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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了?」安淩雲淡然道,木棉隻是淡漠疏離的看著安淩雲,擺了擺手示意身邊的人下去。


    不跟安淩雲說話走去一旁的椅子落座,跟著把手伸出來放到桌上。


    安淩雲算是宮中幾人禦用大夫,這一點木棉很清楚,她來了就是這個意思。


    安淩雲倒是也話不多,朋友到了這個時候,由不得她們話多。


    坐下安淩雲把手放過去,按著木棉的手腕啟動掃描,確定木棉隻是被人迷暈沒什麽大礙,從身上拿來了藥丸給木棉送去。


    「這裏是一瓶醒腦丸,你先吃一顆,應該就沒事了,但這個東西不能多吃,吃多了睡不著,瓶子你留下,日後興許有用。」


    起身安淩雲告退了。


    木棉拿起小瓶子看著,也沒理會安淩雲,安淩雲直接退了出去。


    安淩雲剛走,木棉的陪嫁婢女便走到木棉的身邊說:「娘娘,這藥還是給奴婢,讓奴婢試試才行。」


    原本木棉沒有什麽情緒的臉,緩緩扭頭看向身邊的婢女:「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誰給你的膽子,膽敢命令本宮做事了?」


    「奴婢,奴婢不敢!」


    婢女連忙走到木棉身前去跪下,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平日裏宮裏的事情都是她做主的,她是國舅夫人特別挑選出來的人,木棉郡主對她也是言聽計從,今日這是怎麽了?


    婢女被嚇得連連扣頭,木棉看了一會:「來人啊,杖責三十,扔到淨房去,沒有本宮的命令,不得出來,就老死裏麵吧。」


    「饒命,娘娘饒命,奴婢……奴婢可是國舅夫人的人啊!」婢女哭喊著,木棉隻是冷漠的看著婢女,卻一言不發,她的表情甚至讓周圍的宮女們都不寒而慄。


    「拖下去。」木棉吩咐,進來兩個太監把人拖了出去,寢宮外很快傳來慘叫的聲音,木棉起身後拿著小瓶子走去門口看著外麵被險些打死的婢女。


    婢女禁不起打沒幾下就昏迷了,太監急忙看門口的木棉,等著木棉吩咐,人畢竟是德妃在宮外帶進來的,要是真出了什麽事,他們誰也擔待不起。


    「打夠了麽?」木棉淡然問道,收起手裏的小瓶子放到身後握著,行刑的小太監連忙上回稟木棉,還沒打夠。


    「既然沒有打夠,那就打吧,打夠了就弄走,別在這裏髒了本宮的眼睛。」


    小太監得令,繼續打,直到打夠了三十棍,才把人送到淨房去。


    婢女被帶走木棉才吃了一顆安淩雲瓶子裏的藥丸。


    眼尖的宮人忙著走過去伺候著,心下明白,德貴妃看似和閑王妃不和睦,但實際上對閑王妃卻是信任有加,這事還是要注意一些,才能保住了腦袋。


    德妃連宮外帶來的人都不容,何況是她們這些被隨便分到宮裏的人了。


    安淩雲從榮德宮出來又去錦繡宮,宮卿玨便是一個字都沒說過,安淩雲這一路走來也倒是安逸,她也沒說過一個字。


    宮卿玨拉著安淩雲的手兩人拉到錦繡宮,安淩雲進去宮卿玨便在宮外等著。


    「臣見過娘娘。」安淩雲正準備拜見,君蕭蕭急忙扶著安淩雲起來。


    「你我之間不需要這些,你們下去吧,本宮想和閑王妃說說話。」君蕭蕭命人下去,隨後拉著安淩雲去了前麵,拉著安淩雲一起坐下。


    安淩雲說道:「臣奉命過來為娘娘診脈,娘娘請。」


    君蕭蕭把手放下:「你我不必客氣,這一路走來你對我頗多的照顧,我早已不把你當成外人了。」


    安淩雲轉身啟動掃描,確定君蕭蕭的身體沒什麽事情,安淩雲才鬆開手給君蕭蕭拿了一瓶藥出來。


    君蕭蕭把藥收下,道了一句謝。


    安淩雲這才起身準備離開:「臣告退。」


    安淩雲是沒什麽想說的,對宮裏的事和人都不來電。


    木棉自是不同,先前她們在宮外認識。


    「等等。」看著安淩雲要走君蕭蕭便有些著急了,安淩雲這才沒有馬上離開。


    停下來安淩雲低了低頭:「娘娘請說。」


    君蕭蕭舒了一口氣,看了看門口,這才上前和安淩雲說話。


    「我知道你與我之間有些隔閡,你把我當成是這宮裏的人,並非是可以說話的朋友,但我在宮裏確實沒有什麽朋友,你的性格寡淡,我也不是那般熱情的人。


    你有你的深沉,我有我的城府。


    但我並非是作惡之人,我隻是不希望不明不白的死在這宮裏。


    但放眼過去,我何嚐不是惶恐,我雖貴為貴妃,但是君家的人卻從不來多看我一眼。


    姐姐從小便深受家裏的喜愛,父母把她視如掌上明珠,但我清楚,那也是造成她早早夭折的原因,故我並不奢望能得到那樣的寵愛。


    進了宮我便是皇上的人了,女子有德,當以德行天下。


    我雖不才,但也希望別留下罵名在身後。


    在家從父出門從夫,是女子本該有的德行!


    我留在這宮裏本就舉步維艱,豈會有害人之心?」


    君蕭蕭一番言語,可說感天動地,特別是當她眼圈紅了的時候,安淩雲倒是也不難理解宮中女子的艱辛,隻是她也不想多管閑事。


    安淩雲說道:「娘娘不必如此,我隻是娘娘看病之人,至於其他娘娘也不必擔心,身體無恙!」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還這麽說,你我之間的信任隻能是這般麽?」


    君蕭蕭急的哭了!


    安淩雲看君蕭蕭落淚才說:「娘娘切莫過於傷心,這樣落淚,容易動了胎氣!」


    「就當我求你了,給我指條明路吧。」君蕭蕭作勢就要跪下,安淩雲一把扶著君蕭蕭的手臂將她扶了起來。


    「娘娘不必如此,娘娘……」安淩雲低頭,君蕭蕭仔細聽:「皇後救駕有功。」


    君蕭蕭愣住,抬頭整個人僵硬如木頭,安淩雲看她整個人都驚呆了,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安淩雲扶著君蕭蕭起身,並非是可憐君蕭蕭,而是可憐君蕭蕭肚子裏的孩子。


    生活在這大皇宮裏麵,那個女人不心酸,但君蕭蕭誠然活的算不錯吧。


    比起那些進宮後沒身份沒地位的,她算是位高權重的。


    比起那些懷不上孩子的,她算是幸運的。


    何況君蕭蕭要是孩子有事,她也脫不了幹係。


    安淩雲拿出保胎丸給君蕭蕭:「剛剛的是保養你身子的,這個是保養孩子無事的,切莫激動,才好養護身體。


    娘娘珍重。」


    安淩雲轉身去門口,君蕭蕭問:「這是為何呢?」


    安淩雲不想多管閑事,也就沒有多說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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