抱起一個大寶貝交給安將軍,雲錦忙著走了過去,今天來的人齊了。


    王懷安也在,徐公公也在,大家一人一個,抱著大寶貝們回了君子閣那邊的院子。


    宮卿玨滿身是血,頭上也都是,大家都顧著孩子,好像沒人關係宮卿玨的死活,安淩雲扶著宮卿玨進去,頗感無奈。


    安將軍一行人把大寶貝們抱到君子閣的屋子裏麵,雲錦命人準備了熱水和浴桶,給五個大寶貝洗了洗,還用艾葉給泡了泡,免得染了不幹淨的東西回來。


    幾個大寶貝都幹幹淨淨的換上衣服,在暖炕上躺著,就連小老虎都給洗了個澡,小黑鴉也出去過也要洗。


    小老虎比較聽話,自己就在水裏泡著,安將軍勉為其難的給小老虎洗了個澡,其他的人不敢上手,隻有安將軍根本不在意,小老虎也確實在安將軍的麵前很聽話。


    在安將軍看來,別說一隻小老虎,就是大老虎,安將軍也從來不會放在眼裏,一拳就能打死。


    小老虎洗了澡鑽到大的汗巾裏麵,自己打滾擦。


    安將軍給小老虎擦好了,看了眼雲錦,轉身出了門。


    安淩雲和宮卿玨去了硫磺池裏麵,正在給他一邊洗澡一邊處理傷口。


    安將軍到了門口打算進去,阿宇忙著阻攔:「將軍,王爺正在處理傷口。」


    安將軍說道:「一邊去。」


    說完安將軍推開門進門,阿宇忙著跟了進去,此時硫磺池的門關著,上麵掛了一塊牌子,牌子上寫著勿進。


    安將軍老臉鐵青,要是平時安將軍的臉是紅的,畢竟女婿女兒在裏麵洗澡,他一個嶽父不該進來。


    但今天不同,安將軍心情不好。


    安淩雲也聽見有人來了,但不管是誰來了,這個節骨眼上,總要把傷口處理好,換上衣服出去。


    特別是安淩雲也有一種感覺,宮卿玨的心情也不是很好的時候。


    安淩雲盡可能快點給宮卿玨把傷口處理好,親自給宮卿玨換衣服。


    宮卿玨垂眸:「本王想歇歇,幾日也好。」


    安淩雲好像沒聽清楚,朝著宮卿玨英俊,卻因為失血過多的臉看去:「王爺是想要……」


    「三日好了。」宮卿玨的臉一變,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說完宮卿玨就從硫磺池那邊出了門,門外就是安將軍,看到安將軍宮卿玨打了個招呼,叫了一聲嶽父大人,他就回了暖床上,上去扯開被子躺著去了,安淩雲出來看到安將軍也不奇怪,到底是她爹,比其他的人強。


    「爹。」安淩雲叫了聲爹,轉身去看宮卿玨,到了暖床前坐下,摸了摸宮卿玨的臉,拿來她自製的吹風筒,開始給宮卿玨吹頭髮。


    安將軍站在一邊看了一會,十分不耐煩的問:「誰把他打成這樣的?」


    安淩雲到此時還沒有明白,安將軍不高興是為了宮卿玨。


    「皇上!」也是氣頭上,氣頭安淩雲可以忍受,唯獨打了她男人,就不行。


    這筆帳,暫時記下了。


    安將軍冷哼一聲:「爹就知道是他。」


    說完安將軍轉身就走了,安淩雲這才想起來,安將軍是個什麽意思。


    安淩雲起身想要把安將軍追回來,但安將軍要幹的事情,豈是追回來的?


    出了門安淩雲就沒看到人了,安淩雲剛剛洗了澡回來,頭髮還沒幹透,大冷的天她怕冷,索性就不管回去了,既然她爹那麽精明的一個人,沖昏頭腦能怎樣,也不是什麽殺頭的事情。


    卿煜帝如果想要殺了她爹的頭,早就殺了,也不會等到現在就是了。


    就當是好兄弟切磋去了,安淩雲自我安慰著就回去了。


    關上門安淩雲去看宮卿玨,他閉著眼睛,好像小孩子鬧脾氣,躺在床上休息。


    安淩雲去拿了一瓶藥水給他紮了一針,消炎還是要的。


    他不肯喝血,就隻能打針了。


    安將軍進宮去找卿煜帝,卿煜帝不見,但此時卿煜帝也不好受,皇後被幽禁了,這時候他是放還是不放?


    木棉為了宮卿玨的事情稱病了,正在榮德宮裏麵養病,他竟然沒地方去了。


    正在鬱悶的時候,王皇太後傳旨要他過去,卿煜帝便去了那邊。


    從榮德宮出來去朝鳳宮,卿煜帝剛到了朝鳳宮的門口就看到安將軍站在那裏,卿煜帝一想就沒有好事,但他到底是皇上,還有帝王的威嚴,於是便停了下來。


    安將軍走去拜見:「臣參見皇上。」


    卿煜帝此時心裏還有普,便應允了一聲,隨即問:「有事?」


    「皇上,臣想借一步說話。」安將軍甕聲甕氣的,卿煜帝心知道他是心中不快,總要解釋一下,誰叫打了人家女婿了,邁步卿煜帝就去了蓮花池那邊。


    殊不知,等著卿煜帝的是一場無妄之災。


    第六百零一章 皇後的死不悔改


    冬日的荷花池是白雪覆蓋的,怕有人路過的時候不知道掉下去,所以外麵打了圍欄。


    卿煜帝也是沒什麽地方可去,這裏僻靜,他就來了這裏,既然要道歉,自然要找個沒人的地方。


    卿煜帝擺了擺手,示意小徐子下去。


    小徐子走的遠遠的,不想知道任何事,隻要皇上好好的就成。


    安將軍就是膽子再大,還能把皇上怎麽樣?


    安將軍快人快語:「皇上,臣問一件事。」


    卿煜帝看安將軍來勢洶洶,也不想隱瞞,凡事態度好是會被原諒的,他們可是朋友。


    「之山,你是為閑王的事情來的?」卿煜帝想解釋。


    安將軍問:「皇上打的?」


    「朕也是無心……」


    安將軍一把過去,抓起卿煜帝的腰中玉帶,嚇得卿煜帝一怔,來不及說話已經被扔到了荷花池裏麵。


    好在卿煜帝有些功力,穩住站在了荷花池上麵。


    安將軍邁步走了進去,卿煜帝拉不下臉喊人過來,又打不過安將軍,隻好妥協:「之山,我也不是故意的,閑王也是朕的弟弟,朕素來疼他,今日他把皇後幽禁了,朕跟他商量,他不肯放了皇後,朕才失手打了他,朕也跟他道歉了。


    不信你問端王。」


    提起端王安將軍想起當初端王欺負女兒的事情。


    「哼,等會臣就去找他。」安將軍不打算就這麽算了。


    卿煜帝覺得不對:「之山,朕是皇上,你是弒君?」


    「臣弒君吧,弒完了皇上就把臣砍了。」


    「胡鬧,朕說過,這天下有朕一天,都不會辜負之山。」卿煜帝想起當年,要不是安之山三番四次的救他,他早就死了。


    安將軍不提當年還好,提起就來氣,走去就打,卿煜帝眼看被打自然不肯吃虧。


    安將軍和卿煜帝很快打了起來,卿煜帝開始還能抵擋一陣,但過不了幾招,開始節節敗退,安將軍一拳呼嘯而去,卿煜帝眼看躲不開站在原地給安將軍打,結果安將軍一拳停下,才沒把卿煜帝打出去。


    卿煜帝抬起手握住安將軍的拳頭,從鼻子前按下去:「先前閑王對雲雲那樣不好,朕沒想到,你倒是在意他。


    這些年你眼裏看不見的事情多了,什麽時候跟朕過不去了,不都是站在朕這邊,如今為了閑王,找朕來了,你這心當真是偏回去了。」


    安將軍繃著臉,右手被握住,左手一拳打在卿煜帝的肚子上,卿煜帝直接摔倒在地。


    安將軍冷冷看去:「要不是看在當年,這個將軍還給你。」


    安將軍轉身就走,卿煜帝痛得要死,起來要喊人,想想太丟人,也不是要命的事情,抖了抖袍子從荷花池裏麵走了出來。


    安將軍氣洶洶的走了,卿煜帝去朝鳳宮見王皇太後。


    此時君太傅已經到了朝鳳宮,正在朝鳳宮裏等著。


    「你怎麽來了?」王皇太後看到君太傅一臉奇怪,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川千裏。


    「太後,臣是來過問閑王的事情的。」君太傅開門見山詢問。


    王皇太後顯得不耐煩:「他被打了,你也要管,一把年紀了,還來操心,累不累啊?」


    「閑王被打的事情,非同兒戲,豈有不問的道理?」


    君太傅淡然道,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王皇太後挑起鳳眸看了一眼君太傅:「你想要本宮說什麽?說閑王為了替本宮討回一個公道,把皇後幽禁了?說皇上一時氣憤,把他給打了?


    這事牽扯到了皇上身上,不論是對是錯,皇上沒有錯,誰叫他那麽囂張了,拿人的時候也不知會一聲。」


    君太傅垂眸:「如此說來,是為了皇後,昨夜確實有人行刺?」


    「……」王皇太後撩起眸子看了一眼君太傅:「回去吧。」


    「……」


    君太傅告退,出了門就走了。


    海公公回來:「太後,君太傅是什麽意思?」


    「閑王被打,他是要鬧的,現在無憂國挑起戰爭,大梁國耽誤不起。」


    「那皇上的顏麵?」


    「皇上的麵子自然是要給的,但這事不會這麽算了。」


    海公公奇怪:「太後,皇上難道不知道是皇後所為?」


    「皇後懷著孩子,知道能如何,何況皇後早前就是這樣,她豈是一時?皇上並非心慈手軟之人,對皇後皇上不是無情。」


    海公公點點頭:「其實,惜姑姑最可憐,皇後若是有心悔改,早在惜姑姑替她死的時候就該悔改了。」


    王皇太後好笑:「阿海啊,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去替誰死的,惜姑姑的死,那是她的命,皇後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是,也是皇後的命,皇後的命不該絕。」


    「老奴明白了。」海公公正說著,門外有人喊,皇上給太後請安。


    海公公看向王皇太後:「太後,你看……」


    「讓皇上進來,去沖泡一壺好茶,讓他陪著本宮好好下棋喝茶,如今天寒地凍的,走了這麽久才來,不知道路上遇到什麽事了呢?」


    海公公不解:「太後,怎麽知道遇到事了?」


    「來的晚了就是遇到事了,安之山不是有事求見麽?這麽久了都沒來,還不是借著要見本宮,實則是找皇上算帳麽?


    本宮的兒子本宮可以不管,那安之山是什麽人,平日裏把女兒護著的要命了。


    自從小世子們出生來,你看他還出來麽?他連早朝都不上了,邊關有事也不去打仗。


    本宮要是沒猜錯,他肯定逢人就會誇讚閑王如何孝順懂事。


    也就是皇上打了閑王,要是換了旁人,腦袋不掉下去,也要打掉半條命。」


    「那這麽說皇上?」海公公話說了一半吞咽了回去,不敢再說。


    王皇太後擺了擺手:「去吧。」


    海公公忙著去門口迎卿煜帝,王皇太後則是坐下等著。


    卿煜帝進門給王皇太後請安:「兒臣給母後請安,母後昨夜受了驚嚇,兒臣來的晚了,母後恕罪。」


    「坐下吧,什麽罪不罪的,也不是你的錯,陪母後下棋吧。」王皇太後落子,卿煜帝走去坐下,陪著王皇太後下棋。


    此時君太傅已經到了丞相府門前,馬車停下君太傅掀開馬車簾子朝著丞相府裏麵看了一眼,叫車把式停穩了,君太傅從馬車裏下來,身後隻是跟了個隨從,君太傅便進了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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