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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淩雲走到木棉身邊,握住她的手腕啟動掃描,氣若遊絲也不過如此了。


    木棉睜開眼睛,看到安淩雲輕蔑的笑了下。


    安淩雲沒理她,她畢竟是失去了最好的朋友。


    看了病安淩雲起身出去,開了藥方交給老管家,吩咐下去,不喝就灌進去。


    老管家吩咐了人,安淩雲才回去休息。


    深夜,國舅府來人,把安淩雲和宮卿玨給吵醒了。


    安淩雲聽見門口喊叫的聲音,起身坐了起來,宮卿玨穿上衣服從床上下去,披上外衫門口有人敲門。


    「王爺,國舅夫人病重。」阿宇在門口報告。


    宮卿玨問:「來找木棉?」


    「是。」


    「送木棉回府。」


    宮卿玨出了門,安淩雲也睡不好了,起身開始穿衣服。


    等她出去木棉已經走了,才看見宮卿玨轉身回來。


    安淩雲走去問:「王爺,國舅夫人的頭痛症很多年了?」


    「聽說有十幾年了,府醫和禦醫都給看,看不出所以然來,疼的時候就跟要命似的,有時候還撞牆,她自己有一次都說活夠了,但她和大國舅的感情還是好的,大國舅到處拜訪名醫,隻是為了國舅夫人能減輕痛苦,多活幾日。


    但那樣的痛苦,時非常人所能承受。」


    「王爺,你為何不早點與我說?」她倒是可以去看看。


    宮卿玨此時看去,倒是想起她來了。


    安淩雲連夜趕往大國舅府,到門口下人已經在地上跪倒一片,宮卿玨帶著安淩雲進門,管家忙著出來迎接,說話已經哽咽了。


    「閑王請。」


    管家擦著眼淚,安淩雲問:「人在什麽地方?」


    「在後院望月閣。」


    「帶我們去。」


    安淩雲想早點去看看,管家看了眼安淩雲,倒是知道她的事情,從心底排斥安淩雲這個人。


    但在宮卿玨的麵前,也不好多說什麽。


    管家轉身帶著安淩雲和宮卿玨去後院,安淩雲進入望月閣,地上跪了一片人。


    院子的門口跪著一些人,看穿著都是院子裏伺候人的下人,往前是府裏的郡王郡主,此時都哭成了一片,房間的門大開著,裏麵跪著一些人,床榻上躺著一個人,裏麵哭聲震天,人像是死了!


    安淩雲快走了幾步:「來晚了?」


    顧不上其他,安淩雲邁步走了進去,宮卿玨跟在安淩雲身後,看見的人自然躲開。


    大國舅老淚縱橫,正難過傷心的握住國舅夫人的手,看到宮卿玨吩咐才抬起頭看他們。


    安淩雲走到國舅夫人身邊握住國舅夫人的手腕,啟動掃描檢查。


    隨後拿了一顆救心丸出來直接捏開國舅夫人的嘴放進去。


    大國舅瞪著眼睛看安淩,安淩雲說道:「勞煩國舅起身給我容個地方。」


    國舅姍姍起來,安淩雲坐下,鬆開手扒開國舅夫人的眼睛,眼睛裏麵有血絲。


    捏開嘴看,裏麵也有白沫。


    看頭上,撞破了。


    安淩雲拿了銀針出來,在國舅夫人的頭上施針。


    大國舅問:「人已經死了,你這是幹什麽?」


    安淩雲不耐煩:「帶他下去。」


    大國舅臉色一沉:「你敢?」


    「大舅舅請。」


    宮卿玨還算客氣,拉著大國舅朝著一邊走去。


    安淩雲等大國舅被拉開,她就用一根銀針在大國舅夫人的太陽穴處紮了一針,她把手拿開,一些血從裏麵流了出來。


    夫人被嚇壞,哭訴:「郡主已故,怎麽能受此折磨啊,我等……」


    「閉上嘴,不然就拖出去斬了!」宮卿玨的聲音異常冷漠,瞬間周遭安靜下來,鴉雀無聲,就連哭聲都小了。


    試問京城隻內誰不知道,閑王手握重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說殺人,莫說是一人,就是滿門也不在話下。


    府醫哆哆嗦嗦的,褲子都濕透了。


    安淩雲等了一會,血不流了,國舅夫人緩緩睜開眼睛。


    「夫人!」


    大國舅一臉驚愕,差點撲過去,被宮卿玨攔住:「大舅舅稍安勿躁,急不得!」


    王懷德此時什麽都聽宮卿玨的,連連點頭,這才安靜下來。


    安淩雲鬆開手,將國舅夫人頭上的針一根根拿走。


    國舅夫人張了張嘴:「你是閑王妃?」


    安淩雲起身朝著一邊的大國舅看去,大國舅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了,反應過來連忙撲到了床上,一頓痛哭。


    安淩雲看了眼地上跪著的人,大部分都被嚇得不輕。


    她也知道,在這個地方,人一旦死了,再活過來,就被當成是詐屍的人了。


    所以這些人是以為國舅夫人是詐屍了。


    宮卿玨走到安淩雲身邊看了她一眼,隨後負手而立。


    等到大國舅和國舅夫人哭夠了,大國舅才把國舅夫人安撫好,蓋好被子起來看向安淩雲,剛剛還悲痛欲絕的麵容,此時已經嚴肅冷淡。


    「都先下去吧。」


    一些人紛紛退下,屋內隻是留下幾個家裏的子嗣,門關上大國舅叫人搬來了椅子。


    「閑王,閑王妃請坐。」大國舅請她們坐下,安淩雲看了眼宮卿玨,他沒說話,一臉拒人千裏之外高傲不可侵犯的樣子。


    他不說話安淩雲也不好不說話,這才說:「大舅舅不必多禮,你與王爺不是外人,今日之事隻是盡綿薄之力。」


    「夫人頭痛之症已經多年,這幾日頻繁許多,夜裏難眠實在是痛苦,老夫已經請了許多名醫,卻也無從查證,連是什麽病都不知道。


    昨夜便痛起來不行了,誰知道一口氣上不來便倒下了。


    老夫以為……」


    說道動.情之處王懷德忍不住悲傷起來,到底是多年的結髮之妻,自是心疼幾分。


    聽王懷德說,國舅夫人也忍不住流下淚來。


    安淩雲畢竟是醫生,過去重陽郡主的所作所為她不敢恭維,想起曹美人的事情,她那個弟弟果郡王更是令人討厭至極。


    但一碼歸一碼,安淩雲本心還是端正的。


    「頭痛症並非是絕症,隻是找到病因,對症下藥即可。」 安淩雲看了一會國舅夫人說道。


    大國舅急忙問:「夫人可是沒事了?」


    「倒也不是,夫人她之所以是頭痛症,是因為她先天不足引起,依我看,她這個病是出生就開始的。」


    安淩雲此話一出,就連大國舅也驚愕住了,他盯著安淩雲問:「此話怎講?」


    安淩雲便把她所看到的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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